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年祭之日
當蕭禹重新了解自己生活在這個大時代的九州世界，蕭禹的幹勁就更足了，他並沒有將心中的計劃重新規劃，隻是在細節上做了一些調整。
每天絕大多數時間都投入了訓練之中。天地靈氣充足，在這太峰山腳下，尤為突出。
蕭禹體內的內勁也愈來渾厚，但是增加的速度卻相對的減緩了，一方麵是自身等級的提高，另一方麵是自己耗費內勁去刺激體內五髒六腑，肌肉，筋骨的生長，令他的內髒器官，筋脈、骨骼得到迅速的生長強化！
內家拳，一講究的是養生之道。
二來，便是殺敵！
養生之道，在於運用內勁，強化蕭禹體內髒腑器官。生命力雄厚！
殺敵之道，在於強化肌肉、骨骼，任脈。使其身體強健、靈活。
前世，靈氣稀薄之極，內勁養成緩慢，戰鬥的時候，往往需要歇息一番，恢複內勁。是以前世，蕭禹有個自己的規定，凡是想挑戰他的人，每比賽一場，下一場便要間隔出兩個時辰。
現在呢，靈氣極為濃鬱，內勁的增長幾乎隻要呼吸吐納便可以迅速增加。
是以，蕭禹的修為正以一種近乎極限增長的提高著。
……
清晨。
今天蕭禹沒有出去訓練，坐在廳堂裏。
順著窗戶往外看，外麵飄著鵝毛大雪。再過些天便又要過年了。
蕭禹此刻穿著厚厚的棉襖。雖是坐著，但是體內的內勁已經逐漸形成了自動的循環。
即便蕭禹不問，也會自然流轉，吸收著天地之間的靈氣。
雖說沒有可以的運行，速度也不是多慢。
今年，秦沁又懷了身孕，坐在家中，修養這身子。蕭文軒則是出去上山打獵了，這是傳統！
“娘，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做？”蕭禹站起身子，走向內堂，對著正靠著床頭微微瞌睡的秦沁說道。
今年蕭禹已經八歲了，因為長時間的練功，身高拔得很快，差不多已經有五尺了，便是現世裏的一米二五左右。
“好孩子，娘還不餓，來娘身邊，陪娘聊聊天！”秦沁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兒子。一臉幸福的摸樣。
也是，周圍的莊內婦女，每次見到秦沁都紛紛誇獎蕭禹的聰明懂事。當娘的也非常自豪。自己丈夫不在家，蕭禹便給自己做吃的，洗衣服，等等一些家務活。
她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有一個對自己好的丈夫，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還有一個正在肚子裏的小生命。秦沁覺得自己已經很滿意了。
蕭禹依言坐到床頭邊，看著一臉微笑的娘親。
“娘，您真不餓？”
“恩，不餓的。”秦沁輕聲回答。“小禹，你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啊？”
“我都想要！”蕭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前世自己兒時便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一群孤兒院的小朋友陪著自己聊天玩耍。現在想來依舊是那般溫暖。
“嗬嗬，小禹真乖，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妹妹。”秦沁很滿意兒子的回答。在懷蕭禹的時候，她很惶恐，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兒子的地位是很高的，女兒相反。雖說蕭家不會在乎什麽。蕭文軒也不在乎，但是秦沁在乎，好在盤皇保佑。
這第二胎，秦沁倒是很在乎兒子的看法。她害怕兒子有意見，怕自己生下弟弟妹妹後不關心他了，現在兒子的回答很令她高興。
殊不知，蕭禹根本不會有什麽搶走了關愛的那種無聊想法。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家庭完好無損，然後練好自己的武功。
……
年節很快便到了。
再過些天便是蕭家莊一年一度的年祭之日了。
蕭家莊的年祭，雖說是祭拜祖先，祈禱來年豐收，蕭家莊安居樂業。但是同樣關係到一件事情。
就是兒孫輩的天賦考察，天賦好的，則會被家族裏重點培養，到了一定時間便會拉關係送到城裏的九州殿學習。天賦差的便留在家中。
葉城內的九州殿，雖說十年收一次，但是也有例外，隻要天賦高，再加一點銀兩自然可以進去。所謂兩大歡喜嘛。但是這一點一亮實際上就是一千兩銀子。是以很少有人會這麽做，窮苦人家都是等他十年。不少有天賦的孩子都埋在這時光裏。
是以，年祭，也是各家的關注之日。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鳴驚人，被家族送到九州殿學習本領，光宗耀祖。
話說，蕭禹的堂哥便是其中之一。不過盡管是這樣，蕭家莊也隻能一年內送去一至兩個。這還是蕭家莊鑄鐵生意一直很好的情況。王家莊，秦家莊，每年也隻能送去一個罷了。
