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鍛造肉身

卡迪、嘉榮和嘉暢三人被雷電擊中,正模模糊糊之時,就聽到李北辰動了真格要殺死自己,頓時一個激靈,朝著李北辰搖頭擺手求饒,聲稱自己再也不敢了。李北辰看見三人朝著自己求饒,冷哼了一聲,搖晃著招魂幡,把黑幡卷起,塞進芥子空間當中。

李北辰看著天色見晚,看了看手中的《煉神訣》,隨便的翻看了兩頁,手一晃,也一同放進芥子空間當中。李北辰等把一切東西都收拾好,拔腿朝著九黎部落而去。

隻見,李北辰的第二元神背靠著定魂珠,翻看著手中的《煉神訣》,一邊翻看,一邊自言自語讚歎道:“這真是一本好書啊!這作者真是奇思妙想,這樣的東西都能夠被想出。可惜我的本尊太過弱小,剛才跟卡迪和熱田大人的一番打鬥,倒使得我悟出點東西。法寶就是再強橫,要是肉身脆弱的話,也是會被對方三下五除二斬殺的。我倒是可以借助這本書中描繪的東西,製造出一具身體強橫的肉身出來。要想修煉成為刀槍不入的強橫肉身,卻是要長年累月才可以修煉而成的。不過,我現在倒是有一個現成的肉身,可以縮短這個過程。”於是,李北辰把目光鎖向已經死去的魔墨蚓身上。

李北辰的第二元神所能看到的東西,李北辰的本尊也自然能夠看到,他所想的正是自己想到的。兩者不分彼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心心相印。李北辰說幹就幹。隻見芥子空間當中已經死去的魔墨蚓,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腦袋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當年的風采和麵容。李北辰牢記書中修煉肉身的要訣,合上書又默默的牢記一邊。等把《煉神訣》中修煉肉身的秘訣記好,李北辰漸漸的朝著魔墨蚓的屍體走去。

李北辰先是把錦囊納袋打開,然後從裏麵取出幾塊靈石,然後按著書中的描述,在芥子空間擺下一個錯綜複雜的陣法。由於自己的芥子空間實在太過狹小,正好可以容納下一個魔墨蚓,無奈之下,隻好把這些陣法圍繞著魔墨蚓擺設而開。

隻見李北辰身在空中,雙手連番掐著手印,口中絮絮叨叨的念動著口訣。而地上已經死去的魔墨蚓,隨著李北辰撚著印,念著訣之時,逐漸的開始四分五裂起來。李北辰先是把魔墨蚓強硬的皮膚層層分開,而後剝離對方的經脈和血管,之後又把對方的肌肉一塊塊的分離開來。李北辰恍若苞丁解牛般,成功將魔墨蚓屍解而開。最後,魔墨蚓隻剩下一副龐大的骨架,赫然躺在芥子空間當中。李北辰掐手印越來越快,口訣也越來越迅速。隻見那龐大的骨架,轟然一聲散了架。

李北辰看見自己成功把魔墨蚓解開,這個時候正是關鍵的時候,要是一不留神,一步走錯,哪怕是一個口訣念錯,一個手印遲鈍,將會滿盤皆輸。自己忙碌了半天,也就無勞而功。隻見李北辰盤手盤腳鎮定自若,定性存神,巍然不動如泰山,一絲不苟似寒鬆,全神貫注的集中在魔墨蚓之中。

隻見,隨著李北辰手印的變幻,口訣的念動,本來散落一地的骨架,逐漸的朝著一起聚攏。這些骨架時而龍飛鳳舞,時而飄飄搖搖,時而排列整齊。隻見散落的骨架在李北辰的拿捏之中,漸漸的朝著人的形狀組合著,濃縮著。但是,由於魔墨蚓的骨架太過龐大,李北辰隻是利用了對方骨骸的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要是扔了就太可惜了。李北辰想起書中還有一句濃縮的咒語,機不可失,連忙按著書中的記載繼續揉捏著魔墨蚓的骨骸。

時間一刻刻的過去,時光瞬間過去兩柱香的時辰,隻見本來龐大的骨骸瞬時間就被李北辰拿捏成了人體,不過任由李北辰如何的揉捏,還是無法變幻成為人體那般的大小。此時的李北辰已經渾身布滿了汗珠,經脈鼓鼓的。李北辰不敢怠慢,又連忙的把空中飄舞的肉體,連同一道道的脈絡,朝著這具人形骨架組合起來。這道工藝猶未繁瑣,要是一步弄錯,別說是前功盡棄,說不定自己的元神也會受到牽連,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因為重新組合肉身這是違背大自然的規律,是逆天而行,背道而施的法門。

