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業師冷月
2 業師冷月
林哲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家的，也不記得自己怎麽會在後院柴房裏睡了一晚上。
醒來的時候，林哲的褲子退到了一半。
心頭一驚，林哲坐起來。“難道昨夜有人趁我醉酒之後，對我行不軌之事？”
再細細一想，林哲恍然大悟。
昨夜酒醉歸家，想起小環，便迷迷糊糊的進了柴房，一時興起，用五姑娘自我安慰，誰知弄了一半，就睡著了……
“壞了！”林哲暗叫不好，“不知昨夜有沒有人進柴房。若是被人看到……糗大了！”
想到此，林哲一咕嚕爬起來，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又小心翼翼的打開柴房的門。
沒人。
還好。
林哲清了清嗓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路過月亮門兒的時候，迎麵碰上兩個丫鬟。
“哲少爺早。”兩個丫鬟跟林哲見了禮，便掩著嘴巴急匆匆的走了。
林哲嘴角抽搐，他認得這兩個丫鬟，跟小環一樣，都是後院柴房裏工作的。想想她們偷笑的表情，林哲臉都綠了。
抬頭看看ri頭的位置，林哲感概不已。
是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平ri裏，後院柴房的丫鬟們可都是早早的就上工了……
一路上，林哲碰上了不少丫鬟下人，這些人不是笑得燦爛異常，就是遠遠的指指點點。
林哲如芒在背，想想自己的糗事可能人盡皆知，臉便燙的幾乎能煎蛋了。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林哲心中感概。
“少爺！”
有人喊林哲。
喊林哲“少爺”，而不是“十三少爺”或者“哲少爺”，這必然是他自己的或者他父親的仆役奴婢。
“老爺讓您去他院中正廳，說是有要事。”那下人低著頭，繃著臉，聲音有些發顫。
林哲耷拉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下人，心中明白他必然是也知道了自己的糗事。幹咳一聲，林哲道：“想笑就笑吧。”
“奴才不敢。”說著不敢，卻哼哧哼哧的忍不住笑。
林哲給了他一個白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
正廳內，林墨居中而坐，板著一張臉不說話。
他剛剛從下人口中得知林哲的糗事。
上首位置，冷真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讓林墨臉sè難堪。若是旁人，他早就動怒發火了。不過，他心裏清楚，這個叫冷月的女人，是自己招惹不起的。雖然之前取笑她敗於千離劍之手，但林墨也得承認，敗給千離劍沒什麽可丟人的。有資格跟千離劍過招，本身就是實力的象征。
冷月忽然淺淺一笑，道：“小林墨，這些時候，我先在林府教導林哲修行。你幫我辦一件事。”見林墨臉sè不好看，又補充道：“事情辦妥，我就給你一顆大還丹！”
林墨肅然動容：“當真？”
大還丹是什麽？！
一顆大還丹，會讓林墨有極大的可能，闖過下一個天劫。
冷月冷然一笑，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言畢，又頓了頓，道：“事情很簡單，你去一趟南天月光域，尋一顆上品月光石。”
林墨一愣，有些泄氣，“這還簡單？月光石本就少見，上品月光石，更是少之又少。”
“至少沒什麽危險。”冷月笑道，“此物是讓千離劍回歸女兒身的必須之物。具體的，我不便細說，我隻能告訴你，千離劍若是無法變回女兒身，整個靈界，都會遭逢大難！”
林墨眉頭緊皺，思索片刻，才道：“我不太明白。當年她們七個女子逆天轉生，是為了徹底隱瞞氣息，躲避追殺，我可以理解。隻是，為什麽非要她們變回女兒身呢？”
