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胎兒來源
“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麽，你這麽做未免太惹火了，中國警察萬一深查下去，說不定會牽連到你我。”那個帶著怒火的聲音說道。
“放心吧，隻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沒了的話不會影響整個計劃的。”男子依然很輕緩的回應道。
“你……你這樣肆意妄為無所謂，但不要把火苗引向我！”
“用不著你管我！記住了這次的計劃我才是負責人，你隻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可以。”男子的情緒忽然變得強硬，絲毫沒有給對方緩和的餘地。
“好好好！你記住你說的話，倘若真的鬧大了出了事，我一定向組織匯報！”
話音剛落廠房裏就聽到‘蹬蹬蹬’一陣腳步聲慢慢的漸行漸遠。
而這時男子望著逐漸遠去的身影，用毫無感情的近乎微弱的氣聲暗念。“我就是要用這枚棋子，鏟平那個潛在的隱患！”
……
殺人名單公布第二天，Y市警官學院心理谘詢室。
“老葉，有重大發現，那個胎兒模型查出來了。”丁廣碩來到葉瑀的心理谘詢室推門而入說道。
“小丁啊，你稍等片刻，鄭成林今天談話先到這裏吧，老師我還有一些要緊事要處理。”葉瑀對麵前一名垂眉耷拉臉的男同學柔聲細語道。
“好的葉老師，謝謝您了。”那名叫鄭成林的男同學站起身後點點頭走出了心理谘詢室。
丁廣碩見男同學走的時候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睛還紅彤彤的好像剛哭過，一時好奇對葉瑀努嘴問道：“這孩子失戀啊。”
葉瑀笑著微微頷首，邊整理記錄筆記邊瞅了一眼剛剛有人出去的門口：“異地戀被女友甩了，這幾天失眠不吃不喝，他朋友看不下去了把他押送來的。”
“這傻小子，多大個事就不吃不睡，為了個女孩傷了身體多不好。”丁廣碩感慨道。
“對了，那個胎兒模型有消息了”丁廣碩想起所來的目的話鋒一轉說道。
“哦？”葉瑀聞聽此言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眼神期待的看著丁廣碩：“哪裏的胎兒模型。”
“是Y市一家醫用設備公司的東西，死者腹中的胎兒模型跟他們家全套胎兒模型一模一樣。”丁廣碩說道。
“那太好了，這家醫用設備公司都把產品銷售在什麽地方。”葉瑀興奮的問道。
“在本市裏，有各大醫院診所，以及距離你們學校不遠的醫學院。”丁廣碩遞給葉瑀手上的一張銷售清單說道。
“那我們挨個去查查吧。”葉瑀接過清單掃視了上麵的內容。
“雷組和吳哥帶著局裏的偵查員分別去調查醫院和診所，我來你這兒就是要帶你去醫學院那裏看看。”丁廣碩說道，“走吧，現在就去醫學院問問。”
去往醫學院的路上，葉瑀關心殺人名單的現況如何：“現在名單上的人都找到了？”
“在各處派出所的協助下都查到了，有的出差了，有的在看見網上的消息膽小怕死跑外地去了，這樣挑挑揀揀，還剩下不到一百個，現在都被警方暗中觀察保護了起來，24小時都有人盯著，我們幾個是收到胎兒模型的消息，從監視小組剛剛出來的。”丁廣碩麵色略顯疲憊道。
聽到‘暗中監視保護’，這六個字，葉瑀當即品出了幾分含義，看起來警方是想讓名單上的那些人當魚餌，準備釣出寂惦玫瑰這條殺人的美人魚
……
“來來來，警察同誌你們喝點茶水，不知道二位來我們學院是想因為什麽事。”一位身材發福的老者端著兩杯茶水笑容滿麵的招呼葉瑀和丁廣碩。
“趙院長，不用麻煩了，我是市公安局重案組的組員丁廣碩，這位是……”丁廣碩做了個手勢介紹葉瑀“警官學院的犯罪心理學老師，我們重案組特聘的犯罪心理分析師。”
然後丁廣碩臉上浮現笑容對院長說道“趙院長，我們此次來貴校是想查一下你們醫學院的教學器材。”
“嗯？”趙院長驚訝的看著丁廣碩，不解的眼神注視著他“不知道我們學院的教學器材有什麽問題？”
