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取他頭顱
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不明白這楚空到底想要幹什麽。
當年若不是秦老太爺將他撿了回來,他豈能有這般風光的日子?
就算現在被逐出了秦家,那秦家對他楚空也依然有著莫大的恩情,他還想算什麽帳?
夏禹想起了壽宴上的那一幕,不由皺眉道:“天色漸晚,還是盡早決出勝者為好。”
“不急不急,說不定會上演一出好戲呢?”
就在這時,葉河老神在在的插了一句。
夏禹愕然,這位前輩怎麽又不急了?
“難道……”
突然,夏禹心頭猛地想到了什麽,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楚空。
借勢!他竟然懂得借勢!
夏禹見楚空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心中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於是便說道:“那就盡快吧。”
“楚空,我秦家那般待你,你竟如此的狼心狗肺,今日不管你有什麽帳要算,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這時,秦楓突然大喝了一聲,眼底深處閃爍著一抹惶恐,完全是因為他心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果然,楚空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幾分,一臉玩味的道:“是啊,當初你對我下了一種難以發覺的劇毒,害的我境界倒退成了廢人,沒有利用價值後又被逐出了秦家。幸虧我恰好得到了一枚不錯的精魄,更換後才得以化解那種劇毒,你秦待我可真是不錯啊。”
秦楓身體巨顫,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日爺爺壽辰上他沒有說出來,但今天的場麵可是要比爺爺壽辰大太多了,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簡直是要了秦家的命。
“嘩!”
此話一出,引得嘩然一片,在場所有人都滿臉駭然的看著秦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麽秦家的聲望可就要一落千丈!
忽然,他們想到了之前楚空展露出的精魄之力,與曾經的完全不同,那這件事就極有可能是真的了,畢竟誰也不會輕易的更換精魄,弄不好就會成為一個廢人啊……
“公子……”
清兒站在人群中,俏臉慘白的看著楚空,她現在明白了為何公子實力恢複後,對修為倒退的原因隻字不提了。
“楚空,你竟敢如此詆毀我秦家!”秦長河勃然大怒,心底也著實感到駭然無比,但現在不敢去懷疑秦楓,這件事也千萬不能承認!
秦老太爺的臉色也是變了變,目光銳利如刀的看著楚空,說道:“有何證據?”
楚空深深的看了秦老太爺一眼,說道:“壽宴之日我當眾打了秦少爺一耳光,他卻連屁都沒敢放,若不是我對他說了下毒之事,又怎能安然離開?”
秦老太爺沉默了,秦長河也是將驚怒的目光看向秦楓,他們可是極為了解秦楓的性子……
秦楓的臉色已經徹底漲紅了起來,他能感覺到正有無數目光在自己臉上打量著,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壽宴上都是有身份的人,誰也不會將這件事隨意說出來,但現在可是有無數落羽城百姓在場!
恐怕今日之後,他秦家大少爺在自己地盤被人扇耳光的事情,就要傳遍整個落羽城了!
“有意思。”
葉河看出了楚空的想法,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眼中透露出一絲欣賞。
他若是在平時說出這番話來,恐怕還未等說完就會被秦家給滅了。
今日有這麽多人在場,又是夏禹在主事,秦家無疑就陷入了被動的狀況。
這時,楚空又搖了搖頭道:“但我今天要算的不是這筆賬,提起這件事隻是想讓在場的各位清楚,在那日壽宴過後,我與秦家所有恩怨便一筆勾銷,再無關係!”
重頭戲要來了!
那些就喜歡看熱鬧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知道楚空在這個時候要找秦家算賬,絕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果然,楚空手掌一翻,自儲物戒取出一柄染血的長劍插在了地上,對高台上秦家二人目光冰冷的道:“前天夜裏,秦家侍衛張澤來殺我,這劍是他的,血也是他的,人卻不見了蹤影,這筆賬秦家又如何說?”
原來如此!
眾人頓時恍然,這秦家也真是夠狠的,人家都跟你說一刀兩斷了,卻還是想殺了人家。
害了人家一次還不夠,還想殺第二次,難怪楚空要在這麽多人麵前挑明這件事。
“原來那麵牆是……”
人群中,清兒捂著嘴,淚水從眼眶中緩緩流了出來,她心痛無比,公子都這樣了,為何秦家還不放過他?
“尚且愚鈍啊……”
夏禹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秦家隻需要將張澤帶來,將所有的罪過讓他一人承擔,這樣就可以脫身了,這件事也就不會對秦家聲譽造成任何傷害。
難道……
突然,夏禹看著那染血的長劍猛地想起了什麽,眼中精芒爆閃,死死的盯著楚空。
而秦老太爺看了那柄長劍一眼後,聲音淡然的說道:“隻憑一把染血的劍,就能斷定張澤暗殺於你?”
楚空冷笑了一聲,道:“那就把張澤叫來,我最後一拳打中了他的胸口,短短兩天時間根本不可能徹底恢複!”
眾人聽著聽著也回過味來,覺得這楚空莫非是傻子不成?秦家可有不少的靈丹妙藥,區區拳傷根本用不了兩天!
等著秦家把人帶來,到時楚空還有什麽話說?
然而,秦長河和秦楓的臉色卻猛地一變,他們看了看楚空,又看了看夏禹,知道這件事已經反駁不得了!
這時,秦老太爺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秦長河說道:“把張澤帶來。”
秦長河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盡可能壓低了聲音道:“父親,張澤目前不在府中……”
“嘩!”
全場一片嘩然,而夏禹心中猛地一跳,目光無比驚異的看著楚空,這小子在今天給他帶來太多太多的驚訝了。
那張澤,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好手段。”
葉河低聲呢喃了一句。
“河伯,你是說……”
葉輕舞俏臉滿是驚訝的看著楚空,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葉河看了楚空一眼,臉上有著毫不吝嗇的讚賞之意,道:“殺局不是殺局,脫身又無法脫身,虛虛實實之間將敵人逼入絕境,待察覺時卻已經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秦老太爺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深深的看了秦長河一眼,仿佛一瞬間蒼老的許多,隨即驟然轉身看向楚空,目光銳利如刀的說道:“我秦家縱是想殺你又如何?你有什麽依仗?又有什麽資格跟老夫算這筆賬?”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沉,知道秦家已經撕破臉皮了,事到如今就算死不承認也無法堵住悠悠之口,楚空能將秦家逼到這般地步,這布局的能力著實讓人心驚。
但秦老太爺畢竟不是好惹的,經過他這麽一說,楚空現在就成了一個打不過對手,就哭著求別人可憐的孩子。
他根本沒有資本與秦家鬥,現在隻不過是仗著不是秦家的地盤,打了一場口水仗而已。
這畢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想殺了誰都是理所應當!
這時,楚空卻灑然一笑,隨即目光冰冷的說道:“我當然有這個資格,若今天老太爺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會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取了秦楓的頭顱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