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抗

我使勁往後退,嚇得說不出話。

她緩步走上前,拿刀的手微微顫抖著,我真沒想到她竟然真敢這麽做。

“有水!”

就在這時,內衣女驚喜地叫了一聲,襯衫女終於停下腳步往旁邊看了看。

隻見那內衣女把我煮湯的小鍋端了起來,不錯,那鍋裏有我存的半鍋淡水。

她正要喝,襯衫女快步過去,一把奪了過來:“傻啊你,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就喝?”

她一轉身看向我,蹲下來把水往我嘴裏灌了,倒得我滿臉都是水。

草,真是膽大心細,怪不得兩個女的能在海難中幸存下來。

這女的不簡單啊。

過了十來分鍾,見我沒事,襯衫女點了點頭:“可以喝了。”

再看那內衣女,端著鍋跟他娘的灌老鼠洞一樣,咕咚咕咚,喝完一臉滿足地長長呼出一口氣。

“啊,舒服死了。”

“你隻顧自己喝啊,我呢?”襯衫女冷冷瞪了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內衣女恍然大悟,把鍋端了過去,襯衫女喝水很斯文,喝完又冷漠地看向我。

搶我的衣服,喝我的水,這還不算最殘忍,最殘忍的是她們竟然不睡我!

幸好,她們喝了水之後,似乎冷靜了不少,襯衫女對我的殺心也沒了。

內衣女也瞅了我一眼,對我哼了一聲:“這臭廚子還真會享受,有地方住,有水喝,還能煮東西吃,比咱們強多了。”

“別說了,我們帶上他的東西先離開這裏。”子晴把我的背包拿起來,翻裏麵的東西。

壞了,那一盒套套還在裏麵!

果然,她忽然停下手裏的動作,淡淡地看向我,突然冷笑一聲:“最看不起你們這號人,下賤,這個就留個你吧。”

套套朝我臉飛來,包裝散開,裏麵的小東西撒了一地。

“咦——”內衣女跳了起來:“惡心死了,果然是個臭流氓,快把他打暈!”

我趕忙道:“別別別,我絕對不亂動。”

襯衫女裝好了東西,把包背著,又冷漠地看向了我,再次看了一眼手裏的刀。

我的心登時沉到穀底,她不會是反悔了吧。

“留著他對我們絕對是個威脅。”襯衫女靜靜地看著我,又說:“這個人品行很壞,比那些有錢人好不了哪裏去,但我們還是不能殺人,就讓他在這自生自滅吧。”

說完,她拎著菜刀,拉著內衣女的手走出了棚子。

眼看賴以生存的東西就這麽被搶走了,我的手也被綁住,要是來了什麽猛獸,直接就把我吃了,就算沒有猛獸我也會被渴死。

想到這,我心裏升起一陣惡寒,這兩個死三八真是蛇蠍心腸。

老子跟你們沒完!

我奮力掙紮,樹藤終於被我大力掙開,但腳上的白布條係的太緊,我暫時還沒辦法。

管不了那麽多,我扶著地站起來,趁他們轉身之際,跳動幾步出了棚子,猛撲過去,襯衫女猝不及防被我從背後撞倒,我的雙手伸到前麵死死纏住她的腰,額頭抵在她的背窩。

看到這情況,內衣女完全慌了,手足無措的直跺腳。

“愣著幹什麽,用棍子打他!”這個時候,襯衫女居然還能淡定,一邊掙紮著一邊指揮內衣女下手打我。

媽的,她越掙紮,我越受不了,文哥現在隻剩一條小褲褲,抵在她的大腿上,實在有些吃不消。

內衣女果然找到棍子,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確定我的陽剛之氣震住了她,她舉著棍子愣在那裏,不敢下手。

“快打!”襯衫女大叫一聲,使勁地掙紮往前爬,伸手往前抓著。

壞了,那把刀就在她前麵沙子上,要是被她拿到了,文哥我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就地一滾, 並起雙腳憑空一蹬,一手按住子晴的胳膊,一手把刀抓在手裏。

這下好了,要得救了。

正當我放心之際,內衣女閉上眼大叫一聲,一棍掄了過來。

砰地一聲,我感覺額頭上一麻,痛感潮水般湧來,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怒吼一聲,正要報仇。

見我沒暈,第二棍又落了下來,我眼前一花,暈倒在地。

醒來之後,兩個死三八已經沒人影了。

太陽曬的我額頭很疼,腫了一塊,額頭上緊繃繃的。

我像個蟲子一樣爬到棚邊,找了一塊石頭磨著綁著我腿的布條,心裏那個恨啊。

強盜!

流氓!

世風日下!

連撕帶磨,終於解放了雙腳,看著空****的棚子百感交集,這真是一夜暴窮啊。

隻有那些散了一地的套套懂我的孤獨,我滿含淚水地撿起他們,暗暗發誓,別特麽讓我碰到那兩個賤人,下次見到,我非得把這些套用完不行。

可惡!

氣歸氣,眼看就是中午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眼下還是得先保住小命,報仇的事隻能先放在一旁了。

太陽照在沙灘上,不遠的海灘上停著不少海鳥,在海邊退潮的岸上啄食。

我躺在棚外,沙子溫暖我的背,吹著海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失敗。

好在這兩個三八讓我知道島上可能還有人幸存,等我填飽肚子,就去尋找她們倆報仇。

休息好了之後,我看著赤條條的自己,一如文哥我回頭看到自己的半生,真是一無所有。

我把棚子上的枝葉編成一個圈圍在腰間,插上葉子,權當個裙子,先去不遠林子裏的泉眼灌了幾口水,原地蹲了一會兒。

餓感上來之後,煙癮也上來了。

兩天沒抽煙,戒斷症狀也隨之而來,眼睛酸澀,鼻涕也都一起流出來,真有些不適應。

蹲在原地,我忽然聞到了一股騷氣的味道,轉身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味道的來源,但卻讓我看到了危險的信號。

這裏是一汪泉水,旁邊的土壤濕潤,上麵留下了一排很明顯的爪印,旁邊的幹燥的地方,還留有淺淺的爪印,而且很多。

上次我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林子很密,光線也暗,再加上我帶著刀防身,根本不必小心翼翼,所以沒注意到這些印記,看來這裏經常有野獸過來飲水。

以後來喝水要小心了。

得趕緊找到那兩個女的,把我的刀和鍋搶回來。

想起內衣女喝水時候的狼狽相,可以得知,她們雖然有工具,能煮海邊的食物,但那邊畢竟沒有淡水,她們一定走不遠。

光口渴就能把她們拖垮。

那個襯衫女雖然冷靜,但畢竟是個女流,這裏的環境她們根本難以適應,正當我有這個想法時,忽然聽到不遠有動靜。

“沙沙……”

壞了!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