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離不棄
楊可兒敲門無果，裏麵辰沐雲又不回應。這下真的讓她著急壞了。
楊可兒開始使勁的砸門，可是辰沐雲卻一點也聽不到，他的腦袋真處於一片孔明的狀態，耳邊全是“嗡嗡”的聲音。
就在辰沐雲漸漸地恢複自我意識時，楊可兒已經果斷的砸碎了門上側部分的玻璃，伸手進去將門鎖從裏麵打了開來，衝了進去。
隨後，楊可兒的臉頰“唰”地一下通紅起來，像著了火一樣。不過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女生，在這危機的時期，她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楊可兒伸手關掉了不斷吐著涼水的噴頭，抽出一條浴巾蓋在了辰沐雲的關鍵部位。隨即開始了一係列的檢查工作，又是看舌又是把脈。
已進入工作狀態的她，便不再分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認真的態度。
此時辰沐雲才完全恢複了感知，睜眼一看到楊可兒頓時嚇了一跳，隨後又發現她正替自己把脈的手指還流淌著純淨的鮮血。一絲一絲在被劃破的食指指尖滲出……
辰沐雲心裏很是感激。
辰沐雲還靠坐在牆角，楊可兒就跪坐在他右側身子向前傾伏，離辰沐雲隻有一掌的距離。
被一個漂亮姑娘以這樣一種曖昧的姿勢在這樣一種環境下壓製在地上，辰沐雲也是相當的尷尬的，這是要被女神逆推？不得不佩服辰沐雲的心，那是真的大。都這副樣子了還能在腦子裏想些個烏七八糟的東西。
“你的手流血了。”
“沒事兒。”
楊可兒連看都沒看一眼，微皺著眉號脈。
“這是什麽情況？”
楊可兒著急了，她有些慌，她雖然不是資深的醫師，但是從小就開始積累的行醫經驗讓她對大多數病症都是有信心的。可是這次……
她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脈象！
“我怎麽了？”
辰沐雲被她說的有些怕了。
“你的脈象……”
“嘿，說些我能聽懂的唄。”
楊可兒沒有理會他“脈象輕浮無力，最主要的是：你的血時冷時熱！”
沒錯，他的血管時冷時熱，雖然溫差不是很大，但是很容易就能感覺得到。
“其他的症狀都還好說，氣血虛浮、身體衰弱常見的現象，也許和他今天過度的勞累有關。可是這忽冷忽熱的血是怎麽回事。”
楊可兒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到哪裏有這樣的病症的記載，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剛一回神兒就發現辰沐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楊可兒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臉蛋又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眼神兒也有些飄忽，不敢與他對視忐忑地轉到了一邊卻又忍不住用餘光觀察他的眼神兒。
辰沐雲也被剛剛的對視情景搞得有些無措，同時又有些心動。不過這壞念頭瞬間就被他“毀屍滅跡”了。
他可不想同時對不起兩個人，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男人。
“我可以起來了嗎？”
“啊！奧，可以。”
楊可兒立刻站了起來，攥著白色的衣角溜走了。
辰沐雲穿好新“買”的衣服後也出來了。
楊可兒分明很清楚的感覺到他來了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看著無台的電視頻道不知心裏想的什麽。
為了打破尷尬——“我的身體是什麽情況。”
果然，一說到他的“病”楊可兒立刻“專業”了起來。
“不清楚，有可能沒有任何問題休息一下就好了，也有可能是某種未知的疾病的先兆，可能會沒事，也可能會死。”
“啥！”
“你先別激動。”
辰沐雲要炸了！
“激動個妹子啊，前幾天還好好的，甚至白天還剛‘蹦極’來著，怎麽洗了個澡，出了個鼻血就要死了！！”
辰沐雲在心裏抱怨著，可是卻無濟於事。
“隻是猜測而已，也許是因為你今天瞬間爆發了太多的潛力，身體雖然在那一刻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強度可卻對身體有很大的損傷，不過不要緊，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那，怎麽還說是不清楚？難道我還得了什麽要命的急症？”
“不，你的身體現在很奇怪，我說不清楚，也完全沒有見過，比如說你的血。”
楊可兒看怪物一樣看著辰沐雲。
辰沐雲也是一臉的懵逼。
“啊……算了，至少現在還活著，能活一天是一天不想了。”
辰沐雲倒是真想開了，多活一天賺一天。
“早些睡吧，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到時候我叫你。”
“啊，那好吧。”
楊可兒也不怕他對自己做什麽，要做早就做了，何況自己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楊可兒關上電視撲到**不久便睡了。
辰沐雲卻不敢放鬆，時刻聽著四周的動靜並時刻注意有沒有突然襲來的激光。
就這樣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短粗的時針已經指到了“1”
辰沐雲掃了一眼正抱著被子酣睡的楊可兒還是沒能狠下心叫醒她。
晃了晃腦袋，辰沐雲在衣服兜裏拿出煙盒，不太熟練的點上一支，走到遠處不自在的吸了一口，提提精神。
