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遺忘是宿命

114遺忘是宿命

畢竟都是年輕人,易雪寒愉快地融入了新同事們當中,很快就和他們達成了一片,歡笑聲不斷。

果然和馬部長說得一樣,大家工作的時候隻談工作,工作之外他們便像脫僵的野馬,迸發出了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和生命力,讓周圍人都深受感染,渾身充滿了正能量。

與正康相比,這才是她真正喜歡的工作環境。

上班第一天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易雪寒一出公司的大門,立即給蕭默打了個電話,說為了表達謝意,要請他吃大餐。

蕭默握著電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那道靚麗的倩影,心口再次作痛,明知不應該再繼續下去,可又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哪怕與她多相處一分鍾也好。

他到底要怎麽做。

“好,我馬上下去。”

易雪寒說好了她買單,可到最後還是被蕭默搶了先,結果作為補償,她硬是把他拉去了商業街,非要給他買個禮物不可。

蕭默沒辦法,隻好隨她去了。

夜晚的s市美輪美奐,易雪寒拉著他的手,穿梭在人群之中,不時抬頭望著他的側臉,偷偷地笑。

自從上次旅行時,在山上拉過他的手之後,就再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親密地散過步,這隻手雖然有些涼,但是卻寬大而有力,足以容納她的全部,給她無盡的安全感。

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轉頭望她,並回了她一個淺淺的笑,這個笑閃耀在萬千燈火霓虹中,印在她的眼底,鐫刻成了永恒。

忽然地,他問她:“易雪寒,如果這個世上突然間沒有了我,你會不會難過?”

她一怔,繼而笑了開,“你就在這裏啊,怎麽會突然間消失。”

“我隻是打個比方。”

易雪寒笑著反問,“那如果突然間消失的人是我,你會不會難過?”

蕭默頓住,他當然會。反過來,她自然也會吧。

隻是,結局已定,不管找不找得到‘墨翼’,他都是注定要離開的那個人,而她,注定與他無法交集,就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回歸她原本單純的軌道。

易雪寒見他不說話了,笑著說:“所以啊,為了不讓我難過,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許生病,不許劈腿,不許讓我找不到你,知道了嗎?”

蕭默凝望著她,想點頭說好,可最後也沒能做到。

他不敢給她任何承諾,因為有了承諾就會有希翼,有了希翼就會有貪念,從而絆住雙腳再也移不開半步。

他們之間,遺忘是宿命。

蕭默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易雪寒並沒有感覺出他的變化,拉著他的手歡快地穿梭在人群中,甜蜜的笑容映在她的臉上,仿佛此刻她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他道:“易雪寒,以後,不要在別的男人麵前露出這樣的笑。”

她一怔,“我的笑怎麽了?”

“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哦。”易雪寒納悶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麽,總感覺他今天怪怪的。

路過一家精品店時,易雪寒禁不住多看了兩眼,突然眼神一亮,笑著說道:“蕭默,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蕭默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她鑽進了剛才路過的那家undrr店鋪,微微一笑,點了支煙在原地等她。

回到車裏,易雪寒忙將手裏的手袋遞給了他,紅著臉說:“蕭默,送你的。”

蕭默微怔,接過來一看,竟是條黑色的內內,而且還是這個牌子的的限量版,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去給他買的。

易雪寒的臉紅成了西紅柿,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說:“店員說,這款最貼合人體曲線,穿著舒服。。。而且透氣。。。”

蕭默望著她羞紅的臉,心頭的那根弦仿佛崩到了極限,啪地一聲斷成了兩截,他迫切地想要吻她,這麽想的,卻也控製不住地這樣做了。

“易雪寒?”

“啊?唔。。。”易雪寒剛抬起頭來想看他,唇瓣便懵地被他含住,鋪天蓋地的吻傾泄而下,將她淹沒。

他突然的熱情讓她幾近暈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他家的,待她清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了他的hung上,兩兩相望,赤果以對。

第一次與男人這樣親密,雖然有些緊張害怕,但最多的,卻還是滿滿地期待。他的身材比例極為勻稱,盡管膚色偏白,不像書裏描寫的健康的古銅色,可每一塊肌肉都蓄滿了力量,讓她禁不住麵紅心跳。

蕭默望著嬌羞的小女人,心底卻在隱隱作痛。

他反複告誡著自己,就這一次,就讓他再放任自己一次,哪怕不能在一起,也讓他擁有她一次,就一次就好。

他們吸血鬼的忄生欲極強,像他的皇兄和皇嫂,曾經一連六年都沒有出過房間半步,可他們畢竟都是吸血鬼,體質與易雪寒不同。

他雖然已經在極力控製自己了,可仍然將室內幾乎所有帶平麵的家具毀壞殆盡,那張hung更是慘不忍睹,已經不能再睡人了。

臥室的每個角落都留有他們瘋狂過的痕跡,男人特有的味道密密匝匝地充斥在空氣裏,易雪寒疲憊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驚得語無論次。

“蕭,蕭默,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太不可思議了,這究竟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讓他們所到之處全部變成了廢墟,還有,為什麽她沒有感覺到痛。

他不安地望她,“是不是傷到你了?”

她搖頭,回想起剛才的畫麵,餘紅未消的臉蛋再次一紅,“沒有。”

蕭默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輕地抱起她,抬腳走去了浴室。

正康大廈公關部,古月兒正埋頭在燈下加班。

自從易雪寒辭職後,公司內就刮起了一股辭職風,各個部門相繼有人跳槽,公關部自然也不例外,留下了一堆爛攤子沒人收拾,結果全被老大扣到了她的頭上。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古月兒才將剩下的結尾處理完畢,生平第一次餓得兩眼發花,肩膀如針刺骨,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下酸痛的筋骨,關上台燈準備下班。

溫暖的燈光一滅,整間辦公室頓時一片漆黑,她還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呆在空曠又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廈內是這樣的詭異。

古月兒打了個冷顫,握緊包包摸著黑向電梯走去。

當經過總裁辦公室時,突然聽到裏麵似乎有說話聲,凝神細聲,果真是霍總在跟一個人說話。

都這麽晚了,霍總為什麽還不下班,他又在跟誰說話。

如此想著,便抬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