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皇
尤其是此刻，冷月下的她，脊骨有傷，不能修煉，看起來楚楚動人。
這種情況，胡夢佳這種態度，換作是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拒絕。
“說不準，我可是很忙的。”程天佑笑了笑，回應道。
胡夢佳聞言，那一雙美眸中，流露出了一抹黯淡。
“你的脊骨，需要塑骨丹才能恢複是嗎？”
臨走之前，程天佑有意無意的，這麽問了一句。
“嗯，醫生說了，隻有古籍中記載的塑骨丹，才能讓脊骨徹底恢複。”
胡夢佳勉強的笑了笑。
程天佑聽言之後，點了下頭，便是轉身離去，腳步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望著程天佑離去，胡夢佳心中很不是滋味。
從小到大，從未有男生拒絕過她。
程天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她，就連這次，她帶著央求的神色，也沒能讓程天佑答應。
錢，胡夢佳已經許諾過了。
可現在，程天佑似乎不太在乎錢了，今天晚上來教她，是程天佑自己過來約她的，稱自己睡不著。
“滿分狀元、一年淬血……”
望著程天佑消失的方向，胡夢佳喃喃。程天佑給她的印象，隨著越來越熟悉，而越來越神秘。
一個普通背景的少年，卻充滿了神秘，一點也不普通。
事實上，胡夢佳的這種感覺，林紫尤為的深刻。
……
天院，林紫也失眠了。
前天，她和程天佑相遇，見過了程天佑，兩人像是老朋友，交談了許久。
程天佑變了！
這一遭大荒歸來，程天佑的氣質和境界，大變。
要是不提她欠程天佑的十一萬，她甚至都覺得，程天佑換了一個人。
他越來越神秘，越來越不像以前那個笑嘻嘻的小人物。
短短一年時間不到，曾經的同班同學，一個老實巴交的透明人，成為了一個淬血境的武者。
遭遇伏魔會、殺煆骨境魔物、入大荒歸來。
這一切，都不像是曾經的程天佑能做出來的。
“呼……”吐了口氣，林紫狼狽的苦笑了笑。
對於程天佑，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流露出這種狀態了。
“總不能，落下他太遠吧？！”
下一秒，林紫眼中閃過一抹神采。
隻要努力，憑借她的紫品天賦，她有理由相信，她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會追上程天佑，緊緊跟著他的腳步！
……
翌日。
天際的朝陽升起，陽光灑落大地。
程天佑，終於現身了！
程天佑從北防線歸來，好幾天了，一直待在星院的宿舍中，都是朋友們去找他。
這一天，他終於主動出來，來到了食堂吃飯，人們見到。
可很快，他又離去了，離開了武校。
“六千萬……”
想想就激動，即使昨晚一宿沒睡，程天佑依舊是精神抖擻，亢奮無比。
“南國、武國的五個蠢材，偷了我六千萬!”
在前往安然市能源部的路上，程天佑忍不住叨叨。
在雁城的時候，他的心境高遠，此刻想起來，越來越不舒服。
軍部分了三分之一他無話可說，駱塵宗師救了自己。
可五大蠢材也分了三分之一，他就有些不爽了。
程天佑的事跡，鄭家國作為安然市的部長，平妖大將身份，早就得知了。
前幾天，聽聞程天佑返回了安然，所以發下命令，一旦來到能源部，務必要叫他過來。
“鄭前輩太高看程天佑了，鄭陽兄弟儀表堂堂，哪裏有您說的這麽不堪……”
程天佑連忙道。
對於這位老先生，他還是非常尊敬的，即使鄭陽有些招人厭。
鄭家國沒有在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身上談論，而是直切主題：“程天佑小友，是來取六千萬的吧？”
“是的。”程天佑也不拐彎，笑著回應。
“小翠……”鄭家國招呼剛才的接待人員過來，此人名叫小翠，把程天佑的商行卡取走，去辦理手續去了。
房間中，隻剩下鄭家國和程天佑。
鄭家國非常欣賞程天佑，想跟程天佑聊聊。
“程天佑小兄弟，不耽擱你時間吧？”
“不耽擱，我也沒什麽事情可做。”
程天佑嗬嗬一笑，確實他也沒啥事可幹，時間充裕，願意陪這位老先生嘮嘮嗑。
“程天佑，你覺得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在絕源體的壓製下開脈啊？”
鄭家國先是這麽一問。
程天佑沉默了一會兒：“開脈，是遲早的事情。”
說著，程天佑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並不想騙這位老人，他開脈，是必然的！先不說他是不是絕源體，就算是，他也照樣要開脈！
