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哪也去不了

夏瑩的大名,在衡中可謂人盡皆知。

除了陳信這種才轉來半年,平時對任何事都沒興趣的學生,幾乎每個衡中的男生,都把夏瑩當成心中女神。

不論是家世、顏值、氣質還是成績。

樣樣翹楚。

“夏瑩女神平常對任何男生都不假辭色,今天居然會親自來我們班,替陳信說話,他們兩個什麽關係?”

“多少富二代為了跟瑩女神套近乎,費盡心思,要是知道這事,恐怕會全體氣的吐血吧。”

“這個陳信,平時不聲不響,竟然能認識我心中的女神,簡直祖墳冒煙啊。”

“不愧是女神,就算罵人都罵的這麽有氣質,能博她一笑,我死都甘心!”

那些興災樂禍的男生,頓時看陳信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林可馨表情凝滯,她更想不通,向來高高在上的夏瑩,怎麽會幫一個屌絲罵她。

不過她畢竟是班花,麵子上很難過,板著臉問道:“夏瑩,我好像沒得罪你吧,你別以為我怕你。”

“你確實沒得罪我。”

夏瑩冷冷說道:“不過你得罪了陳信,就等於是得罪了我。”

“你說陳信是屌絲,可在我眼中,你連屌絲都不如,充其量不過是隻螻蟻。”

“你煽動人心排擠陳信,是不是也想試試被人排擠的感覺?”

一席話,說的林可馨麵紅耳赤。

敢怒卻不敢言。

論地位家世,她跟夏瑩比起來簡直就如灰塵和皓月。

不提夏瑩是蓉城地下女皇的孫女。

隻需振臂一呼,全校的男生光是眼神都能把她淩遲。

她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隻能恨恨瞪了陳信一眼,起身離座。

夏瑩見狀,走到陳信身邊,低聲問道:“陳信,能出來一下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陳信點了點頭。

他深知,原本夏瑩應該正在主持夏霜的葬禮才對,不應該出現在學校。

既然來找他,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兩人來到天台。

夏瑩眼眶突然泛紅,淚珠奪眶而出:“奶奶走了……”

“她命中注定,大限已至,無可挽回,節哀。”陳信安慰了一句。

夏霜的死,非病非痛,是她命數已定,四十年前陳信便已算到,即便是他也無力回天。

再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有始有終並不是什麽壞事。

反觀他自己,就是因為體會不到這種經曆,才覺得生活十分無趣。

若不是有執念捆綁,早已了無生趣。

“我今天來,有件事想求你。”夏瑩見陳信如此淡然,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如鐵石般無情,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你說。”

陳信隨口回應。

“請把那枚平安扣還給我好嗎?那是我奶奶的遺物,我答應過她要拿回來。”夏瑩誠懇說道。

她本答應與陳信交好,得到他的認可後再取回平安扣。

但奶奶突然去世,讓她芳心大亂,早已沒了心情。

迫不及待便想完成遺願,讓她老人家走的安心。

陳信淡淡搖頭:“那枚陰扣關係重大,非我至親者不可贈,我不能給你。”

“至親?”

夏瑩聞言,眼淚嘎然而止,一絲憤怒出現在臉上:“從我記事開始,奶奶便念叨了你十六年,你卻從未出現。”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麽關係,但我知道若是至親,絕不可能這麽無情!”

“如今奶奶走了,我本想盡力守護她老人家打拚一生的基業。”

“但卻孤立無援,甚至在葬禮上當眾被人逼婚!”

“若你真是她至親,就把平安扣還給我。”

夏瑩的聲調很高,從昨天開始積攢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毫無保留爆發出來。

陳信聽的連連苦笑。

他曾把夏霜當成親妹妹般看待,既然能以陰扣相贈,足以證明夏霜在她心中的地位。

但當夏霜的感情,超越了那條紅線時,陳信隻能退卻。

師尊的話,還記憶猶新。

不完成築基,男女之情有害無益,他不想因此害了夏霜。

隻是沒想到那丫頭的執念,竟然一輩子都不能解開。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雖然活了五千年,曆經千劫,早已古井無波,但對感情,其實陳信還是個雛,所以此刻他心裏也隱隱難受起來。

自己的選擇,錯和對誰能評判?

“你說的沒錯,但平安扣我不能給你,不過你可以告訴我,是誰當眾對你逼婚。”陳信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既然你這麽絕情,我的事不用你管。”夏瑩倔強說道。

“好……既如此,沒別的事我走了。”陳信也不強求,點了點頭,說完轉身離開天台。

夏瑩看著陳信的背影,粉拳捏的蒼白,恨不得狠狠給陳信兩拳。

眼中的倔強之色,越發濃烈:“我不會放棄的,等我處理完奶奶的後事,我一定會讓你把平安扣給我。”

陳信下樓後,並沒有回班級。

而是走出校外,拿出手機拔了個號碼:“小趙,幫我查一下這從昨晚到今天上午,是誰當眾逼婚夏瑩,就是夏霜的孫女,我等你消息。”

雖然,陳信稱呼對方為小趙,但隻怕整個蓉城找不出第二個有如此膽量之人……

十分鍾後。

一個名字和詳細資料,出現在陳信的手機上。

“秦東,二十四歲,秦氏集團二少爺,滄海區地下勢力頭目。”陳信嘴角浮起一抹弧度:“很好,看來離開之前,還可以再活動活動筋骨。”

說完,揮手招停一輛出租車,離開學校。

……

與此同時。

滄海區逍林苑的一座獨棟別墅內,秦東打著哈欠,從兩個一絲不掛的女人身上爬起。

“小妖精,現在溫順的像隻貓,昨晚浪的像條狗。”

“等本少爺從夏瑩那個婊子那回來,再讓你們跪床求饒。”

兩女頓時一臉嬌媚,其中一個膩聲問道:“東少,那個夏瑩真有那麽好嗎?昨晚你不是已經去逼過婚了麽?怎麽一天到晚想著她呀。”

“頭發長見識短。”秦東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那個女人是夏家唯一的繼承人,隻要得到了她,整個蓉城地下勢力都是老子的。”

“為了這一刻,老子隱忍了整整三年。”

“如今夏霜已經死了,隻有一個林浩天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說著,抓起散亂在**的衣服。

“你哪也去不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悠悠傳來。

呯!

炸彈般的爆響聲隨之炸起,實木打造的房門,從中間爆開。

木屑飛濺,其中兩塊如子彈般準確擊中**兩女的太陽穴。

兩女眼睛一番,失去意識。

正準備穿衣服的秦東,看著踱步而入的陳信,露出一臉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