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喬裝

孟凡暗叫不好,這千裏追魂香可是追蹤野獸的最佳寶貝,居然被他們用來追蹤孟芹。

又聽見三人在小聲對話。

“公子,等你品嚐完那騷小娘皮,一定要給兄弟們留口湯喝啊。可千萬別玩死了。”

“哈哈哈,一般女子在本公子**都挺不過半個時辰。不過看那小娘皮應該是修行之人,不會那麽容易死掉。放心,放心,等本公子玩夠了便交給你們玩弄。”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三人尋著追魂香一路追過去。

孟凡內心焦急萬分,這三人可不是什麽好貨色,若是讓孟芹落在他們手裏,怕是會生不如死。

“全都殺了吧。”小狐狸雲淡風輕地說道,感覺和踩死三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像他們那種人,死不足惜。尤其是那個白景風,修行了采補之術,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

略作猶豫。

“好,都殺了。”雖然這樣做會存在極大的風險,事後也可能招來白家的報複,但孟凡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孟芹族姐陷入危險之中。

胸中的一口浩然氣發出“噌、噌”的劍鳴,似乎在回應他的決定。

聖人並非不殺人,與之相反的聖人一怒動軸滅城、滅國。因為在他們心裏,隻要認定你不值得拯救,那便是定下了死刑。因為有些人本性如此,就曾有聖人言,人性本惡。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耳目之欲焉,生而有好聲色焉。

凡間認為聖人有教無類、有容乃大,應該是博愛,愛每一個人。其實不然,那不過是小聖。

真正的大聖應該是為了種族大義可以去犧牲某些群體或是自己。畢竟對於聖人而言,決定犧牲一條性命比救活一條性命要困難得多。

“為了確保能全部擊殺,我還需要準備一下。”孟凡的眼中流出一絲睿智的神采。

。。。。。。

“公子,目標在前麵停下了,我們需不需要先等一等?”白家三人一路追著香味而來。

“不必了,越早得到她,我就越興奮。”白景風眼神中充滿了***穢之意。

“三位公子,急急忙忙的是要趕去哪?”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白家三人循聲望去卻是一位白發老翁。

白發老翁朝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不要繼續前進。

“前麵可是黑風嶺,危險的很。”

老翁佝僂著身子,三步一停地靠近白家三人。

“若是不熟悉裏麵的山路,小心掉進虎口之中。我看三位公子不像大山裏的人,怕是不知道這黑風嶺的危險吧。”

白景風微微作揖,“不瞞老翁,我們是外界白家之人。來此執行一些任務。還望老翁告知這山裏都有哪些危險。”

白景風將傲慢的性格藏起來,他曾聽族裏說過,這片大山中存在一些隱世高人,若是碰上一定要萬分小心,交惡不得。

老翁一步三顫,顫顫巍巍地來到三人麵前。

“天庭飽滿,麵堂紅潤,一看公子便是大富大貴之人。”老翁誇獎道。

“公子有所不知,前麵這座大山名為黑風嶺,被兩尊獸王占據。一頭黑熊,一頭花虎。兩者互相不對付,將黑風嶺分割成兩個區域,僅在中間留下一條窄窄的山路。若是有人不小心踏足黑熊和花虎的領域,必會遭到獸王的襲擊。危險的很啊。”老翁心有餘悸地說道,還不忘露出手臂上的疤痕證明給他們看。

“兩頭畜生而已,有什麽好怕的?”白景風完全不將兩尊獸王放在心裏,有些輕蔑地問道。

老翁收回手臂,微微一笑,“若是再加上黑風嶺中的十萬頭凶獸呢。”

白景風眼神微微一凝,又收回了輕蔑之意,對老翁肅然起敬。

“老翁何出此言?”

“黑熊和花虎分別掌握山中五萬頭野獸。隻要有人出現在他們的領域當中,必會遭到野獸大軍的襲擊。你們殺得了十頭、百頭,可你們殺得了萬頭、十萬頭嗎?”

白景風心頭一緊,自己差點就踏進了陷阱裏。

“那小娘皮果然是察覺到了,竟然將我們往野獸巢裏引。不過幸好,隻差一步便中了她的圈套。”

白景風朝另外二人點了點頭,他們迅速上前,拿出一包布袋子,打開。裏麵竟然全是沉甸甸的黃金。

“老翁,若是你願意幫助我們通過這座黑風嶺,這一袋子的金坨便送給你了。”白景風微笑,這一袋子的金坨對他根本不值得一提。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看出這個駝背老翁不過是山裏的尋常人,不是隱世高人,沒有多少戰鬥力。等他們通過了黑風嶺,給不給金坨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甚至連老翁的生死都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公子,你這是在侮辱老朽。我送你們出黑風嶺本就是善事一件,不知能積攢幾分陰德,如今你拿出這等粗鄙之物,一來是壞了我的陰德,二來給我增添了懷璧之罪,三來顯得我故意圖謀你的財物。我一個半條身子進入黃土的老頭子要你這金坨有何用?難不成含在嘴裏一同帶進黃土嗎。”老翁扭過臉去,憤憤道。

老翁雙手背負,甚至因為氣憤而微微發抖。

白景風不動聲色地露出鄙夷的神情,嘴中卻是另外一番說辭,“老人家不要生氣,不要氣壞了身子,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過,是我的錯。”

“你看這樣如何,我這裏有一枚延年丹,可以增長十年的壽命,便當做賠禮送給老翁。”

白景風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材質的鵝頸瓶,遞到老翁麵前。

拔開瓶口的塞子,一股淡淡的藥香擴散出來。

隻聽見老翁輕籲一聲,將頭扭了過來,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

“這真的是延年丹?”老翁嗓音顫抖地說道,“你真的要將它送與我?”

白景風低頭伸手將鵝頸瓶遞到老翁麵前,心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是不要,火候不到。

將內心深處的鄙夷與心疼藏得很好,以一種非常輕鬆的語氣說。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