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握手言合

常遇春自己沒想到,王老虎身手會這麽快,自己還沒出手,他早已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奪先機。

旁邊一個兄弟看到,急忙抽出刀來向王老虎砍去,見那王老虎將手一揚,一掌推出,隔著幾步開外就將人推了出去。

“好內力。”常遇春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即使在場的十來人聯合起來,沒有身旁張正的幫助,也決不是王老虎的對手。難怪王老虎一直橫行鄉裏,無惡不作,沒人敢哼一聲,但此時王老虎明顯是處處手下留情,如若不是,恐怕手下的幾個兄弟早已死在這兒了。

常遇春大喊一聲:“住手。”

馮升等人聽到喊聲,都停下了手。

常遇春說道:“我等不是你的對手,今日落在你的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老虎將指在常遇春手中的劍放了下來,說道:“常兄弟,王老虎今日前來拜會,決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想知道一件事,常兄為何來搶我救濟災民的糧食?”

奇順大喝道:“想你王老虎這個大惡人,哪會做善事。我等隻是替天行道。搶你糧怎麽了?”言語中多有一些不屑。

馮升馬上接著說:“聽聞王公子近日強搶了位民女,欲強行娶之,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王老虎說道。他知道,這麽大的事,想必是滿城風雨,傳到鄰縣,也是正常。想否為是會讓人不信任,索性就大方承認了。

“好你個王老虎,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奇順說道。

“是有此事不假,此一事非彼一事,你們也決不能將他作為你們強搶我救災糧的理由!”王老虎道。

“還此一事非彼一事”奇順道,“你說,這幾夜,你夜夜進入民宅,幹的是什麽?別跟我說你什麽也沒做?” 奇順像是抓住了別人的把柄,洋洋得意。

王老虎淡淡地回複道:“確實什麽也沒幹,每夜我都無法入睡,總要外出把玩一會,才會安生入睡。”

這時候,胡達說話了:“可我聽說你的糧食可是朝庭的救災糧?”

搶朝庭的救災糧?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王老虎這時明白了常遇春搶糧的真正原因,正是來源於此。恐怕是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散布的一些謠言。

王老虎假設道:“常兄,可 是認為我王老虎的糧食可是搶了官府的救災糧?且說我有沒有這麽大膽,如果是我搶了朝庭的救災糧,為何官府到現在一直會沒有動作?”

“我可以在這裏大膽 問心無愧地說,這糧食乃是我王家自家的私糧,賑災也是出於我王老虎的仁義。我王老虎體量朝庭,在老百姓受苦受災時,出手相幫,乃是大義。現在居然有人在背後說我王老虎的私糧是朝庭的糧食,我定要查個水落實出。”

在王老虎說話的過程中,常遇春向馮升等人使了使眼色,王老虎看在眼裏,說道“你們認為你們能逃得出嗎?這四周可都是我的家丁。”王老虎話一說完,隻見埋伏在外的家丁提刀走了出來。常遇春等人隻好作罷。

“雖然我王老虎以前做了很多錯事”王老虎也不否認自己的過錯,“但此刻的賑災,我是誠心實意地,也請常兄監督。公道自在。”

“既然王公子這麽說,我等也自是相信。” 馮升說道。“以前的自是誤會。”

“那就化幹戈,常兄以為如何?”王老虎笑了笑。

“如此甚好。”常遇春也勉強笑了笑“我等也收拾收拾,準備返回家鄉了。”

王老虎做了回地主之宜,在縣城酒樓宴請了常遇春諸位兄弟不提。

一場風暴好像就此消除。

入夜,王老虎看著手中的月芽玉,靜靜地發呆,這個晶瑩剔透,在燭光下閃著綠光的玉,並沒有什麽不尋常。

在王老虎賑災二十五天後,鄰縣終於傳來消息,洪水已經退去,災民們可以回家了。這是個好消息,災民們在王家大院前,向自己的大恩人王老虎告別,而招收在豆腐坊的災民工人,卻是沒有一個願意走,都留了下來。

豆腐坊是一座大的工廠,外麵臨街的五間,王老虎把他做為店麵,此刻,貨櫃,收銀台也按照王老虎的想法,由木匠製作好,擺放完畢,以後這裏將展出出售生產出來的豆腐成品。王老虎還請小春從城裏招收了一些小姑娘,這些小姑娘以後要在這裏當售貨員,現在也正按王老虎的現代想法,正在培訓中。

中間是一個過道天井,走過天井,後麵是一個大的作坊,以後的豆腐製品將在這裏生產。作坊的左右邊分別是男女工人宿舍。繞過女生宿舍,是一個大辦公室,這裏是辦公區域,大辦公室分開三塊,一塊為工作坊上層開會的會議室 ;一塊為許婉和小春的辦公區,也可以做為休息區;另一塊為帳房室 ,以後由許老來負責。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明日的開張,此時王老虎和許婉,小春,王彪正在辦公區,“明日我們‘婉春坊’就要開業,今夜我在醉香樓宴請,不知我們的許婉CEO和小春妹妹賞不賞光?”王老虎說道

兩位女子都沒有回答。王老虎也當是默許了,當即吩咐王彪在酒樓訂好包廂,然後吩咐家丁回去請老夫人等。

醉香樓是縣城的第一大酒樓,裝修高檔氣派,一般富家人宴請,都會選擇在這裏。王老虎選擇的包廂比較大,可以放兩張大圓桌,老夫人坐於主桌上方,一邊是王老虎,依次是許婉,小春,何管家,張正,王彪等。另一張圓桌則是讓那些跟隨的家丁就坐。

在明朝,主仆分明,主即是主,仆就是仆。哪有這樣同坐之理。可王老虎說:“今夜例外,倒是讓何管家,張正,王彪等人著實激動了翻。”

菜很快上來,兩具餐桌上的菜是一樣的,許婉,小春和那些家丁哪裏看到過這麽豐富的菜,更何況今日能親身品嚐。那些家丁知道,這是今生吃到過的最豐盛的一餐了,也許今後都不會有。

老夫人坐在上房頭,知道今日是為明日婉春坊開張而慶賀,也明白王老虎這次是想真正地做一回事,心裏很樂滋。她看了看,離自己不遠的許婉。這是個生的不凡的美人,但她出身下層,與身份高貴的王老虎有一段距離,所謂門不當,戶不對。本想,王老虎也隻是跟以前一樣,逢場作戲罷了,但好像眼前的兒子並不是這麽一回事。

麵對上來的一些菜,王老虎說道:“難得在此相聚,明日又逢婉春坊開張,各位放開吃,大家都是自己人。”說完,便伸筷往母親碗裏夾了一塊紅撲撲的雞肉,又夾了一隻晶瑩惕透的蝦,放在許婉碗裏。

老夫人楞了一下,一方麵,王老虎這麽多年來何曾為自己夾過菜?而另一方麵,卻是,古時男尊女卑,男人怎麽可以給女人夾菜呢?

晚飯過後,時間還早,王老虎叫王彪、何管家等人護送老夫人回府,吩咐張正繼續監視常遇春等人的情況,還有縣府的動靜,畢竟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朝庭的糧食還沒有消息。王老虎自己則做了回護花使者,帶著幾個家丁護送許婉和小春回家。

此時的縣城,店鋪部分已經打烊。走在並不十分熱鬧的大街上,王老虎和許婉並肩前行,小春落後了點點,而家丁則是很知趣地在七步開外的地方跟著。街邊有一些賣小玩意像風車,冰糧葫蘆等的小販。

走過一家店的時候,王老虎卻是不走了,這家店鋪此時還有燈光,細看,是一家裁縫店,裏麵放了各種顏色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