時間如梭,光陰似箭,李北辰組合肌肉和經脈,已經過去了十個時辰。隻見本來就血肉模糊的肉身,漸漸的被李北辰拿捏成了人的形狀。一塊塊的肌肉,一條條的脈絡,清晰的顯現在身體之上。

李北辰長出一口濁氣,艱難繁瑣的工序被自己迎刃而解,抽絲剝繭的完成了。現在隻剩下最後一道工序了,就是自己的體征外貌特征了。李北辰長出一口氣,一鼓作氣,又開始艱難的一步,這將是最後一步。說艱難實際也不難,就跟現在整容一般無二;說是容易,實則是如履薄冰,在刀尖上行走一般。一不留神,就會鑄成大錯,追悔莫及。

李北辰定性歸一,使得自己情緒恢複自然而平靜,然後連番的掐著手印。隻見魔墨蚓一張碩大的外皮頓時四分五裂,一會兒在空中燃燒起無形的火焰,一會兒又扭曲變形。瞬時間,一張碩大的外皮就被李北辰濃縮成跟人的皮膚一般無二。本來魔墨蚓的皮膚粗糙不堪,異常的堅韌,當初李北辰用易陽劍朝著魔墨蚓刀砍劍鑿,都沒有把對方皮膚戳出個窟窿出來,由此可見魔墨蚓的外皮是有多麽的堅韌結實。

李北辰把已經煉製好的外皮,緩緩朝著空中的肉體覆蓋而去。李北辰咬著牙,汗水如同豆子一般滾落而下。李北辰緊張的心都提在嗓子眼,生怕會出現什麽差池,而造成前功盡棄的後果。

隻見,那張人皮隨著李北辰手訣的變幻,逐漸的粘上肉體,然後李北辰又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葵水,朝著那具身體灑落而下。本來人皮隻是粘在肉體之上,顯得並不牢固,在葵水的幫襯之後,這張人皮就好似生長在身體之上一般。而葵水這東西,當然是直誌和方黎倆人的,倆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收集的葵水,就這麽的便宜了李北辰。

李北辰根據在藏慧殿了解到的信息知曉:葵水原來是用一百噸陰水才可以煉出一滴出來的。而這些葵水並不是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煉製的,需要在九大行星連成一線,然後在月亮高掛天空之時,趕快的煉製出來。要是錯過了九點一線,再煉製出來的精華就不是什麽葵水了,而是成為了汙水。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異常的艱難,因為九大行星需要幾百年才能夠連接成一線,可見葵水的珍貴性。

有了葵水的幫襯,瞬時間,李北辰煉製出來的身體漸漸的從內到外,閃耀出晶瑩剔透的光澤,猶如琉璃一般閃耀奪目。李北辰重重的鬆口氣,喃喃自語道:“終於成功了嗎?雲杉你等我,我一定回去救你的。不管你被誰擄走,我都不會放過他的!”李北辰知道自己經過三天三夜辛苦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

李北辰收起印訣,收好地上掉落的晶石,隻見此時地上的晶石已經黯然無光,就跟普通的石頭一般無二,失去了璀璨奪目的光華。李北辰第二元神看著身在空中的身體,縱身鑽入泥宮丸之中,頓時李北辰就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感覺可以把天都打個窟窿出來。李北辰晃動一下身體,慢慢的適應著這具新的肉體帶給自己的快感。

而身在九黎部落的李北辰本尊,對於芥子空間的事情自然是一目了然了,現在李北辰終於有了第二個自己。這第二個自己,無論在身體強橫程度上,都要遠遠的趕超現在的自己;並且在力量上,也遠遠的超過自己不知道多少倍,可謂是一個恐怖的怪物就此誕生了。現在的李北辰本尊與芥子空間當中的李北辰相比較,就好比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站在身材高大、身體健碩的成年人麵前,顯得遙不可及,根本無法比擬。

李北辰本尊盤腿坐著一個洞穴之中,不知不覺之中,漸漸的過去了三個月的時間。自從把薩滿的屍首運回到九黎部落,頓時九黎部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居民死氣沉沉,傷心不覺。而薩鸞因為失去了父親,多次的暈倒在地,又多次的被居民施救。李北辰安慰對方多次,都不見起色,故而順其自然,不加幹涉了。

按照當地九黎部落的習俗,人在死後的九天時間內就要把死去的人放到荒郊野外,任由野獸的啃食。當三個月的時間過後,再把被動物啃食隻剩下的骸骨帶回到部落當中,祭祀起來。在九黎部落當中,專門有一個洞穴來存放這些骸骨,而當地人堅信唯有將骸骨放在自己的部落當中,從而也能夠留住對方的魂兒,方才能夠與親人朝夕相伴。明天,將是薩滿骨骸回歸部落之日。

