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戰三人(上)

方清德三人看著陸清遠眼睛軲轆打轉,額頭冒著冷汗,身體不住的顫抖,就猜測對方一定瞞著自己。三人正要喝叱陸清遠之時,猛然看到對方旁邊的李北辰卻是鎮定自若,臨危不亂,好像不將自己三人放在眼裏一般。方清德朝著李北辰打量一陣,眼光落在對方手中的劍上,手指對方,喊道:“小鬼,你好像並不緊張啊?”

李北辰看到三人朝著自己打量一番,冷笑道:“心裏沒有鬼,有什麽好緊張的?”

“方清德別跟這個小鬼囉嗦了。你們倆個小鬼,剛才我們在草叢之中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你居然還想瞞天過海,繼續狡辯不成?快說,你們是怎麽把直誌和方黎兩長老給殺死的?即便是沒有殺死兩位長老,但在背後說長老的壞話,也是罪該萬死的?”楊清光說道。

旁邊一直不太愛說話的許清澤說道:“還跟他們囉嗦什麽?直接將倆人押回門派當中,由長老定奪就是了。”陸清遠聽到對方不說話則已,一說就是一針見血。

李北辰聽到對方居然要把自己要回玉清觀,右手緊握易陽劍,思忖道:“既然三人想死,那我就隻好成全三人了。”

方清德聽到許清澤所說的話有理,說道:“也好。把二人押回到門派當中,定然會有長老做主的,我們何必跟他們囉嗦。我們從玉清觀出來已經有三個月了,本來是要追查薛清蓮他們幾人的下落,沒想到找遍各個角落,都無音訊。現如今,就隻好把這倆人給押回去,將功贖罪了。”說畢,慢慢的朝陸清遠伸出手來。而另一方的楊清光則是朝著李北辰走了過來。

李北辰隻見楊清光嬉皮笑臉,不懷好意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然後就看到對方手掌快若閃電般的抓向自己的衣領。就在對方的手掌快要觸碰到李北辰的衣領之時,冷哼了一聲,綽起易陽劍就朝著對方的腹部刺了過去。

“咦!”楊清光嘴裏發出一聲驚訝,自己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對方的身體的時候,隻見腹部一道寒光朝自己揮來。來不急多做猶豫,身體立馬轉身朝後方退了開來。但是還是遲了一步,易陽劍已經在對方的腹部劃出一個耀眼的弧線,隨即對方的衣服被切下一大塊出來。楊清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衣服居然被對方給撕破了,瞪大雙眼,火冒三丈,惱怒的說道:“好,很好。看來你真是要造反了,連你師哥都敢傷害。”別看對方的衣服非常的陳舊,但楊清光心裏卻是一清二楚,自己的衣服是使用北極天蠶所吐出來的絲,經過無數的日月製作而成。自己這一身行頭,並不是可以用金錢可以買到的。天蠶所吐出的絲製作而成的衣服,普通的兵器很難傷到分毫,更不要說是被劃破了。如此寶貴的衣服,現如今竟然被對方輕而易舉給劃破了,怎能不讓其惱羞成怒。但是更加讓楊清光疑惑不解的是,對方手裏那把劍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所在,但是又為什麽可以劃破自己的衣服?玉清觀眼睛轉了轉,麵帶微笑,又不懷好意的朝著李北辰說道:“李北辰師弟,把你手裏的劍讓師哥看看。如果順從了我的心意,我對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可以網開一麵,既往不咎。”

方清德和許清澤倆人也被李北辰手裏的劍吸引過來目光,倆人自然是看出對方手裏的劍不是凡品,頓生據為己有的念頭。方清德將手裏的陸清遠扔在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李北辰,好似對方今天不滿足三人的心願,就休想活著離開。陸清遠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對方重重的摔在地上,在看到李北辰把楊清光的衣服劃破後,大驚,心裏在想:“李北辰什麽時候手裏有一把好劍了,對方現在看起來越來越神秘了。”

李北辰看到三人也打起自己寶劍的主意,歎口氣,而後就看到方清德三人將自己給包圍住,不屑一顧,悠悠的說道:“想看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們三人把各自的右手或者是左手砍下來,我就讓你們瞧個夠如何?”