“是這樣的。”丁廣碩連忙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趙院長：“照片上這個胎兒模型是本市一家醫用設備公司的產品，根據銷售清單，其中購買者就有你們醫學院，我想能不能看看你們這套模型有沒有丟失的，這牽扯到最近的一樁刑事案。”
“原來如此啊，沒問題我這就帶你們去儲藏室看看。”院長帶著老花鏡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照片裏的胎兒模型，聽了丁廣碩的話後很爽快的答應了。
“諾，這裏就是擺放教學模型的儲藏室。”院長叫來一個管理員指引著丁廣碩和葉瑀來到了教學樓一樓的儲藏室。
“麻煩你打開一下。”丁廣碩對那名管理員說道。
管理員掏出一大串鑰匙細細的查找儲藏室的鑰匙，過了幾分鍾後，管理員捏著一枚鑰匙捅進了鎖孔裏。
‘哢嚓’儲藏室門打開了，管理員一推門，讓到一側，葉瑀和丁廣碩緩緩走進來。
“我去，這儲藏室拍恐怖片不錯。”丁廣碩吃驚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具骷髏架子嘟囔了一句，然後掃視了周圍架子上擺放的各種瓶瓶罐罐，裏麵都是渾濁的福爾馬林浸泡著各種人體器官組織。
“醫學院，有這些很正常。”葉瑀見怪不怪的說道。
都親眼觀摩了屍檢，而且還見過法醫解刨的照片資料，與這裏福爾馬林浸泡的器官相比，葉瑀倒是覺得這些都是小兒科。
“請問你，胎兒模型在哪裏。”葉瑀目光投在門口的管理員。
“在那個鐵櫃子裏，我給你們開開。”管理員一邊走一邊翻找鐵櫃子的鑰匙。
“咦？這個櫃子沒有上鎖啊。”管理員驚異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這個櫃子沒有鎖死。”丁廣碩聽到管理員的話快步走過去。
葉瑀也用力推著輪椅穿過那些器官架子往櫃子方向走。
“是啊，不知道是誰拿東西忘了上鎖了。”管理員打開了櫃子，清點著裏麵的模型數。
“呀，少了一套胎兒模型。”管理員慌張的喊了一句然後看向丁廣碩。
“一般誰有可能動這些胎兒模型。”葉瑀注視著有些驚慌的管理員問道。
“老師啊，不過這套模型通常是婦科老師或者學生來借的。”管理員答道。
“那除了你，還有沒有別人有儲藏室鑰匙。”雷愛國問道。
“沒有了。”管理員搖搖頭說道。
“最近進出過儲藏室有沒有拿胎兒模型的。”葉瑀想了想問管理員。
“這個……”管理員仔細想了想然後恍然說道：“有有有，上次婦產的老師說他的模型壞了，要來換。”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麽。”丁廣碩追問道，
“現在的點他應該在上課呢。”管理員看了看手表說道。
“謝謝你了，麻煩你帶我們去找他。”丁廣碩向管理員說後，推著輪椅跟著管理員去找那名婦科老師。
……
“就隻那個講台上的人。”管理員透過教室門窗，指著在講台上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叩叩叩”管理員敲了敲門，那名中年男子望向門窗，看見管理員衝他招手示意他出來。
“付大姐有什麽事麽，這二位是……”中年男人跟學生交代了幾句，然後走出來對管理員說著，同時眼睛打量著丁廣碩和葉瑀。
“你好，我是市刑偵局重案組的辦案員，這位是我們組的顧問，我想問你最近有沒有去拿過胎兒模型。”丁廣碩嚴肅的詢問中年男人。
“有過啊，那是我上課時有一個模型損壞了，我拿來替換的。”中年男人很坦然的回答。
“麻煩你帶我們去看一下你拿的模型。”葉瑀微微一笑道。
“好的，請稍等，我跟學生們交代一下。”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後鑽進教室說了幾句話後又走了出來。
“跟我來吧。”中年男人對葉瑀和丁廣碩說道。
……
“這裏就是我的辦公桌，我的教學器具都放在這櫃子裏。”中年男人打開辦公桌旁靠牆的櫃子給葉瑀和丁廣碩他們看。
“那個損壞的胎兒模型呢。”丁廣碩走上前觀望了幾眼問道。
“在這兒呢。”中年男人從櫃子最底部拿出一個胎兒模型放在桌上。
“這應該是六個月大的吧。”葉瑀看著桌上的已經摔成兩半的胎兒模型說道。
“喲，行家啊，這個的確是六個月大的胎兒樣子。”中年男人驚訝道。
