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子於歸去
“什麽宋大叔走了,宋大叔去那了?怎麽也不和我說下.”來到任務堂聽道執事弟子說宋子於幾天前接了封信就下山了,白青山的心沉了下來。
十幾年了,宋子於對白青山來說就像一個父親一樣嗬護他,教導他,他也習慣了有宋子於的日子.每日和宋子於嬉鬧,和他聊天,聽他講修煉世界的一些故事和往事,宋子於的突然離開使得白青山的心一下變的空****地。
白青山不知道如何回到住處的,坐在**什麽事也沒做,靜靜的等待,等待那個和藹可親的宋大叔回來。
宋大叔會回來的,他隻是有事下山去了,過幾天就會來了,自己這是怎麽了搞得好像宋大叔不會回來似的,白青山忍不住自己安慰自己。
過了會白青山倒是自己想通了,自己隻是和宋大叔分開幾天而已,也許一覺醒來宋子於就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白青山修煉明顯比以前用心了,除了偶爾和林凡兄妹一起聚聚,其餘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童猛對白青山的廚藝還是念念不忘,在他們聚會的時候也常常不請自來,而每次來都和林凡喝的昏天黑地的,兩人是對酒當歌,亂發一通感慨好不快樂。
陳芷霜倒是不常來,不過她無疑已經和林玲成了好姐妹,白青山常聽林玲在自己麵前說起陳姐姐怎麽怎麽了。每當林玲提起陳芷霜,白青山就會想起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轉眼宋子於離開已經一個月了,白青山和往常一樣來到山崖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望著山崖前的那條通向山外道路坐上一個時辰。說也奇怪每當有什麽煩心事或是想念宋子於的時候,他隻要來這坐上一個時辰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想,煩惱和對宋子於的思念就會暫時的放下。
“宋大叔你怎麽還不回來啊!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有好多話都不知道和誰說。”山崖上白青山又一次自言自語。
“又想你的宋叔了?”不知何時在白青山的身後多了個人。白青山轉過身來看清來的竟是夏辰。
夏辰學白青山一樣找了個石頭和白青山並肩坐下,親切的問道:“怎麽還是放不下你的宋叔.”
白青山點了點頭,問道:“請問掌門師伯,我的宋叔什麽時候能回來?”
夏辰輕輕的拍了拍白青山的頭道:“你知道你宋叔為什麽要走嗎?”
白青山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夏辰又問道:“那你知道我們修煉之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嗎?”
白青山答道:“我不是很清楚,也許是為了長生,也許為了更強的實力”說完白青山好奇的望著夏辰想“今天掌教是怎麽了,半夜跑來和我一個低級弟子討論什麽修煉目的,這視乎有些對牛彈琴了。”
夏辰接著問道:“那你知一個練氣期的弟子的壽元有用幾何.”白青山一下愣住了,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知道修煉的人不能真的成為不死之人,但是因為壽元用完而死對他來說視乎也有點遙遠。
沒等白青山回答,夏辰又說道:“我們都知道修煉分為幾個層次,最低的是練氣期,然後是築基,金丹,和元嬰。
每個層次的修士除了實力的提升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壽元的增加,修煉之人的壽元也是有限的。
煉氣期是二百年,築基是四百年,進入金丹後就有了千年的壽年了,元嬰期的壽元就長的多了大約兩千年吧,在下去就沒人知道了,典籍上對元嬰後的記載很少也不全。
這界也沒有這些人出現的記載,隻是說某某誰突破元嬰破空而去,那個誰誰誰又修成真果了,這有好多都是各個宗門自己吹噓的。”
說完掌教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接著說道:“要想成就元嬰你知道有多難嗎?有多少天賦很高的修真者都沒有成功的事,我們這些平庸之輩又有什麽資格來要求什麽天道呢!”