三人一聽到李北辰所說的話,氣得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方清德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你以為就憑借著手裏的那把破銅爛鐵,就可以傷害到我們?我看你是癡人說夢,狐假虎威罷了。小鬼,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在我們沒有出手的時候,我勸你還是快點老老實實的把手裏的劍給交出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北辰看到三人惱羞成怒的樣子,喜笑顏開,說道:“看來你們是不舍得拋棄自己的手臂啊?若是你們挖掉自己的雙眼,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們撫摸一下我的易陽劍。”說畢,背負雙手,有恃無恐的看著三人。

三人看著軟硬不吃,氣焰囂張的李北辰,更加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才能夠解氣。李北辰先開始讓三人割掉自己的手掌,現在又讓挖掉自己的雙眼,怎能不讓三人暴跳如雷。站在後方說話很少的許清澤,撫摸了一下手裏的劈仙斧,冷冰冰的說道:“跟這小鬼囉嗦什麽?直接把手裏的劍搶過來就是了,讓後將倆人廢去道行,押回門派就是了。希望到時候,你的嘴能夠像鴨子一般又臭又硬,可千萬不要哭爹喊娘啊!因為這兒是荒山野嶺,是不會有人聽到的,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說完,回頭看了一眼陸清遠。

陸清遠被對方看了一眼,一哆嗦,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陸清遠看到三人要一同收拾李北辰,拔腿飛快的朝著對方跑了過去。但是陸清遠還沒有跑到對方身邊的時候,就被突如其來的許清澤給擋住了。陸清遠看到許清澤擋住自己去路,正要揮劍抵抗的時候,忽然對方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陸清遠腹部。

陸清遠被許清澤踹了一腳,猶如掃落葉一般,重重的摔向後方。三人看到弱不禁風的陸清遠還要頑強抵抗,仰頭大笑起來。方清德嬉皮笑臉,悠悠的說道:“真是不自量力。”說完,轉身對李北辰說道:“希望你的嘴,能跟你破劍一樣又臭又硬。”

李北辰看到陸清遠被踢飛出去,看到對方沒有大礙,才鬆口氣。晃了晃手裏的易陽劍,說道:“你的嘴怎麽跟廁所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並且還很囉嗦。”

李北辰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對方,隻見對方咬牙切齒,揚起玄陰銅鐧,飛身朝著李北辰撲了過來。方清德快要到李北辰身邊之時,快速一個閃身,騰空而起,氣勢滔天的揚起玄陰銅鐧,就朝著李北辰腦門砸了過去。李北辰看到對方身體一起一落朝自己打來,同樣的一個閃身,舞起易陽劍就朝著鐧抵擋過去。

“嘩啦啦”刺耳的金屬聲音,伴隨著金屬的火花,響徹開來。倆人你來我往,你劈我擋,打鬥的酣暢淋漓。隻見李北辰手裏的易陽劍每跟對方手裏的玄陰銅鐧觸碰一次,都要爆發出耀眼的火星。隨著易陽劍力度的增加,使得玄陰銅鐧都要削弱一分。方清德也驚訝的看到手中的鐧越來越脆弱,上麵布滿一道道的裂紋,好似自己手中的銅鐧不是金屬,而是樹棍一般。隻見李北辰飛身一擊,奮力用劍打在銅鐧之上,“嘭”的一聲,銅鐧終於抵擋不住易陽劍的攻擊,從中間折斷開來。方清德癡呆的看著手裏折斷的玄陰銅鐧,失魂落魄,喃喃自語:“我這把玄陰銅鐧可是師父采用天材地寶,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曆經千錘百煉才給煉製的啊!怎麽會說折斷就折斷掉的?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小心!”就在方清德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楊清光倆人的呼喊聲。倆人看到李北辰飛劍朝著對方而來,連忙上前阻攔。但是一切都太遲了,倆人的呼喊聲已經無濟於事,已經無法把方清德從死亡的生命線上拉了回來。

方清德隻感覺眼前金光一閃即逝,隨即感到自己的脖頸一陣疼痛,然後就看到眼前噴湧出燦爛的紅花,耳邊還回**著剛才楊清光倆人讓自己小心。方清德看到眼前鮮血不住的噴湧,身體疲憊,瞌睡湧上心頭,有氣無力的鬆掉手裏斷裂的玄陰銅鐧。方清德想用手掌去堵住噴湧的傷口,但是脖頸的傷口太大,兩張手掌怎麽都無法堵住,鮮血還是順著手掌的裂縫處噴湧出來。與此同時,方清德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冰冷,好似置身冰天雪地一般,喃喃自語:“這還是溫暖的夏節,我怎麽會感覺到渾身的冰冷?”想著想著,身體上下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疲憊不堪。好像痛痛快快,無人打擾的睡一覺才美。方清德雙腿一軟,栽倒在血泊當中。生死就在一念之間,轉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身死道消。