見程天佑如此態度，這般的自信，鄭家國欣慰的點了點頭：“程天佑，我同你講一個故事。”
緊接著，鄭家國為程天佑講述了一個故事。
“在數百年前，黃金時代。”
“黃金時代，那是一個天驕並起的時代，九州紀元開啟至今，就這麽一個璀璨的時代！”
“蒼天霸體、大玄道體、神體、冥王體、開天體、不敗金身……”
“無數超級體質出世……”
蒼老的聲音，說道這裏，帶著向往和激動。
那是一個璀璨的時代，距離現在不過數百年而已。
緊接著，鄭家國目光一凝，望著程天佑：“其中，有一個體質，在當時，被戲謔為廢體。”
“我知道，是絕源體。”程天佑開口。
“是的，正是絕源體。”
“這個被戲謔為廢體的人，和無數超級體質天驕們出生在同一個時代……”
“從一開始，他就被其他體質壓製，屢戰屢敗，受盡嘲笑。”
說道此處，鄭家國的目光黯然了幾分：“盡管他努力，九死一生，廢體開脈，震驚了天下，……可依舊，被無數體質壓製，連敗數百戰。”
看得出來，鄭家國和林龍一樣，對於這位絕源體，有著特殊的印象。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就這樣，他從出生到開脈、到覺醒，一直被碾壓，被其他天驕的光芒照得黯淡無光……”
“可你知道，最後，這個人怎樣了麽？”
鄭家國說完，問向程天佑。
程天佑目光深處閃過一縷難以察覺的異樣，思索的眉頭遲遲不展，沉思了幾分鍾後，搖頭：“不知道。”
鄭家國凝視著程天佑：“我現在告訴你，但萬萬不可到處亂傳。”
“嗯。”程天佑連忙點了點頭。
得到程天佑的承諾，鄭家國露出了一絲笑容，深吸了口氣：“那我現在告訴你！”
“這個人，曾經三度深入大荒，闖入禁區，連斬十八位大荒超級存在。”
“大荒因此，退出北防線五十裏。”
“中州人皇，張自清。”
獨自一人，深入大荒，同時對抗整個大荒，連斬十八位超級存在。
這種戰績，若是真的亮出來，怕是要驚破天，人間沸騰。
這是什麽戰績？自冥古之後，九州時代開啟，從未出現過這種人物。
絕源體，中州人皇，名叫-張自清。
一位於逆境中成長的廢體，最終卻成為屹立在巔峰的唯一，黃金時代第一人。
一代廢體，中州人皇！
“……張自清，他叫……張自清。”程天佑喃喃重複這個名字，目光驚滯。
聽到這個名字，程天佑心情無比的複雜。
這個人，他怎麽可能不認識呢？那道身影，一輩子也忘不了。
“這位人皇，還活著麽？”
程天佑複雜的目光，僅僅一瞬即逝，隨即驚訝的問道。
這個問題，讓鄭家國神情低落了下來，搖頭：“不知道……，兩百多年了，再沒有聽過人皇的消息。”
“倒是癲狂劍聖，依舊還活著。”
關於張自清，因為時間過去了太久，黃金時代的人，該死的都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程天佑“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心中卻是在想，這鄭家國跟他說這麽多，不會就是為了說這麽一個故事吧？
果然，十多秒後，鄭家國從那種緬懷的情緒中走出，望著程天佑。
就這樣，望了程天佑十多秒，望得程天佑有些不知所措。
程天佑幹笑，準備說話的時候，鄭家國忽然從懷中，取出了一本古籍。
這本古籍很小，莫約巴掌大，泛著陳舊的黃色，普通紙張。
鄭家國把這本古籍，放到了桌子上，並緩緩推送到了程天佑的麵前。
《無雙拳》
這是這本古籍的名字，墨寫著三個大字。
“這本古籍，來自人皇張自清！”
鄭家國這時，鄭重無比的道。
原來，這才是鄭家國的目的，跟程天佑說了這麽多，隻是想送程天佑一本武學秘籍。
同是絕源體，程天佑又如此有希望開脈，這般的自信。
林龍給鄭家國這位老友傳信，意是將這本無雙拳拳譜，給程天佑學習。
《無雙拳》頂級拳法，隻有中州頂級武院，或者古神後羿族才有。
此刻，傳授給程天佑。
“謝過前輩！”
程天佑頓時喜出望外，義不容辭的接下了。
才不管他是不是絕源體，先收下在說，這本拳法可是非常牛的。
在前世，蒼天霸體和不敗金身宿敵之戰，就是用這種拳法對轟，打到天昏地暗。
“還有這個……”
鄭家國繼續從懷中再取出一枚勳章，放在程天佑麵前。
這枚勳章不大，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其上的“少將”二字，卻是讓程天佑瞳孔收縮。
“前輩，這個稱號……”
程天佑驚住了。
“大荒殺敵，毀妖神果。這枚勳章，你擔得起！”
鄭家國說道，麵帶笑容。
這枚勳章，是軍部林龍都督研擬之後，決定頒發給程天佑的。
“平妖少將……”
程天佑拾起，摩挲著勳章上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