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該死的魂魄

雲雨樓燈光之所以選擇紫色昏暗的燈光,商家的本意應該是為了營造一種浪漫或者是曖昧的氣氛而已,而對於經曆過這麽多事的我來說此時此刻的確心裏不停的犯嘀咕。

我不僅加快了腳步,可是該死的,洗手間在哪裏?

突然,我感覺身後一股熱氣,驚魂地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人妖。

怕什麽偏來什麽,我極力控製著自己恐懼的情緒,人妖卻說話了:“要去洗手間嗎?在那邊。”

人妖嫵媚地指著走廊的盡頭,然後拋了一個媚眼,忸怩著腰肢離開了。

我呆板地點了點頭,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闞濱嘎已經被鎮壓了,不是所有人妖都是勘濱嘎。”

我不知道怎麽移動到洗手間的,仿佛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隻能聽到我自己心跳。到了洗手間,我匆忙洗了一把臉,然後轉身就往回走。

還好,在洗手間我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很快,我來到了666房間,匆忙推門而入。而我進入房間時發現不對勁了。

房間本無燈光,我開始還好奇,以為堂哥隻顧尋歡作樂,關閉了房間的等。

“堂哥,我回來了,堂哥....”我大聲喊著。

可是,空氣中卻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勘濱嘎的聲音:“哈哈哈.......”笑得陰森恐怖,我連連往後退,可是已經晚了,房間的燈光突然打開,當我看見我血淋淋的屍體被竹釘釘在牆上時,我大喊一聲昏厥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在醫院的病**。堂哥和先前的那個帕阿讚圍在我床前。我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小心地聽兩人對話。

“他是怎麽走進那間房間的?”帕阿讚問堂哥。

“他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誤入那間房間,不知道什麽原因,那間原本是999房間的號碼牌倒轉過來,他以為是我們的666房間,就進去了,然後就出事,當然門牌倒轉也是出了事後我們才知道的。”

“你確認你看到了他的屍體被訂到牆上?為什麽其他人去了說什麽也沒看到。”帕阿讚耐心細致的問堂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是的,我確認,當時我也下昏過去了,然後就什麽事也不知道。我也奇怪,為什麽其他人說沒有看到,說我們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師父,是不是我們經曆過那麽多事後精神太過緊張,產生了幻覺?”堂哥說,然後不解地問帕阿讚。

“哦,原來是這樣。”帕阿讚出了一口長氣,連連點頭,似乎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為了確認自己的判斷,他拿出一個小羅盤,在我頭上何身上繞來繞去。

“果然如此!”帕阿讚驚歎道。

“怎麽!”我終於忍不住,驚坐起來。

堂哥忙把我按住。這時,帕阿讚不無憂慮地說:“勘濱嘎雖然被我們鎮壓,可是她留了魂魄在靈辰身上,我的修為不夠,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堂哥聽了很緊張,忙拿出一遝子錢,遞給帕阿讚,帕阿讚卻連連擺手,仍舊丟下那就句令人不解的話:“緣分難結,劫數難逃,如果一切平安就是最好。”

他的話令我費解,更令我恐怖。

在醫院休息了幾天,陳傑也基本康複,我們出院了,這是好消息。不好的消息是,我經常會夢到勘濱嘎,甚至在白天也會出現。

這鬼地方我不想呆了,一刻也不想,不過堂哥提醒我,即便我回去,那該死的勘濱嘎的魂魄依然會在我的身上,小心回去影響了家人,這是帕阿讚告訴他的。

“那能有什麽辦法,我在這裏還不是等死。”我放下手中的三明治,無奈地問堂哥。

堂哥認真地喝著牛奶,然後才慢吞吞地說:“能有什麽辦法,隻能等,等我找到修行更高的帕阿讚,解除你身上的魂魄。但這是可與而不可求的。”

啪!

陳傑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起身罵道:“該死的人妖,別讓老子找到你的屍體,否則我會拿去你喂狗!”說完,拂袖離開。

聽了陳傑的話,堂哥冷笑了兩聲,笑他衝動,事情源於他,現在反倒他最沉不住氣。

也難怪,出去旅遊一次就失去了男人功能,這事放在誰的身上也不好受,何況他還沒有成家。

“我去安慰一下他,堂哥你不要見怪。”說完,我起身去找陳傑。

陳傑在房間整理衣物,他的傷已經沒事,隻是心傷難以愈合。

“阿傑,不要消沉,大夫說過,或許會康複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去他麽的或許,或許就是說不準,就是不一定,少特麽騙老子。對了,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惹事上身,與你無關。”陳傑一邊說,一邊重重地往自己的拉杆箱裏塞衣服。

“沒有阿傑,我們是好兄弟,遇到事情我們一起闖。對了,我聽說泰國寺院裏有好多高僧,不如我們去那裏碰碰運氣。”我說。

其實本來我並不迷信,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不得不信,有時候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感覺,感覺這東西不可靠,你認為這世界沒有鬼,保不住哪一天你就會碰到。

我這麽說,其實是更多想帶陳傑出去散散心。

畢竟是多年的兄弟,陳傑平靜下來,和我去了街上,這次,我們沒有帶堂哥。我知道,陳傑的壞脾氣,已經讓堂哥對他沒有好感,也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潘阿拉寺院是這座城市最大的寺院,這裏香火旺盛,虔誠的信徒從各地而來,我們到來的時候,裏麵非常的熱鬧。

“你真的看到你的屍體釘在牆上?”在寺院裏閑逛著,陳傑禁不住問我。

“嗯,我沒有必要騙你,的確是。”我一邊走著,一邊肯定地回答。

陳傑看了看我,露出驚恐的表情,道:“都怪我,讓你也惹上了麻煩。”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在寺院裏逛了一圈,大概一個小時,並沒有發現能解我們難題的高僧,都是一些普通的修行者,當然,或許其中不乏高僧,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