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書信
“這個儲物袋倒是有點意思,上麵不但有小白臉的印記,還有另外一道隱蔽的印記,想來應該是小白臉的祖輩之人留下的。”
小狐狸嘴中的小白臉指的便是白臉公子。
“竟然還有一道印記。”孟凡微微皺眉,若是強行破開印記,肯定會被那位存在感知道。麻煩必然小不了。
小狐狸咧嘴一笑,“嘿嘿,也不瞅瞅本神是誰,區區一道印記還能難到本神嗎?簡直就是笑話。”
小狐狸抓著儲物袋開始仔細研究,小爪子不停地點在上麵。
儲物袋在小狐狸的手中上下翻飛,不斷閃出微弱的光芒。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竟然是消耗了自身精血布下的印記,看來裏麵的東西不能輕易讓外人發現。”小狐狸眼中閃出一道興奮乃至亢奮的光芒,“越是不想讓我發現,我就越興奮,我就越想破開。哇哈哈,幾百年了,本神都沒有這麽興奮過了。”
孟凡有些擔心地看著小狐狸,忍不住地提醒道:“悠著點,別出岔子。”若是不小心觸發了印記,讓留下印記之人感知到,便大事不妙了。
“放心,放心,這點小玩意,以前本神都不放在眼裏的。若是不被封印了幾百年,實力退步,本神現在就能憑借這一道印記將他們整個家族活活咒死。”小狐狸還不忘誇耀自己曾經的豐功偉績。
“哎呀!”
突然,小狐狸輕叫一聲,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怎麽了,出事了?”孟凡看的是心驚肉跳,生怕不靠譜的小狐狸做出些不靠譜的事情。要知道,血脈印記隻有修士才能留下,說明這個儲物袋的原本主人至少是一名修士。
吳家的修士。
“嚇你的,沒事。”小狐狸咧嘴一笑。而孟凡卻是強壓下揍他一頓的怒意。
見小狐狸聚精會神地破解印記,一時半會怕是完成不了。孟凡便將視線放到了手中的虯龍瓷壺上。
虯龍瓷壺通體酒紅色,不知道是由何種材質做成,摸上去溫潤如玉卻又透露出一股冰涼。
“古怪的茶壺,不裝水非要裝油。”孟凡不由得埋怨了一句。
若是讓吳家知道孟凡將家族重寶當做茶壺怕是要暴跳如雷嘍。
孟凡將壺嘴傾斜,想要將虯龍瓷壺裏的神油倒出一些。可是努力了半天都沒有動靜,連一滴神油都沒有倒出。
“奇怪,真是奇怪。”這虯龍瓷壺似乎違背了自然法則,孟凡將壺嘴朝下竟然倒不出一滴壺內的神油。孟凡索性將壺蓋打開,反過來朝著地麵猛扣,可是依舊沒有一滴神油出現。
抬眼向裏望去,壺內的液麵**漾起一層一層的波瀾,但就是不會飛濺出來,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壺內的**。孟凡還記得吳家的小白臉隨手便從虯龍瓷壺中抽調出大量的神油,絕對不止這麽一個小小的瓷壺所能容納下的。
“不必試了,這瓷壺應該算的上是一件修士的法寶,雖說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攻擊能力,但卻能壓縮空間,容納下一條完整的大江。”小狐狸飛至孟凡的麵前,笑盈盈地說道。
“解開了?”孟凡問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小狐狸露出笑容,似乎在等孟凡來誇他。
“解開就好。”
小狐狸呆了一下,有些不可置疑地問道,“等等,就這一句話?不想誇一誇本神嗎?比如什麽神通廣大、奧義無邊等等。”
“不想。”孟凡沒好氣地說道,覺得這臭狐狸實在太自戀了,都懶得搭理他。“儲物袋裏有什麽?”
吳家如此小心地保存儲物袋,其中一定有什麽秘密,至少是不能廣而告之的事情。
小狐狸將儲物袋丟給孟凡,翹著二郎腿,說道:“我本來還以為有什麽不得了的寶貝呢。其實也就是一些他們家族的書信和一些不起眼的法術拓本。真是的,害得本神廢了老大勁去破開印記。早知道是這些不值錢的東西,本神就一把火燒了。”
“書信?關於什麽方麵的?”孟凡有些狐疑地問道,取出儲物袋裏的信件,上麵收信人處赫然寫著鹿鞍山豐家、寶枝山溫家、泰彰山沙家、年璧山鄭家等七個大山裏的部落。
且每一個部落的實力都能在部落排名中排上前二十,更有排名第二的年璧山鄭家也在其中。
“吳家為什麽會與七大部落有聯係?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孟凡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粗暴地拆開其中一封給泰彰山沙家的信件,其上字數不多卻各個遒勁有力,一看便知道是修士所寫,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氣質。
“見字如晤。時日將近,沙家莫忘約定。”信中說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談及時日將近,談及約定,卻半遮半掩,似乎在刻意隱藏什麽。
孟凡拆開剩下的六封信件,全都是一樣的內容。
“見字如晤。時日將近,鄭家莫忘約定。”“見字如晤。時日將近,溫家莫忘約定。”“見字如晤。時日將近,豐家莫忘約定。”
孟凡敢肯定外界的吳家有什麽大動作,不然為什麽要拉上七大部落。
“這裏還有一份。”小狐狸飛到孟凡的身邊,遞出另外一份書信。
隻見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墨玉山荀家
孟凡心頭一緊,加上荀家,前二十的部落裏便有將近一半都在吳家的行動當中。
“莫非此次荀家前來爭奪劍宗令牌與此事有關?”
若真是如此,那麽劍宗令牌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可是按照道理來說,外界吳家應該不缺劍宗名額才對,他們作為大族,每年都會送入不少的子弟進入劍宗學習。哪裏會為了一塊劍宗免試令牌便幕後安排如此之久。實在不值得,也不需要。
孟凡心中疑惑不解,隻好拆開荀家的書信,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線索。
果不其然,留給荀家的書信與其他七大部落的大為不同。
開頭便是一句尊稱,“即請道安,望君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