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簡心妍的高中同學
第55章 簡心妍的高中同學
大年初七那天晚上,年還沒有過完,整個城市依舊籠罩在過年的氛圍當中,而人口簡單的簡家,已經和平時沒有什麽兩樣,平時該做什麽依舊做什麽了。
簡心妍要等到過完正月十五才回h市,所以還能夠和家人過個好年,一年當中,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夠多些日子和家人在一起,看著日漸懂事的女兒,她都有種‘家中有女初長成’的滿足感,這樣優秀出色的女兒,每每拿來跟朋友或生意夥伴說起時,都是異常的滿足與驕傲,也羨煞了那些人。簡心妍因為經常不在家,所以很少領著女兒出去應酬,所以今天晚上,簡心妍和她的高中同學畢業20年聚會,便帶上了簡惜,地點是j市最大的海鮮酒樓‘四海鮮’,他們定下的是最大的包間,放置了兩個大台,每個台都能坐上二十來人。
簡心妍的部分同學也有帶了家屬的,有帶著老公的,有帶著老婆,也有帶著子女的。
張羅的是簡心妍高中時他們班的一個男生,叫蔣慶元,由於屬於大規模聚會,所以今晚的費用就均攤了。
簡心妍今天晚上穿著黑色長鉛筆褲,修長筆直的腿上穿著帶著貂毛翻毛短靴,上身長款過臀駝色高領羊毛衫,外罩時尚短款黑色裘皮大衣,手上拎著黑色亮皮小包,長發盤在腦後,很自然地垂下幾縷短發來在耳邊,輕施粉黛,眉目如畫,粉嫩的耳垂上兩個乳白的珍珠耳墜,垂在兩腮邊上,晃晃蕩蕩,惹人暇想。
簡惜則還是她那白雪公主般的裝扮,白色鉛筆褲,白色短款雪地靴,靴子上方淡藍色的絨線護膝堆成幾個大的褶皺,很自然地堆在靴口,靴子兩側還有兩個垂下的白色小絨球,走一步,晃兩晃,俏皮可愛。
上身穿著淡粉色長款過臀高領長毛衣,外罩短款帶帽白色羽絨服,頭發也和媽媽一樣盤在腦後,不過隻有一件小小的淡粉色的發夾別在一側,清新可愛的要人命。
兩母女手挽手走進包房時,倒是讓已經滿座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室內竟然因此而安靜了三秒鍾,然後才都回歸正常。而簡惜也在這已經到場的三十來人中,意外地發現了兩個熟悉的人,一男一女,居然都是她前世時的初中同學,男的叫王翰林,女生叫呂曉丹這世界還真小啊,沒想到自己前世的初中同學居然是簡心妍的高中同學。
簡惜挽著簡心妍,站在門口就有些發愣,而這時早已經過來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向簡心妍,笑著招呼道:“簡心妍——怎麽才到啊,看看,咱們同學已經到了大半了,來來來,看看有沒有你不認識的了?”
這個男人很熱情地把簡心妍讓到了裏麵,找了兩個相鄰的座位讓她們坐下,而簡家母女也環顧著四周,尋找著自己認識的和不認識的。
簡惜左右看了看,除了那兩個初中同學之外,其它的人中居然還有一位認識的,那是她前世時一位同事的愛人,隻是忘記叫什麽名字了,見過並且吃過幾次飯而已,這個城市還是很小的,簡惜暗自感歎。
簡心妍也看了一圈兒,還真有些尷尬地指著兩個看似麵熟,卻忘記名字的人說道:“還別說,這位我隻記得是坐在我後麵隔兩排的,卻忘記了名字,那位是我旁邊那組,跟白峰同桌的,也忘記了名字,他們當時在學校很是低調,真的很不好意思。”簡心妍白皙的臉龐微微有些泛紅地解釋道。
“他們啊?哈哈哈,這不是咱們班的趙樹起,剛上高一時個子那麽矮,等咱們高三時,已經是一米八十多,高中三年就長個了,他現在在土地局呢,混得不錯。”蔣慶元介紹著。
“這位呢是劉麗麗,當年確實和白峰同桌,還動不動就讓白峰給欺負哭了”蔣慶元接著說道。
“誰欺負她了,是她愛哭好不好”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眾人抬頭一看,正好一個腦袋前方已經沒有幾根頭發,絡腮胡須,個子不高,已經有些發胖的中年男人剛剛進來,便聽到了蔣慶元的介紹,接了話頭。
“你說誰愛哭呢?當時是你不講理,總欺負我好不好,桌上那條線可是你畫的,結果我過去一點兒你就不樂意,還推我,記得不?男生一點都不知道讓著女生,還不承認,後麵的是不是你家媳婦兒,同學們,問問他,是不是回家也樣大男子主義,欺負女人哪?”這個正被介紹給簡心妍的劉麗麗不幹了,爽朗的聲音跟連珠炮似的跟了過去,愣把身後還在看熱鬧的白峰老婆也給帶出來了,眾人大笑,白峰老婆也靦腆地笑著說:“他敢?他要是敢跟我和我女兒這樣,回家就‘cpu’伺候,還能讓他翻得了天”。
