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6 駱奇正
又見到了一個會道法的人,而且水平比我跟高亮高出一截,根據柳四的描述,他們應該還不止這兩個人,應該有個組織,這兩個還隻是“低級職員”,那就是說他們地組織裏應該有道法更強大地人存在。
我從兜裏掏出了那張廢掉的符,這到底是一張什麽符?為什麽師父沒給過我圖樣?明天去城隍廟,找師父問問,看看他們是什麽來路。
今天要不是柳浴蘭,我就得被打得滿臉桃花開了。以後不能隻畫攻擊類地符了,還是得畫幾張金剛符保命才行。
我正在想著,走在前麵地柳浴蘭回過頭,看見我拿著那張符若有所思:
“別想了,辛苦一晚上了,你到了公司先眯一會兒吧。”
聽著她溫言順語地,又這麽關心我,我心裏別提多受用了,用句常說的話就是:美滋滋。還有個詞兒叫什麽來著?對!心甘如怡。
柳浴蘭說完這句話,停下腳步等了我一下,然後跟我一起並排前行了。我心裏又開始怦怦亂跳。
她會不會過來挽著我?又或者讓我牽著手?
……
一直走到公司,我期待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還搞得我心亂亂的。
柳浴蘭沒有跟我上樓,我戀戀不舍地自己上去了。公司裏加班用的折疊床隨處可見,我拽過來一張展開了,躺在上麵眯到了天亮。
又是一夜沒怎麽睡,白天一整天迷迷糊糊的。鬼差果然不是人當的,我這才出了一次任務,要是再出幾次,估計很快就能“轉正”。
而且這次任務不僅啥都沒弄明白,還差點兒把直屬上司賠進去。
今天要向老道打聽趙浪一夥人的事情,所以下班之後,胡亂吃了些東西,早早地就趕到了城隍廟。沒想到老道和高亮比我來的還早
“師父,您看看,認不認識這張符?”
一進門我就對著徐老道喊起來了。
徐道全從我手中接過那張奇怪的符,看了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我摸不準是什麽情況,看了看高亮。
高亮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兩個人都這麽緊張兮兮的,我心裏一陣發毛,這是又發生什麽事兒了?
許久,老道才歎了口氣說道:
“白天高亮已經跟我說了,現在看到你這張符……唉!還是讓你們遇上了。沒辦法,這是命!躲不過的。”
我聽得一頭霧水,剛要問是怎麽一回事兒?忽聽門口有人說話:
“師叔祖,聽說您收了兩個好徒弟喔,我來給你道賀啦。”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夥子。二十歲上下,一米八左右的個頭,穿著高領的針織衣,外麵套著個風衣,牛子褲,旅遊鞋。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倒有幾分女人相。
他這個長相,如果去演個青春偶像劇,靠顏值就能迷倒不少粉絲。
這個人……
我好像在哪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他一進廟門,徐老道臉色一變。
來人笑了笑,四下打量著:
“師叔祖,您老過得還是這麽……清高啊……哈哈。”
老道沒搭話,嫌惡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偏殿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他常休息的竹椅上。
高亮幾步跟了過去,把那個大茶缸給老道遞了過去。
我沒跟過去,一直盯著麵前的這個人,努力回憶他到底是誰?
想來想去,忽然一個名字閃了出來!
駱奇正!
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他。沒錯,就是駱氏集團的少東,駱奇正。間接害死符彥紅的凶手。他怎麽會來這裏?還管徐老道叫師叔祖?
“你是……駱奇正?!”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聲驚呼!
駱奇正瞄了我一眼,嘴角向上一彎,露出了一抹微笑:
“呦?你認識我?你就是師叔祖新收的徒弟?”
我剛要回答,忽然眼前一道黃光。不好!這小子偷襲我!
距離很近,我幾乎都沒看見他是怎麽甩出這張靈符的,完了,這次肯定毀容了。這個該死的駱奇正,我顏值沒你高,也犯不著你來給我整容啊?再說,他們這幫人怎麽都願意往麵門上打?