“靈界萬法，各有奇妙。你才多高的修為？不懂的事情多了。”冷月傲然說罷，又冷冷的瞄了林墨一眼，道：“當年就跟你說過，必須把她當女兒來養，讓她潛意識裏想做女人。你看看，現在的他，整個兒就是一流氓！”
林墨有些尷尬。“這個……”
“誤我主上大事！他若是不想變回女兒身，我等這許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冷月肅然道，“這些就不說了，交給我就行了。另外，他原本是女兒身的事情，也不必告訴他了，這麽離譜的事情，想來他也不會相信，說了也是枉費唇舌。至於你，隻需找到月光石即可。”看林墨一臉為難，冷月歎氣道，“我知道上品月光石很稀有。這十五年來，我們的人窮盡jing力，也不過找到了三顆。沒辦法，月光石是必須之物！每人一顆，需要七顆。”
林墨沉吟片刻，道：“好吧，哲兒就交給你了。”
冷月點頭不語。
片刻，林哲走進來。
先是好奇的瞄了冷月一眼，乍一看這般冷豔美女，不由的愣了一下。
“無禮！”林墨輕喝道。
冷月卻不以為意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林哲趕緊對著林墨行禮。
林墨看著林哲，想起這小子昨夜的荒唐事，氣的夠嗆。可現在不是教訓林哲的時候，想到自己即將遠赴月光域，心頭也是有些不舍。雖然不是親子，但好歹養了十五年。
歎一口氣，林墨說道：“哲兒，我給你引見一下。這位是冷月冷真人，以後，就是你的業師，傳授你修行之法。”
林哲一怔，看一眼冷月，又看向林墨，心中多少有些激動，語氣也略微顫抖，道：“爹，我沒聽錯吧？我連試靈石那一關都過不了，無法開啟靈根，還能修行？我可不想死。”
“你放心。”冷月看向林哲，笑道，“對你而言，在沒有靈根的情況下修行，雖然危險，但死的可能xing不大。”
“不大是多大？”林哲問。
冷月看了林墨一眼，見他不語，略一沉吟，才又看向林哲，認真道：“就是很小。”
林哲撲閃著眼睛看著冷月，好大一會兒，才毫無征兆的咧嘴一笑，“哦，沒別的什麽事兒了吧？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冷月對林哲的反應有些意外，但林墨卻一臉的理所當然。
知子莫若父，林墨知道，林哲這個自小就貪生怕死的貨sè，連騎馬都擔心掉下來摔死，怎麽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修真？
自古以來，無法開啟靈根而強行修真的，基本都沒什麽好結果。這一點，林哲清楚的很。
罷了罷了，這事兒就交給冷月吧。
林墨心中歎氣，口中卻道：“為父要出一趟院門，你跟著冷真人好好修行，切不可胡鬧。”
“呃，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林哲問。
林墨心下黯然，“要不了太久。”他心裏也沒譜，月光石有多難找，世人皆知。
“好吧，走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送你。”林哲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來，林哲就啐了一口，低聲咒罵：“當本少爺白癡麽？沒有開啟靈根，怎麽可能修行！還死的可能xing不大？那就是說也可能死咯？本少爺還沒活夠呢！老爹也真是的，本少爺活得好好的，非要冒著生命危險修什麽真啊！”嘟嘟囔囔著，林哲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小院名曰“十三居”，簡單明了，十三少爺的居所。
昨夜在柴房裏睡了一夜，也不知咯在什麽東西上麵了，有點兒腰疼。
林哲進了房間，直接爬上床，倒頭就睡。