眾人沒想到白峰老婆更是個‘才女’,這樣的話,居然讓她用那樣的表情和語氣說出來,真是太有喜劇笑果了。
白峰摸了摸沒有幾根頭發光光的腦袋,嘿嘿地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婆,我這不就跟同學開個玩笑嘛,沒別的意思”。
眾人又是大樂,這時陸陸續續的人員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兩桌有四十人,簡心妍的高中同學算她有二十八人,還有十二人的家屬,帶孩子的隻有簡心妍和另外一個和簡心妍看上去不錯的女生段青青,段青青帶著她的兒子來的,後來簡惜聽說段青青也離婚了,一個人帶著兒子過。
段青青的兒子叫張青揚,據說當時起名字時,帶著父母名字中的各一個字,和簡惜同年,也在光複中學,但不同班,張青揚在初三·三班,班主任也姓張,是個相當出名的數學老師,以教學嚴謹,管理嚴格出名,可是外班的人簡惜不認得幾個,看看斜對麵這個瘦高戴著眼鏡的小男生,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可是張青揚卻有些羞怯地打了聲招呼:“你好,我叫張青揚,我認識你,墨簡惜”。
“哦?你認識她?”段青青打扮得很知性,也戴著眼鏡,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溫柔而有涵養的感覺。
張青揚的話語還沒等簡惜回答,卻已經被段青青好奇地接了過去,段青青還不知道簡心妍的女兒叫什麽名字呢。
“哦,是啊!我們全校沒有不知道墨簡惜的,還有他們的‘三二一樂團’”張青揚靦腆地說道。
“為什麽?”段青青和她兒子兩人一問一答,已經完全不用簡家母女來回答什麽了,兩母女相視一笑,都感覺挺有意思的。
“墨簡惜每次考試都是學年第一,他們組建的樂隊組合‘三二一樂團’在我們學校五十周年校慶時,可是轟動了全校的,當時我們的校長、副校長,還有那些已經畢業好多年的學長們都表揚了他們樂團呢,媽,你應該能夠記起我當時回家時跟你提過的場麵,那叫一個轟動啊!而他們的樂隊組合五個人,個個是學習尖子生,最差的王欣偉現在都是年級排名六十一,再努努力,有望進前五十了,其餘四人,現在全在年級前十,你說他們厲害不厲害?我在年級排名才勉強進前一百,怎麽能和他們比啊!”一說起這話題,張青揚一改剛才扭捏的樣子,變得滔滔不絕起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三二一樂團’也是臨時組建的,再說,我現在也改名了,我叫簡惜,不姓墨了”簡惜微笑著說道。
“哦?”段青青帶出一個疑問詞後,瞅了瞅簡心妍,簡心妍向著她點點頭後,段青青也示意了一下兒子,識趣地沒有往下問。
而張青揚因能夠和簡惜一桌吃飯也有些興奮地臉色發紅,不知說什麽好,簡惜便和他聊些學校的一些小趣事,學習上一些事,漸漸地張青揚也放開了,兩人相處融洽。
而兩個媽媽也把座位調換到了一起,熱切地聊起了家常,怎麽教育孩子,工作上的一些小事等等,女人的話題其實怎麽變也變不出自己的一左一右,無非就是家、孩子及工作而已。
正當兩兩竊竊私語時,終於,飯局的張羅者蔣慶元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說道:“同學們,高一·二班的同學們,雖然今天到場隻是咱們班的一部分,但是在坐的也是咱們班的精英了,菜呢已經上齊了,現在大家把麵前的杯都滿上吧,一轉眼咱們畢業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大家的變化也不小了,大家都已經成家立業,事業有成了,孩子也都不小了,最大的已經都快考大學了吧,他們已經跟咱們上學那會兒差不多大了。今天能把大家叫到一起來,也是因為畢業這麽多年,大家分開得太久,聯絡一下同學們的感情,三年同窗那是緣份,然後又各奔東西,今天重新聚首,我建議第一杯酒,大家一齊幹了它,來慶祝一下我們二十年後的第一次相聚,來——”他把酒杯磕了一下盤沿兒,然後重新舉起,豪邁地大聲喊道:“幹——”,女生麵前,能喝的自己倒酒,不能喝的舉起飲料,也跟著磕了一下桌子,舉起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