楊可兒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服，直到早晨五點鍾，清晨的陽光灑滿了楊可兒淩亂的發絲，她才伸了個懶腰，緩緩地睜開眼睛，等到她披著散亂的頭發坐起來時才想起她是要換班守夜的。
楊可兒看了一眼窗外金燦燦的陽光，意識到自己睡過了頭，帶著愧疚四處打量了一番，卻沒有發現辰沐雲的身影。
她的心“咚”的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眼神兒裏透露出了惶恐和不安。
“他是丟下我自己走了嗎？”
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和恐懼心理瞬間襲來，她朦朧的眼睛開始蓄水，眼角微紅，快要哭了。
“被拋棄了嗎?這也正常吧，沒有人願意帶著拖油瓶到處亂跑的。”
“畢竟他身手這麽好，一個人應該沒有什麽危險，帶著我反而不安全。”
正在她沉浸在被拋棄的失落情緒時。
“哢噠”
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辰沐雲拎著一大包東西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坐在**愣神兒的她。
由於頭發的緣故，辰沐雲並未注意到她本來就涵水的眼睛更濕潤了一些。
“來吃點東西吧，我們趁早離開。”
楊可兒胡亂的撩了撩頭發盯著他沒有說話卻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對不起啊，睡得太死了。都沒能換你。”
楊可兒簡單的束了一下頭發坐到了茶幾旁邊。
“沒事兒，熬一晚不算什麽，以前也不是沒幹過。”
聽他這麽一說楊可兒反倒是更愧疚了。帶著她含有特殊魔力的眸子看向辰沐雲。
“要不，你現在睡會兒？”
“不了，剛才出去拿吃的的時候，聽到槍聲好像越來越近了，也許它們一會就會來到這裏，我們得快些走。”
“那好吧，我去洗下臉，東西在路上吃吧。”
楊可兒昨天真的睡得特別舒服，特別踏實，昨天太過疲憊是一個原因，還有就是她對辰沐雲有一種無理由的信賴，有一個靠得住的人守在身邊，睡得當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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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扔下我你應該可以更輕鬆的。”
楊可兒終是沒忍住在路上問了一句。
辰沐雲楞了一下，腳步也停頓了片刻。吞掉口中的麵包，毫無形象的回答。
“我隻是這麽做了而已，並沒有想為什麽。”
辰沐雲頓了頓繼續說：
“以前我在做事情前要考慮好多，顧慮好多，因為我怕連累到身邊的人。現在，我一無所有，可以隨時為我的想法付出行動。就算錯了，也隻是一死罷了。”
“隨心所欲的感覺真不錯。”
辰沐雲說完就沉默了。
“如果，你哪天不想帶著我了，你可要告訴我，我會離開的，千萬別一聲不響的就走，好嗎？”
楊可兒想了半天才說出來。
辰沐雲一愣，他認為，是他的話語讓她感覺到了自己不靠譜。所以趕緊解釋道：“不會，我從小一直想做的就是，想讓人記住我，能夠證明我存在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更想了。所以為了讓你能夠記住我，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辰沐雲突然轉過頭來對著楊可兒“嘿嘿”一笑。
楊可兒也抬起頭看見了他那可愛的模樣也是不禁莞爾。
“別亂想了，我可是還需要帶著隨身醫師的，你走了萬一我再病倒了怎麽辦。所以我是不會扔下你的。抓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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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這兒幹什麽？”
楊可兒認認真真的挑選路線，極其小心地繞過雜亂擺放的各種她叫不出名字的農具，她非常不想在這裏弄髒她新“買”的堪稱奢侈品的衣服。
“找東西。”
辰沐雲回頭看了她一眼，覺得此刻她的樣子有些……笨的可愛。
“找什麽，鐵棒子嗎？”
辰沐雲沒有回答，隻是爬上了五金店的鋪子上，蓄力一跳抓住了漏在外麵沒有裝飾的房梁，輕鬆地爬了上去。
在楊可兒奇怪目光的注視下抓起一個沾滿灰塵的土綠色大包扔了下來。
“哐當！”
“這是什麽啊？”
楊可兒好奇的蹲下身扇了扇灰塵，用手打開了油乎乎的“白”布。
“刀！這，你，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刀？這不是違禁品嗎？”
辰沐雲看著她似乎會說話的眼睛對她的驚訝笑而不語。
的確這種刀的品質以及作用已近遠超“片刀”水果刀了，它的確違法。
不過，不做違法事的人是不會知道違法的東西是如何存在於這法治的社會的。
辰沐雲可不是乖乖的三好學生，雖然他曾經是過。辰沐雲輕輕的跳下來，望著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刀不禁回想起了一些往事。沒有回答楊可兒嘮叨的提問。
“以前的那種生活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不錯。真是，還有點懷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