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金主是誰
趙晴愣愣的仿佛在回想什麽，此刻她的內心滿是苦澀，她知道這個圈子不好退，可從來沒有想過，會難到出人命的地步啊。
見曹倉看著自己，她很快點了點頭：“是的，我問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想問問她事情的進展，但她一直沒有回我，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問了。”
曹倉點了點頭繼續問到：“你知道她為什麽會做出這個決定嗎？”
趙晴考慮了幾秒鍾，仿佛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曹倉看她猶豫的樣子說了一句：“趙女士，我們現在所了解的情況決定著我們能否盡快找到凶手還謝玲玲一個真相，你的隱瞞沒有任何意義，隻會讓案子的進展落後。”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晴慌亂的擺手，很快又說到：“我隻是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因為我自己都不確定。”
“你隻負責告訴我們你知道的，關於真假我們會查清楚。”曹倉回了一句。
趙晴不敢再有所隱瞞，便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是這樣的，當初玲玲告訴我自己想退圈的時候我曾經追問過她原因，但是她都沒有告訴我，後麵被我問的急了，才告訴我自己可能喜歡上了一個人，但那個人是誰，她最終都沒有告訴我。”
曹倉很快將這個情況記錄了下來，趙晴似乎想到什麽又說到：“我猜想是不是她的其中一位金主。”
她有些悲傷，自顧自的笑了：“可是幹我們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對金主動感情，渴望脫離這個圈子而去和金主過日子，這不是做夢嗎？”
曹倉聽著她這話裏的意思，感情這謝玲玲的金主還不止一個？
“你說的其中一個金主，怎麽說？你們這個行業，是……”曹倉到底是有些問不出口，有些欲言又止，但趙晴卻是明白過來他想問什麽，她又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緊了一些說到：“我們這種人，活著的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後一大家子都靠我們養，但凡做的久了，有點資曆了，為了自身安全，都會選擇固定的幾個金主服務，這些金主之間也會有默契，什麽時候陪誰，我們是有嚴格的規定的，這一點和金主那邊事先也會打好招呼，沒辦法，我們有我們的難處，金主們也有他們的難處，大家都是各自幫忙罷了。”
曹倉算是聽明白她這話裏的意思了，這一席話對他而言似乎看到了某些希望，他迅速將線索記錄下來，此時李猛也正好過來了，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而自己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趙晴先開口了：“警官，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你們要是想知道別的，就隻能去問我們的上司吳娜了，她知道的可能比我要多一點。”
聽到吳娜這個名字，曹倉和李猛都詫異了一下，原來這趙晴和吳娜都認識啊。
“這個我們了解，對了趙小姐，我還想問一下，你和謝玲玲是老鄉對吧，那關於謝玲玲老家的情況，你有什麽了解的嗎？”
曹倉卻並沒有結束話題，而是將話題轉了過去。
“嗯……”趙晴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不多，玲玲他們家在村裏屬於貧困戶，她媽身體不好，他後爹又不出去掙錢，兩個哥哥也遊手好閑，玲玲想著出來掙錢，一開始她家裏不給她出來，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答應了，玲玲出來掙的錢，幾乎都寄回去補貼家裏了。”
曹倉和李猛不約而同心裏對謝玲玲的同情又多了幾分，此時趙晴又說了一句：“我們那個地方，女孩子沒什麽地位，更主要的是，那些女人甚至都瞧不起我們女孩子，可是那又如何呢，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們，家裏那些大老爺們，哪來的底氣在村裏耀武揚威的？”
她似乎很痛恨老家的人，說話的時候滿是不屑和憎惡，曹倉和李猛並未多說，這種情況他們不是沒見過，兩人便很快結束了對話。
“那好，趙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隨時通知你，如果你這邊有什麽線索的話也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曹倉他們走之前留了一句話，趙晴點頭應了。
“哎，這謝玲玲看起來真是個命苦的女孩啊。”出了趙晴家的門，李猛感歎了一句。
曹倉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李猛，他馬上又將話題扯到正事上：“對了，你那邊怎麽樣，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沒有？”
曹倉這麽一問李猛也馬上來了精神，有些神秘的說到：“你還別說，還真有情況。”
見他這副模樣曹倉臉上帶了些戲謔的笑意：“你這家夥跟高原吃了幾天宵夜咋變得跟他一樣神神道道的了，快點的說。”
李猛聽曹倉這麽一說，心裏一回味，嘿，還真有點像哈，他笑嗬嗬的摸了一把腦袋，將自己觀察的情況給曹倉說了起來。
“我去趙晴家裏四處轉了轉，這趙晴的地方看樣子還真經常有人來，在我們進門的時候玄關處有個鞋櫃，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看了，裏麵有好幾雙男士拖鞋，所以我想，一定是給來這裏的男人們準備的，不過今天可能是她休息的日子，所以那些拖鞋就沒有擺出來。”
“繼續說，還有啥。”李猛最近越來越上道了，對於他的觀察力曹倉很是感到興奮，提醒他繼續說下去。
看到曹倉臉上的讚賞李猛有些小得意，繼續說到：“還有那些男人應該不會在這裏過夜，因為趙晴家裏的生活用品之類的隻有一人份，除了衛生有個單獨的櫃子放了浴巾和毛巾，應該是給客人準備的。”
曹倉繼續讚許的點頭，還伸出大拇指來實際表達自己的鼓勵，李猛顯得更加激動了，壓低了聲音說到：“更重要的是！我發現謝玲玲懷孕了！”
這個線索倒是讓曹倉來了興趣，一臉求知的看向李猛，李猛也是同樣有些激動的解釋道：“我在趙晴衛生間的垃圾桶裏發現了驗孕棒！”
“這倒是有點奇怪哈，你想，她們做這個工作，懷孕是大忌呀。”曹倉一邊思考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還有就是我在趙晴的衣櫃裏發現了和謝玲玲一樣的衣服，就是你發現有花粉的那件衣服，是一模一樣的，其他的話，就是在趙晴的床頭櫃裏有個盒子是帶鎖的，裏麵應該是個筆記本之內的東西，我打不開，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了。”
趙晴這裏兩人還是了解到了比較多的信息的，曹倉和李猛便打算回重案組。
“這邊暫時可以了，就是不知道隊長和高原那邊怎麽樣了。”曹倉和李猛出了趙晴所在的小區上了車，一邊回程一邊說到。
曹倉和李猛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顧南愷和高原那邊的情況，已經完全亂了套，高原此刻正在經受著冰與火一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