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逼婚選妻

第4章 第004章 逼婚選妻

錢美雲的角色從來都是打圓場的,她看著戴勳含笑說道:“別裝相了,你想兒子我知道,兒子一直為戴氏辛勞,好不容易才能回家一趟,就別吵了。”

戴勳氣的吹胡子瞪眼,他這個兒子已經四百六十七天沒進過這個家門了。

不光如此,從五年前“她”離開開始,戴一城回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戴勳甚至覺得,戴一城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了。

就算錢美雲左一通電話又一通電話讓他回來,也是打了轉就走,能留下來吃個飯都是奢望。

慢慢的,父子倆的積怨越來越深,隻要見麵吵個沒玩沒了。好像天生八字不合。

“行了,都一家人,又不是仇人。”錢美雲早就受慣了夾板氣,“老頭子你不是有正經要和兒子說嗎?你倒是說啊。”

戴勳沉著臉,冰冷的神情似冰山要把人凍僵,“一個月之內,必須帶個兒媳婦回來。”

戴一城吃驚的看看戴勳又看看錢美雲,合著叫他回來就是逼婚啊?

他強忍著怒氣,“為什麽要結婚,不結!”他堂堂大少,一個人不知道有多瀟灑,別的事兒聽他們的也就罷了,連他的婚姻大事也想要染指,實在是太過分。

“混賬!”盛怒下戴勳的肩膀直顫,“不結也得結,難道你想一個人孤單一輩子?”

沒錯!孤單一輩子也不結婚。

“我同性戀總行吧。”戴一城懶得多說,再說下去又會吵的天翻地覆,寧願忙工作忙到天昏地暗,也好過和戴勳說上一句。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見無濟於事,暴怒的戴勳倒是平靜下來,他冷冷的沉聲道,“如果你打定主意不結婚,那你休想從戴氏拿走任何東西,我現在就叫律師來立遺囑,不但和你斷絕父子關係,戴家的所有財產包括戴氏,我都會捐給福利機構。”

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戴一城呼吸腳步一頓,轉過身難以置信的望著戴勳。

戴氏是祖父白手起家創立,祖父去世後,戴勳把戴氏壯大,雖幾年前他把公司交由戴一城打理,但他依然是集團的董事長,手裏握有戴氏大半的股份,公司的股東都是他的老部下,隻要他說一句,戴一城就得出局。

難道戴勳真的要……

他對上他的目光,戴勳堅定的神情再次提醒戴一城,想跟他鬥,還得再混上個十幾二十年。

戴一城並不在意戴家的財產,隻是就這樣離開戴氏,他真的不甘心。戴氏是體現他自身價值的地方,他大學還沒有畢業就處理集團的大小事務,整合,上市,再到享譽國際的一流集團,他付出的心血,不比戴勳要少多少。

?這是他的軟肋,他隻能妥協,默默回轉身來,他沉聲說:“我沒有交往的對象,怎麽能說結婚就結婚?你總歸要給我點時間。”

拖延戰術?戴勳最了解自己的兒子,他可不吃他那套。

“結婚對象我和你媽已經為你物色好了,你就去你蘇伯父家,在兩個女兒之中選一個吧。”仿佛前麵一切的舉動就為了說出這句話。

選妻?戴一城苦笑搖頭,老爸戴勳怎麽越老越荒唐啊。

“你娶我媽是三十多歲才娶的,我也三十多歲再結婚吧。”有一點機會他都要爭取。

戴勳冷笑緩緩坐下,吃定了戴一城似的,轉頭看向錢美雲,“馬上給叫律師來家裏一趟,我要立遺囑,再召集董事會所有成員,通知他們明天到戴氏開董事會,商量罷免總裁戴一城一事。”

薑還是老的辣,戴勳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和警告,他對戴一城勢在必得,乘勝追擊的道理他也是懂的。

兩頭蠻牛相撞,總有退敗的一方,況且戴氏對於戴一城來說,比什麽都重要。

“我去選還不行嗎!”

“那就明天上午去,你蘇伯父和兩個女兒都在家。”

明天?戴一城真是服氣了,老爹這是怕夜長夢多啊,如果不是今天天色已晚,估計現在就要風風火火的奔到蘇家去選他的未來兒媳了。

戴一城咬牙切齒,“好,明天就明天,我一定讓你們滿意。”

錢美雲在一旁樂的合不攏嘴,已經開始盤算讓未來兒媳婦多給她生幾個孫子孫女了。

“那我走了。”一分鍾都不想多呆,戴一城轉頭就走。錢美雲喊了他幾句也當沒有聽到,大門被他摔的砰砰直響,他也隻能用這樣的舉動發泄他心底的怒氣。

不留下吃飯也無所謂,反正戴一城也乖乖就範了,戴勳意勁是溢於言表,天下哪有老子治不了兒子的道理?笑話!

戴勳心情大好,“老太婆,給我燙點黃酒。”

城外,一輛車正以一百五十脈的速度飆到了沿海公路,戴一城手握著方向盤,腳下的油門狠踩。

荒唐!我戴一城竟然要選女當老婆,不就是所謂的豪門聯姻,互惠互利嗎?若不是不想把戴氏集團拱手他人,怎會就範?戴一城氣悶異常,油門被踩到了底,脈速表的指針不斷攀升……

終於,他停了下來。打開天窗,銀灰色的月光斜射在他的身上,留下的都是落寞,落下車窗,任憑冷風吹亂了他利落的短發,也吹的他千瘡百孔的心絲絲的痛,他摸出口袋裏的火機和香煙,卻怎麽都點不著。

長歎了聲,而後把火機遠遠的拋向車窗外。火機丟了可以再買新的,那麽感情呢?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沒有她做他的新娘,結婚又有什麽意義呢?

上天給了他高貴的身份,富可敵國的財富,可卻沒給他一顆完整的心,五年前那顆心連同她的離去一並脫離了他的身體,可為什麽,為什麽想起她還是那麽的痛。

等了五年,盼了五年,他曾說過,要一直等下去,但她呢,會回來嗎?回來後還會如當初一樣嗎?

唇角扯出的弧度滿是苦澀的意味,既然心已死,還談什麽感情,結婚倒也幹脆了,也斷了自己所有的奢望,完成了父母的願望,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不過二選一……

沒有第三種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