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觀音菩薩(一)

**茫天境自從有了魯班的幫助,李辰東所在的封地一個個建築設施拔地而起,但是對方隻是建造了一半,得到玉帝旨意之後又離開了。於是,剩下的工程就交給李辰東那些門人來處理了。這一來二去,**茫天境就出落的一番規模了。

李辰東在跟李依依四女踢皮球之際,頓時就吸引了眾多的弟子前來觀看。當眾人看到一個掌門在與四女子在廣場踢皮球之後,頓時一個個傻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始終都聯想不到一個掌門怎麽會跟四女踢皮球?

李辰東看到周圍有很多的弟子在周圍觀看,頓時喘口氣,走出場中,四女看到李辰東不踢皮球了,也頓時感覺沒有了意思。

李辰東走到一處亭子裏,坐落下來,而後四女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當四女看到李辰東端坐在那兒,頓時嬉皮笑臉的朝著對方走來。李辰東看著四女滿臉帶著汗珠,好似出水芙蓉一般,美麗動人;又好似雨後的盛開的荷花一般,清新脫俗。而李辰東所在的這處亭子四周環水,唯獨一條小道可供行走。

李依依等人一會兒在這兒轉轉,一會兒跑到那兒瞧瞧,頓時在李辰東眼前轉來轉去,看得對方直眼花繚亂。李依依或許是玩夠了,頓時停歇下來,趴在亭子的護欄上,看著四周的盛開的荷花,而荷花下麵時不時的冒出一條條的金魚。

李源源把皮球丟給喘月,也跟對方趴著護欄上看下方遊動的金魚。喘月捧著皮球看了看閉目養神的李辰東,然後也跟兩女趴著看金魚。薩鸞則是坐在李辰東的對麵,眨了眨眼睛,朝著對方細看著。

就在眾人休閑之餘,忽然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朝著李辰東走來。李辰東從腳步聲就可以判斷對方乃是監事無疑。那監事本不想打擾李辰東五人的悠閑,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不說,於是就站在亭子的外麵直等著李辰東轉醒。

李辰東閉著雙眼,感覺監事在亭子外麵不說話,也知道對方要是沒有什麽急事的話,一定不會來打擾自己的,頓時朗聲問道:“監事,有什麽事情但說無妨!”

李依依等人也注意到監事到來,頓時瞪大了眼睛朝著對方看去。監事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之後,才說道:“回大帝,南海觀世音前來拜見!”

當李辰東聽到觀世音來了,頓時從石墩上彈起,睜開眼睛朝著監事問道:“那觀音現在何處?”李辰東自從上次在瑤池蟠桃勝會之中見到過對方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對方了。不成想,對方竟然今天前來拜訪了。

“回大帝,小的已經把觀音請進了會客殿,正等候大帝的到來!”監事恭敬說道。

李辰東聽到觀音正在會客殿,頓時走出亭子,揚長而去。

喘月看到觀音來了,頓時拋下皮球,朝著李依依等人告辭離開。李依依等三人不明白喘月聽到觀音來了,為何要急匆匆的離開。三女帶著好奇,就想去看看觀音。頓時李源源抱起皮球,跟在李依依和薩鸞的身後朝著會客殿走去。本來薩鸞是要把方壺島上的親戚也一並帶回到仙界,但是眾人卻說方壺島才是棲息之所,就婉言拒絕薩鸞的邀請,並讓對方好好的跟著李辰東修行,方不辜負了眾人的期望。

當李辰東逐漸朝著會客殿越走越近之際,就嗅到異香之氣越來越濃烈,遠遠的就看到會客殿上方祥雲籠罩,瑞氣**漾,彩色極光朝著八麵四射,白色的花瓣像鵝毛大雪一般從虛空中飄落而下,頓時就把會客殿裝飾的如鶴立雞群,格外的引人注目。

當李辰東走進會客殿,頓時就看到一位素衣女子端莊大方,優雅秀麗的坐在右側的椅子上,而其身後則是屹立著一名童子。李辰東看到觀音坐在那兒,連忙朝著裏麵快步走去,笑道:“讓菩薩久等了,恕罪!恕罪!”說畢,朝著對方稽首道。

菩薩看到李辰東來了,睜開雙眼,優雅的站起身,雙手合掌於胸前說道:“貧尼叨擾大帝清修了,罪過!罪過!”身後的那童子也朝著李辰東行佛禮。觀音說畢,一雙鳳目打量了一下對方,頓時就感覺出來李辰東的修為又有了很大的進步。

