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獄霸肥老二
陳桃暗自捉急。
金誠此時站在人群中,天蒙蒙黑,衙役也沒有注意,見陳夏故意暴露自己,那個氣,真想上去踹他一腳。
衙役立即上前道:“金誠,金大公子吧”。
金誠挺了挺胸道:“站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金誠”。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衙役道。
金誠此時正拉著陳桃的手,把拉著的手往陳夏麵前一晃道:“大舅哥,你高興了,我走了,我老婆怎麽辦,你幫我照顧下”。
陳夏那個氣,嘴裏道:“你TM快死了都有這麽囂張”。
此時,府裏的一芳、知畫、張青山等人都出來,見少爺被抓走了,知畫急得哭。
知畫對著金誠道:“少爺,我們已經派人去京口縣報告老爺夫人了”言外之意會盡快挖人。
金誠被幾個衙役踉踉蹌蹌地抓回大牢,到門口被一個衙役踹了一腳,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金誠罵道:“曹尼瑪”。
那個肥衙役懵逼了,想著他應該是在罵人,但是“曹尼馬”是個什麽馬,沒聽過,也不想理他,把門一鎖。
金誠心道:這是二進宮了,要問我的感慨,上次進宮是被陳夏偷偷黑了一下,這次是被他光明正大地捅一刀,心道這鄰山縣的知縣大人也真TM利索,今天下午舉報,晚上不辭辛勞來抓人。
剛才那一腳顯然也和陳夏特別關照有關,誰叫這鄰山縣知縣大人的公子牛海和他也是好基友,好基友的敵人那也是敵人。
金誠心道這下慘了,上次在京口縣坐牢,那李子墨兄妹對自己還是特別關照,現在到了臨山縣,牛海應該也會對自己特別關照吧,隻是關照的含義相反,現在已經到深夜,自己晚飯還沒吃,中午自己又是吃了點肉牛幹,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
饑寒交迫永遠是對好兄弟,一般情況是不會分開,此時出了餓就是冷了,現在是深秋,牢房裏除了點雜草又沒有什麽其他東西,此時就比較懷念在京口縣的李子琪了,
那時候還有被子蓋,現在是身無他物,為了抵禦寒冷,他隻有來回踱步來緩解寒冷、抵禦寒冷,好不容易熬到早上,衙役送來一碗飯,還是昨天那個肥頭大耳的衙役,走到牢房門口,吼道:“吃飯了”。
金誠立即起身準備去接飯碗。
肥衙役往裏麵吐了一趴口水在裏麵,然後往把碗往地上一丟,大部分的稀飯都濺了出來。
金誠那個慪!心道老子有機會第一個收拾你,嘴裏道:“胖子,別太過分”。
肥獄卒頓了頓,顯然是沒想到他居然敢主動挑事兒!手裏拿了一根棍子見金誠此時怒目而視,一棒敲了下來,嘴裏吼道:“敢叫老子胖子,你TM的是老子見過最狂的囚犯”。
金誠一介書生,還需要加兩個字“文弱”,想退沒退得完全,棍子挨到了鼻子,金誠瞬間眼冒金星。
金誠一摸,鼻血都流了出來,嘴裏道:“你狠,你等著,老子出去後第一個弄死你,除非你今天弄死我,否則你完蛋了”。
肥衙役見他還敢威脅他,這猶如捅了馬蜂窩樣,他氣急敗壞地去取鑰匙,另外一個衙役在遠遠看這一幕,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嘴巴這麽厲害,
以前吧,進來的人都是很客氣,他見這家夥居然還敢如此囂張,此時見搭檔來取鑰匙,立即阻止道:“肥老二,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知道他是誰吧”。
肥老二道:“他不就是那金太醫的敗家子嗎,我告訴你有人委托我要好好照顧他,你懂塞”。
“算了,現在上麵還不知是什麽態度,他剛才已經吃虧了,你別太過分”瘦衙役道。
肥獄卒停了手,心道不急不急,慢慢來唄。
這還吃得下,繼續餓,現在基本上是眼冒金星,嘴巴狠也沒用,現在是完全體會了人為刀殂我為魚肉這個詞兒的深層次含義,現在鼻子繼續留血,也不知道有沒有骨折,沒有辦法,隻有把衣服撕一塊胡亂塞住,前麵塞住了,鼻子和咽喉是相通的血又往咽喉灌。
這個慘!自己又撕了一塊更大的衣服,往裏麵塞,血才止住,隻是此時看上去有些搞笑,一個鼻子出氣,一個鼻子塞滿了衣服。
鄰山縣知縣府。
鄰山縣知縣姓牛,名字叫牛漢,兒子牛海,師爺三人正在翻看金府五味丸賬本。
牛知縣道:“師爺,這麽晚了,你把喊過來幹嘛,就為了看這個賬本啊”。
師爺是一個儒生模樣的人,姓趙,約莫50歲上下年紀,本是一個老秀才,精通筆墨算珠,已經在牛府工作了三十多年,以前本是牛府的管家,時間一長,發現僅僅當管家有些大材小用了,索性給了弄了個師爺編製兼牛府管家,關係可見一斑。
師爺一邊用口水沾了沾,眯著小眼,然後還在算盤上判了盤算珠,說道:
“老爺,首先我也以為是海少爺那朋友陳夏無事找事做,受了欺負來告一狀,然後我們也就象征性地關兩天象征性地處罰下,畢竟這金家也是大戶,還是朝廷命官,雖然現在是暫停職務,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還是要忌憚下的,哪知道,我有了新發現”。
牛知縣也是一個老秀才,按他的水平想要升官那是癡人說夢,但是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大方,不但對朋友,那對上級領導更是大方仁義,從來沒有說在崗位上想著為本縣老百姓謀福利,腦袋裏天天是怎樣巴結上級,十年前通過千絲萬縷的關係結交上了國舅爺,
從此以後,自己的官運亨通,升官發財基本上都是靠跑出來的,他拿著賬本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端倪出來,問道:“師爺,感覺也沒啥稀奇嘛,很普通的賬本啊”。
兒子牛海立即把答案揭曉道:“父親,這可不是普通的賬本啊,這是那金家五味丸的來往賬目,我們剛才統計了下,這一個多月來,已經生成交付的丸劑有兩萬瓶左右,另外還有;一萬瓶還是預定狀態”。
知縣大人也是心驚,問道:“一個小小的丸劑有這麽受歡迎啊,我還以為是小孩玩家家呢,還真有這麽多人要啊”。
師爺嗬嗬一笑道:“老爺,一兩一瓶,您看看,這可不是小孩子玩家家啊”。
牛海掐指一算道:“按這個賬本記錄來看,兩個月基本能達到三萬兩白銀,出去成本,這家夥每月進賬可能有上萬兩白銀,真是看不出來啊,據我了解,這還是他們限購,要是不限購,那還得了”。
知縣大人微笑不語,端了杯茶道:“有點意思”。
牛海道:“父親,我們可以認定他非法買賣藥材,且數額巨大,您想想,他們金家本來就有藥鋪,不允許其他人買賣藥材,現在是他自己人破壞了規矩,這可是個好機會,朝廷一直以來對這個事情都是非常上心啊,處罰也嚴厲”說完等著父親發話,心想我就是機智。
師爺微小不語。
知縣大人道:“小屁孩,他打你了嗎”。
牛海莫名其妙,回答道:“沒啊”。
“那他罵你了嗎”知縣大人又問道。
牛海被搞暈了,老師回答道:“也沒”。
知縣大人笑嗬嗬道:“那他肯定是得罪你了”。
牛海道“那也沒有,就是上次他得罪我的朋友陳夏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上次宜春樓金誠和陳夏爭風吃醋的事情簡要講了。
最後總結陳詞道:“朋友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所以他也是我的敵人”。
知縣大人繼續喝了口茶道:“都是小屁孩,海兒你還需要磨練啊,要師爺給你說說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師爺笑笑道:“少爺,這是他和陳夏間的恩怨,你也就是個局外人而已,你和金誠不但不是敵人,你們還可以做朋友的”。
牛海被繞暈了道:“我們可以做朋友,怎麽做,他還對陳夏妹妹動手動腳,就憑這點,我喜歡的女人,他也敢動!我們也做不了朋友”。
知縣咳了咳道:“大是大非麵前,兒女情長算個屁,別忘了我是怎麽教育你的,有女人沒有錢是悲劇,有錢沒有女人才是喜劇,有錢有女人那就是完美劇”。
牛海立即道:“父親教育的是”。
師爺道:“少爺,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牛海不解道:“師爺,什麽機會啊”。
師爺道:“發財的機會啊少爺,您可不能和錢過不去啊”。
牛海終於開竅道:“我懂了,你是說,我們去把這方劑搞到手,我們就發了”。
知縣大人道:“不要有那麽大的理想,我們比較不是搞醫的,隔行如隔山,有輕鬆錢賺為什麽不賺輕鬆錢呢”。
“嗯,父親教導的是,賺錢應該要快準狠,那這個錢應該如何賺,請父親指點一二”牛海道。
父親嗬嗬笑道:“我可指點不了啊,你請師爺給你參謀參謀吧,我就不參與了,另外今日上午,金誠父親、京口縣知縣大人都來說情了,中午,吏部尚書居然還給我發了請柬,我猜八成也是為了那小子的事情,所以適可而止吧,別太過了,關兩天找個由頭就放了吧”說完徑直而去。
師爺道:“少爺,您有什麽想法沒”。
牛海道:“師爺,我沒有思路啊”。
師爺抿了口茶道:“這個事情,首先要知道對方的底線是什麽,少爺,你就用朋友的身份去談一談,就說看準這個行業,你想投資,看他怎麽說……”老謀深算地把自己思路和少爺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牛海道:“這個辦法好,我去探探底先,那我今晚就去”。
“不急,先讓他吃點苦頭,不然不好談,明天再去吧,爭取把事情談妥,後天放人,這樣剛好合適”師爺建議道。
牛海點了點頭道:“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