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定光歡喜佛

鴻雁冷哼了一聲,腳踩碎蓮,搖擺著細腰,千嬌百媚的跟李善存擦身而過,身也不停,朝著**茫天境而去。李善存看著對方走遠了,才飛身而去。不題。

毗濕奴手中抓著小青,看著對方一會兒咬自己,一會掰著自己的手指,嘴裏也是不停的罵罵咧咧,大怒,把其往嘴中一丟,咕咚一聲,咽下了肚中。

當毗濕奴把小青吞下肚中之後,一路朝著東方飛行,也不知道在空中飛行了多長時間,頓時又感覺饑腸轆轆。恰在此時,就聽見下方傳來一女子的求救聲,低頭一看,就看到一草叢中躺著一名白衣女子,似乎是受傷了,正朝著自己招手求救。

毗濕奴看著山凹的草叢中躺著一白衣女子,頓時降落而下;轉過一個山坡,就看到茂草之中躺著一個女子,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躺在草叢中?”

那女子看了一眼毗濕奴恐怖的臉,嚇的身體朝著後麵縮了縮,嘴中啃著手指,膽戰心驚的說道:“師父,我是附近一村落的民婦。在山間挖采山藥的時候,被一頭紅黃相間的蛇兒嚇了一驚;逃跑之時,不幸被石頭絆倒,使得雙膝、腳腕受傷,無法正常行走。我已經在此地疼痛多日,腹中也已經饑腸轆轆了。請師父大發慈悲,救一救小女子!”

毗濕奴看著豐腴的女子,雖無十分姿色,卻也有萬般的風韻。舔了舔嘴唇,搓著手問道:“叫我如何救你?”

那女子低著頭不敢看對方,俏聲說道:“師父可以去附近村中討得一些治療傷口的湯藥,或者背奴家回家中便是。隻要師父肯救奴家,救得殘喘之體,定勝造七級浮屠。若有來生,奴家重重報答。”

毗濕奴看著對方,咽下口水說道:“小娘子,此處山險地陡,四周又無村落,你讓我去何方討得藥湯?我乃是尊貴之體、阿修羅的魔將,豈能夠背你這個肮髒不堪的村婦?人終有一死,你不如反食齋於我,豈不是兩全其美。”

“多謝師父救命之恩,不知齋在何處?”那女子說道。

毗濕奴搖了搖頭,說道:“小娘子,你說錯了。我因倉皇逃離,腹中也已經饑腸轆轆了。量你也難活多日,不若賜予我肉食。”

“師父說笑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奄奄一息的弱小女子,去哪兒為師父討得肉食?”那女子說道。

毗濕奴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眼下不就有現成的嗎?”

那女子一愣,嚇得渾身直哆嗦,臉色發白,嘴唇發青,雙腿在地上亂蹬,大叫:“師父說的什麽玩笑話?天地之間豈有吃人的道理。”

毗濕奴一急,上前一腳踢翻那女子,一腳踏住女子的胸膛,又一腳踩在大腿上;任那女子大喊大叫,掙紮連連都無濟於事。毗濕奴用手三兩下撕開對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肚皮;用手朝著肚皮一撕,一腔熱血噴湧而出。

毗濕奴用手捧著熱血,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原本就醜陋凶惡的模樣,在滿臉粘滿血跡之後,越加顯得的詭異猙獰起來。待把鮮血吃的差不多之後,用手在肚中摸來摸去尋找心肝。但是,撈來摸去尋找不到,於是四手並用在肚中一陣子摸,隻是一腔熱血,並無五張六腑。毗濕奴大驚,疑惑重重。

就在毗濕奴頓感女子奇怪之時,就聽見遠處有人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扭頭一看隻見一寶相莊嚴,麵色紅潤,雙耳垂胸,平靜如水的和尚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毗濕奴認出對方乃是西方極樂世界的定光歡喜佛。

毗濕奴大叫一聲,連忙要逃走的時候,但是自己的手卻從那女子的肚中拔不出了;自己的腳也緊緊的黏在對方身體上,挪動不開分毫。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女子的肚皮已經合攏到一處;過了一會兒,身體竟然變幻成了一塊巨型的岩石,使得毗濕奴跟這個巨大的岩石融為一體了。

毗濕奴知道自己中計了,連忙掙紮連連。毗濕奴看到自己逃不走了,頓時蜷縮一團,求饒:“我佛慈悲。饒命!饒命!”

定光歡喜佛看到對方四手卡在岩石中,雙腳長在岩石上,說道:“我佛慈悲!你殺孽滔天,又根基深厚,若不是看在你跟我西方有緣,我必定殺死於你。你可願隨我回西方極樂世界,共享那自在無為,終成正果嗎?”

