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八妙幻影

李北辰把《變神訣》的信息全部都存儲到自己識海裏以後,又在第三層艱難的轉悠了起來,若是覺得對自己有用的自然不放過了。李北辰經過一天時間在第三層的轉悠,又把將近一百本書籍的信息存儲在自己的識海內。加上在第二層和第一層的一百一十五本書籍信息,現在李北辰的識海當中總共有二百多本的書籍信息,這些個書籍信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是得需要一段時間的消化嗬。

李北辰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渡著艱難的步伐從第三層下來,頓時感覺身輕如燕,行走如飛,隻是除了腦袋有點發懵。就這樣,李北辰一邊走出藏慧樓,一邊思索著今天的收獲。

李北辰盤手盤腳的坐在**,開始把自己從第三層所掌握到的信息一一演練起來。當然以前的培氣納息功、隨影迷拳、吞氣納新功這些修煉法門的內功、外功,此時都已無法再滿足李北辰快速的增長了,因為對方已經有了比這些法門還要簡單快捷和實用的功法。培新築氣訣、拍雲腿、隨幻掌等等的一些多不勝數,琳琅滿目的法門,都是自己剛從藏慧殿的三層掌握到的法門。其中培氣納新訣就是把身外的靈氣吸收進入體內,一邊可以淬煉肉身,一邊可以把靈氣逐漸壓縮成真氣,然後再存儲在自己的氣海當中。不管是拍雲腿,還是隨幻掌都是需要體內的真氣才可以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不僅是真氣需求量大,對自身的要求也十分的苛刻。還好李北辰身體足夠堅韌不拔,而體內的真氣也是源源不斷。最讓李北辰感到吃驚的是其中有一個口訣是非常消耗真氣的,在念動這個口訣的同時,體內的真氣像流水一般迅速的流失掉。但是這也不能算是單純的一個口訣,因為這個口訣還是要配合著一個陣法來一起使用才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這個陣法是需要八根小旗所組成,按照五行八卦排列而成。而這八根的小旗的材質要求也是非常的苛刻,以目前李北辰當然是沒有什麽好的材質了,隻能在門派裏找些簡單的東西來製作。這個陣法就叫做“八妙幻影大陣”。

本來這個陣法是刻在一塊其貌不揚的靈石上麵的,也是被放在一個不易察覺的小角落裏,這塊靈石上麵覆蓋厚厚的一層灰塵,可看來是好長時間都沒有人觸摸過這塊靈石了。自從有了上次的那本無名書的經驗以後,李北辰是特別的留意那些旮旯角落的地方,看是否有幸運之神再次眷顧自己,又有什麽好的寶貝被自己給發現了,沒想到在第三層卻有所收獲。其實一些好的書籍,大家都會翻來覆去的查閱,都會放在醒目的地方,而那些不重要的自然被排擠在外,久而久之大家就會很少注意這些旮旯之處了,漸漸的就會被遺忘在角落裏了。

李北辰讓陸清遠在門派裏麵找到一些玄精鋼和天蠶絲做成的布料。前者是選用一些上等的鋼鐵,利用三味真火反複燒煉,把其中的殘渣煉製而出,經過無數的日日夜夜燒煉而成。一噸的鋼鐵隻能夠煉製出不到一斤的玄精鋼。而天蠶絲是北極嚴寒地區的一種天蠶,其吐出來的絲堅韌異常,不懼水火。雖然這些材料都是一些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寶,但對於玉清觀這樣的名門大派來說還是小意思的。陸清遠通過走親訪友,疏通一個個朋友的關係,慢慢的就把這些個材料給搞到手了。雖然是不明白李北辰是要幹什麽,但陸清遠也是沒有多問。

李北辰按照八妙幻影大陣的製作方法,用陸清遠搞來的材料,曆經三日之久才把八杆小旗製作好了。李北辰又在八杆小旗上麵繪製了不同的圖案、符印,以盡可能的發揮其中的威力。李北辰拿著八杆長約三尺,顏色各異的小旗,就想實驗一下其中的威力如何,找來找去,隻好選在僻靜的玉清觀後山了。玉清觀的後山不僅是用來種植草藥的,還有許多茂盛的植被灌木,池塘小溪。找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一個人跡罕見,杳無人煙的地方。李北辰把那八杆小旗拿了出來,按照八妙幻影大陣的排列方法,把八杆小旗一個個插在不同的方位。李北辰也不知道大陣的威力如何,若是聲勢浩大,自然會引來門派裏的長老前來,那豈不是引火燒身,自掘墳墓了。想了想,就擺列了一個百米範圍的地方。

