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點利息

“黃大年,你想幹什麽。”

“豔芳,你說你男人都死了多少年了,你還死守著幹啥?”

“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男人極其**賤下作的聲音在死寂夜空下,顯得無比清晰。

聽到黃大年這個名字,王平飛眸子裏的怒火再也無法控製瞬間噴薄而出。

“來吧。”

窗戶的倒影上,王平飛看到那黃大年撲了上去,女人嗚嗚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媽的黃家沒有一個好玩意。”

怒喝了一聲王平飛衝進院子直接踹門闖了進去。

五年前就是因為黃家的陷害,導致他平白無故的蹲了五年大牢,所以這會他聽到黃大年的聲音,心裏的活蹭蹭蹭的飆升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屋子裏正色膽包天的黃大年一哆嗦,此刻衣衫不整的魏豔芳絕望的眼眸裏這才露出了一抹希望。

“黃大年你個老畜生。”

一腳將黃大年踹到在地上之後,王平飛握緊了拳頭,等到掙紮爬起來,黃大年認出了王平飛,眸子裏的怒火和鄙視瞬間傾巢而出。

“原來是你小兔崽子。”

“怎麽著五年大牢沒蹲夠,打算在去幾年?”

仗著家裏有錢,黃大年當選翡翠村村長,可背地裏卻是翡翠村最大的惡霸,霸占村裏不少田地不說,對村裏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更是極其不檢點。

十八歲嫁到翡翠村的魏豔芳,新婚當晚丈夫就腦溢血猝死,自此魏豔芳也就成了翡翠村多少光棍惦記的小寡婦。

說起魏豔芳,當年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一枝花,眉眼如畫纖纖細腰長得就跟女明星似的,要不是前些年翡翠村家家戶戶靠著玉石熱潮賺了不少錢,魏豔芳也不會被市儈的娘家逼著嫁到翡翠村。

“蹲大牢?”

“我看還是先把你這老**蟲送進去。”

一想到五年前的恩怨,王平飛忍不住抓起黃大年的衣領就是一頓胖揍。

黃大年雖然在翡翠村橫行霸道,不過也是仗著家裏有錢,真動起手來就跟龜孫子似的。

“小兔崽子……你等著。”

被打的鼻青臉腫黃大年連滾帶爬跑了出去,末了的狠話大有一種要日後弄死王平飛的味道。

趕走了黃大年,王平飛這才轉過頭看向了身後的魏豔芳。

魏豔芳似乎是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發都還沒吹幹,身上那寬鬆的衣服也被黃大年給扯壞了好幾個扣子,這會大片的雪白完全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魏豔芳雖然常年在地裏勞作,可臉蛋半點也沒有村婦的黑黃,反而是嬌嫩的跟玻璃種翡翠一般。

正值血氣方剛的王平飛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雙眼有些發直。

剛入狼窩似乎又遇到了老虎,魏豔芳美眸裏閃過了一絲警惕,拉了拉衣服往後退了幾步。

“對不起,嫂子我找你有事。”

“你……你先換衣服吧。”

見王平飛轉過身,魏豔芳美眸裏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即便轉身進了裏屋。

屋子裏稀稀疏疏的聲音,搞得王平飛腦海裏全是魏豔芳那誘人的模樣。

十分鍾之後換上了一身十分保守衣服的魏豔芳走了出來。

“小飛,你家的事情我聽說了。”

“嫂子這也沒多少,這五千塊你先拿著應急。”

魏豔芳撩了一下額頭前垂落而下的青絲,把五千塊錢放到了王平飛跟前。

看著那五千塊錢,王平飛心裏升起了一絲暖意,因為自己的原因,整整五年村裏人都不待見王平飛一家,大概也隻有魏豔芳會經常幫襯。

“嫂子,你放心最多一周我就還你。”

現在的王平飛身無分文,他需要一筆錢,一筆用來翻身的錢,五千塊雖然少,可對於此刻王平飛而言,無異於雪中送炭。

“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

王平飛撓了撓腦袋起身就準備離開,走到了門口王平飛想了想又回頭說了一句。

“如果黃大年那雜碎還敢來,嫂子你就來找我。”

“我替你撐腰。”

看著王平飛逐漸被夜色吞沒的背影,魏豔芳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自打男人猝死之後,村裏不知道多少人惦記著年輕貌美的魏豔芳。

甚至於就連瞎眼的婆婆也時常因為村裏的閑言碎語,痛罵魏豔芳是克夫的**,對於這一切魏豔芳除了深夜獨自哭泣之外,絲毫沒有依靠。

多年的委屈和絕望已經讓魏豔芳的一顆芳心脆弱到了極限,剛剛王平飛的一句話,就好像是暖流扣動了魏豔芳脆弱的芳心。

深夜的翡翠村一片死寂,可今晚注定有好多人無法入眠,王平飛拿著五千塊錢躺在**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廂房裏的陳玉蓮撫摸著剛剛拿到的獎狀,想著黃家的咄咄逼人,隻是在默默的流淚。

村頭豪華的三層小洋樓裏,鼻青臉腫的黃大年撥通了縣城大兒子的電話。

“青鬆,王平飛那小兔崽子出來了,剛剛還打了我。”

“爸,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出氣。”

呼嘯的夜風把那陰謀的氣息吹得肆意彌漫。

第二天一大早王平飛早早的離開了翡翠村搭上了前往縣城的班車,至於去幹什麽,王平飛不敢告訴家裏人。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簡短的十一個字道盡了賭石行當的凶險。

位於縣城北麵的鬆林街,是有名的玉石一條街,大大小小的的玉石店,不僅出售各種精美的玉器,架子上還擺著很多原石供客人賭石。

隻是粗略的掃視了一眼,王平飛就知道這些店裏的玩意,大都是一文不值的貨色。

打聽了一下王平飛直奔黃家大兒子開設的玉石店而去。

黃氏玉石算得上這條街上排的上號的門店了,這會偌大的店鋪有不少抱著一刀暴富的賭徒,也有很多衣著光鮮的貴人在挑選玉器。

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顯得儒雅斯文的男人正忙著招呼客人。

“黃青鬆,五年前你害我坐牢,現在我王平飛回來了,咱們的賬也該算算了。”

鬆開握緊的拳頭,王平飛臉色陰沉的走進了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