白青山聽的一頭霧水說道:“掌門師伯一定能修成元嬰的。”
夏辰笑著看著白青山道:”我今年三百多歲了,你師父和我差不多。而我們的小師弟也就是你的宋叔他今年快二百歲了。”
白青山笑著說:“掌教和師父都還很年青,修成元嬰應該大有機會啊!宋叔宋叔。”白青山突然有點明白掌教今天一晚和自己說怎麽多的意思了。
“宋叔快二百歲了,練氣期隻有二百歲的壽元,也就是宋叔的壽元。”白青山的聲音又點哽咽了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夏辰也陷入深深的回憶說:“我和你的師父還有你宋大叔三人是同門的師兄弟。我和你師父入門早,而你宋叔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入門時我們都已經築基成功了。
但要說天賦你的宋叔是最好的,沒過多久他就練氣圓滿了,築基隻是早晚的事。而因為我的原因我們的師父卻止步於金丹,在金丹衝元嬰時失敗了,導致一身功力散盡再也沒能回來。
他臨走時說我們三人你宋叔是最有希望進階元嬰的,要我和你師父好好照顧他。而我則沒有盡到一個做師兄的責任,後來在一次爭鬥中宋師弟受了很重的傷,傷了經脈。
我和你師父走遍天下,能用的辦法都用了,最後宋師弟的命是保住了,可是一身修為隻剩下練氣層,而且終身沒能再進一步。
你知道嗎?一個不能提升修為的修煉之人是多麽的痛苦!宋師弟雖然沒說,但我知道。”說到這裏白青山竟然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掌門師伯眼中含著一些晶瑩的淚花。
夏辰突然對著茫茫的夜空大聲的叫道:“我們沒照顧好他啊!師父你怪我吧!是我太自私了,師父你怪我吧!我辜負你的囑托,我對不起宋師弟.”
看著夏辰快要瘋狂的樣子,白青山含淚叫了聲:“掌門師伯”
夏辰從無比的悲痛中回過頭來,用無比慈祥的目光望著白青山。此時的夏辰在白青山的眼中不是修真界一個大宗門的掌門,而是一無比疼愛的後生晚輩的長輩。
白青山問道:“那就沒有什麽辦法了嗎?宋叔為什麽要走?在這我還可以陪著他。”
夏辰說道:“我和你師父什麽辦法都用了,天道難為啊!你宋叔臨走時來和我道別,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怎麽多年的修煉,我以為我已經可以看開生死,我也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
我不止一次的想像這一刻來到時會是什麽樣的情境。
沒想到,真的來到的時候,我還是不能坦然的麵對。
我挽留宋師弟,告訴他,還有時間,我會想辦法的。
可宋師弟說他已經感受到大限來到的那種感覺了,他這輩子比常人多活了100多年知足了。但我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不甘心。可是誰又會甘心呢?”
“那他為什麽要走呢”白青山繼續問道。
夏辰說道:“因為你。十幾年來他把你當做他最親的人,你給了他家的感覺。
他和我說他想家了,想回去看下,同時也不想看到你難過。
他讓我告訴你一切,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你說,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告訴你。
原本我也想過永遠不告訴你,但你遲早要長大的,隨著你的修為越來越高,你身邊的人也會一個一的離開你,如果你過不了這關,以後的路你會走的很艱難。”
白青山沒說話,夏辰也沒再說什麽,兩人隻是安靜的坐在山崖邊。夜很靜,也很黑,漫天的繁星和月亮不知何時也躲了起來。兩人也不知在山崖上坐了了多久。
第一縷金色陽光從天邊照射進來,驅散了無盡的黑夜,慢慢地天邊紅了。再看兩人在這清晨的陽光中,身上竟然發出了一陣陣的金光。“天亮了,掌門師伯我們走吧!”夏辰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天林凡兄妹和童猛又來找白青山一同去湖邊喝酒,而一直不怎麽來的陳芷霜竟然也來了。這日從不和人拚酒的白青山竟然和林凡,童猛拚起了酒。那夜白青山醉了,是真醉了,醉的不省人事,沉醉中,他的口中不停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那一夜,陳芷霜默默地陪著他直到他安祥的睡去。那夜月光出奇的亮。
這一夜白青山想了很多,想到林凡被欺負後自己的無奈,如果自己強點林凡還會被人欺負嗎?自己還用的著花盡心思去捉弄羅祿嗎?
想到了宋子於的慈愛,如果自己強點,也許宋子於就不會獨自去等待生命的盡頭?
最後想到自己,自己是五行偽靈根,所謂的五行不築基。如果自己不能築基,不能進入金丹那自己的生命會不會和宋子於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天天的老去,帶著滿心的不甘和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不行。我有五行周天鼎,我有神奇的五行真元,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我要築基,我要成就金丹,我要讓我身邊的每個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