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萬窟石洞

從壁水湖回到白青山住的地方要經過一片亂石坡,坡上矗立著大大小小數以千記的石頭,大的有幾丈高,小的隻就手掌大。

每回白青山路過亂石坡時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像背後總有雙眼睛在盯著他一般,那怕白天也是如此,讓他的後背一陣的發涼。

今日和林凡兄妹分開時天色已晚,等他路過亂石坡時已是後半夜。一進亂石坡,白青山就像以前一樣,好像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陣涼風吹過,白青山覺得全身一陣涼意,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朝四周望去,月光之下那些散落的巨石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或是怒目而視,或是開懷大笑,或是低頭私語。而他身後更是傳來一陣**之聲,像是有人在呼喚他。白青山也不敢回頭看,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腳下則加快腳步,想快點穿過這亂石坡。

突然前麵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白青一驚,心想“這麽晚怎會有人出現在這裏,多半不是什麽好人。”想到這,白青山找了個二人高的巨石躲在後麵,藏了起來,想等他們離開自己再走。

此時夜已經深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兩人的對話則清清楚楚的傳進白青山的耳中。

一人道:“大哥東西帶來了嗎?”

另一人則答道:“帶來了,老三你確定東西在那沒錯吧?”

那被稱作老三之人說道:“大哥放心吧!我在這青雲宗找了這麽多年,每個相似的地方都找過了,一定是那裏沒錯的。”

大哥道:“那就好,你我兄弟為了這東西在青雲山也有些年頭了,這次要是能出了個好東西我們就發了,也不枉我們這些年吃的苦。”

老三道:“大哥說的是,趁天沒亮我們早些動手吧!免得夜長夢多。”

大哥道:“慢,你的那玉牌帶了嗎?”

老三道“在,這玉牌我可是從來都不離身的。”

聽到兩人要走,白青山心中暗暗高興了下,至於他們要找什麽東西和自己真沒什麽關係。等了片刻,聽到沒人說話,白青正想起身離開,突然那大哥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什麽人縮頭縮尾的出來吧?”

白青山心中暗道:“不好,還是被發現了。”正想出去,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後走出一男一女兩人。男的身材修長,一身錦衣長衫,長得異常的俊美,女的個子不高,一身墨綠色的長裙,嘴角露出帶著兩個小酒窩。白青山不禁暗叫一聲僥幸。

大哥見出來了這兩位先是吃了一驚,隨後臉色就平靜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賀師弟和錢師妹,這麽晚了,你們花前月下也不找個好地方,怎麽來這個鬼地方。”來人正是青雲宗內門的弟子錢媚風與賀懷遠。

賀懷遠冷冷說道:“我們去那不用你鄧濤和田虎擔心。倒是你二人混入我青雲宗這麽多年,每晚都在我青雲宗各處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是什麽意義?”

田虎怒叫道:“我兄弟二人的事那用你們操心。”一旁的鄧濤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的殺意,隻是這是青雲宗的地盤,眼前兩人自己也沒把握能殺的了。要是跑了一個,自己兄弟幾年的心血就都白費了。

這裏鄧濤兩人還在想辦法,那邊賀懷遠見鄧濤眼中已經出了殺機,一邊暗暗把飛劍給扣在了手中,一邊給身邊的女子打了個眼色。兩人在一起多年早就已是心靈相通。錢媚風一見賀懷遠的眼色就從腰間飛出一把六尺長的鞭子,化作一條靈蛇向田虎拿玉牌的手攻去。

田虎沒想到他們沒說就開打,一個遲疑讓錢媚風給占了先機,眼看玉牌就要給錢媚風的鞭子給卷去,情急這下將玉牌拋給了鄧濤。

賀懷遠像是知道似的,早早就指揮飛劍攔在了鄧濤和田虎之間,見玉牌朝自己這邊飛來,飛劍朝鄧濤襲去,自己則朝著玉牌飛身伸手抓去。

“啪”的一聲,一個一尺見方的鐵盾撞上了賀懷遠的飛劍,飛劍失去了方向竟然把玉牌撞向了白青山藏身的石頭,落在了白青山的身旁,將白青山給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了幾步。

再看那邊錢媚風已經和田虎兩人纏鬥在一起,田虎開始吃了點虧失去了玉牌,此時已經慢慢搬了點回來,指揮著一隻一寸長的大毛筆形狀的法器和錢媚風的靈蛇鞭竟然鬥個平手。而撞飛賀懷遠飛劍的鐵盾也是個極好的防禦性法器,鄧濤讓它在自己身前上下飛舞化解了賀懷遠一次次的攻擊。

白青山此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無奈之下他偷偷的朝地上的那塊玉牌望去,想要看看讓雙方性命相拚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看之下那玉牌像是有魔力一樣將他深深的吸引住,原本不想要的白青山竟然不知不覺中把玉牌給撿到了手裏,好好打量起來。這就是塊四四方方的普通玉牌,玉牌上沒有一絲的靈氣,隻是在玉牌的正方兩麵都雕了些白青山以前從沒見過的圖案。

