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太醫令丞府聊金誠

知畫道:“他應該是來找少爺您的,但是見你不在,又碰到他女兒,把一芳姐狠狠一通罵,要我帶話給你要你務必參加金一文的婚禮,他有事找你”。

“這不是廢話嗎,他不帶這個話,我也得去啊”金誠心道,還有幾日就是死黨金一文的婚禮,正好去會一會伊人師妹,一直沒有什麽好的機會,現在終於來了一個好機會。

京城太醫令丞府。

一芳母親聽了父親的話後也是震驚萬分,摸著女兒的手道:“芳兒,你說說,你不是一直告訴我們說到了無為觀嗎,這為啥又到了鄰山縣金誠府上啊”。

一芳眼眸一轉道:“哦,我本來是在無為觀啊,今天去給金誠大哥紮針,正好碰上父親了”。

父親氣不打一處來,嘴裏道:“編、繼續編,你伊人姐姐這半個月一直在無為觀,昨日剛好回來,我剛才差人去問了,她說你們師傅說你早就回了家,把她還搞得莫名其妙,還以為你被人拐跑了呢”。

“啊,這個小妮子,我等下去問她下先”一芳急道,忘了去備坨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麵。

父親沒好氣道“你還要去問啥啊,我真是服了你,芳兒,你說就算被人拐跑了也還好,總不能是金誠那個傻小子,他是什麽貨色,你我最清楚,他可是在你叔父家長大的,他那些豐功偉績不要為父一一道來吧”。

金一文正在吃菜,接口道:“父親,我覺得看事情必須要有發展的眼光看,總不能拿老眼光看新問題,以前金誠是不懂事兒,現在到了而立之年已經大有長進”。

“我呸,大有長進,你少操閑心,半月前你偷老夫卷子的時候,老子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你倒還來為他說話,你給我把婚事辦好,要是出了什麽幺蛾子,我拿你是問,新賬舊賬一起算”父親冷冷道。

一芳急道:“父親,你怎麽這樣,你說了不說出來的”說完急紅了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一文差點把飯噴了出來,心道你個小妮子,還真去告密啊,怨恨地看著一芳。

父親道:“我哪樣了,他敢去偷卷子,我還不能說出來,這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你讀了那麽多聖賢書都讀到屁股裏去了,還最年輕的舉人,

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都為你臉紅,不是你妹妹救了你,你會死得很慘,到時候還連累我們,你們看看這就是典型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表現”。

母親也是大急,嘴裏道:“文兒,這是為啥啊,你在母親心中可一直是天之驕子,國家棟梁,怎麽能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啊,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吧”。

“誤會個屁,你記得靠前那一晚吧,我通宵未回就是為了去複印試卷,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的試卷不能用,害得我一晚上未睡去趕印試卷,差點出大事”父親氣急道。

一文把碗筷一丟道:“父親,說話可要有證據,你什麽時候看到我去偷試卷了”。

“你!你!我那試卷放的位置隻有你一人知道,況且我放上去的時候是正麵朝上,晚上回來的時候正麵朝下了,你說說不是你,難道是鬼進去了”父親氣得不行。

一文也冷哼一聲道:“母親,你說說,凡事都要講證據,律法也講了,疑罪從無,做奸還要捉在床,當時你沒有抓到我的現行,現在說再多也無用,我反正是沒有做”。

母親不好表態,圓場道:“算了,不要說這些不切實際的,這一篇翻過,翻過吧”。

父親把桌子一拍道:“夫人,你看看他,現在居然敢和我們唱反調了,你說說為什麽給那金誠試卷,還好這次他考得一團糟,倒數第一,不然的話,他若考個第一,我們金家會連累出大事”。

一芳被拆穿,心虛道:“父親,算了吧,事情都過去了,又沒造成什麽後果”。

父親指著一芳道:“還有你,你為什麽在金府,你說說清楚看”。

一文此時火燒到了妹妹,也附和道:“確實,說說看,你為啥一直在金府啊”把一直二字拖得老長,心道你這小妮子害我陷朋友於不義,上次我都沒向父母告密,你倒好,倒打一耙,把自己和金誠老弟一起告了。

一芳倒不接這個坨,索性問道:“父親,你說金誠考了倒數第一啊,這麽誇張”。

父親沒好氣道:“他不考倒數第一,誰考倒數第一,我真是服了他,他要是不考倒數第一,我倒還奇了,你說說他以前在金府幹的那些破事兒”。

母親也幫腔道:“芳兒,你莫扯開話題,那金誠被你伊人姐姐退婚的事,現在京城權貴基本都知道了,現在就是一笑話,你可別上杆子啊,別人不要的東西,我們更不能要”。

一芳滿臉通紅道:“母親,你胡說什麽,我就是給金誠師哥紮針而已,哪有那麽誇張”。

一文報仇道:“好妹妹,少扯其他事,你講講為什麽一直在金誠府邸”說完幸災樂禍地看著她。

一芳見哥在那裏幸災樂禍,想上去踢他的一腳的衝動,自己一路上被父親折磨,一會兒是苦口婆心勸,一會兒是口不擇言地罵,總之一句話: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她現在在腦海裏轉悠如何脫困。

