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黑衣人
第8章 黑衣人
晚飯後,金誠正在和知畫聊天。
一芳拿著針灸盒進來,望著金誠:“師哥,我還是給你紮下針灸,這樣你也恢複得快些”。
金誠見她一人進來,有些奇怪:“一芳師妹,伊人呢”。
一芳心想我來給你紮針,你眼裏怎麽隻有你的伊人師妹,嗔怒道:“你隻記得伊人師妹,她回京城了,她說心情不好回去調養幾天”。
“這家夥,走也不打聲招呼,我送下她也好吧” 金誠急道。
一芳無語,心想我來個給你紮個針,你是三句話,三句都是你的伊人妹妹,自己實在想不通,兩人在一起,相互掐,不在一起,又念對方,滿臉不開心:“咋了,舍不得她走了”。
金誠講她臉色不太好看,有些尷尬:“那倒沒,不是有你嘛,她走了就走了,走了好,省得惹我生氣”。
一芳心想還好她回去了,不然有你好受,寒暄完畢,為他紮起針來。
金誠見知畫站在旁邊無所事事,索性把她支開:“知畫,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
知畫應聲出去回到了自己房間。
一芳見他居然把知畫支開了,自己有些臉紅,現在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隻是金誠此時頭部腹部都紮滿了毫針,根本沒想這麽多。
氣氛有些小尷尬,但是他沒有發現。
一芳為了打破尷尬,暗道你發高燒,居然把所有的事情忘了,真的假的,試探他一下先:“師哥,你這次生病把所有事情都忘了,是吧”。
“嗯了,我是誰都搞不清”金誠誠實道。
“那你怎麽有那麽好的一個方劑啊”這是一芳最不解的地方,就師兄這爛水平,打死她也不信他會有如此好的方劑。
金誠心想難道這小妞看準了我的潛力,知道我是個富礦,準備開挖一番,這樣一想,這心情無比舒暢,心想伊人啊伊人,我現在是停牌了,隻要重組成功,開盤後來二十個漲停板,你想買還買不進來,有句話叫今天你愛理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一芳師妹,有眼光。
自己瞟了瞟她,平時眼裏隻有伊人了,一芳比伊人還顯得纖瘦些,風味有些不一樣,想啥有啥,有些地方是好凶好凶啊。
瓜子臉,柳葉眉,唇若粉膏,麵若桃紅,小蠻楊柳腰,堪稱絕美,難怪被評為京城四大美人之一。
“那我腦袋裏麵還有成千上萬個方劑呢,你是我師妹,我多給你幾個,讓你的醫療技術突飛猛進”。
一芳雖然沒有長期在太醫府,但是自己府邸也很近,自己經常到叔父家蹭吃蹭喝,常和伊人一起玩,這金誠從小就在太醫家學醫,對他的底子還是很清楚的:“師哥,雖然我們是師哥師妹相稱,但是我們又不算真正的師兄妹,隻是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喊慣了”。
金誠哪裏搞得清這些關係,滿臉詫異:“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們是師兄妹呢,不好意思,我好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
一芳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心想難怪他這麽在意伊人姐姐,他們才是真正的師兄妹,她也清楚這師兄妹之間的關係,以前他們一直不對路,勢同水火,金誠師兄恰恰對自己也照顧有加。
不知為何,師哥生病後改變如此之大,同自己那種親密關係完全沒有了,現在大病初愈後,他變了一個人般,對自己愛理不理,對伊人姐姐倒還親密異常,這是她最近最煩惱的事情。
一芳心裏有氣,不想理他,雖然自己算不上喜歡他,他曾經親口對自己說他命運這麽悲慘,為什麽要和男人婆指腹為婚,為什麽對象不是自己。
雖然有些輕薄之語,作為女人,自己知道和他沒有什麽可能,無論家世背景,他都入不了自己父母的法眼,但是有人喜歡總是開心的,現在這一切都變了,心裏沒有苦楚才怪。