李辰東示意觀音坐下,而後自己則是坐在對方的對麵。李辰東在跟對方碰麵之時,頓時就嗅到異香之氣格外的濃烈,而對方的修為則是讓自己琢磨不透,看似是凡間女子一般無二。李辰東坐下之後,朝著觀音說道:“觀音能夠大駕光臨寒舍,那是在下三生有幸,榮幸之至也!”說畢,朝著對方身後的那童子看去。隻見對方眉宇之間倒是與哪吒有三份的相似之處,身著百衲衣,腳踏祥雲鞋,玉麵赤唇,眉清目秀,雙手捧著拂塵,雙腿如山嶽一般紋絲不動的屹立在那兒。此人正是李靖的二公子木吒,拜觀音為師稱惠岸行者。

觀音看到對方朝著自己不斷的客氣,麵帶微笑的說道:“大帝的修為又有了很大的進步,真是可喜可賀啊!大帝這樣天資聰慧之人,在世間還是很少遇到的。估計用不了多少時日,必將成功斬斷三屍,三屍歸一,修成渾元大羅金仙的日子指日可待啊!”李辰東的修為進步如此之快,也是讓觀音刮目相看。

李辰東也是聽說過什麽斬三屍和三屍歸一,一直到最終修煉成混元大羅金仙。未斬三屍之前,不過是神仙一個檔次,必將忍受輪回之苦,天災的降臨。隻有斬斷三屍,才可脫離世間各種各樣的苦惱,天地毀滅而自己獨存,真正的逍遙無拘無束的存活下去。但是,斬去三屍何談的容易,天地之間也就隻有那不到十人修煉到渾元大羅金仙的地步。

李辰東看到觀音提起此事,連忙恭敬的朝著對方詢問道:“在下生性愚鈍,還請觀音大發慈悲教授一下何為斬三屍?又如何的讓三屍歸一?又該怎麽修成混元大羅金仙?弟子定當謹記菩薩的教誨,沒齒不忘菩薩的恩惠!”說畢,站起身,朝著對方恭敬的行禮。

觀音好似猜到對方會有此一說,內心頓時感覺對方快要上鉤了。但是,觀音表麵上依然裝出不食人間煙火的麵目。觀音優雅的站起身,朝著對方合掌說道:“大帝言重了,大帝乃是我見過最聰慧之人,要是大帝願意聽在下拙劣之詞,井底之蛙之語,螢蟲寸光之言,那貧尼就在高人麵前獻醜了!”

“還望菩薩大發慈悲相告,弟子定當用心謹記!”李辰東說道。

觀音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又義正言辭的說道:“那貧尼就獻醜了。所謂的斬三屍就是沒有斬卻殺戮、告密、教唆、破壞等種種惡行的惡神;沒有斬卻仁慈、善良、博愛、正義等種種善行的善神;以及沒有斬卻自己的身軀肉身,即本體,第三神也!等把三屍斬卻之後,每一個神或者是屍都是一個獨立的實體,有自己的思想,能夠獨立的存在,並且可以自由翱翔與天地之間,就相當於身外化身。在三屍當中有主殺的惡神,也有主善的善神。非是有大神通者不能做到,也不能夠想到斬卻三屍也。斬卻三屍過程何其的艱難險阻,每斬卻一屍非要經曆萬般的磨難,曆經千辛萬苦,方能如願。斬卻三屍之神,仙佛陀菩薩概率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的渺茫。凡是斬卻三屍者都需要具備:天數機緣,自身造化,特定時機,非是有大因果之人不能達到也。更需要對天地有非常之大的功果成就,而這其中每一次都是萬分凶險,一有差池就會神行俱滅。在天地之間也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李辰東聽完觀音滔滔不絕所說之後,頓時感覺自己斬卻三屍很是渺茫。李辰東又朝著對方問道:“菩薩,凡是斬卻三屍之人,修煉成混元大羅金仙都需要經曆多少年月方能做到?”李辰東頓時就想到一個時間的問題。

觀音坐在椅子上,抬頭仰望房頂,意味深長的說道:“據我所知道的成功之人,無不是從混沌開辟就開始修煉,各顯神通,曆經多少億萬年,多少磨難和大劫數,而最終修煉成混元大羅金仙之體,厲萬劫不滅之因果。這不僅是需要長久的修煉和磨難,更加看重的是根基和護身的法寶。其中的修為根基最為重要,但是法寶也是必不可少之物。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入門固然很重要,但是如果一個人的根基深厚,潛力巨大,外加機緣富厚,有幸得到天地之間各種的天材地寶,後來者居上,超越師父前輩們也不是沒有可能。”說畢,意味深長的在回憶著什麽。