毗濕奴在地上掙紮連連,始終不得脫身,不得已說道:“還請我佛慈悲為懷,放我一條生路!弟子願意去西方淨土,皈依我佛!”

定光歡喜佛點了點頭,指頭朝著對方腳下的岩石一指,頓時岩石消失不見。毗濕奴看到自己被對方釋放了,一連串的怪笑,雙手一搓,手中就多了一柄黑煙繚繞的狼牙棒,寒風四起鬼神驚,黑霧彌漫草木枯。禽獸慌神四散逃,飛沙走石蒙耳目。

毗濕奴綽起手中的狼牙棒,鬼哭神嚎的朝著對方打來。定光歡喜佛看到對方不知感恩,右手中指生紅蓮,用蓮托住了對方的狼牙棒。毗濕奴看到對方用紅蓮托住自己的狼牙棒,而兵器好似打在棉花上一般,又奮力按不下去,大喝一聲,腳底生風,飛身朝著遠處而去。

定光歡喜佛看到對方要走,用手一指,毗濕奴從高空跌落而下,“哎呀”的一聲,摔個骨碎筋斷,髒腑盡破,叫苦不迭,滿地打滾,大叫:“痛殺我也!”

定光歡喜佛起身,徐徐行至對方的麵前,說道:“口是心非的孽畜!剛才滿口皈依我佛,為何出爾反爾,還待傷我?”

毗濕奴在地上打著滾,口中隻喊:“疼殺我也!”說:“我佛慈悲。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說之時,身體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著。

定光歡喜佛微點頭,用手朝著對方一指。正疼痛難耐的毗濕奴忽然精神一震,身體種種不適一去不複返;待要拿起狼牙棒朝著對方打來的時候,就看到對方鎮定自若的站立那兒望著自己。待要趁對方不備快速離開的時候,又擔心自己被對方從高空摔下,那感覺真是令人生不如死。

就在毗濕奴想著脫身之計的時候,忽然肚子逐漸的鼓脹起來,一絲絲的疼痛感又越上了心頭,大叫:“不好!”連忙跪立和尚麵前,連連求饒。

定光歡喜佛說道:“知道迷途知返了?”毗濕奴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口不能言,隻能用磕頭來回答對方。定光歡喜佛說道:“既然腹中疼痛,就吐了吧!”

毗濕奴聽言,張嘴“哇,哇”吐著,一連吐出數十枚雞蛋大小,光溜溜的,連綿不絕,就像一串鎖鏈般,盡頭則是鎖著對方的心肝。毗濕奴看到一條銀鏈從口中吐出,用手一扯時,頓時扯的心痛難當。

毗濕奴知道自己再次上當,欲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見對方說道:“你這賊心不死的孽畜,我看還是在此地吊在大樹上,洗心革麵,然後在說皈依我佛吧!”說畢,拉扯著毗濕奴口中的銀鏈,就要往一棵大樹走去。

毗濕奴聽見對方要把自己吊起,哀嚎一聲,連連磕頭求饒:“我佛手下留情,弟子真心知錯了!都是弟子被貪念蒙蔽了心竅,做出愚昧的事情來;弟子真心知錯,就請法外開恩,饒恕弟子吧!”

“你在幽冥血海中得道,不知大運,不知真假,手段殘忍狠毒,怎能饒恕!”定光歡喜佛道說畢,又扯著鏈子走。

毗濕奴被對方扯了一下,狠狠的摔個跟頭,叫苦連連道:“請我佛看在我修行千年不易,法外開恩,望我佛憐憫。”

“你若真肯改邪歸真、棄暗投明,須拜我為師,我當放你。”定光歡喜佛道。

毗濕奴連連磕頭,說道:“願拜我佛為師,皈依西方淨土修成正果。”

“既如此,待我放你。”定光歡喜佛說畢,鬆開了手中的銀鏈,用手一指,那銀鏈從對方肚中吐出,變幻成了一串一百零八顆珠子套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毗濕奴看到一串珠子套子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腹中也不再疼痛了,用手扯了扯珠子,頓時一股火辣辣感覺從手中發出,並且自己的脖子也發出陣陣燒灼感。

毗濕奴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珠子是約束自己的,頓時跪下皈依定光歡喜佛。定光歡喜佛看到對方真心皈依自己,朝著對方說道:“你把腹中那青衣女子和我徒兒的舍利子也吐出來吧!”