等八杆小旗擺放好之後,李北辰站在八杆小旗的外麵,撚著印,念著訣。在誦訣的時候,陰風四起,慘霧籠罩,可以清楚的感覺腳下大地在搖晃,大陣裏麵的景色瞬息萬變。在感知到地麵在劇烈搖晃的時候,好似地震就在腳下一般,晃動的範圍逐漸的擴展到千米之外。李北辰感覺地震好似發生了一般,而與此同時,體內的真氣如流水一般消耗著。

李北辰隻見大陣裏麵的景色快速的發生著變化,裏麵的花草樹木快速的枯萎凋零,石頭碎屑土崩瓦解。狂風呼嘯,慘霧彌漫,枯萎的植被漫天飛舞,攪成齏粉;飛砂走石,塵土飛揚,大陣裏麵一片狼藉。陣中電閃雷鳴,狂風肆虐,傾盆大雨瓢潑而來。雨未停,異狀又生。隻見瓢潑大雨之中夾雜著冰雹,漸漸冰雹取代傾盆大雨,漫天砸落花生粒大小的冰雹,隨後成為拳頭大,跟著又有像西瓜那麽大,鋪天蓋地的重重砸在了地麵。沒有持續多久,冰雹慢慢的停止下來了,而後就看到陣法上空黑雲籠罩,電閃雷鳴,轟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天際,粗大的雷電在陣內四處遊走,好像是要把世間萬物都盡數給摧毀了一般。李北辰身在陣外,但是陣內的雷聲之大,是自己聞所未聞,腦袋都似乎要炸裂開來,耳膜好似都出現了裂痕一般。看一眼陣內,刺眼的雷電閃爍,仿佛是要將雙眼給刺瞎一般。等漫天的閃雷停止了以後,天上又下起了的鵝毛大雪,冰凍萬尺,寒風呼嘯,凍得地麵慢慢的出現了一道道裂痕。與此同時,忽然腳下的地麵開始上下起伏的顫抖起來,李北辰也猛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飄飄然,暗叫一聲“不好”。隻見體內的真氣像是被龍卷風一掃而空一般,若是體內沒有了真氣供應,接下來就是油盡燈枯,橫死當場的下落了。

原來是陣法在啟動的時候,是非常消耗體內的真氣,若是施法者真氣供應不足,甚至會把施法者的肉身給吞噬掉,直至陣法演完。李北辰大驚失色之下趕緊把懷裏的六個小瓶拿了出來,拿出其中的一個,像是吃豆子一般直往自己的嘴裏麵倒去。一瓶的丹藥倒進嘴裏,身體撐的像圓球,那靈丹也瞬間就成真氣直往氣海中流去。那真氣剛到氣海裏,真氣也就轉瞬之間無影無蹤,身體也瞬間縮小了。李北辰大驚,又接二連三把第二瓶,第三瓶。。。。。。直至第六瓶的丹藥倒進自己的嘴裏,才使得氣海裏麵的真氣不至於流逝的那麽快。這六個小瓶子正是馮清漣六人送給李北辰的丹藥,沒有想到現在一下子全都被對方給吃了。李北辰隻恨自己太敗家了,太浪費了。李北辰狼吞虎咽吞完九瓶丹藥之後,那大陣也停止了下來。

李北辰為了防止再次發生意外,又防止被人察覺,趕緊收回八杆小旗,而自己體內的真氣可是不夠陣法的再次折騰了。當八杆小旗被收走之後,陣法裏原本的一切事物都**然無存。更讓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在陣法裏留了一個直徑百米的大坑,黑漆漆的深不見底。扔一個石頭下去,始終沒有回音傳來,也不知道會有多深。