李辰東聽對方這麽一說,頓時感覺自己修煉到混元大羅金仙越加的渺茫了。李辰東本來想詢問觀音現在斬卻幾屍了,但是到嘴的話又給咽下了。李辰東正要繼續詢問觀音之時,忽然就看到門口那兒露出三個小腦袋,並朝著自己扮著鬼臉。

李辰東看到李依依三人在門口偷聽自己跟觀音的談話,頓時朝著三人使個眼神,示意三人勿要打擾。原來李依依等人在看到觀音來了,連忙跟在李辰東的身後,在倆人在房間當中談話之際,就一直在門口處偷聽。三人看到李辰東朝著自己使眼色,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又把腦袋給縮回去了。

李辰東看到三人依然在門口偷聽,也沒有理會,搓了搓手,轉而朝著觀音問道:“菩薩,弟子愚鈍,不知道今生今世能否修煉到混元大羅金仙的地步?”觀音身後的木吒也注意到門口有三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在看到對方乃是李辰東門下弟子之後,也就沒有說什麽。

觀音聽到對方這麽一問,麵帶微笑的說道:“善哉!善哉!有誌者事竟成,大帝又何必苦增煩惱?豈不知人生還有許多比修成混元之體更加重要之事,你又何必執著與此事?要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隻有放下執念,方能從無到有,開啟新的的章程。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大帝乃是聰慧之人,隻要肯多加修行,再加上一些機遇,必定可以達到人身的巔峰,修成混元大羅金仙之體。”

李辰東聽到對方不斷的誇讚自己,頓時朝著對方鄙夷的看了一眼,“我是什麽修為我難道不知道嗎?你都修行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有修煉到混元大羅金仙,難道我就可以修煉到嗎?”想歸想,李辰東還是想知道有沒有什麽捷徑可尋,於是又朝著對方問道:“觀音,不知道可否有什麽捷徑可尋與否?”

觀音聽對方這麽一說,心裏思索一陣之後,才說道:“罪過!罪過!大帝還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啊!既然大帝問起,貧尼自當如實相告。凡是修煉混元大羅金仙不僅是需要多少億萬年之苦修,還需要萬般的遭遇,歸根結底無不是難上加難。若說起有何捷徑可尋,貧尼微薄知識的說:除非是找尋億萬年的修煉記憶,但也必將忍受常人所無法忍受之苦海,方能成就真果金身。若要說還有別的方法與否,貧尼才疏學淺,還未可知!”說畢,悠悠的歎口氣,朝著李辰東深深的看著。

李辰東聽到對方說要找尋億萬年修煉的記憶方能有這個可能,頓時就想到自己誤入黃泉路之時,酆都判官崔玨臨走時送給自己的記憶球。“不知道記憶球當中有我多少的世的修煉記憶?我與對方究竟是什麽關係,對方竟然可以為我幫這麽大的忙?”李辰東心裏想著自己還有一個記憶球沒有使用,頓感自己有點兒希望了。

李辰東朝著觀音問道:“菩薩,請恕我鬥膽一問:我罪業纏身如何脫困?”李辰東想到要是自己斬卻三屍必須把其中一條一條的疑難雜症梳理出來,方好對症下藥。

觀音微微一笑,麵帶笑容的說道:“大帝,所謂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你所說的罪業隻不過是你所幻想出來的。我們眼見到的物質世界是由心造成的,它的本性是空的,就好像我們在湖麵上看到的物質世界的倒影,其本質不過就是一個相。所以從心的角度上講,它和空性是心的兩種表象,它們沒有什麽不同。色和空是實有的,隻是不可知不可說,故空裏麵是‘有’。同樣,五蘊當中的受、想、行、識等一切內心活動也是如此,都是相,與空性合為心的一體。你所指的罪業不過是心造成的相,是相而無相,猶如眼睛疲勞之時所看到的空花一樣。故其不變隨緣是不生,隨緣不變,是不滅;沒有生則沒有受染,故為不垢,不滅則不除,故曰不淨;沒有生則無所謂有增,故曰不增,不滅則無所謂減,是謂不減。”

李辰東經過對方這麽一說,頓時感覺自身的壓力減少了不少,好似自己解脫了一般。但是李辰東仔細一想,倒是感覺觀音是在用佛法在蠱惑自己似得,但是又讓自己感覺不出來一般。李辰東低頭想了一會兒,又朝著觀音問道:“菩薩,如何才能修成五蘊皆空,逍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