“哐”的一聲響,賀懷遠的飛劍狠狠的砸在鄧濤的鐵牌上,這次賀懷遠是用了全力,可還是奈何不了鄧濤的那麵鐵盾,飛劍再次被檔了回來。

其實此時鄧濤也不好受,這麵鐵盾是自己早年得到的一件防禦性的法器,整個盾都是用精所鑄造,一般的飛劍難傷它分毫,可就是消耗真氣太多,自己和賀懷遠鬥了這會已經耗了他不少真氣了,再鬥下去勝負如何不說,自己隻怕也要元氣大傷。

於是鄧濤在擋住了賀懷遠的又一次攻擊後,就將盾一收叫道:“大家都停手吧,我有話說。”鄧濤這麽一說雙方竟然真的都停手了。

其實他不叫停手賀懷遠也準備叫停手,畢竟這裏還是青雲宗宗門的範圍之內,他們在這裏大打出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招來巡山的弟子或者那位無聊的前輩修士,到時就不好辦了。

鄧濤沉聲說道:“我兄弟的意圖想必你們也知道,這樣吧!就按規矩辦,既然你們碰上了就是緣分,我們一起去找到寶物然後平分如何?”

賀懷遠想了想朝錢媚風問道:“師妹你的意見呢?”

錢媚風忙說道:“我沒意見。師兄你拿主意吧。”

“那好,就這樣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們不要耍花樣。”賀懷遠抖了抖自己手中的飛劍說道。

見兩人答應鄧濤說道:“那好,我們出發吧!”

田虎一指一旁拿著玉牌發愣的白青山說:“大哥這小子怎麽辦?”

鄧濤看了眼白青山,隻是個練氣二層的弟子說道:“把玉牌拿回來,不要讓他出去亂說。”

“慢。玉牌不能給你們,要是你們拿了玉牌走了怎麽辦。玉牌我們收著。”錢媚風攔住了田虎說道。

鄧濤見錢媚風要去取玉牌忙說道:“不行,你們拿了要是跑了怎麽辦?”

賀懷遠為難的說道:“那怎麽辦?”

鄧濤想了想,指著白青山說道:“帶這小子一起去。”

白青山聽見要拉自己一起去,頓時覺得全身發軟,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去,玉牌你們拿去。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田虎一把抓過白青山叫道:“叫你去就去,那麽多廢話,不去老子殺了你。”白青山知道不去是不行了,現在唯一的希望隻有看路上有什麽機會想辦法溜走。

在鄧濤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不遠處的一處山崖前,白青山知道這是青雲山脈的一處山崖,離青雲宗的山門很近,難道他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裏。

這處山崖叫萬窟壁,山壁上據說有上萬個山洞,都是以前修士的靜修之處,可這裏這麽會有寶呢?不說這裏已經荒廢了幾千年了,就說這幾百年間就有多少修士來這尋寶,這裏的每寸土地都被不知道多少人翻了幾遍了,也沒聽說誰找到什麽寶貝。

身後一直守著白青山的賀懷遠和錢媚風也是一臉的失望,田虎倒是一臉掩不住的興奮。

鄧濤看他們有些失望,笑著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藏寶的地方是幾年前我兄弟二人從一個重傷的老道那得到的,那老道說這東西傳到他手裏不知道多少代了,想來不會假。我兄弟找了好多地方,最後肯定東西在這裏。

而且我也打聽過了,這裏幾千年前是一個大宗派的山門,那時還沒你們青雲宗,這些洞窟都是那些前輩修士修煉之處。後來不知道什麽緣故那個宗門敗落了,這裏也就荒廢了,再後來青雲道人在這開山立派才有了現在的青雲宗。想那東西也是無主之物到時我們平分就是了。“

聽鄧濤這麽說賀懷遠和錢媚風恢複了一絲信心,不由的朝山崖多看了幾眼,仿佛有無數的法寶在朝他們招手。

白青山的心更急了,眼看到地方了,可一路上賀懷遠一直寸步不離的看著自己,自己也沒辦法開溜。現在也就希望他們找到寶後放自己離開了。不過他朝田虎那張凶悍的臉望了望,知道希望很渺茫。

田虎拿了張不知道什麽材質的地圖,在仔細的對照了眼前數不淨的大大小小洞窟後指這一個洞窟興奮的對眾人說道:“就是那個。”

白青山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在山壁的離地幾十丈的地方果然有個洞窟。賀,錢兩人放出自己的飛劍,鄧濤則是拿出了個圓形的青銅鏡子,帶頭飛了上去。見鄧濤上去了賀懷遠一把把白青山抓上了自己的飛劍跟了上去,隨後田虎和錢媚風也都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