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營救

我又餓又渴,根本不想說話,懶得理這個人渣。

“你也是沒事找事,乖乖地讓我留下不就行了?非得動那個腦筋?現在你看鬧得,不過說實話的,你這幾天變了不少,膽量不小了嘛。”

這個人渣圍著我走了一圈,檢查了一下我的繩子緊不緊,然後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那矮子保鏢手裏還攥著半瓶酒,站在原地看了徐猛半天,最後歎了口氣,把酒放在了徐猛頭前,也走向了火堆。

那邊熱鬧依然,富婆們吃飽喝足之後就隨便在附近睡了,酒保劉和矮子在火堆前喝酒吃肉,我好心疼我的幾十斤鱷魚肉和這麽大一隻狗,被她們這麽一頓燒烤,估計能剩下的不多了。

吃吧,反正吃完之後,他們也沒辦法找水和吃的,估計明天就不得不放了我,押著我去找水和吃的了,那時候我估計能有機會逃跑。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現在必須得好好休息了。

先眯一會兒再說。

歡聲笑語之中,我睡了一個特別的覺覺,在微風的吹拂下,我想起了被周子晴和徐菲琳綁著的情景,那一晚我被她們兩人綁,第二晚被她們加上楊姐三個人綁,踏馬今夜又被人綁了。

我發誓不會再有第四次了!

再次醒來並不是我主動醒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打我的臉,醒來隻見徐菲琳那張臉離我隻有一拳的距離,嚇了我一跳。

“臭蚊子,噓!”徐菲琳往別的地方看了看,隻見那邊火堆的火勢小了,那些富婆在棚外橫七豎八的睡著,酒保劉不在那裏,矮子保鏢在窩棚前靠著石頭打瞌睡。

“你們沒事吧。”我小聲問道。

徐菲琳搖了搖頭:“都沒事,子晴和楊姐在裏麵,除了那個王大少沒讓任何人進去。”

她有些不安地說:“沒想到姓王的原來這麽渣,臭蚊子,我是借口出來小解,子晴和楊姐被姓王的看得死死的,出不來,要不我們先逃吧。”

“不行。”我搖了搖頭:“要走一起走。”

“臭蚊子,還是你好,不過你放心,子晴為了不讓姓王的傷害你和楊姐姐,答應留下來了,我們不會有事,可是我覺得他肯定不會放過你,再不走就遲了。”

我歎了口氣:“徐小姐你終於聰明了一回,隻是我擔心楊姐,你們倆是姓王的老相識,他不會對你們下手,可是楊姐就不同了,為了拉攏酒保劉,姓王的已經答應讓他欺負楊姐。”

“啊?那怎麽辦?”

“隻能明天找機會了。”

“不行,明天說不定你都死了,你聽我一回,我們先走好嗎?回頭再來救她們。”

我無奈一笑:“你以為我白馬王子啊,還救她們,對了,周子晴還生那姓王的氣嗎?”

“切,你當子晴傻啊,那姓王的是什麽人她也看清了,現在很傷心。”

“哦。”我點了點頭:“這頓揍挨得還真有點值了。”

“啥?”

“沒啥,既然這樣,你和我先走,咱們明天再想辦法。”

我想了想,現在也不是充好漢的時候,能走必須趕緊走,先脫身再想辦法把她們救出來,這地方雖然位置不錯,但也不是非住不可的,至於那些家底沒有了可以再想辦法,隻是可惜了我那一盒套套。

“好好。”徐菲琳輕聲地繞到我的背後開始解繩子。

徐菲琳也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她本來就笨手笨腳的,竟然沒有解開,漸漸有些著急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漸漸地接近,那矮子保鏢不知道啥時候醒了,發現了這裏的不對勁,走過來巡查。

“快點啊,來人了。”我小聲催促。

“臭蚊子,你別催我啊,我也很著急,這上麵被鞋帶加固了。”徐菲琳在背後鼓搗著。

唉,天意啊,繩子沒解開,卻把矮子保鏢給招來了,他站在我旁邊,冷眼看著徐菲琳,也不上前阻止。

“臭蚊子,鞋帶解開了,馬上就好了,哈哈。”徐菲琳這朵奇葩傻嗬嗬的解開了鞋帶,終於發現這旁邊站了個人。

“嚇死我了,誰啊!”徐菲琳嚇得坐在地上。

“徐小姐,你幹什麽呢?”矮子張誌冷冷地看著我們。

“我?我來上廁所啊,我上廁所你也要看啊!”徐菲琳站起來就發飆:“我告訴姓王的,你偷看我。”

張誌懶得廢話:“這裏不能上廁所,去別地方吧,否則我隻能請你回去了。”

“回去就回去!”徐菲琳氣得跺著腳:“臭保鏢,死保鏢,煩死人了。”

沒辦法,徐菲琳隻能回頭依依不舍的嘟著嘴離開這裏,那張誌把我背後的繩子再次加固了之後,跟著徐菲琳走進了窩棚,看來是要看著徐菲琳和楊姐她們。

這下誰也沒法出來救我了,清靜多了。

清淨啊,清淨。

草!

我心裏特別抓狂,好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麽錯過了,這個徐菲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看在她心疼我的份兒上,我就原諒她一回。

月亮已經當空掛著,估摸著現在也是半夜了,這一覺睡醒我就再也睡不著了,被綁著坐在地上,渾身的骨頭都不對勁。

本來就受了傷,還沒好呢就和保鏢周旋,傷口又一次崩開,加上被摔了兩次,挨了一拳一腳,簡直覺得要散架了。

難道我沒有死於饑餓和險惡的環境,反而要死在自己族群手裏?真是天大的諷刺。

果然如書裏所說,人類的狠毒更甚於虎豹,人和人的區別也更甚於人和豬的區別。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養精蓄銳,希望明天能有機會。

我試著入睡,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著,卻忽然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

我立刻睜開眼,眼前的情況卻實在讓我意想不到。

這聲音是大塊頭保鏢造成的,他在地上動著,兩條腿彎曲,手用力撐著地麵跪在地上,慢慢向我這裏移動。

他行動遲緩,全靠一股氣撐著,肩膀上的傷讓他的手在顫抖,每動一下似乎就痛苦一分。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看著我。

他漸漸地接近我,我才看到他的眼睛,虛弱的連那股子凶惡的勁頭都沒了,嘴一動一動的想說什麽,忽然手上一軟又倒了下去。

大概一分鍾的時間,他再次爬了起來,爬到我的背後。

“你幹什麽?”我小聲問道:“你想救我?”

看來是的,他開始慢騰騰地在後麵解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