一直以來，睡覺都是林哲的一大愛好。若是沒人打擾，或者不像昨夜一樣睡得不舒坦，他自信可以睡上三天三夜不帶醒的。作為一個富家少爺，雖然在林府的地位堪憂，但林哲依然衣食無憂。整ri裏除了吃喝拉撒，也沒別的事兒。
有時候，睡覺之前，林哲也會覺得自己的生活有些太過頹廢，或者應該找點兒事兒做。
不過，等睡醒了，林哲就把睡前的反思給忘了。
偶爾興致來了，林哲也會去找陳昂，那個和自己一樣沒有修行之望的陳家少爺，是林哲最好的朋友。不論是花天酒地還是欺男霸女，林哲都是跟他學的。是陳昂教會了林哲該如何生活。林哲很感激他。
林哲常常幻想，有朝一ri，白發蒼蒼的自己，和同樣白發蒼蒼的陳昂，坐在最香樓裏，抱著滿臉褶子的花娘，回憶著年輕時候的樂事。
那該是怎樣一種幸福的場麵。
屆時，或者自己會安詳的死去。那個時候，因為修行而壽命比自己長的多的父親，會選個風水寶地，將自己安葬……
或者還有一大群子孫，在自己墳前哭得淅瀝嘩啦，然後公然開始欺負自己留下來的那些數量眾多的依然貌美如花的妾室們……
這一覺，林哲睡得香甜，他夢到了自己在翻看陳昂推薦的那本記載有關於“重量級人物的重口味兒”的《山野趣談》，也夢到了九嫂婀娜的玉體。夢中的林哲，趴在九嫂身上，聽著九嫂浪蕩的叫，看著一旁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的九哥林愷。
林哲大笑，瘋了一般。
冷月坐在林哲的房間裏，麵前點著一盞油燈。
看到熟睡中的林哲嘴角誇張的笑容，再想想當年千離劍的絕世風采，冷月啼笑皆非。
忽然，冷月注意到林哲的雙腿抖動了一下，接著，好似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氣。
林哲夢遺了。
冷月嗅到了一股異樣的腥味兒，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嘴角抽搐了一下，手中再度掐起靈訣，對著掌心輕聲細語：“你的女神……夢遺了……”
靈訣脫手，消失無蹤。
大概一炷香的工夫，冷月眉頭一挑，伸手虛抓，好似抓到了什麽東西。
張開手掌，一個青年的聲音，從掌心中飄出。“照顧好她。”
聲音輕柔，宛若天籟。
冷月微微閉眼，享受著這份溫柔。
忽而，冷月勃然大怒。
她意識到，這份溫柔，不是對她，而是對千離劍！
“哼！”冷月憤然起身，走到林哲床邊，一把抓起林哲的被子，掀起來，尖聲罵道：“蠢材！起床！”
林哲睡得香甜，蠢笑了兩聲，夢囈般的嘟囔：“九嫂，別鬧……”
冷月臉sèyin沉，搖頭道：“某人真是瞎了眼！怎麽就看上你這麽個下流坯子了！”說罷，忽然一把抓起林哲胸前衣領，狠狠的往上一提。林哲本就瘦小，修為高絕的她，提起林哲，輕而易舉。
林哲總算是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冷月，撲閃了兩下眼睛，道：“你想對我做什麽！”
“我……”冷月一時啞然。狠狠的將林哲摔在床上，不理會林哲的叫嚷，隻是說道：“起床！修煉！”
林哲的屁股被摔得生疼，想說兩句髒話回敬，可看到冷月冰冷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跟一個修真者叫板？那可真是自尋死路了。
“以後！我就是你的業師！大小事務，都得聽我的！”冷月yin森森的瞪著林哲，道：“你父親已經出了遠門，你若是不老實，我打斷你的狗腿，也沒人幫你！”
林哲聽得此言，有些意外於父親不告而別，更惱怒於冷月的霸道，怒道：“欺我林家無人麽！”
冷月大笑，“你林家有的是人，不過，很多人會選擇看你的笑話吧？況且，我是你的業師，你不好好修煉，我打斷你的狗腿，縱然是林家家主林嘯，也無話可說，還得感謝我嚴格教導你！你不信，就試試看！”
林哲一時無語。冷月說的沒錯，林家人丁興旺，可是這跟林哲的關係不大。隻要不是有人要公然殺了自己，辱了林家的麵子，林家不會有人給自己出頭的。
