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宰一刀
李子墨也搞不清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應承而去。
李子墨到了馬車上把情況說了說,金一文那顆熱切的心瞬間跌到了穀底,怵在那不做聲。
金誠聽了後也不是滋味,說話也變得婉轉起來:“一文大哥,您先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那嶽靈兒是危言聳聽呢”.
子墨有些尷尬:“哦,是不是危言聳聽你上去就可以了,嶽靈兒說請你上去親自談”。
“啊,她這麽知道我在這”金誠詫異道,
子墨更加尷尬:“老弟,不好意思,我剛才說漏了嘴”。
金誠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宜春樓會客廳,見嶽靈兒正在撫琴,根本就不搭理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這尷尬!
嶽靈兒今日穿著典型唐朝粉紅色衫裙,頭著發髻,一個金質發叉作為點綴,那漂亮的臉蛋看不出一絲快樂和憂傷,眼神空靈,脈脈地望著窗外,直接把眼前的金誠當成了空氣,自顧地撫琴。
一曲撫畢,金誠正待拍掌。
二曲開始,金誠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喝起了茶,享受這美妙音樂。
五曲畢,金誠見她沒有繼續撫琴的意思,索性拍起掌來:“靈兒姑娘,彈得好彈得好,這是我聽過最美妙的琴聲了,你真是可人兒,要不你再彈兩首唄”。
嶽靈兒繼續不搭理他,用一塊白色絲巾打理古琴。
金誠見她這樣子明顯是冷自己以解心頭之恨,索性也不急,自己悠閑地喝茶。
嶽靈兒打理完古琴後,自己徑直往裏走,穿過弄堂,進入一個廂房。
金誠此時完全發揮這個臉皮厚的優勢,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走到廂房,廂房設計比較簡約,一個桌子,幾張椅子,牆壁上還掛了幾張字畫,裏麵還有個房間,應該是她的臥房。
金誠見她進入臥房,實在不好意思跟進去,索性端起茶杯在廂房裏看看旁邊的字畫,開始看還沒有注意,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做的嗎?
隻見一副字的內容: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欄意,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另一幅更是前幾日在那鄰山縣宜春樓寫的:如果曾經不相見,定有今日不相戀......,落款為“著:誠,書:靈”簡約又具體,沒想到自己寫的破詩,準確說是自己抄襲的詩此時還上牆了,雖然隻有一個“誠”字,看得出這小妮子是何等喜歡這兩首詩啊。
娟娟字體,如行雲流水一般。
金誠見她進屋後把旗袍換成了比較隨意的短衣長褲,顏色依然是粉紅,剛才那身打扮顯得幹練,現在這身打扮顯得鄰家小妹一般,坐在桌子上也品起茶來,繼續不搭理她。
金誠為了緩解尷尬,對著兩幅字畫,豎起大拇指道:“寫得好”。
嶽靈兒任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隻是自己也欣賞起那兩幅畫。
金誠被搞得莫名其妙,心道你自己邀請老子上來,現在你又起調子,我是有尊嚴的,你再這樣冷臉相對我就走了,愛理不理,調皮道:“靈兒姑娘,你邀請我上來,不知有何指教啊,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說完假惺惺地走到門口,心裏默念一二三四,剛數到六。
嶽靈兒瞪著金誠:“你要是走出這張門,你那好基友金一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金誠停下來道:“靈兒姑娘,你說你吧,如此美麗傾城,整天死啊死的,不合適,我倒覺得啊,你剛才撫琴是最漂亮溫柔,這字也如其人啊,美不勝收,我越看越喜歡”索性自己又回到座位上,坐到她的旁邊。
嶽靈兒道:“少油嘴滑舌”。
他大言不慚道:“靈兒姑娘,我看你氣色不大好,是不是昨夜沒睡好啊”心道你昨夜跑到我那裏去一趟應該也不容易吧。
嶽靈兒嗔怒道:“你才氣色不好,我好得很”。
金誠聽他說自己起色不好,立馬上杆子到:“嗯了,我氣色確實差,你不知道昨夜有個惡魔差點把我殺了,我差點就看不到你了”。
嶽靈兒繼續冷冷道:“你繼續編,說得生動點,說不定我就信了”。
金誠心道老子假裝不知道你來了我房間,繼續胡扯道:“昨夜一個黑衣人到我房間裏來,打了我兩耳光,說什麽要我離你遠一點,否則她會殺了我啥的,哪想到她居然是一個變態,她說我那師妹,就是金一文的妹妹一芳,說她天天晚上在我房間,說我們做一些苟且之事,
我解釋給她說:我這次生病失憶了,一芳師妹是來為我紮針治病的,她哪裏肯信,直接去把她提了過來丟到了我**,然後點了我們的穴位,嚇得我一晚上沒睡”真真假假胡說一氣,看你怎麽說,總之就是我**睡了一個女人和我沒有關係,自己也是受害者。
嶽靈兒昨夜收到一張紙條,內容為:金誠有難,速救!自己火急火燎地到了他那裏,他倒好,自己睡得香,呼嚕聲響徹雲霄,最可恨的是旁邊還睡了一個絕世美人兒,當時差點氣瘋了,準備一劍把這對奸.夫.**.婦碎屍萬段,
但是後來還是忍住了,想著別人和睡跟自己有什麽關係,最後心情沮喪地回到了住處。
此時見他說得一本正經,顯然不像是胡說,顯然是有人想讓自己看到這一幕,頓時怨恨全消,她以為金誠不知道昨晚自己去過,索性也不點破,嘟噥道:
“管我屁事,你死了,這世界就清淨了”自己也搞不清那個黑衣人是誰,顯然給自己送紙條的人和那黑衣人是同一人,難道是師傅,不可能!難道是師姐,但是她的動機是什麽呢,一時半會想不透。
金誠見她眉頭舒展開來,知道這誤會已經完全解除了,調皮道:“你不知道,我昨夜腦海全是你,想著要是被那黑衣人殺了,我這多可惜,再也見不到您了,所以今日我就趕了過來”。
嶽靈兒聽了有氣,說道:“你不是想見我,是你好基友想見蘇敏兒吧”。
金誠尷尬道:“不瞞靈兒姑娘,他們兩人那是真心相愛,您就高抬貴手,俗話說,寧拆一棟廟,不拆一樁婚嘛,我們何必不成人之美呢”。
嶽靈兒道:“你有所不知,我們師傅一向對我們嚴厲,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敏兒妹妹要走,那就是害了他金一文,你若不信,等下你自己問他吧,我剛才已經讓他們兩人相見了”。
“啊,什麽時候,我咋沒看到你去講啊”感覺自己問了句廢話,又道:“那怎麽辦”。
靈兒道:“能怎麽辦,她這幾個月直接罷工,為了不讓師傅發現,每月的利錢還是我幫她出的,你說這個傻姑娘,她本來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對她也是照顧有加,哪想到被金一文迷得五迷三道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說完自己喝起了茶。
金誠心道自己現在正是求金一文,說自己和他的基友感情有多深,那是扯淡,自己想要靠近伊人師妹,這次能順利進入醫藥學院,那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不怕她狠我,
就怕她看不到我,太遠了,我想發光發熱,能量也不夠啊,隻有死乞白賴地在她身旁,希望就有了,下定決心道:“那每個月需要上繳多少銀兩”。
靈兒冷笑道:“每月起碼也要三百兩吧,就金一文那點俸祿能給得起”。
金誠道:“靈兒姑娘,你也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能不能這樣,這錢我出,每個月三百兩,一年是三千六百兩銀子,這樣一來你也好有個交代,讓他們好好過日子,你覺得如何,就算是幫我一個忙”。
“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你花錢讓他們風花雪月,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靈兒睜大眼睛不相信地看著他。
金誠此時也有了主意,想著這蘇敏兒應該是一個聰明之人,反正把那府邸借給她住,索性讓她到知味軒幫忙算了,然後再給她點工資,這樣一來,她有事情做,總比沒事可幹好。
他道:“我是真的想幫他們倆一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心軟,你看可好”心道一文大哥啊,我這是花血本幫你,你可要幫我把試卷搞出來,伊人師妹,我來啦,哈哈哈。
嶽靈兒見他說得鄭重其事,笑道:“沒想到我們金大少爺還是如此大善人”。
金誠調皮道:“善人說不上,他們真心相愛,我是感動得不行,哪天,我要是愛上你嶽靈兒,我也會奮不顧身地把你搶走,我們找一個天蒼蒼野茫茫的地方,不過問俗事,做一對相親相愛的自由鴛鴦,你說多好”。
嶽靈兒見他胡言亂語,滿臉羞紅道:“別胡說,小心我殺了你,你說說怎麽安排敏兒妹妹,我聽聽看”。
金誠見她話語有些鬆動,立即道:
“我是這樣想的,我每年提前給你四千兩銀子,敏兒姑娘,我雖然沒有見過,就算以前見過,現在也忘了,但是應該不俗,鄰山縣知味軒有我股份,飯店後麵的府邸是我的,我準備把那房子借給她住,她平時可以到知味軒幫我管理門店,
這樣一來,你師傅若問起她,就說調到了鄰山縣宜春樓,你師傅有錢收,她不可能去懷疑吧,另外,這鄰山縣有了府邸,你也可以時刻去喝茶聊天,這多好,我把那裏最好的房間留給你,你看如何”。
嶽靈兒嗬嗬笑道:“我看你是有備而來啊,什麽都想得周全,那我考慮下吧,以前我還小看了你,我記得以前你和那陳夏比拚家底,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現在又是府邸又是飯店,我倒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金誠立即趁熱打鐵把手裏剩餘的三千兩銀子遞了過去道:“這是定金,還希望靈兒姑娘成全,我是感激不盡啊,不知您還要考慮多久啊”。
嶽靈兒把錢一收,靈機一動道:“那就每年六千兩吧,既然金大公子如此大方,我總要賺點錢,是不是,我承擔了這麽大的風險,你看如何,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可以定下來,等下你就可以帶走她了,我可醜話說在前麵,哪天沒錢了,我就會收回來,到時候可別嘰嘰歪歪啊”。
金誠那個肝痛,這顯然是坐地起價啊,這幾天那試卷就要出了,自己也是勢在必得,想著金一文老子幫了你,你要是沒有把那試卷搞出來,老子第一個捅死你丫的。
為了伊人師妹,我拚了我。
金誠咬了咬牙道:“好!成交,嶽靈兒!你狠”。
嶽靈兒聳了聳肩道:“金大公子,怎麽能能不尊重我呢,以前你是靈兒姑娘,靈兒姑娘喊得歡,現在怎麽突然喊自己名字了,現在本姑娘傷心了,每年七千兩了,愛幹不幹,我累了,你考慮下吧”說完起身走人。
金誠被狠狠再宰一刀,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