毗濕奴站起身,張嘴吐了吐,卻隻是吐出酸臭的口水來,連個指頭都不曾出現,更別說是人了。毗濕奴說道:“師父有所不知,凡是被弟子吞入腹中之人,隻消一頓飯的功夫,任他再高深的修為、鐵打的筋骨,也會被弟子化為一灘血水不可。那青衣女子隻怕連魂魄也被弟子給煉化了吧。至於那舍利子。。。。。。”說畢,偷眼朝著對方看去。

定光歡喜佛拉下臉,說道:“罪過!罪過!既然已歸我佛門,日後不可再造殺孽,否則定嚴懲不待。”喃喃自語道:“倒是可憐我那徒兒受此殺劫了。我那徒兒命中也該有此一劫,隻是不成想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阿彌陀佛!”說畢,從衣袖當中抖出法海無頭的屍體,用火焚化了。

毗濕奴眼睜睜看著法海的肉體被火燒成了灰燼,重重的咽下口水,說道:“弟子定當領命,絕不敢違背師父的教誨。”

定光歡喜佛從衣袖當中拿出法海的缽盂,看著裏麵躺著的白素貞,舔了舔嘴唇,轉過身,悠悠的說道:“雖然傷勢頗重,但也沒有傷害根基。我的弟子也是因為你才落得魂飛魄散,白白在世上走了一遭,至此落得灰飛的下場。快隨我去西方極樂世界共修那歡喜之禪,豈不美哉!”說畢,看著缽盂當中天生麗質、體段婀娜的白素貞,把缽盂又放回到衣袖當中。

身後站立的毗濕奴看著對方看著手中的缽盂,豎起了耳朵聽著對方在自言自語,頓生鄙夷。原來定光歡喜佛是先前是闡教的弟子,名曰長耳定光仙,因封神之戰時,不奉通天教主之命,不顧教下弟子一個個橫屍當野,偷的六魂翻棄道從佛。當通天教主得知對方已經投靠西方佛門之後,百感交集卻又無可奈何。從此,長耳定光仙就更名為定光歡喜佛,修的乃是佛教三千大教中歡喜之禪。舊話不題。

就在毗濕奴內心叫罵對方的時候,就看到對方轉過身,說道:“你肯棄魔從善,又肯拜我為師,真乃是明智之舉。你心狠手辣,修為頗深,今日皈依我宗之後,不可再造殺孽。皈依我宗門,當從護發弟子做起,共修歡喜之禪,方得正果。走,跟我共參歡喜之禪。”說畢,腳生浮雲,朝著西方走去。

毗濕奴看著對方離開,歎口氣,垂頭喪氣,腳生黑雲,尾隨而至。

倆人一前一後轉瞬間就到了西方婆娑淨土,但定光歡喜佛並沒有直接前往大雷音寺,而是掉頭朝著東南一個寺廟而去。後麵跟著的毗濕奴心裏疑惑之時,漸漸的就嗅到空氣之中彌漫著胭脂香味,跟著就聽到下方傳來陣陣男女歡聲笑語,片片追逐打鬧嬉戲**聲。毗濕奴低頭朝著下方看去,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隻見男女**不羞澀,互相纏綿扭成繩。仙女赤身在前跑,麵色嬌媚且嘻嘻;和尚**在後追,麵色紅潤拉扯著。

當這些男女弟子一個個沉迷在歡喜極樂之中時,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定光歡喜佛到來了,頓時口念佛號,陶醉的弟子才一一醒悟,眾人起說:“不知我佛降臨,有失回避,望我佛慈悲,饒恕我等過失。”那一個個**的、衣裙不整的女子看到定光歡喜佛來了,又看到對方身後跟著一位醜陋的人,道個萬福,拿鞋奪衣,羞羞答答的躲在桫欏樹後,偷眼朝著對方看。

定光歡喜佛見怪不怪的看著眾人**著身體,又瞄眼朝著桫欏樹後的眾女子看了一眼,咽下口水,神態自若、義正言辭說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欲空,空不欲色。我宗門所修的乃是佛教三千大法之一歡喜之禪,理當如此。眾生平等,無需多禮。”說畢,腳踩地麵,看著一個個的弟子穿衣束帶。

眾弟子整理好衣冠,又向對方行禮。定光歡喜佛隨後為眾人引薦了後麵的毗濕奴。毗濕奴幹笑兩聲,一一朝著眾師兄行禮。眾多師兄看著對方醜陋的麵孔,也一一還禮。

毗濕奴看著這麽多的和尚在自己身邊打轉,舔了舔嘴唇,狠狠的咽下口水,心裏盤算著先拿誰解饞。毗濕奴要不是看在定光歡喜佛在自己身邊,不容自己造次,恐怕此時已經下了殺手也說不定。

定光歡喜佛朝著前方走去,看著手中的缽盂裏的白素貞,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又收到衣袖當中。定光歡喜佛停住腳步,又轉身朝著天庭的顓頊陣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