李北辰大驚失色的看著腳下的深坑,心裏暗暗的想道:“按照八秒玄幻大陣的說法,如果體內真氣充足,擺下數萬公裏的大陣也不是沒有可能,足可以焚天煮海,毀天滅地了。我也就擺下屈指可數百米的大陣就這麽的消耗真氣,那要是擺出上萬公裏的大陣,真氣的消耗會是多麽的恐怖,真是難以讓人想象。會是什麽樣的人發明的這個陣法的?真是太霸道,太恐怖了。剛才弄出那麽大的一個動靜,肯定會被人發現的,得趕快溜走才是上策。”想畢,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從八妙幻影大陣發生躁動開始,直到李北辰離開,不過是頃刻之間罷了。就在李北辰走了沒有多久,天空中忽然響起了破空的聲音,而後倆個身影就落在深坑的邊緣。隻見倆人都是從玉清觀的方向而來,倆人都是道袍著身,頭挽雙髻,鶴發童顏,慈眉善目,白須飛揚的道人。倆人看著麵前的大坑,大驚,低頭說了幾句。而後其中的一個人默默的念動口訣,揮手朝著遠處一座山峰揮去。隻見麵前一個山峰的山頭好像是被人拿刀給削去了,隨後那座山頭慢慢的飄向麵前的大坑,尖峰朝下,把眼前的大坑給填埋住了。

旁邊的白眉長須的道人看著腳下深坑填埋住了,又看到四周沒有留下一絲線索可查,說道:“真是豈有此理。回去要好好的查查,看誰敢在我們玉清觀撒野。”

“走,回去給六位長老稟告。”另一位也是白眉長須的老道士說道。

倆人一前一後說完,縱身一跳,一眨眼就離開了當場。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說走就走。他們倆人當然不會想到,這個傑作是玉清觀的弟子李北辰留下來的。

李北辰回到自己的住處,趕緊把那八麵小旗藏了起來。李北辰自然不知道在自己走了之後,那個大坑所發生的事情了。李北辰看了看手裏的六個空空****的小藥瓶,歎了口氣,說道:“在沒有充足真氣之前,在沒有煉製好丹藥之時,以後還是盡量少用八妙幻影大陣。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大陣如此的恐怖,還是盡量少用為妙。”

而在另一頭,朝聖殿裏麵站著八位老道士,都是清一色的鶴發童顏,慈眉善目,老態龍鍾。而其中六人正是玉清觀的六大長老乾亨、乾利、乾貞、乾躍、乾飛、乾淵。另外兩個老道士,就是剛從玉清觀後山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回來的倆個人。乾躍六人聽到倆人說:有人在後山那兒搞破壞,留下一個深坑,氣得咬牙切齒,勃然大怒。乾躍背負雙手,滿臉的怒氣,說著:“直誌、方黎兩位師弟,你們說什麽?我們的玉清觀怎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原來回來的這兩位一個是直字輩的人,一個是方字輩的人。

乾亨撫摸下巴的胡須,說道:“是誰敢在後山肆無忌憚的搞破壞?又沒有留下一絲線索可查。這個搞破壞的人真是大膽包天,但做事又如此的滴水不漏,會是誰這麽的囂張?”

“門派內部會不會潛伏別的門派奸細?”乾貞站在一旁說道。

乾躍對著剛回來的直誌、方黎和大殿眾人說道:“不管門派內部是否有奸細潛伏,都要想方設法揪出來。大家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張揚出去,免得打草驚蛇。”然後對直誌和方黎倆人說道:“這件事情就煩勞兩位師弟多多費心了,幫忙查查,看門派內部是否有人在蓄謀搞破壞。”

直誌和方黎倆人聽到乾躍讓自己去查,也不推辭,異口同聲說道:“乾躍師哥客氣了。門派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何敢講煩勞不煩勞的。揪出門派的奸細,鏟除危害門派安定的人,是人人應盡的責任,我們自然會義不容辭,全力查辦了。”。

“那就辛苦兩位師弟了。”乾躍打稽首說道。直誌、方黎連忙回禮。

倆人回稟完,看沒有自己的什麽事情了,向六位長老告辭離開。直誌一邊走,一邊摸著白色的胡須,說道:“方黎師弟,你的鬼點子最多,你說說看:我們是要如何把暗中的奸細給揪出來?”

“其實還真是有個辦法,可以一試。”方黎也摸著自己白色的胡須,悠悠的說道。

直誌聽到對方已經有了主意,停住,緊張的問道:“是什麽辦法?”

方黎胸有成竹的對著直誌的耳語一番,嘀嘀咕咕的說道:“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說完,倆人眼睛寒光一閃,陰森森的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