隻見,一片陽光照耀在李北辰的臉上,使得麵孔紅燦燦的。當李北辰走出洞穴之後,就看見成群結對的土著居民滿帶憂傷,手捧著薩滿的屍骨而回。李北辰不想幹涉居民的祭祀,隻是遠遠的站在遠處,朝著居民觀望。

隻見土著居民把薩滿的屍骨放到部落的正中央,然後由一位年長的居民來主持這個祭祀儀式。李北辰在人群之中想找到薩鸞的身影,但是翻來覆去的找個便,依然不見對方的蹤跡。正當李北辰疑惑的時候,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之聲。這哭喊之聲,不是薩鸞又會是誰。

隻見薩鸞跌跌撞撞跑到薩滿的屍骸旁邊,哭天喊地,傷心落淚。李北辰想要過去安慰對方一下,剛走沒兩步,就看見年長的土著居民拉起對方,耳語了一番,然後又指揮旁邊的幾位居民拉起對方離開。

當年長的居民把薩鸞拉開之後,就看見在年長的居民指揮之下,開始了為薩滿舉行最後的儀式。隻見眾多的居民圍繞著薩滿的骨骸手舞足蹈,跳跳蹦蹦,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有一副怪模怪樣的麵具,要麽是歡天喜地的鼓掌喝彩,要麽是哭天喊地的垂手頓足。

土著居民大概為薩滿祈禱有三個時辰,然後又在年長土著的帶領之下,居民手捧著薩滿是屍骨,朝著中央一處洞穴走去。大概又過去了兩三個時辰,土著居民才漸漸的散開。李北辰看著大家都離開後,遲遲不見薩鸞從洞穴中出來,於是,想了想,走過去想一看究竟。

當李北辰走到放屍骸洞穴口的時候,忽然就被兩名土著士兵攔住,朝著自己嘰哩咕嚕一番。李北辰雖然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看倆人嚴肅的神態,也知道是不讓自己進去。李北辰看了看倆人,有信心可以在一個呼吸都不到的時間把倆人輕易的製伏。兩名土著士兵看見對方眼角寒光一閃,不由得打個哆嗦,雙腿發軟栽跟頭,腰酥無力直打顫。

就在李北辰在洞穴門口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硬闖進去的時候,忽然從洞穴之中傳出一個聲音:“李北辰是我們九黎部落的恩人,別人不可以進來,但是他卻是可以進來的!”兩名士兵聽到洞穴之中薩鸞的聲音傳來,就好似大赦的一般,頓時一激靈,連忙低著頭,從李北辰的麵前讓開。

李北辰看著倆人讓開,冷哼了一聲,腳踏方步,緩緩的朝著洞穴裏走去。當李北辰走到洞穴裏,就看見薩鸞跪在一具骨架的麵前,不用說就知道這副骨架是薩滿的無疑。李北辰看著對方瘦小的背影,歎口氣,說道:“節哀順變”

薩鸞知道李北辰進來了,頭也不回,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要替我父親報仇。”

李北辰站在對方的背後,可以清晰看到對方說話的時候渾身在顫抖,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都快伸進了肉中。李北辰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熱田大人已經被殺死了,你找誰報仇啊?”李北辰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仍然試著去阻止對方。因為李北辰不想讓對方生活在仇恨當中,在幼小的心靈埋下仇恨的種子,從而失去了小孩應有的天真活潑。

薩鸞聽到對方說出這話,猛的直起了腰,但是依然沒有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熱田那個家夥是死了,但是他的門人還活著,我要把熱田神宮殺得雞犬不留,方能夠發泄我心中的怒火。”

李北辰隻見對方說完話,手指甲都伸進了肉中,顯然是自己再怎麽的勸阻都無濟於事了。但李北辰仍然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說道:“殺死你父親的是熱田,這與他們的弟子又有什麽幹係?薩鸞,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要被仇恨絆住腳。你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希望你放棄報仇的念頭,可以嗎?”

當薩鸞聽到對方說的話,猛的從地上站起,麵對著對方說道:“放棄?說的倒輕巧,要是你的父親被別人殺死,你會怎麽做?我的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勸我了,這個仇我一定非報不可。”

李北辰看著對方堅定的目光,不含任何商量的餘地,張了張嘴要繼續說的時候,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心裏尋思道:“雖然所說也有一二份的道理,但不過是被仇恨所阻礙罷了。要是我的親人也受到傷害,難道我也會置之不理?”李北辰想了想,說道:“你要報仇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你也看到了熱田大人不是輕易可以殺死的。說不定他的門派當中還有厲害的高手,你現在去熱田神宮,無疑自投羅網,自取滅亡。要報仇的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萬不可草率行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