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惡的嘴臉
第3章可惡的嘴臉無處遁形
一個聲音溫柔道:“知畫妹妹,我來為師兄紮針”。
“麻煩一芳姐姐了” 知畫道。
“應該的,他是我的師哥”。
金誠有些小緊張,自己在後世現代是學西醫出身,由於伊人師妹學是中西醫結合,自己為了迎合她,想著平素能和她有些共同語言,自己也是在課餘時間,自己自學中醫,有事沒事,還拿一本中醫書到師妹課堂上去蹭課。
長此以往,自己對中醫還有些見地,背了不少名方,有時候和師妹探討中醫知識偶爾還有出彩之處。
但是針灸,自己就徹底是外行了,現在見一芳過來為自己紮針,心裏麵還是有些莫名的緊張。
金一芳熟練地把針紮入金誠的幾處腧穴,然後撚動起來。
金誠感覺她的手法比較輕柔,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痛,在他撚針過程中,有些麻脹感,如螞蟻行走一般。
金誠悄悄地睜開眼,見眼前的一芳長相和伊人有些相像,畢竟是一根苗子發下來,容貌絕美,柳葉眉,皮膚猶如嬰兒般水嫩,這長相不比伊人差,屬於容易讓人犯罪級別,此時美人兒正專心致誌地在做針灸。
一盞茶功夫後,一芳把最後一根針拔下,也沒有走的意思。
“知畫,是個每日中藥都有喝嗎”。
“謝謝大小姐關心,每天我都喂了兩次”。
一芳觸摸了下額頭,把了會兒脈:“脈象四平八穩,沉穩有力,為啥還沒醒,我倒有些擔心,是不是前兩天溫度太高,腦子出了問題”。
金誠那個感動,想不到,這金府還有如此關心自己的人兒,可惜,咋不就是那伊人呢。
知畫也感觸道:“大小姐,謝謝您”。
“知畫妹妹,你倒越發水靈了,這半年不見,你變化如此之大,真是女大十八變,十足的美人胚子”一芳表揚她道。
知畫一聽,滿臉通紅:“一芳姐姐取笑我,金府,您和伊人姐姐最漂亮,他們都是京城四大美人,金府占了兩個呢”。
一芳臉紅起來:“誇張了些,那些都不可信,也不知道師哥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一芳姐姐,您心地真善良,您也最關心我們少爺”。
一芳噗嗤一笑:“他是我師哥,我母親說,二十年前,我伯母和母親中的一人差點成了金叔叔的愛人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成了親姊妹”
知畫驚訝起來:“啊,有這回事,我不知道呢,難怪兩位夫人都對少爺如此好”。
一芳悠悠道:“應該有這方麵原因,她們認為對他父親有虧欠,所以對他另眼相看,母親說,他父親金石叔叔喜歡伊人姐姐的母親,我母親喜歡金石叔叔,之間發生了好多故事呢,隻可惜,金石叔叔一個都沒有抓住,其實論醫療技術,他應該排第一”。
金誠心想自己父親比自己慘多了,自己隻是一個師妹沒追到,他是兩個師妹都沒追到手。
這樣一來,金誠心裏倒還好受些了,另一想,也不合適,畢竟這是自己的父親,現在還有些幸災樂禍了,不該,實在不該。
金誠心想,原來父親的兩個師妹都差點成了自己的母親。
真是防火防盜防師兄,防偷防盜防閨蜜啊。
這麽多愛恨情仇都是師妹惹的禍,他暗自思量,自己穿越後可以寫一本書了,名字叫師妹恩仇錄。
金一芳聊了一會兒後就告辭了。
金誠見她出去,立即睜開眼道:“知畫,我這病情還比較嚴重,自己以前的事情基本忘得一幹二淨”。
知畫急道:“那咋辦,少爺”又想,忘了也不是壞事,以前你作惡太多,重新做人也不失一件美事。
他現在腦袋裏全是後世現代的內外婦兒傳,特別是外科技術更是記憶猶新,要說中醫就是腦袋裏有很多中醫名方,急道:“我以前醫療技術怎麽樣啊,我父親和師傅都是太醫,應該也是不得了吧”。
知畫被問懵了,不好意思道:“少爺,咳咳,這個不好說”。
“不好說是個啥意思,那是好還是不好嘛,這有什麽不好說的呢”金誠頭大。
知畫不太好意思說出真相:“是這樣的,少爺,你年紀比較小,學習你以前不太感興趣,所以技術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擦!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這猶如問全班一百個學生的成績,誰進步空間大,班主任會告訴你,那是最後一名的進步空間最大。