金誠見不說話,雖然不知道以前的這些故事,此時斷定他肯定不高興了,安慰道:“傻師妹,你既然喊我師哥,在我心裏比師妹還師妹,你是我的小師妹,我肯定是最疼愛你的”他說完自己都詫異,這泡妞的話語張口就來,這完全不是自己的風格。
“真的嗎,師哥,不過,我見你對伊人姐姐是真的好呢”一芳聽了開心道,暗道你個傻子,比人對你明明就是沒感覺,你倒好,死皮賴臉的,無所不用其極。
金誠終於聽懂了這個梗,解釋起來,這個必須要解釋啊:“她啊,我剛醒來聽說她是我指腹為婚的未來夫人,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想盡一切辦法修複下她那受傷的心靈。
隻是沒想到她如此冥頑不靈,把我的真心誠意拍到了沙灘上,我也好煩躁,所以現在我心裏隻有小師妹你了”現在自己撒起慌來都是不打草稿,任意馳騁了。
一芳聽了後滿臉通紅,她哪裏聽過如此肉麻的話,聽得心跳加速。
“師兄,你說能救那乞丐,是真的嗎”。
金誠聽她對這個感興趣,剛好沒人傾訴,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怎麽不是真的呢,我騙天下人都不會騙你”。
一芳來了興趣:“師哥,那你告訴我怎麽醫治,這種病叔父和父親都醫治不了呢,好幾個病人都沒有救治過來”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金誠正是寂寞自己有技術發揮不出,心裏癢癢沒處發泄,見她問自己,此時不裝逼,機會哪裏有啊。
“小師妹,是這樣的,我起來給你詳細說說”自己剛做完針灸,躺在**,孤男寡女畢竟不合適,感覺怪怪的,自己爬了起來找來了筆墨,和她一起坐在桌子前。
他蹩腳地把人體圖畫了個大概,做出一副秉燭夜談的姿勢。
“這個病啊,我們叫胃腸穿孔,治療也不複雜,先做術前準備,暴露皮膚,然後像這樣劃一條口子,再找到那個穿孔部位,縫合起來就ok啦,然後清洗腹腔,安返病房,完美的手術,歐耶”他邊講邊在那“人體圖片”寫寫畫畫。
一芳被聽得一愣一愣的,滿臉懵比:“師哥,我知道你的一個秘密”。
金誠心想我忘了以前的事情,她知道秘密也正常,誠懇問道:“小師妹,你說說,什麽秘密,洗耳恭聽”。
“這個秘密就是你這次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不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精神也出了問題,從明日起我對你的治療方案要改一改,看能不能治好你,不過我可不敢保證” 一芳笑笑道。
金誠被雷得外焦裏嫩,無語!
一芳見他沒做聲,以為是說中了心思,做出一副憐香惜玉的表情:“師哥,我理解你,你也別擔心,我不會告訴別人”。
“小師妹,我說的是真的,你為啥不信呢”金誠立即耐心解釋道。
一芳見他如此,急道:“師哥,你還有強迫症,你想把你這種妄想的觀點強加給別人,這已經很嚴重了”。
金誠無語!心想勞資畫了半天,得到了這樣一個結局,把我真當精神病搞了,這外科技術對於她來講就是精神有問題,心想對牛彈琴,彈多無益,不彈也罷。
她見他繼續沉默,以為他要放棄治療,伸手抓住他的手道:“師哥,你不要放棄,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對你這種病,針灸有奇效,你這個病,隻需要多紮針效果很顯著的,應該是能治好,隻是療程比較長,治療起來不是太方便”
金誠心想這有啥不方便的,一個大美女天天陪著我給我“治療”,這多好的事,見她主動把手伸過來安慰自己,心想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啊,我的原則是便宜不占是烏龜蛋。
摸著她的手:“嗯,小師妹,我好痛苦,你可要救我啊,我好害怕,指腹為婚的大師妹也不要我了,嫌棄我,我現在隻有依靠你了”說完假惺惺地哭了起來,隻是半天沒有眼淚,用手揉了半天也沒見眼淚流出來。
她哪裏知道他是假裝的,還真以為他痛苦流涕,也動情道:“師兄,你真可憐”。
金誠正準備抓住機會把頭靠上去溫存一番。
門吱呀一聲。