“嗬嗬，經常看見。”葉瑀苦笑了一下說道。
這麽多天自己天天翻看案件資料，這個胎兒模型的照片自己都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了，形狀細節早已經刻在腦海裏。
“那你從儲藏室拿的那個呢。”葉瑀忽然問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轉身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完好的胎兒模型。
“這個就是。”
“請問你一共有幾個胎兒模型。”丁廣碩皺著眉問道。
“一共七個，剩下那些在我的學生手裏，他們借用觀察學習。”中年男人看向丁廣碩說。
“能不能帶我們找你的學生看看。”丁廣碩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要等他們中午放學，畢竟現在上課呢，不應該打擾他們學習。”中年男人負責任的說道。
……
“哎，線索又斷了啊。”丁廣碩仰望著天，無奈的歎息。
“慢慢來，總有線索我們還沒有發現。”葉瑀推著輪椅笑著勸解同行的丁廣碩。
“你是不知道啊，就因為那兩篇帖子，這個案子轟動了整個市裏領導，省廳都關注這件案子，王局下了死命令了，這個禮拜必須抓到凶手。”丁廣碩苦笑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有預感，凶手離我們不遠了。”葉瑀露出個笑容說道。
“希望早點抓到她吧。”丁廣碩語氣無力的感歎。
“丁警官，有沒有找到你們想找的人啊。”
正當葉瑀和丁廣碩邊走邊說時，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葉瑀和丁廣碩對視相望，繼而轉身看去，不遠處是一位老者走來，正是醫學院的趙院長。
“哈哈哈”丁廣碩勉強笑笑說道“還沒有啊，這次打擾你們學院的學生上課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趙院長擺擺手，臉上掛著笑容說道“不礙事的，協助警方辦案理所應當的。”
葉瑀沒有說話，愣神望著水泥路發呆。
“趙院長。”忽然葉瑀抬起頭看向趙院長。
“什麽事，葉老師。”趙院長和顏悅色的看著葉瑀。
“你們學院這幾年有沒有退學的研究生，亦或者辭職的老師員工之類的。”葉瑀腦子裏組織語言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這學院人太多了，年紀大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這樣吧，我帶你們去人事管理處看看。”趙院長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葉瑀和丁廣碩緊隨其後。
“行行行，那雷組你們趕緊到Y市醫學院過來找我們。”丁廣碩撥打手機向雷組他們匯報情況，掛了電話轉頭看向葉瑀“老吳和雷組都查完了，醫院診所沒有胎兒模型丟失，他們正往這裏趕來。”
“這裏就是人事部了。”趙院長指著一個開著門的辦公室說道。
然後葉瑀和丁廣碩跟著趙院長走進了人事部辦公室。
“院長，您來這裏是有什麽工作要交代麽。”一個看起來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一看院長走進來，連忙站起身微笑道。
“小黃啊，這兩位是市刑偵局重案組的同誌，要來調查咱們學院這三年退學的學生或者辭職的人。”趙院長介紹道。
“好的我這就打開檔案室。”那位管理檔案的黃老師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裏一麵牆裏的門然後走了進去。葉瑀和丁廣碩對趙院長對視一下，得到對方同意後，也跟了進去。
“這就是近幾年的所有學生教師的檔案了。”黃老師指了指檔案室的檔案架說道。
ps:喜歡《探罪師》的朋友，麻煩投一下月票、紅票收藏一下。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