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陰森別墅
當白十與傅泰兩人打聽到呂計吾別墅位置,開車趕到別墅附近時,已是中午一點左右。
坐在白十的車裏,吃著路邊買來的麵包,傅泰冷靜地說道:“看來她真在這裏,而且還沒死心呢。”
“不死心才好,我現在最怕她跑了。”
白十也看出來了,在不遠處的別墅上空,正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陰氣,明明是中午一點多太陽最大的時候,那座別墅卻看起來像是午夜的陰森鬼屋。
就算不是相師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座別墅不可以靠近。
這兩位都算是相術界有點本事的人,他們又怎麽看不出裏麵的情況呢。
“現在我們怎麽辦?”都到了這裏,傅泰肯定是要打進去的,現在他就想看一下白十有什麽想法而已。
白十把車往路邊一停,直接就跳下了車,很霸氣地說了一句,“當然是打進去。”
說完白十直接把車後備箱一打開,從裏麵就拿出了大量的黃紙符。
傅泰看了一眼也是一愣,“你真牛。”
白十肯定地點點頭,“這是我從老朋友那裏借來的,不過就算以後要還又怎麽樣,隻要我開心就好。”
說完白十看了傅泰一眼,“你呢?不要說你隻是過來裝一個小白臉?”
“哪能呢。”傅泰歎了口氣,“我讓家裏人給我帶了點東西過來,另外還來了個幫手。”
說完傅泰往身後一指,白十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寒,一個暗色的虛影就出現在了傅泰的身後。
那個虛影一身黑底白花的紙甲大靠,後麵有四個靠旗。頭上戴著七星額子,如果不是手中提著一把鐮刀,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要上戲台的刀馬旦。
一見這個虛影,白十便指著傅泰說道:“你行啊,這不是鬼相派的鬼煞衛卒嗎?你連這個也有?”
傅泰沒有理會白十的話,而是看向了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虛影,“不錯啊,這一次身上的盔甲都有了。”
這虛影正是施含桃,聽傅泰誇獎自己,她興奮地點點頭,“是傅大叔幫我剪的,用的都是他老朋友送的紙,傅大叔說讓我先穿著,等他找老朋友要一些更好的東西來幫我塑一匹馬一條狗。”
白十一聽就不說話了,他已經知道施含桃所說的傅大叔是誰,也知道他的老朋友又是哪位。
能與心相門掌門稱為老朋友的,不是老一輩的風水相師,就是幾大門派的掌門,指不定他要的東西就是從鬼相派的掌門那裏拿來的呢。
所以白十幹脆就不去說這些,而是看著施含桃一件件地往外掏著東西。
這一次施含桃幫著帶過來不少的符文,還有一些製作符文的材料,像是黃紙朱墨之類的,此外還有護身玉佩也帶了好幾個過來,可以看的出來,有門派與無門派的區別。
看著傅泰手上東西一件又一件的,白十也不由地抽了抽臉。
隨後他問道:“你打算怎麽打進去?”
傅泰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陰森森的別墅,“你看我們先導電過去怎麽樣?”
白十也明白傅泰的想法,但他搖了搖頭,“我又不是電工,而且我們沒有時間去看那個呂計吾在她的別墅裏布了什麽陣,我們隻有一次機會。”
“所以你就搞了這麽多的熾陽符來?你根本就是想要炸開一條路衝進去吧。”
白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要報仇,要麽她死,要麽我死。”
“好吧,最少這是一條破開路的好辦法,你讓我算一下位置。”說完傅泰把手一翻,地煞封穴盤就被拿了出來。
不過在拿出地煞封穴盤的一瞬間,傅泰直接就叫了一聲,“那個陰險的女人。”
白十還想要笑一下傅泰什麽都會呢,聽傅泰這麽一叫,他不由地看了過來。
“怎麽了?”
傅泰沒有回答,而是把自己左手袖子往上一拉,在他左手的手腕處竟然多出了一條黑色的絲線。
白十也是一呆,隨後他也拉開了自己的衣袖,發現自己手上同樣也出現了類似的絲線。
“應該是暗獄紋,老白你關係好,打電話問問,那個人之前是不是叫了很多人進她的別墅。”
聽傅泰這麽一說,白十也沒多想,幾個電話就打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就陰著一張臉說道:“從昨天她回來開始,一共進去了四十幾個人,裏麵有一些來搶救她的醫生,還有來聽她安排後事的財務與律師,再有就是她公司活下來的一些高管。”
“她就是一個瘋子。”傅泰狠狠地說了一句。
“這暗獄紋是一種類似於傀儡術一樣的抽命補命之術,可以根據使用者的精神強度控製多位的傀儡,使用者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傀儡身上,在傀儡死光之前,使用者就不會出事。”
聽傅泰這麽一解釋,白十也就明白過來,對於呂計吾來說,這是她最好的選擇。
“那弱點呢?”
“不管是使用者本人,還是傀儡都見不得光,同時傀儡轉化時間大約要四到五個小時,傀儡越多,控製力就越弱,如果傀儡反噬,使用者與傀儡一起死。”
說到這裏,傅泰想起了呂計吾背後那重重疊疊的人格虛影,“也許對我們來說,可能控製不了多少傀儡,但對她來說,可以控製的傀儡一定是我們不敢想像的。”
聽了這話,白十不由地問了一句。
“為什麽?”
“我懷疑呂計吾能走到這一步,是得了我心相門一件失傳的寶物,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尋找這件寶物而來,那寶物號稱眾生百相啊!”
“啊!”
而在傅泰對白十解釋這事的時候,一臉瘋狂的呂計吾正對著那幅《清明上河圖》瘋狂地大叫著。
“這才四十八個人,你不是說你可以控製眾生百相嗎?我沒讓你控製一百個,怎麽四十九個都控製不到……又不是沒有人,我這裏這麽多的傭人,我還叫了人進來,你給我控製住啊……”
不過她麵前的《清明上河圖》卻沒有任何的回應,隻能看到那原本潔白如新的宣紙上多出了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