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切的開端

在清理那個現在已經化作酒坊的山洞的時候。

無意中,有一個獵人出身的村民發現了裏麵有老虎的痕跡,便急忙告訴了李知。

李知想到郭嘉的身體,聽說虎骨蒸開了泡酒能強身健體。

對體弱之人有大功效,於是便托眾人看能不能把那隻老虎獵殺做藥。

一聽是給自家家主做藥,第二天,但凡會點打獵技巧的都跟著去尋老虎去了。

傍晚回來的時候他們便幾個人抬著一隻死虎,還有幾個人受了傷被別人攙著。

當時如果不是李知用高度酒給他們殺了下菌,說不定人就沒了。

看他們如此關心郭嘉,李知也不能壞了他們的好意,當晚便把虎骨酒給弄了出來。

郭嘉知道此事後,眼角有些淚痕,並專門尋了一個碩大的葫蘆,珍而重之的把酒裝了進去,等閑不讓人碰。

時不時拿出來美美的喝上一口,如今李知不讓他喝了,那可是要了他的命了。

“兄長,當真不能再喝了嗎?”

“賢弟本就體弱,若是在虛不受補,性命危矣!”

“唉……嘉知矣,兄長不必在言,日後嘉必會酌量而飲。”

說完郭嘉便把葫蘆收了起來。

兩人邊走邊聊,回到家中兩人坐定,郭嘉欲言又止,李知見他好像有話說,便問道

“賢弟可有事?”

“兄長買那麽多糧食幹什麽?”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兄長可有什麽難言之隱?”

“非也,為兄買糧食是為了接納一些流民,再有便是以備不時之需。”

李知笑嗬嗬的說道。

“不時之需?兄長何出此言?”

郭嘉聞言頗感意外,因為他心裏也覺得世道不平,快到了天下大亂的時候了。

李知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為兄不信賢弟就不曾察覺,如今天災人禍不斷,民不聊生。

且,各地苛捐雜稅從出不窮,幹柴以備好,就差烈火。”

郭嘉被他這麽一說,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確是如兄所言,近年朝政混亂,又時逢大旱,天下確實有紛亂之象。

不過兄長此時便備糧是不是有些過早?”

李知聽他這麽說心中大為感歎,果然啊,能名留青史的就沒一個簡單的人物。

郭嘉足不出戶,都能知道天下之事,必是他通過別人的一些言辭,一點一點的積累,總結而得到的結論。

而自己?嗬嗬……全是靠電視和小說才了解到的這些。

“此時為兄不是全在積攢糧草,而是欲用一些糧食多招攬一些流民,

為兄還有一些賺錢的秘法,不過這都是需要人手的,現在人手不夠,而剩下的一些糧食,為兄欲積攢起來。”

“另,為兄蒸餾酒需要普通的濁酒,然若大量從縣中郡中購得。

天長日久,免不得被別人所疑,為兄這蒸餾的法子,說穿了一文不值。

所以未免被人破解蒸餾之法,必須要有自己的釀酒作坊,釀酒也是要用人用糧食的。”

“糧食之事便是如此,賢弟可還有疑問?”

“兄長莫怪,是嘉多心了。”郭嘉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沒什麽,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嗯……”

說到這裏,李知沉吟了下,隨後正色對郭嘉說道

“若當真,天下大亂,賢弟有何打算?”

“這……嘉也不知,或許是得一明主而輔之,兄長有何打算?”

“嗬嗬嗬…以賢弟之才天下有識之士皆求之而不得。”

而為兄嘛,為兄誌不張良,而在蕭何。”

“蕭何?”

郭嘉聞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兄長建酒坊,便是為此?”

郭嘉雖然是疑問,臉上卻滿是篤定。

“哈哈哈哈…為兄就說賢弟天資聰穎,一下便把為兄的心思猜了出來。”

“兄長過獎了,對了兄長,昨日嘉之好友使人投來拜帖,言今日要來拜訪。”

“奧?能令賢弟稱之為好友之人,必有過人之處。”

心想,這個時候能被郭嘉稱之為友的人就一個了吧?那個同樣的短命鬼。

“哪裏兄長過譽了,然嘉之好友實乃驚才絕豔之輩,兄長切勿怠慢了。”

“賢弟多慮了,賢弟知友,便是為兄之友,為兄豈會怠慢?”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問候聲。

“家主,外麵有人前來拜訪。”

郭嘉一聽便道

“速速迎接,。”

說著他便理了理衣冠,對李知說道

“兄長隨嘉一起?”

