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凶手側畫像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準確,商陸又換了一種說法:“就像我們挖西瓜吃一樣,用那種手法挖出來的。”
“咦……這也太殘忍了……”吳青鸞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商陸嘻嘻一笑,一把將她摟在懷中,笑嘻嘻的安慰她:“青鸞姐,別怕,我保護你!”
吳青鸞很少與人這樣親近,商陸這一把將她抱了個滿懷,她身上還帶著解剖室福爾馬林的味道,讓她覺得有些怪異,但也不好拒絕小姐妹好意,強扯著嘴角笑了笑,李猛在一旁咦了一聲,冷冷說到:“就你還保護吳老師,我一根手指頭就把你收拾趴下咯。”
商陸和李猛之間似乎有點誤會,聽他說這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李猛見她被自己逗得氣急敗壞隻覺得好玩,傻傻的咧開嘴笑的可開心了。
“好了,吳老師,你來講講你的想法吧。”顧南愷看著這幾個比他小的孩子在麵前鬧也覺得有趣,笑了笑將目光放在了吳青鸞身上。
吳青鸞立即坐好,依舊是一副女神的樣子,腦海裏很快的梳理一下所有的信息,然後她身子微微前傾,兩條胳膊搭在桌上,十指相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通過現場的慘烈情況,以及大家剛才的分析,結合他的殺人手法,以及他可以在現場從容不迫的停留,甚至可以在作案後擦除會暴露自己的證據,可以看出凶手心理變態道一定程度,他甚至可以變態到享受這場謀殺,我想說的是,凶手之所以能夠做到這樣有條不紊,至少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準備,而凶手本身很有可能長期生活在陰暗之下,或者他一定經受過毀滅性的打擊才會有這樣的陰暗心理,我們要尋找的,大概是個體型矮小,身材佝僂,腿部患有殘疾,常年生活在陰暗之中的男人。”
吳青鸞說完看向顧南愷:“你說呢?”
顧南愷點頭認同她的說法,他站起來道:“大家做的都很好,我總結一下,盛遠東的死,現在看來和當初鄭義的死很有關係,所以我們首先要查清楚當初鄭義的死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他的死和盛遠東以及趙凱川之間有什麽關聯,如果凶手真的和十年前的事情有關聯的話,我害怕他還會進行第二次作案!”
“你是說,趙凱川也有危險?”吳青鸞擰了擰眉頭。
“嗯,很有可能,所以我們也要盡快聯係上趙凱川本人,並且做好保護工作,而且根據盛遠東小區的監控視頻的事情,凶手對於電路和網絡是有一定了解的,另外,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盛遠東家裏的大門,經過檢查門鎖並沒有損壞和被撬動過的痕跡,那麽凶手,又是如何做到來去自如的,盛遠東家裏可是25樓,從外麵進入基本沒有可能,況且凶手腿腳還有殘疾。”
“這點我們也想到了,現在斷定是有以下三種可能,一,凶手是開鎖高手,二,凶手通過某種途徑得到了盛遠東家門的鑰匙,三,盛遠東是主動給凶手開的門。”曹倉很快就回答了顧南愷提出的問題。
對於他的迅速顧南愷表示很滿意,沉默著點了點頭。
經過一番討論,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一整天下來,大家也都累的夠嗆,顧南愷也不想壓迫年輕人,他正色道:“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分頭再去拜訪拜訪趙凱川和鄭義家人。”
人都走光了,顧南愷卻還是留在重案組,他坐在椅子上,心裏思索著吳青鸞所說的話,陰暗,長時間的預謀,變態……凶手似乎很興奮的在殺人,他的每一個步驟,似乎都帶著快感,報複的快感……究竟是怎樣的事情,能夠讓盛遠東活活嚇死呢,凶手又是如何恐怖到讓一個人活活嚇死過去?
一個體重似少女,身高如兒童的成年男子,這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他閉上眼睛仰著頭,整個人陷在椅子裏,眉頭緊鎖思考著腦海中的問題,頭上卻突然想起一個聲音:“怎麽,你倒是走不走,我車都熄了好幾次了。”
顧南愷猛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站在麵前的竟然是吳青鸞,此刻吳青鸞正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眼神看著他,顧南愷捏了捏眼窩站了起來:“不是讓你們先回去嗎,我還打算今晚就睡這裏了呢。”
吳青鸞沒有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不早說,害我白等了這麽久。”她有些生氣,有些話實在說不明白,轉過身氣呼呼的就要離開,顧南愷卻在此時叫住了她:“等等。”
“又幹嘛!”吳青鸞倒是停下了步子,但語氣並不好,顧南愷拿過椅背上的外套走了過去:“一起回去吧,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吳青鸞麵上依舊是冷冷的,但心裏卻因為他的這句話微微暖了暖,雖然顧南愷這個人對誰都一個樣子,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冷淡,但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是在刻意疏遠自己和別人的關係,作為心理學專家,她看得懂很多人,卻唯獨看不透這個男人,但是陳安寧又說,曾經的顧南愷並不是現在這樣,那曾經的顧南愷又是怎麽樣的呢?他心裏的秘密究竟是什麽呢?
兩人並行走著,吳青鸞率先開口:“顧南愷,三年前你為什麽離開警局啊。”
“私事。”顧南愷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她。
“你很抗拒三年前的事情,你想回避,卻發現回避是徒勞的,所以你才決定重新回到警局對吧。”吳青鸞沒有放棄,再次開口。
顧南愷挑了挑眉朝她看了一眼:“你猜?”
吳青鸞愣了愣,半晌才切了一聲,加緊步子和他並列,很不客氣道:“我是因為你當初救過我一命才屈尊降貴打算幫你的,你這麽不識趣,算了,你就守著你得秘密自我消磨吧。”
這下顧南愷倒是停下步子了,清明的眼神盯著吳青鸞,似笑非笑:“所以你來重案組,也是為了報答我當初的救命之恩?”
“當然了!”吳青鸞想也沒想就大聲回到,對上顧南愷明亮的眼眸心裏一虛,很快又道:“也不全是,我又不缺錢,重案組的工作我很感興趣,再說了,能和一個團隊一起合作,把警戒恥辱做成警界傳奇,可比我去發表什麽論文和演講有趣多了。”
“這倒是。”顧南愷一笑。
吳青鸞不喜歡他這種當她是小輩的眼神,一邊拉開車門一邊憤然道:“你不要總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人的眼神看我好吧,不光是我,還有大家,你要搞清楚,你現在住的可是我家,你每個月可是要付我房租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