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興徾二兄弟

尹子魚把槍丟給保鏢大哥,點上一根煙,本身往山下走,還不忘了囑咐:“把槍上的指紋擦一擦,不要留下我的痕跡。”

保鏢大哥錯愕道:“尹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身份有些敏感,最好就當我不曾存在過。功勞就送給保鏢大哥了,祝你升職加薪。”說完尹子魚笑著從另外一條山路很快消失。

防彈車旁邊的三人愣愣的看著他消失的身影,麵麵相覷後不知道該說什麽。

突如其來的生死阻擊,本以為性命就此要交代了,誰料到這個年輕人談笑間力挽狂瀾,然後飄然而去,像極了武俠小說中的隱士俠客。這樣的人真的讓人無法捉摸。

這時候山腳下傳來了警車聲,已經清晰看得到宋怡從車裏出來,跟著大批警察一起朝山上奔跑。

錢林芳目送著尹子魚的身影消失,隻覺得心旌搖**。這路上的整個經過如同看米國槍戰片那樣刺激,一個從正統道路生活過來的女孩子經曆這種事情,不知道何時才能擺脫噩夢。

宋宗致也是無比感慨,想不到本來嫌棄人家,打算要回股份就打發他走的人反而救了自己一命,而且此人從頭到尾氣定神閑,顯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物。

宋宗致有種強烈的看走了眼的感覺,現在更是堅定了他把尹子魚留下來的決心。

尹子魚下了山,不遠處正是忙忙碌碌的警察,拉起了黃色警戒線,正在不斷勘察地形。處處可見的血跡和子彈明顯說明這是一起大案,由不得他們不認真。

尹子魚很快來到了另一個山頭上,根據他的經驗,很快找到了方才狙擊手的潛伏地點。摸著嘴巴看了片刻,又瞧了瞧自己方才所在的山頭,發現此處並不是最佳的狙擊地點。

這樣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尹子魚毫不猶豫的趴在了狙擊處,扭過頭向回看,終於找到了些蛛絲馬跡。順著對方極力隱藏的痕跡一路走了大約三四裏後,眼前一亮,快速走過去在路旁掩飾的不錯的雜草中翻了一會兒,發現了一架被掩藏在亂草之中的狙擊槍。

尹子魚嘿嘿笑了笑,果然如他所料,能夠在短時間之內知道自己的具體位置,並且能夠及時作出反應的,除了國外傭兵之外,這幫烏合之眾裏麵隻有一個人能做到,就是那個穿中山裝的年輕男子。

之前在路上已經被自己坑了一回,拖著受傷的身體來到這裏,已經再也沒辦法朝山頭上走,然後倒黴的被自己借太陽光將了一軍,頭暈腦脹之下拿不動狙擊槍,便慌亂的將其藏在了此處。

基本上把中山裝男子的過程推演了一遍,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是尹子魚最擅長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在狙擊槍上做了點手段,尹子魚重新將槍放回了原處,把隱藏地點盡力恢複了原狀。尹子魚笑吟吟的離開了。

南城靠海的一間別墅裏,中山裝男子有氣無力的推開門,一屁股把自己扔進沙發裏,摸起茶幾上的紅酒咕咚咚灌進口中,短短數秒便把酒一飲而盡,隨手把酒瓶扔在地上,仰著頭閉目不語。

客廳的另外一角有個男子正盤膝而坐,手裏拿著遊戲手柄,聚精會神的打著魂鬥羅。

隻聽他頭也不回的笑道:“魂鬥羅是世上最好的遊戲,它可以把一個人的潛力無限發揮出來,更能鍛煉人最敏銳的反應能力可以以一敵多的槍法。有時間多陪我玩玩雙人合戰的。”

中山裝男子鼻孔中哼出一聲,緩緩把眼睛打開一條縫:“動用了這麽多人手,四五十個人對付人家十幾個,一半以上被人廢了大腿,雇來的傭兵也是一群廢物,亂打了半天跑得不知所蹤。還造成了太多的損傷,也驚動了警察。嘿嘿嘿,大哥,打算怎麽懲罰我?”

打遊戲的男子精力全部集中在遊戲裏,劈劈啪啪打的帶勁。直到一局遊戲打完才把手柄隨手扔掉,微笑著回過頭來:“為什麽要懲罰你?咱們小看了驚凰集團的保鏢,吃一塹長一智就是了。”

中山裝男子自嘲一笑:“你從國外搞來的狙擊槍被我丟在山頭了,我的視力可能有些受損,特麽的,大哥你信嗎,宋宗致身邊從頭到尾隻有兩個保鏢,甚至說起作用的隻有一個。我們這麽多人就是被他一人打敗的!”

打遊戲男子站起來,所以舒展了一下四肢,倒背過手看向窗外,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表情:“小凡你知道嗎,咱們興徾從無到有不過隻用了六年的時間,我羅一道大風大浪見多了,不在乎一個驚凰集團。”

羅小凡揉了揉眼睛站起來,臉上卻帶著明顯不服氣的神色:“你讓我負責興徾的安保事務,也訓練了很多的人,我一直都很驕傲的。你放心,這梁子我自己會要回來,不用你操心。”

羅小凡是羅一道的親弟弟,兩人相差十一歲。羅小凡在哥哥創建興徾的過程中作用頗大,尤其是手下培養的安保組織,打江山的過程中立下了赫赫功勞。也是因為如此,興徾難免帶上了一些幫會的影子。在同行業競爭中常常引起他人的忌憚,也唯獨跟驚凰集團的競爭中才吃了大虧。

“稍安勿躁,驚凰集團也不是鐵板一塊,找人下功夫先打聽一下宋宗致保鏢的來曆。還有五天時間,做什麽都來得及。”羅一道比弟弟沉得住氣。

南城也算是大都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和車水馬龍的街道一點都不比美國差,衛生也比多年前強了很多倍,人口方麵更有優勢,讓尹子魚走在路上絲毫沒有感覺到落後。

褲兜裏的手機滴滴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尹子魚立刻眼睛一亮,話筒中傳來了錢林芳溫柔的聲音:“尹先生,您在哪裏?董事長已經回到公司了,他讓我問候一下您是否安全。”

這一次說話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改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公事公辦的樣子,更不是跟二逼青年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