“善”

李知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短命鬼,走出屋外,就見籬笆牆外站著一人。

隻見此人,約莫有二十二三歲,衣服有些破舊但衣冠整潔,臉色有些蒼白,麵無血色,似是有病在身。

但他身體挺拔,雙唇緊抿,一看便是個堅毅之人。

就在李知觀察那人的時候那人也在觀察李知。

看李知身材魁梧,衣冠端正,麵容俊朗,但卻頭頂無發。

看到這,那人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便舒展開了,雖然他不知道這是誰,但他相信郭嘉並不會誤交匪類。

這時候郭嘉開口了

“誌才兄一路辛苦快快隨我入內。”

郭嘉滿臉笑意的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便往屋裏去。

待到三人坐定,郭嘉開口介紹道:“兄長,此乃嘉之好友戲忠戲誌才”

隨即又對戲誌才(以後稱為戲誌才,戲忠總有些別扭,而且戲忠這個名字多是猜測,讀者勿怪。)說道

“誌才兄,此乃嘉之結義兄長,李知李行之。”

李知作為主家先朝著對方作了一個稽首道

“李知李行之見過兄台。”

戲誌才看他行禮也趕忙回來道

“戲忠戲誌才見過兄台。”

二人禮畢,郭嘉道

“誌才兄今日來可有事尋嘉?”

“並無要事,隻是來尋訪故友罷了;

忠在老師處有些學問不懂,心情煩悶,故來尋友。”

“奧?誌才兄驚才絕豔學富五車,也有不懂之處,說來聽聽?”

“奉孝,過獎了,乃是關於“忠”之一字之解。

忠詢問老師如今朝政混亂民不聊生,宦官當政,吾當忠於何人?”

“那老師如何解?”

“老師言:天地君親師,自然要忠於君王!汝為何有此一問?汝有此問心中便是不忠!伸出手來!”

說到這戲誌才把左手伸了出來,隻見上麵有一些青紫的痕跡,他苦澀一笑

“忠不怨老師,因其一生都忠於君王,哪怕黨錮之禍也未曾離棄,著實令人敬佩。”

“然,忠做不到,君視萬民於草芥,寵信宦官,買賣官爵,行黨錮之禍如今卻要忠忠之?!”

聽到戲誌才這麽說,郭嘉無言以對,因為和戲誌才不同。

他壓根就不信任君王,更不忠於君王,要不然也不會在知道李知囤積糧草,蓄養流民的時候,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

之後更是興致勃勃的跟他討論和提建議。

這時李知卻開口了

“誌才想岔了,我等出於萬民,萬民猶如我等父母,自然要忠於萬民。

萬民忠於誰,我等便忠於誰就是,何必鑽牛角尖?”

“出於萬民而忠於萬民…”

戲誌才嘴裏不斷念叨著這句話,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更是哈哈大笑道

“行之兄大才!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哈哈哈……”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古人誠不欺我;

多謝行之兄解惑,行之兄可為忠之一日之師!”

戲誌才說完便要以師禮大禮參拜。

“慢來!慢來!誌才兄不必如此大禮”

李知看到他要行拜師之禮,趕緊阻止道。

“誌才兄真要謝知,可在這兒多住一些時日,我等飲酒作樂,暢談天下豈不快哉?!”

“且…”

他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郭嘉道

“知欲招攬流民,為他等博一條活路,誌才兄可願助我?”

“招攬流民?此事大善,然……”

戲誌才看了他一眼說道

“行知兄欲招了多少流民?少了於天下大勢無補,多了……

且不說行知兄養不養得起,就算養得起,官麵上也過不去。”

“哈哈哈哈…知就知道誌才兄會有如此疑問,知有數種秘法

可建作坊數十乃至數百,屆時,知便可得無數錢財,自然養得起流民。”

“至於誌才兄所說的多了少了……”

“知從未想過這些,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聽到李知這麽說,戲誌才陷入了深思,沒有說話。

他不像郭嘉那麽單純,通過李知說的種種也知道李知不是一個多麽忠誠的人,當然這個忠說的是忠於君王的忠。

戲誌才怕李知謀逆,從而連累郭嘉,在他看來就算朝廷有些腐敗,但是底子還在,區區一些小型的叛亂,瞬間便可撲滅。

遂問道:“行之兄有何誌向?”

“嗯?”

李知疑惑的看了一眼戲誌才心想

“這時候問我什麽誌向?”

隨即他看到戲誌才眼中的防備和擔憂。

想了一下,隨即明白,這是怕我謀反,從而連累郭嘉。

想明白之後,李知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誌才兄多慮了,知如此做,隻是有備無患罷了。

若天下大亂,知便以此為資,尋一明主佐之,若天下大定,知亦可做一方豪強,如此美事,豈能不為?”

“誌才兄不若留下吧,屆時,以誌才之智,奉孝之謀,再加吾之豪資。

如若天下大亂,天下明主必對我等垂涎萬分。

屆時,不管是尋明主而輔佐,還是坐山中而觀天下大事,皆是進退由己,豈不快哉?”

李知說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戲誌才。

“這……”

戲誌才猶豫了一下說道

“……?”

欲知戲誌才說啥,請看下一章節,嗯!皮一下果然解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