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張正

王老虎感到自己的無助,在這件事情上,倒底是誰在背後搞小動作,暗算自己?府上能用的人並不多,王彪要護衛整個王家大院、糧倉,已抽不開身;何管家年歲已高,管帳和後勤工作可以。現在要去做調查工作,選誰去呢?

王家大院一百來號人中,他逐個地想著,他想著,搖頭,搖頭,想著……

突然,他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他並不是自己的家丁,他隻是一個災民。

到底發生了什麽,此人在王老虎心中留下這麽深的印象。

這是發生在王家大院賑災發糧的第五天,像往常一樣,王家大院前排滿了災民,有一個小夥子是陪著一個老太太來的,並不是自己的親人,隻是萍水相逢而矣,見老太太一人孤苦零丁,小夥主動陪同她來領救濟糧,而且人很老實,雖然身上穿的很破舊,但依然能看出他的傲骨,肌肉在陽光下也極為飽滿。這是個會功夫的人。

這樣的人,王老虎當然是多看了幾眼,並且記下了他的名字——張正。

一想到有這個人,王老虎馬上興奮起來,他要去南城災民區找到這個人,將他納入自己麾下。王老虎或許不知道,他今天的決定,是他後來的調查組織――特工組的雛形,一個類似於“六扇門”的組織即將成形。

王老虎帶上兩個家丁,很快就來到南城的災民區,雖然這個時候有一部分災民還在王家大院前領救濟糧,但這裏有大量的災民。災民見到王老虎前來,紛紛向他鞠躬作輯,口裏直喊恩公。王老虎一一還禮。他的目光在這些災民中掃來掃去,希望能看到張正的影子。

但災民實在是多,尋索了好一陣,並不見張正。

這些災民想必出來的比較匆忙,除了身上穿的破爛之外,其他的東西也很少。這裏有小孩的哭聲,還隱約有一股異味。這是人多又長時間不洗澡所散發出的味道。

王老虎向他身下的一位老人問道:“老伯,是否見到過一個小夥子?他名叫張正。”

老頭看了看王老虎,道 :“我的孫兒叫張正,不知是否恩公所要找的人。”

“哦,”王老虎道,“你家孫兒現在何處?”

老頭說:“應該馬上能回,恩公稍等片刻。”他又轉身對一旁的小妮子說了句話,小妮子站起來,就找張正去了。

很快小妮子就出現在了王老虎的眼前。身邊還有一人,而此人正是王老虎要找的張正。

“張正來了,不知恩公找在下有什麽事?”張正說道。

王老虎看了下張正,說道:“聽說你會武功?”

“正是,小民從小跟爺爺習武,練武隻為防身。”張正說道。

王老虎道:“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

“家中隻有我、爺爺和小妮子,並無其他人。”

“好”王老虎又轉向爺爺,說道“你家的好孫子,不知是否可借我王老虎一用?”

“恩公,這樣說就羞煞老朽了,恩公乃菩薩在世,如果沒有恩公,哪有我等。正兒承蒙恩公看中,乃是我孫的福氣。”看來爺爺是答應了。

王老虎又看了看張正,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張正願為恩公效勞。”

“好”。王老虎一陣興奮。

收了張正之後,王老虎特意到了城東,他遠遠地看了看許婉。許婉正在豆腐攤前,或給人切豆腐,或給人盛豆腐腦。連日來的摸黑起早,讓這個豆腐西施有了些疲態。

王老虎有些於心不忍。

回到王家大院,張正洗漱了翻,便來到王老虎房內。此時房內除了張正和王老虎外,另還有四個家丁,共六人。

王老虎說道:“你們幾人,是我從眾多人中挑選出來的,你們是我王家大院一支特別重要的力量!雖然現在人數比較少,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人數就會增多。”

“時間比較緊,來不及訓練你們,我要你們記住,你們對王家大院負責。薪水自然會比以前當家本的時候多,但你們也會很辛苦……”

“記住一條,保守秘密,不出賣隊友;合作團結,講究效率。”王老虎說道。

王老虎給我們發了一塊“特”字令牌,張正為組長。全權負責特工組。組員將被分散到各處,搜集情報信息。特工組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調查清楚搶王家大院糧倉人的來曆及原因。

張正也親自外出調查。

一個簡單的特工組已經形成。

經過二十多天的靜心休養,再加上王老虎貼身丫鬟小翠的悉心照料,許老的身體恢複得出乎意料地好。許老望著眼前的小翠,不知道是感激王老虎好,還是憎恨王老虎好。屋外,看著許婉和小春忙碌的身影,許老在心裏是一股五味瓶,真不是滋味。

這幾天若不是許婉,這個家可能就支撐不下去了,當然,這幾天夜裏,王老虎都來幫許婉磨豆腐,這裏也有王老虎的一份功能,這許老自是不知道的。

“許姑娘”。外頭一個叫聲,把許老所思喚了回來,原來是王老虎來了。

豆腐攤由小春看著,許婉和王老虎,還有王彪,兩個家丁走了進來。小翠見到王老虎,忙呼一聲“公子。”

王老虎見許老臉色紅潤了許多,知道許老恢複得不錯。王老虎說道:“許伯,隻因事務較多,一直沒時間來探望,今日一見許伯精神很好,心裏自然放心了許多。看來,隻要再調理些日子,許伯就會完全複原。”

對於城裏的一些事,許老也是有所耳聞。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王老虎,不相信此人就是將自己打傷的惡人。

“有勞王公子費心,我的傷不算得什麽。”

王老虎知道,許老並沒有真正原諒自己,但從他的語氣中,倒是少了幾分排斥,這也是一種進步。

王老虎笑了笑,說道:“許伯,今天趁著許伯,許姑娘都在,我是來談一筆生意的。”

“談生意?”許老和許婉同時詫異了下。

這幾夜共處的磨豆腐的日子中,王老虎雖然言語不多,但對許婉是有諸多的照顧。也並未談起什麽生意。對於許老這樣的人家,和王老虎這樣的大戶人家有生意往來,想都不敢想。

但對於王老虎的為人?

許老知道,對現在的王老虎確實可以再看一看。

許老說道:“我們貧苦人家,有什麽可以和公子談生意?”

“哈哈。”王老虎詭秘地一笑“有!”卻是將臉朝向了許婉。許婉臉一紅,竟無言以對。

許老看在眼裏,怒道“公子如果是來說這個的,那就免了。”許老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憤憤地說道。

“許老,你不覺得這幾日許姑娘太辛苦了嗎?一個大姑娘家,起早摸黑地幹,而且也賺不了幾個錢?”王老虎道。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許老更加大聲地說道。

一旁的許婉,連忙向前,勸住老父親:“爹爹所言極是,你不要為了那個奸人生氣,不值。”

“許姑娘,正是因為在下的不是,所以今日在下特意來獻禮賠罪了。”王老虎說道。

王老虎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許伯,你心寬寬下,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你再決定,如何?”

王老虎的誠懇,讓許老靜了下來,他冷冷地說道:“你隻要不打婉兒的主意,你且說來聽聽。”

王老虎知道,不打許婉的主意,這是不可能的。他也隻能嗬嗬地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