金誠嚇了一跳,以為是知畫進來了,正準備開口批評她打擾自己的好事。
隻聽砰的一聲,椅子被人一腳踢斷,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一芳是練武之人,立馬反應過來,見一個蒙著麵的黑衣人一腳踢斷了椅子腳,一個箭步上前想抓住金誠,不讓他掉到地上。
黑衣人見上前,立即一掌劈了過去,開始以為她不會武功,隻用了兩成功力想把她順勢推開。
一芳見她手掌劈過來,自己也是一掌迎了上去,砰的一聲。
隻聽黑衣人“哼”的一聲。
金誠一屁股踏到地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咋回事,一芳已經和她過了十幾招式。
他心中大劾,以前隻是在電視裏看到過打鬥,最多也就是打過兩次架,那都是穿開襠褲的時候,現在記憶都模糊了,見這兩個家夥已經拆了十幾招,自己腦袋裏完全是一片空白,跑路都沒有想到。
黑衣人喝道:“這三腳貓工夫不錯嘛,我倒是小瞧了你”。
一芳已經落到下風,嘴裏不服道:“你這四腳貓工夫也不咋滴”。
黑衣人哼的一聲,左手一個虛招,一芳忙於應付,哪知她右手才是實招,一招就把她穴道點住了。
一芳一個趔趄倒了下去,黑衣人一腳把金誠旁邊的凳子踢了過去,她剛好倒在了椅子上,像坐著一般。
可憐的金誠,剛才隻是摔了個狗吃屎,這椅子被黑衣人踢開的那一刹那,自己的手背被椅子拂中,那個痛啊,嘴裏哼哼道:“哎呦,痛死我了”。
黑衣人見他喊痛,喝道:“臭小子!給我閉嘴,小心我殺了你”。
金誠此時已經完全懵逼了,嘴裏大聲喊道:“來人,抓刺客,來人啦...”他見電視裏麵都是這樣,關鍵時刻一聲喊,就有好多人上來了。
黑衣人見他居然敢喊,也上前點中了穴位,他立即變得啞口無言了,隻是眼睛直溜溜地轉來轉去。
一芳也是大劾,自己出道以來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以前自認為武功練得不錯,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天這黑衣人劍都沒拔出來,自己就被點中穴道,叫不出聲,也隻能大眼望小眼地看著黑衣人,自己大腦快速運轉也沒有想透自己的哪裏有了仇家。
黑衣人根本就沒把一芳看在眼裏,也不關心她,很顯然她更加關心金誠,直接上前把他提了起來,像甩垃圾一樣把他丟到了**,這一甩不要緊,剛好他的被頸被磕到了床沿上。
可憐的金誠,這床沿比床鋪高一些,自己的背硬得生痛,嘴裏又喊不出來,額頭痛得直冒汗。
黑衣人倒還不急了,坐在椅子上,瀟灑地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金誠心想這家夥,他爸的,來了不僅僅是為了喝杯茶吧,心裏叫苦不迭,心想應該是這前身臭皮囊的仇家找上門了,真是認倒黴,顯然是要給“自己”背鍋了。
黑衣人邊喝茶邊用餘光掃了掃金一芳,把劍拔了出來,走到她跟前,用劍在她臉上慢慢滑了滑,緩緩道:“金大少爺,這個美人兒是誰啊,我剛才看你們蠻親密的嘛,這麽漂亮的臉蛋,我是劃一刀呢,還是劃兩刀,要不一邊來一刀吧,不知你喜歡什麽樣的,哎呀,可惜!可惜!”。
金一芳大家閨秀一個,哪有碰到這種惡人,嚇得說不出話來,眼淚直冒,這美人兒要是破了相,比殺了她還難受。
金誠啞穴被點,根本說不出話,隻有幹著急的份。
黑衣人又道:“哎呀喂,看著楚楚可憐樣,我倒還下不了手了,好吧,先看看金大少爺的表現再說吧”。
她把劍一收瞬間移動到床邊,一個耳光拍過來。
啪!響亮。
金誠紮實挨了一記。
痛!眼冒金星。
黑衣人狠狠道:“這一記賞你的,姑奶奶來了總是要送點見麵禮的嘛”。
她又道:“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回答,不然的話,那美人兒的臉就慘了”。
“當然了,你不太聽話,還抓刺客,怎麽不喊抓強盜呢,我問你的問題也簡單,你隻需回答是和不是”她道。
金誠心想,你個西瓜皮,勞資說不了話,咋回答。
她顯然發現了這個梗,又道:“很簡答,我問你答,是就連續眨兩下眼睛,不是就眨三下”。
金誠心想可以接受。