……
年祭這天，接近晌午時分，蕭家莊的校場，慢慢匯集了將近兩千人，這個蕭家莊的人都來了。
按照祖宗的規矩，各家各戶都有自己的位置排序。
在校場上方，便是蕭家剛建起來沒多久的祭台。
而蕭家莊主，蕭青雲站在祭台最上邊。身側站著三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這幾個便是蕭青雲的兄弟。蕭家莊的族老。
而蕭家嫡係的第二代，也就是蕭禹的父親，叔叔伯伯站在第二排。
第三代，就是以蕭文峰的大兒子蕭武痕為首，包括了蕭禹在內的各個兄弟姐妹。他們站在第三排。而蕭禹的母親和嬸娘都站在第四排。由此看出這個世界的尊卑了。
蕭青雲，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日頭。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沉聲說到：“年祭開始！”
下麵人群頓時一陣寂靜。
“焚香！”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時，蕭青雲左手邊得老者開口道。
蕭青雲一臉肅穆，拿起右手邊老者遞過來的三根大香，然後將大香靠近第三個老者手中的蠟燭。而後點燃。
蕭青雲手持三根大香，大步走向祭台頂部。
祭台中心的有一顆青銅大鼎。蕭青雲麵色肅穆，將大香插入鼎內。而後轉身直立站好。
“上祭品！”那位族老朗聲說道。
大伯蕭文峰、二伯蕭文正，蕭禹的父親蕭文軒，四叔蕭文飛，五叔蕭文全。還有族內族老的兒子，六叔，蕭文言。齊齊上前，手中端過族人遞過來的銅盆，上麵擺放著，豬頭、牛頭、羊頭、雞、鴨、魚。
待六人將手中祭品放到祭台頂部後，回身下來，站到原來的位置上。神情同樣肅穆。
“奏樂，迎神！”
族老口中發出洪亮的喝聲。
“咚……”鼓聲響起，三個莊中大漢，將碩大的皮鼓架好後，轟然砸響。
鼓聲九擊，然後停下。
“哐……”銅鈸的聲音敲起。同樣是九下，聲音規避。
這是習俗，盤皇以九為極，是為天地之極。九為尊，是以國家皇帝，被稱呼為九九至尊。
“下跪！”
所有蕭家莊人員，齊齊跪倒，包括宣布儀式的那位族老。
“念祭文！”
蕭青雲這時候，挺直上半身，朗聲說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
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生澀難懂的祭文，蕭禹聽得隨是不太明白，但大致上都是一些高功頌德。祈福後輩子孫，平安，昌盛！
蕭青雲用了半刻鍾的祭文，完畢後。
“拜首！”
眾人齊齊往下叩首。
“再拜！”
眾人再次往下叩首。
“三拜！”
眾人繼續往下叩首。
“起身！”
所有人緩緩起身。麵色已久肅穆。
年老的族老，緩緩地站起身子。喘了口氣。
“禮成！”
族老終於捋順了氣，大聲說道。
這時候，眾人的麵色才鬆開了，一個個笑將起來。一些孩童，直接跑了出去，婦女們紛紛揉弄著膝蓋。跪得久了，也有些酸痛！
“娘，來，我扶您起來，慢慢的哦”蕭禹快步走到懷有身孕的秦沁身邊。慢慢扶起母親。
“嗬嗬，娘沒事，就是膝蓋有些麻了。扶我找個椅子坐會！”秦沁的臉色不是太好。
蕭禹隻得慢慢扶著母親在校場邊得椅子上坐了下來。口中抱怨道：“年祭也真是的，您的身體不適合跪拜，還要在那受罪。”
“嗬嗬，蕭禹，你就別抱怨了，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豈可當成兒戲！”秦沁微笑的回答。
“新年，年祭，各位，盡情的吃喝，來，開宴！”蕭老爺子現在滿臉微笑。大聲的囑咐來往的人，將桌椅食物紛紛搬上校場。
頓時，一張張桌子，被迅速的搬了上來，早就做好的食物也一一端了上來。
男女老少，依照著規矩坐上自己的位置。
一時間，莊民們的嬉笑聲，孩子們得歡笑聲，不絕於耳。
蕭禹陪著母親坐在一旁。蕭文軒這時候也忙完了手裏的事情，過來看下妻子。
“阿沁，現在好些了嗎，莊裏的族規就是這麽個樣子，我也不好說。”蕭文軒無奈的對著秦沁說道。
“沒關係，我這些都懂得。你不用解釋，嗬嗬。”秦沁溫柔的說。
“恩，你能理解便好。好好吃些東西，補補身子。”蕭文軒給妻子夾了幾種妻子平常愛吃的食物。
“嗯。”
“小禹，一會吃完年祭飯，就要進行試煉了，要加油哦！”蕭文軒滿臉微笑的對著蕭禹囑咐著。
“爹，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表現的。”蕭禹點頭說道，心裏暗想：“八歲了，應該可以稍微變現一點實力了。免得然爹和娘為我擔心！”
“恩，乖孩子，你在這邊好好照顧你娘，我去你爺爺那邊，一會便回來。”蕭文軒說完，待到蕭禹點頭稱是的時候方才離開。
蕭禹吃著東西，心裏暗暗想著：“過會，表現也不要太過了，適當的發揮一點實力，不至於太過駭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