什麽叫千鈞一發?這就叫千鈞一發,耳邊一陣疾風,我感覺一片溫香抱滿懷,一聞這個香氣,我就知道,是我們家柳浴蘭柳妹子。
來的太及時了,絕對是救了我一命!因為駱奇正那張符的威力,遠遠大於毀容。
之前趙浪發的幾張符,柳浴蘭抬腳就踢開了,這次連她都沒敢硬接,抱著我躲開了。
那道符打在了我身背後的香爐上,真的是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香爐裏的香灰被衝力激起,如火山爆發一樣,噴起老高。
這香爐不知道是什麽金屬打造的,大約有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口徑,我物理和數學都不行,無法估算那玩意兒有多重,但是千把斤的應該有了吧?
就這麽個大鐵疙瘩,加上半爐子香灰,受了這一擊,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打著滾兒地飛了起來,轉著圈兒楊撒著香灰。
接著“嘩啦”一聲撞碎了已經鎖住的正殿大門,摔進了正殿裏,又在地上滑出好遠。
這一來,香灰飄得到處都是,一時間院子裏什麽都看不見了。隻聽見老道和高亮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我感覺一隻滑滑,軟軟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接著耳邊又是一陣疾風。柳浴蘭抱著我跳上了偏殿的房頂。呼!這裏空氣還好些。
向下望去,駱奇正已經跳出大門之外,皺著眉頭,嫌惡地拍打著身上的香灰。
偷襲!這是我最擅長的技能,被這個小子搶先使用了,剛才已經看到了,他的符威力大得跟反坦克炮一樣。等這廝回過神兒來,哪裏還有我活命的機會?
趁著這個時機得把場子找回來!必須地!
兩腳剛粘上房頂,兩張五雷符就脫手而出:
“急急如律令!去!”
昨天晚上畫了十張五雷符,一次就敗了七張,現在手裏隻剩下三張五雷符,我沒有全發射出去,我這個人沒什麽安全感,留下一張來保底,剩下兩張盡全力招呼了出去。
很快,我發現留下一張是對的,因為用符打駱奇正,純屬浪費。
這兩張“集束二踢腳”級別的符,飛到駱奇正麵前,別說爆炸了,哧啦,哧啦地冒了兩股青煙就消失了……
我心中一片冰涼,這小子身上一定有金剛符之類的護身符咒,而且威力不小,這……我簡直毫無勝算!
駱奇正皺了皺眉:
“玩玩而已,還那麽當真啊?師叔祖?你在哪裏啊?你的徒弟就這點兒能耐啊?”
他剛說完,香灰塵埃中,躥出一個人來,一球棍砸向駱奇正,嘴裏還喊了句:
“早就想揍你小子了!”
駱奇正已經對我的法術攻擊免疫了,不知道高亮的物理攻擊能不能奏效。
結果讓我很失望,高亮的球棍當頭砸下,卻在距離駱奇正頭五公分的地方完全被阻住了。仿佛打到了一片橡膠中,再也不能向前進一分。
駱奇正這廝,還故意側過頭,眯起一隻眼睛,假裝很怕的樣子,其實滿臉笑意:
“師叔祖,您這兩個徒弟就這麽點兒能耐嗎?您壓箱底兒的東西怎麽也不教啊?”
說完,一腳踹在高亮的肚子上,這一下出其不意,速度奇快,高亮躲避不及,向後飛去,摔在院子當中。
駱奇正刀槍不入,不進鹽堿,水火不侵,金剛不壞,蒸不熟,煮不爛,鐵齒銅牙紀曉嵐……
這怎麽鬥?我側過頭看了看柳浴蘭,我們幾個人中她是最有戰鬥力的一個。
結果她眉頭緊蹙,見我看向她,朝著我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是駱奇正的對手:
“跑吧。”
她輕輕地給我說了一聲。
也對,在醫院裏我打蛇妖的兩張五雷符,大概的威力是把一個百來斤的人轟出幾米遠。
千年的蛇妖,接了兩張就受傷了。現在看駱奇正這一張符威力何止十倍?柳浴蘭對情況的估量是準確的。
我仿佛嗅到了一股絕望的氣息,到日子了,好在這裏離城隍廟近,一會兒死了我就不麻煩黃尖了,自己直接過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