她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姑娘”。
金誠心裏暗自琢磨,這可不好回答,這麽漂亮一個美人兒嘛,不喜歡是假的,喜歡又不是愛,怕啥,院子裏的小貓小狗,我也喜歡呢,立即眨了兩下眼睛。
黑衣人顯然對回答不是很滿意,一個耳光過來。
啪!清脆。
痛!深入骨髓。
黑衣人喝道:“想好再回答,你以前可沒有這麽博愛”。
金誠心裏一萬個草泥巴馬兒在奔騰,心想勞資博不博愛管你屁事,腦海裏實在沒有這個惡魔印象,聽聲音還是挺溫柔,年齡也不大。
黑衣人又道:“剛才不算,我們重現來過”。
金誠頭大,勞資挨一巴掌的結果是不算。
她又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姑娘,是眨兩下,不是眨三下”。
金誠想都不想,立即眨了三下眼睛。
黑衣人對這個回答更不滿意,又一個耳光過來。
啪!響亮。
痛!頭暈目眩。
黑衣人緩緩道:“金大少爺,你這就是沒有良心了,剛才我明明見你和她卿卿我我,拉拉扯扯,隻差抱上了,現在你居然說不喜歡她,你說這是不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這一耳光不冤吧”。
金誠這心裏一億個馬兒在奔騰,現在自己臉基本腫得像個包子,心想著回答喜歡不行,不喜歡更不行,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還好黑衣人沒有關注個這個問題,又問道:“這次你可要想好了,一月前,中秋之夜,你有沒有做過什麽壞事”。
他瞬間懵逼了,原來如此!一個月前的破事,勞資那個時候還在千年後的手術台上呢,我全是做的治病救人的好事,哪做什麽壞事。
又一想,奶奶滴,“自己”這身臭皮囊可不敢保證,他可是壞事不斷,不好回答,因為他確實不知道,一月前的中秋在幹嘛,難道和這個黑衣人賞月,吃月餅,吃完後,兩人難道有什麽不可描述的故事發生。
黑衣人見他半天不會答,顯然不是很滿意,喝道:“小子,姑奶奶問你,你咋啞巴了,哦,不對,你確實是啞巴,還是繼續眨眼吧”。
金誠頭大,不好回答,說做了吧,確實不知道做了什麽壞事,那不惹禍上身,說不做吧,怕又這惡人不滿意,權衡再三,還是取前者穩妥,立即眨了三下,表示爺是好人,重來不做壞事。
啪!
又一啪!兩下,巴適得狠!
此時嘴角都流出了血。
一芳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
黑衣人喝道:“難怪你躲躲藏藏到了道觀,一個月沒見你的影子,我還以為你是死了呢,原來是想逃避,敢做不敢當,你還是男人嗎,看來你是真病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說完還歎了口氣。
黑衣人餘怒未消,走到桌子邊上把茶喝了一口,還剩下點茶水,走到床邊把剩餘的茶水潑在了金誠的臉上。
嘴裏道:“既然你忘了,我就把你澆清醒些,看你你這個小師妹不錯,她說可以救你”黑衣人說道這裏,眼睛放了光。
金誠實在無語,心底暗暗咒罵道:祝你月經不調,崩漏帶下,要不就是更年期綜合征提前了幾十年,此時,他頭上臉上,枕頭上滿滿的茶葉和茶水,苦不堪言。
黑衣人走到金一芳前麵,嘴裏道:“他剛才說自己得病了,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樣,是還是不是”。
一芳哪裏敢撒謊,立即眨了兩下眼睛,生怕她生氣打自己。
黑衣人道:“很好,你狠聰明,也很漂亮,現在你也應該知道了我們這實力差距了,所以呢,我要求很簡單,這半年,你就跟著他,把他的病治好了呢,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我也就饒了你,不然的話,憑你這點三腳貓工夫,就是到了天涯海角都怕難逃我的這把劍,我哪天要是不開心了,你這麽漂亮的臉蛋,嗬嗬,你懂的哈,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