第二百七十八章 人間煉獄
“什麽人,居然敢擅闖九幽門禁地?”
“去死!”
山門被毀,無數九幽門的弟子,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山門奔赴,短短的片刻之餘,除了還待在高塔內的門主與四位長老外,其他一眾弟子,全部齊聚於此。
他們怒吼著,直接毫無保留的出手,無窮無盡凶狠的詛咒之力,向著林峰席卷而至。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絕對會在這密布的詛咒之力下,化為灰燼,不複存在。
“出手便是致命的詛咒巫術,九幽門徒,一個個的果然都是凶殘之輩。”
“你們……還真是死不足惜。”
林峰的目光,冰冷的從一眾九幽門弟子身上掃視而過,接著從須彌納戒中取出九幽神罐。
“九幽神罐,這是我九幽門的鎮門法器。”
“鎮門法器,是門主傳給少門主的,怎麽會跑到你的手中?”
一眾九幽門弟子愣住了,下意識的停手,他們不想到,擅闖宗門的敵人,竟然手持九幽門的鎮門法器。
“殺了你們少門主,這九幽神罐,自然就是我的了。”林峰不屑一顧。
“你說什麽?少門主……被你殺了?”一眾九幽門弟子,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
林峰點點頭,打開九幽神罐:
“黃泉路上,有你們九幽門滿門陪伴,你們少門主,也不至於死的寂寞。”
神罐一開,一股股濃烈的腐爛和死亡氣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偌大一個九幽門的上空,全都被一片黑雲覆蓋,黑雲之內,是無窮無盡的鬼哭狼嚎聲,一時之間,九幽門仿佛成為了一處鬼蜮。
無數已經凝實化的惡鬼,從神罐內蜂擁而出,張牙舞爪的向著一眾九幽門弟子撲去,慘叫聲不斷響起,很快,偌大一個九幽門內,所有弟子,悉數葬身與鬼蜮之內。
九幽神罐重新蓋上,遮天的黑雲消散,一切恢複如初,隻是此時的九幽門,已經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斷裂的殘肢,血流成河,染紅了整個宗門。
舉目望去,一眼望不到邊的地麵,全都被鮮血染紅,隱約間,還能感覺到鮮血的粘稠度,和那種還未完全褪去的溫度。
“豎子狂妄!!!”
門主和四位長老趕到此地的時候,正好目睹這樣一幕,他們想要出手阻止,但是為時已晚,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九幽門的弟子,盡數葬身與九幽神罐的群鬼之中。
“敢用我九幽門鎮門法器,滅我九幽門滿門弟子,本尊本長老,勢必要將你千刀萬剮!!!”
門主和四位長老的吼聲,震耳欲聾,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林峰竟敢如此狂妄。未等他們將人誘至此地,便已經殺上門來,還將一眾九幽門徒,盡數誅殺。
這些九幽門的弟子,死的真是太慘了,而且,這也是九幽門的恥辱。從祖師數百年前在此地創建九幽門至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哪怕是上百年前的危機,九幽門最終也安然度過,卻不曾想到,竟然會在今日,被被滅了滿門。
“用你們鎮門法器滅你滿門弟子?我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算是為那些葬身於九幽神罐下的亡魂,報仇雪恨。”
“不過翟門主,這九幽神罐,落在你們手裏,完全就是暴殄天物,就你們這些酒囊飯袋的廢物,哪裏懂得真正催動法寶的手段,笑話!”
“我說過,今天來的目的,便是要滅你滿門,所以待會,將你們五人盡數誅殺之後,就算是大功告成。”
林峰毫不在意對方的憤怒與咆哮,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山門之外的森森白骨,全都是那些活人載體死後的屍骨,這樣的九幽門,死有餘辜。
而且,九幽神罐中所釋放出的暴虐之氣,足以說明,九幽門的曆代門主,還有那位少門主,都是用活人來活祭九幽神罐,不然的話,法器內,是不會有那般狂暴的暴虐之氣。
“居然還敢揚言,將我等五人盡數誅殺,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門主接著怒吼道:
“林峰,我原本是打算派五長老他們,過去東安汝陽,將你的妻子母親帶來此地,以此來誘你入九幽門,卻不曾想到,你竟然主動送上們來。”
“好,很好!!!”
林峰臉色一沉,寒芒彌漫,“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家人身上,你們還真是死不足惜。”
這一刻,他身上的殺機,也前所未有的濃烈。多虧今天來的及時,正好遇上了剛要離開的五長老一群人,不然的話,一旦母親和婉容被帶至此地,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哈哈!”
門主不屑的哈哈大笑:
“就憑你嗎?東安林大師?”
“本尊這就將你拿下,將你交由神使大人處置。”
“神使大人的手段,本尊最清楚不過,居然敢毀了那一位大人物的覺醒,神使大人,一定會讓你永生永世的在待在煉獄之中,承受無窮無盡的折磨。”
“你放心,待到將你交由神使大人之後,你的家人,本尊會替你好好照顧的,我會讓他們,好好享受做女人的滋味。”
門主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麵目陰森猙獰。
單單將林峰交由神使大人,又怎能讓他泄去心頭之恨,居然敢殺他獨子滅他滿門,他會讓林峰,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絕望。
“轟!”
聲音落下,門主識海中濃厚的神念一湧而出,這股神念烏黑濃密,猶如江河湖泊的喘喘急流,鋪天蓋地的向著林峰席卷而至。隻是瞬間,就要將林峰淹沒在濃厚的神念之下。
古埃及法老派係一脈,以詛咒之力的巫術傳承,巫術需要強大的神念支撐,而詛咒之力的巫術,對於神念支撐的要求更高。
林峰臉上的寒意越發濃烈,彌漫的殺機也在不斷暴漲,他向前一步踏出:
“去死!”
渾身上下氣勢暴漲,一股金色的磅礴神念噴湧而出,瞬間化實,猶如一柄利刃,向著對方猶如喘喘急流的神念,淩空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