他心有不甘,又問道:“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意思是不錯了,那你舉個栗子給我了,我好理解,你就大膽地說,少爺我不怪你”。
知畫猶豫了一會兒,喏喏道:“例子嘛,比如上月我感冒了,我要老爺給我開個方子,你當時說感冒是小病,硬要給我開個方子,我喝了後,越來越嚴重,後來,老爺看了你的方子,他說裏麵有位藥有毒,劑量小是良藥,劑量稍微大了就是劇毒,後來我們都不敢找你看病了”。
金誠聽了也是心驚,心道,自己這臭皮囊以前做了太多惡,就這水平,想把伊人這個山頭攻下來看來是有難度,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心裏是莫名捉急。
他安慰知畫道:“莫怕,知畫,以後少爺看病會盡量小心謹慎”。
知畫搖了搖頭道:“少爺,你每次追著給我們看病,我們也好為難呢”。
“啊,咋回事”金誠實在不解,這看病還有醫生追著病人的,真是滑天下之大雞。
知畫臉紅道:“我們下人流傳了一句話,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少爺開方劑”。
“這麽慘!有這麽誇張嗎”金誠道。
知畫不假思索道:“咳咳,所以,你每次都求我們讓你看病,後來發展成了每次看病另外給我們下人錢,所以有的下人還是讓你看”。
金誠聽得是哭笑不得,這看病還得給你們錢,才得讓自己瞧病,調皮道:“是不是我開了藥方,又拿了賞錢,然後把方劑丟了吧”。
知畫捉急:“少爺,你咋知道啊,我當時就相信你一回,喝了那藥湯,結果差點把我害了”。
金誠實在對自己的這身臭皮囊無語到地老天荒了。
金誠為了了解自己,纏著知畫聊了大半夜。
第二日早晨,金誠剛醒正準備下床活動活動筋骨。
隻聽到外麵幾人寒暄而至,他又得重複昨天的故事,立馬躺到了**。
知畫立即喊道:“夫人您來了、伊人姐姐、一芳姐姐”。
一個聲音道:“嗯,我們來看看他,他昨日怎麽樣啊”。
知畫見少爺如此機智,她也習以為常,左顧而言他道:“少爺昨夜沒有發燒”。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誠兒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怎麽好給師哥交待”夫人道。
伊人不太讚同,立即潑一盆冷水道:“有什麽好交待的,他是自己做了太多虧心事,現在是閻王爺都看不慣了,讓他下去好好治治他”。
“伊人,就你話多,他可是你師哥,還有就是從小你們可是指腹為婚的啊”。
“我反正不認,這唐朝隻剩他一個,我就去出家做尼姑”伊人堅決不答應,要我嫁給他,我怕呸!除非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自從知道自己和他有婚約後,心裏就難受,他是什麽貨色!她暗自發誓多次: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他。
金誠聽得是即開心又傷心,前麵部分是意外驚喜,後麵部分就是跌到穀底。
“你就是太任性了,我都管不住你了,看看你一芳妹妹,多文靜” 夫人罵道。
伊人毫不留情地反駁:“一芳姐姐,我們換一換吧”。
“伊人姐姐說笑了,伯母隻是氣話而已,你還當真了”一芳笑道。
夫人上前關心地摸著金誠的額頭:“好徒兒,你可要好起來,就發個燒,怎麽就醒不過來呢,你說這老爺也是菜,還是太醫首府,就這麽點水平,太醫不為病人做主,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伊人噗嗤一笑:“母親,你這句話是哪裏學的,我等下告訴父親去,說你罵他水平差”。
夫人又把金誠手撫了撫道:“好孩子,你可要堅持住啊”。
伊人心頭一亮,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母親,我給師哥把把脈,看看他的情況如何,什麽時候死?”。
夫人起身:“也好,你看看他的情況,你這嘴巴能不能說點好話,對師哥好點”。
伊人上前坐在床邊。
金誠心是怦怦直跳,他可不是善茬兒,心想這家夥說不定又會搗鬼。
他正在想,自己手腕處傳來一股力道,並且力道是越來越大。
忍!
我忍!
必須忍!