許清澤倆人看到跟自己是一個同門之下,都是一個師父的弟子,就這樣慘死在李北辰的手裏,麵紅耳赤,火冒三丈。楊清光惱羞成怒的說道:“真是該死啊!你倆個門派的叛徒,定然會受到門派嚴厲的處罰。尤其是你這個小家夥,定然會被門派淩遲處死都不為過。還不快束手就擒,跟我們回門派接受懲罰。”

李北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方清德,又聽到楊清光讓自己束手就擒,像是天方夜譚一般,說道:“你倆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不成?我看你倆還是趕快抹脖子的好,免得我動手才是。”

陸清遠看到方清德倒在血泊當中,沒有生機可尋。陸清遠並不感到大驚小怪,畢竟對方還轟轟烈烈的殺死過薛清蓮他們六個人,現在就算把眼前的兩個人再給殺死,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陸清遠趁著倆人不注意的時候,再次撒腿跑到李北辰的跟前,持劍防備。如果李北辰有什麽不策,那自己回到玉清觀也不會好過下去,很有可能會被門派給殺死。倆人現在可謂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與其等死,倒不如跟李北辰站到一起,共同來抵抗倆人。雖然不知道神秘莫測的李北辰能否抵擋得住倆人的攻擊,但是如果自己不幫忙的話,那接下來自己隻有死路一條了。陸清遠提劍站在李北辰的一旁,對著對方說道:“小心許清澤的劈仙斧,這把神斧很是了得。聽說在乾躍手裏的時候,就曾經把一座大山給劈成兩半。這把劈仙斧在門派當中,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神兵利器。至於楊清光手裏的玄鐵奔絲弓,雖然沒有許清澤手裏的劈仙斧那麽的神妙,但也不是個凡品。對抗起來要多多了留心。”

李北辰看到陸清遠跑到自己的身側,並向自己告知其中的利害關係,說道:“知道了。”

“你們倆人商量好了沒有,誰先站出來受死?”楊清光看到陸清遠跑到李北辰的身邊,倆人嘀咕了一番,惱怒的說道。

陸清遠由於有李北辰在旁邊撐腰,精氣神十足,大聲說道:“你們的師弟已經死了,你們難道還肯獨活?你倆都是將死之人了,還那麽的囉哩囉唆幹什麽?不如自己機靈點,乖乖的自己抹脖子算了,好趕快跟方清德去陰曹地府見麵吧!”

許清澤聽到對方言語諷刺,大怒,喝叱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看刀。”說之時,從背部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出來,飛身朝其殺來。由於對方後背的玄鐵奔絲弓隻能夠遠距離攻擊,近身搏鬥則是派不上用場,故而就拔出隨身攜帶的刀撲殺過去。以此同時,許清澤也提著手裏的劈仙斧,腳踩罡步,飛身朝著李北辰劈來。由於有方清德的前車之鑒,知道李北辰手裏的劍也非俗物,所以打鬥的時候一直避讓著對方手裏的易陽劍,生怕自己的劈仙斧也回落的跟玄陰銅鐧一樣的下場。

隻見楊清光和陸清遠倆人一劍一刀,不分上下的打鬥著。一道青光劃過,而另一道的銀光抵擋住,隨即摩擦出眼花繚亂的光芒。倆人你來我往,漫天飛舞的拚鬥著,都想要至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由於陸清遠年齡尚小,加入玉清觀的時日並沒有楊清光的長久,故而慢慢的就顯露出疲憊之態。而楊清光手裏的刀具好似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般靈巧,壓迫的陸清遠漸漸的就落入了下風。

陸清遠看到對方揮刀的霎那,在胸前露出一個小的破綻,大喜,使出渾身的力氣,奮力朝對方刺了過來。但是令陸清遠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這是故意露破綻給自己的。雖然此時楊清光把手裏的刀揮了出去,但是左掌卻是做好了偷襲準備。趁陸清遠不備之時,揮掌打在陸清遠的胸口上。陸清遠如脫離樹的葉子一般,朝遠處滾去,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楊清光走到陸清遠的身旁,揮刀朝對方的脖頸砍來。就在刀快要落在對方脖子上的時候,忽然停在半空,嘲笑道:“你剛才不是挺狂妄的嗎?現在的勇氣都跑到哪兒去啦?”

陸清遠看到對方刀停在頭頂,躲無可躲,喊道:“你要殺便殺,哪來那麽多的廢話?”說畢,看了一眼李北辰,閉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