“好吧，我落你手裏了。要殺要寡，悉聽尊便。”林哲倒是認命的很。“不過，我能不能先換件衣服？”他覺得褲襠裏有些濕漉漉的。
“不行！”冷月yin冷一笑，道：“今夜月朗星稀，正是修煉的好時候。我教你打坐之法，你先打坐到明ri午時。若敢偷懶，打斷你的狗腿！”
林哲茫然看著冷月，道：“我雖然沒有修煉過，可是……是不是修煉的好時候，跟是不是月朗星稀有什麽關係？”
“我說有就有！”冷月翻手，掌心中多了一枚玉瞳簡。“這是《普度訣》，雖然很垃圾，但也比較適合你這種垃圾。你先看看。”
冷月說的認真，林哲心中也有些期待起來。
若真是能修真，那自然是好事。
雖然林哲對於修真沒有太過執著的渴望，但是，若是能修真，也就不會再被人取笑，總歸也是好的。
當然，冒著生命危險的話……
林哲覺得這事兒還得掂量掂量。
林哲撇了撇嘴，接過玉瞳簡，將其放在眼前，看了看裏麵記錄的心法，一邊看一邊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使用試靈石，試靈石沒有一絲一毫的光，說明我體內無法運轉靈力……”
“有《普度訣》就行，別廢話了！”
林哲將玉瞳簡內的心法看完，思索片刻，脫口罵道：“這是哪個白癡寫的心法，太難懂了！”說罷，又有些後悔，小心的看向冷月，生怕《普度訣》是冷月的大作。
冷月臉上洋溢出笑容來，“這個白癡有個綽號叫‘千離劍’，是個十足的蕩婦。”
“哦？漂亮嗎？”
“醜死了。”冷月咬牙切齒的說道：“北天第一醜女。”
“呃。”林哲似乎有些失望。
“不要告訴別人你修煉的功法名字，也不要提及千離劍的名號。”冷月道，“那個醜女仇家很多，若是被人誤會你跟她有關係，你小命不保。”
林哲嚇了一跳。“那換個功法行不行？”
“不行。你智商太低，資質太低，隻適合這種垃圾功法。”
“不會的，我資質低不假，但我智商很高。我敢肯定，那個千離劍，一定是個美女，而且還是你的情敵。你罵她的時候喜氣洋洋，談及她的樣貌卻是咬牙切齒的，所以……”
“想死麽？”冷月眯著眼睛微微笑。
“當然不想。”林哲說罷，老老實實的盤腿坐下，思索著《普度訣》的法訣，慢慢的摸索著如何修煉。那《普度訣》雖然晦澀難懂，但林哲自負智商極高，事實也確實如此。略一思索，林哲便摸出了頭緒。
隻是，縱然按照玉瞳簡上所言進行修煉，林哲依然無法感覺到身體上的任何變化。他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存在於自己體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哲有點兒腰酸背痛，坐蓐針氈。
修行真是個苦差事啊。
“去，給我倒杯熱水！”一直坐在桌邊的冷月忽然說道。
當慣了少爺，從來都是他指使別人，突然被人指使，林哲有些不爽，剛想拒絕，卻看到了冷月冰冷的眼神。“好好好，老師，您等著吧。”林哲下了床，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腳，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廚房裏，林哲取了熱水，泡上茶葉，端著水壺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暗自嘀咕：“這個叫冷月的，腦子有病不成？逼著自己一個廢柴修真不說，最可笑的是一直用冷冷的眼神看人，真是有病。”提起茶壺，林哲腦中一動，把手伸進褲襠裏，抓了一把，又把手指伸進茶中攪了攪。
“嘿嘿嘿……”林哲強忍住笑，回到住處。板著臉拿起茶杯，給冷月倒了一杯茶。
冷月沒有端茶，卻道：“喝了。”
“哎？”
“我讓你喝了它。”冷月瞄了瞄那杯茶。
“呃，我不渴。”
“那也得喝！”
“老師您太客氣了，我真不渴。”
“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冷月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林哲。