他痛得是滿頭大汗,又不敢作聲。
夫人正在問知畫的細節,根本沒有注意。
金一芳看在眼裏,見他臉上豆大點汗珠落了下來,知道是伊人姐姐在調皮,心道這家夥畢竟是病人,立即道:“伊人妹妹,合適就好了,走,我們練武去”說完也不待她搭話,上前拉起她就走,兩人和夫人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出了門,伊人道:“一芳妹妹,你剛才看到什麽端倪沒”。
一芳噗嗤一笑道:“我當然看出端倪了,我看到你在欺負他,差點把他手捏斷了”。
伊人道:“不是的,妹妹,我告訴你了,我剛把手放上去的時候,那烏龜皮蛋的手指居然在我手心摩挲,占我便宜”。
一芳笑道:“你就是草木皆兵罷了,你是狠得太深,你見他哪裏都壞,他占你便宜我可沒有看到,不過你欺負他呢,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伊人見她不相信,急道:“妹妹,你不相信就算了”心裏暗自盤算,等下到門外去看看就不知道了,無論如何要盡快把他趕出太醫府,想著他都煩,如果他敢騙我們的話,我就好好去告他一狀。
下午,一芳吃了午飯後,拿著針灸盒走到金誠房門外,見伊人在窗戶上聚精會神地往裏麵張望,立即咳了一聲。
伊人嚇得不輕,轉身見是金一芳,立即上前拉住她到旁邊門口道:“妹妹,我早上說這是個大騙子,你還不信,我剛才可是看到他在房間裏踱來踱去,你說說他可惡不可惡”。
一“真有此事”芳道。
“你等下去紮他的痛穴試試便知”伊人道。
“還是算了吧,他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一芳道。
伊人急道:“妹妹,你咋這麽天真可愛,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倒了,他是什麽人啊,從來就沒做過好人的,他還有難言之隱,不行,我得告訴父親去,看他如何收場,害得大家都如此為他著急,你說可惡不可惡”。
“那也是,那我去告訴他便可,要他給大家解釋下就好了”。
伊人見給她說不通,又道:“妹妹,我求你了,你就當不知道,就可以了,好不好,就算姐姐求你了”心想你可別壞了我的大事。
“那好吧,這針灸紮還是不紮”。
“那當然要去紮啦,你剛才那聲咳嗽,他應該聽到了,你不去紮,那不打草驚蛇了嗎”。
“好吧,你把這氣氛搞得太緊張,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芳道。
伊人心想你這個傻白甜,再憐香惜玉對象也不能是他啊:“我的好妹妹,他做壞事都沒有什麽不好意思,你倒不好意思了”。
一芳不解:“伊人姐姐,你為啥對他這麽凶啊,以前吧,你是不待見他而已,現在感覺都勢同水火了”。
伊人道:“我們的仇恨大了去了,你不知道為好,你看我怎麽折磨死他了”心想他偷看自己洗澡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內,金誠和知畫聽到外麵的咳嗽聲也是嚇了一大跳。
“應該是一芳來我自己紮針了,沒事,繼續昨天的故事,不要慌”金誠道。
“少爺,我們還是投降算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感覺這天天如煎熬一般”。
金誠噗嗤一笑:“又不是打仗,投什麽降啊,沒事,有什麽事,少爺頂著,大不了,我們灰溜溜地回金府嘛”。
“也是,少爺,你以前可不喜歡過來,說什麽金太醫對你太凶,伊人姐姐又是男人婆,你看著她都煩”。
金誠眉頭一緊:“有這回事嗎,哦,那時太年輕,不懂事,現在覺得想學點真本事了,不然的話,以後怎麽辦,你說是吧”。
知畫聽他如此說,心裏倒還釋然了。
一芳在門口也聽到他們說話,敲了敲門。
金誠立即做了個禁聲手勢。
知畫把門打開道:“一芳姐姐來了”。
一芳倒還有些不適應,說道:“我來為師哥紮針”。
一芳熟練地紮針,心想這家夥明明醒了,為啥不做聲呢,想不透!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她試探地問道:“知畫,如果少爺醒了地話呢,你可要告訴我啊”。
知乎喏喏道:“這...這...那好的”。
一芳心想嚇嚇你先:“因為我現在給他紮的穴位是以毒攻毒,如果是昏迷呢,我用這種方法會把他紮醒,如果他是清醒的話,那我這種方法會把他紮昏過去,永遠醒不過來”。
金誠和知畫一聽,嚇得不輕,同時喊道:“啊”。
一芳見金誠眼睛睜得梨大,噗嗤一笑道:“金誠師哥,你啊啥”。
金誠不好意思道:“一芳師妹,你快把針拔掉啊,你把我紮昏了咋辦”。
“我是騙你的,我剛才在門口聽到你們說話了,嗬嗬,你慘了”一芳笑道。
金誠捉急起來,暗道這些美女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咋了?”。
一芳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伊人姐姐說要你去給伯伯告密,你說你慘不慘,師哥,你醒了是好事,為啥不告訴大家,讓大家都為你擔心”。
“我呢,這次醒了後腦袋裏都忘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呢,不知何去何從,正在思考怎麽辦呢”。
知畫也急著解釋道:“是的,一芳姐姐,少爺真的什麽都忘了”。
“原來如此,那告訴伯父和伯母不就好了嘛”。
金誠正待發話,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行人進來。
為首的金伊人開心道:“父親、母親,我說了吧,這家夥就是個大騙子,您們還不信,請大家把眼睛睜大些”她指著坐在**的金誠,心想你的可惡嘴臉無處遁形,看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