母親見她低著頭不做聲,以為她心有所動,又苦口婆心道:

“芳兒,你是金枝玉葉,金誠父去以前是朝廷五品官員,他父親現在閑職在家,雖然現在經營著兩個藥鋪,吃穿不愁,終究不是什麽豪門貴族,

你出自豪門,就算結婚嫁人也必須得門當戶對,你一個女兒家家,成天往外跑本就不好,現在也到了出閣年齡,你說說你天天住在金府,

那金誠如此不堪,別人知道了會怎麽看,你以後還要嫁人的”。

一文不開心了,嘴裏道:“母親,金誠哪裏惹你了,為啥把他說得那麽不堪,我覺得你們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母親嘟噥道:“你這臭小子,咋每次都給他說話啊,你自己說說,他配不配得上你妹妹”。

一文漫不經心道:“莫欺少年窮,何況我金誠老弟又不窮,我們都是兩隻眼睛、兩隻耳朵,一個嘴巴,感覺都配得上啊,如果那金誠多長了一隻眼睛的話,那妹妹還真配不上他呢”。

一芳滿臉通紅。

母親狠了自己兒子一眼,沒好氣道:“胡言亂語,芳兒你自己說說,你那狗屁金誠師哥能配上你嗎”。

一芳嘟噥道:“孩兒還小呢,婚姻大事以後再說吧”。

“我問的是你師哥能不能配上你,不要給我提年紀”母親見她左右而言他,心裏有氣。

父親總結陳詞道:“夠了,兩個家夥都的不省心的東西,大家都別胡扯,一芳你就講講為什麽在金府”。

一芳磨了半天,心裏早已經有了思路,嘴裏道:“父親、母親,你還記得上次我說的那個世外高人吧,就是給那個治療流感經典方劑的人,他呢是金誠的師傅”想著自己口裏的師傅本來就是假的,現在還得好好編排一番。

父親打斷道:“胡說,他師傅是你叔父金太醫,你就胡說八道吧你”。

一文現在和一芳站在統一戰線上了,說道:“父親,你別打亂妹妹嘛,讓她好好解釋下先”。

一芳道:“他這個師傅還真不是叔父,他的這個師傅是一個杏林高手,並且脾氣比較怪,神龍不見首尾,隻治大病要病,一般的小病他還不願意看”她現在也是學著金誠一頓胡扯,喝一口茶掩蓋下自己緊張的心情,爭取把思路整清晰些。

她又接著道:“前幾日,他師傅還救了鄰山縣的趙頭領呢,當時那個病人被人圍攻受了重傷,金誠去的一個馬醫生和鄰山縣的陳老醫生都說救不過來,結果現在病人已經康複回家了”。

母親見她喝茶,笑道:“繼續編,最好別漏什麽紕漏,說不定我就信了,你以為他是神醫啊”。

父親聽了也是心驚,把茶杯一放道:“你繼續說,我這幾日聽說了這個事情,開始我還以為是別人招搖撞騙吹牛皮的呢,你說詳細些”。

一芳把那日就趙頭領的一些情況講了,但是具體救治方案不講,就說是金誠的師傅不願意透露為由,部分地方還講得很生動活潑,把金誠也是推得很高很高。

桌子上的人聽了後都的大為詫異,父親感歎道:“還真有這種世外高人存在啊,要是有機會切磋切磋豈不美哉”。

母親不信道:“夫君,會不會是危言聳聽啊,這世道上招搖撞騙的人多的是,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就怕不出名”。

“這個事情應該是真的,昨日我們太醫府那馬醫生還去了鄰山縣一趟,聽說被一頓慫,氣得差點吐了血......”他把那馬醫生一行人遭遇簡單地講了講。

一芳噗嗤一笑,心道師哥你也夠狠的,居然把這些老學究一頓罵,說道:“那有可能,他師傅脾氣很怪的,收費都收了四千兩銀子”。

母親驚道:“啊,這麽貴啊,這都可以買好多人命了”。

父親沒好氣道:“能用金錢來衡量嗎,隻要能把命保住,錢算個屁,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一芳可憐兮兮道:“上次救了我們金家的那個神奇方劑也是出自這位世外高人”。

母親道:“難怪,這鬼門關的人都能救治過來,那個方劑對他來說也應該是手到擒來了”。

一芳說道:“確實,他還有好多方劑呢”。

父親開心道:“啊,那還有些神馬方劑,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