林哲實在是有些反感“冰冷的眼神”，有些惱怒的說道：“不信！啊——！！！”
一聲慘叫，在十三居的上空回蕩。
燈火搖曳，夜sè撩人。
盛夏的夜，似乎永遠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曖昧。
冷月手上蓄著靈力，捏著林哲的左腿腫脹的地方，臉上帶著笑，看著臉上帶著淚痕的林哲，道：“哭什麽哭！真像個女孩兒。”
林哲不想哭來著，可是……
太疼了！
林哲以前調皮翻牆頭，也摔斷過腿，那時候，可沒這麽疼。他堅信，冷月一定是用了什麽古怪手法，使得自己如此疼痛難忍。
“放心，片刻即可痊愈。”冷月依舊帶著笑，“你應該懂了吧？若是我不高興了，我完全可以將你的腿打斷一次，治愈一次，然後再打斷，再治愈……想想都覺得有趣呢。”
林哲冷汗直冒，咬著牙，哆嗦著嘴唇，雖然懼怕，卻又難忍滿腔怒火，道：“老師，我上輩子是不是上了你，又對你始亂終棄。所以你才這麽整我……啊！！！疼疼疼！！！”
……
林府正堂。
家主林嘯手裏端著一杯茶，聽著遠遠的傳來的慘叫，搖頭苦笑道，“不知六弟請來的這個冷月是什麽來路，下手真狠啊。”
林嘯一旁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跟著笑了笑，道：“她來的時候，我見過一次，應該是天輔之境初期修為。唔，十三那樣的人xing，收拾一下也不多。”
“唔。”林嘯點頭道：“確實，不過，我也好奇。一個靈力無法流通的廢材，真能通過一些手段，達到修行的目的？若真是行得通，這個冷月，可就不簡單了。”
“也不好說，靈界周天十六域，奇人輩出，保不齊有身懷絕技之輩。”那中年男人又道：“不過，想來廢材終歸是廢材，縱然能運轉靈力，也難堪大用。況且，讓無法開啟靈根的人強行修煉，縱然可行，隻怕也有不小的風險。古往今來，這種無靈根而強行修真並最終橫死的例子，多了去了。”
“然也，隨他去吧。成則是十三的造化，不成……那也是他的命。我林家是修真世家，若是不能修真，那他無論死活，意義都不大。”林嘯說罷，又想起聽下人提及的關於林哲在柴房裏露著下身大睡的荒唐事，苦笑道，“雖然不是六弟親生，但總歸是林家的人。你瞅著有合適的，給他說一門親事吧。免得他再做出丟人現眼的事情。”
“交給我吧。”中年男人笑了笑，又道：“九兒從皓月宗回來，修為進境不錯，已經到了天心第三階，距離五階駐顏不遠了。”
林嘯點點頭，笑道：“資質比之你我，強多了。老夫六十歲才修煉至五階。三弟你比我強，四十歲五階駐顏。可跟九兒相比，卻還是差了一些。”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還要多謝大哥的栽培。小愷資質雖然不錯，但若非有大哥給予支持，他的進境也不會這麽快。”
林嘯道：“三弟無須客氣，後輩之事，我等自然要盡心盡力。不過，你我都是天輔之境中期修為，餘壽卻所剩不多。當盡心修煉，爭取步入天同之境才好。你我雖然資質一般，但這世間的成名高手，也大多是資質平庸之輩。”
“大哥言之有理。隻是……踏入天同，實在是太難了。”
現如今的靈界，修真者將自身境界劃分為五大境界，分別是：第一境，天心之境。指的是心與天通；第二境，天輔之境。指的是得天之助；第三境，天同之境，指的是不畏蒼穹；第四境，天譴之境，指的是天所不容；第五境，禦天之境。這一傳聞可以駕馭天之力量的境界，隻是一種理想狀態，沒有人達到過。
每一個境界，分為十階。
十階之後，就是渡劫。
渡劫成功，則進入下一個境界。
失敗，則魂飛湮滅。
林家是修真世家，但近萬年來，從未有人能進入天同之境。所以，不論是林家的老大還是老三，對於能否跨入天同之境，都有著莫名的信心不足。
林府一角的十三居方向，又傳來一聲慘叫。
林嘯和林老三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