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討價還價
十天後，柳乘風與付平兩人來到益州城中。
坊市裏麵交易的東西大多來路不明，所以無論購買者還是出售者都會選擇給自己的容貌進行偽裝。
付平與柳乘風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坊市交易的地點。修士的坊市與凡人無異，不過進來的人都是修士罷了。
坊市地處益州城內的萬寶樓，萬寶樓是益州最大的交易場所從上到下共有九層。每一層分別出售不同種類的東西。其中一樓到三樓是做凡人生意，四樓到八樓是做修士的生意。剩下的九樓便是柳乘風此次的目的地坊市。
兩人一進到萬寶樓內一名模樣憨厚可親的店小二便跑了過來。
“二位是準備上幾樓買東西啊？”
“咳咳，九樓。”付平輕咳兩聲回道。
店小二一聽是九樓，便知道是來參加坊市交易的修士了。他不敢怠慢立即恭身引柳乘風兩人上樓。
“兩位，這邊走。”
一路上柳乘風和付平兩人也不交流腳步輕盈地上到了九樓。
九樓的空間很大，能容納上千人。兩人到了的時候發現樓內已經有了不少人。
付平找到該地的負責人繳納了十顆低階靈石後拿到了一張攤位的編號。兩人來到攤位前付平熟練地從背包中取出他的金字招牌——一張廣告掛牌，上麵寫著“靈陣構建”四個大字然後便坐在椅子上等待客人來。
柳乘風知道付平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於是向付平打了一聲招呼後去找出售靈紙的攤位了。
不得不說坊市裏麵賣的東西是真的多，從低階到高階功法秘訣、靈器丹藥應有盡有隻要靈石足夠都能買得到。雖然柳乘風看得心裏癢癢的但是兜裏靈石不多所以隻能幹過癮。
逛了一圈之後柳乘風找到了出售靈紙的攤位。這名出售靈紙的修士長得賊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老實人。
“靈紙怎麽賣？”柳乘風來到攤位前開口詢問道。
此人看到柳乘風開口問價便來了精神，從眼縫裏擠出一點點笑容說道。
“不同等階的靈紙不同價格，買的多優惠多多~”成百萬拉長聲調說道。
在成百萬的桌子上擺著十餘種不同的靈紙，各種顏色的都有可謂是種類齊全。柳乘風也不管他樂不樂意伸手過去便檢查起靈紙的質量。因為靈紙的質量也影響刻畫的靈符威力。所以柳乘風對此頗為在意。
“這位小兄弟，你來我這買靈紙就對了。我的靈紙在益州城內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質量絕對有保證！你看看這高階靈紙，用它來製作高階靈符最好不過。你再看看這種中階靈紙，它們都是用百年楊樹萃取而成製作出來的中階靈符威力更大一些……”成百萬一頓狂吹，說得是唾沫橫飛誠意十足。
不過柳乘風對此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成百萬見柳乘風站在那看了很久也沒有決定購買的意思。於是忍不住地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是要買中階靈紙呢，還是要高階靈紙？需要特殊材料製作的呢？還是普通材料製作的呢？隻要把你的需要說出來我都能幫你解決。”成百萬信心滿滿地說道。
柳乘風把桌子上的靈紙都翻了一遍沒有找見低階靈紙便開口問道，“你這有沒有低階靈紙賣？”
“啥？低階靈紙？”成百萬對著柳乘風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柳乘風回答道。
低階靈紙用料簡單，所以很容易就能製作出來。不過低階靈紙大都是剛學靈符的修士所用所以賣的價錢很低，賺不到什麽錢。而來坊市購買東西的修士大多數實力高強，買回去的靈紙最低也是中階，低階根本無人問津，所以成百萬一般不賣低階靈紙。
“這位小兄弟莫不是剛學靈符的？”成百萬開口問道，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熱情。做低階靈紙浪費時間不說還賺不了多少錢，所以他很不樂意。
“有還是沒有？”柳乘風不願多說，直接了當地問道。
成百萬一聽柳乘風的口氣便知道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便也不繼續問下去。他今天一早就來到坊市中擺攤，一張靈紙都沒有賣出去，直到現在也隻有柳乘風一個客人。低階靈紙他倒是還有幾捆不過都是用來擦手的。
“低階靈紙我一般是不賣的，誰叫我今天還沒有開張，索性就破例賣你一些。”說罷成百萬從一個破舊的儲物袋裏取出六捆靈紙放到柳乘風麵前。
“一塊靈石十張，六捆一共六百張，收你六十塊靈石。”
柳乘風看了一眼靈紙沒有直接回答接著又問道，“你有沒有關於靈符的書籍出售？”
“靈符書籍？”成百萬眼珠子左右轉了兩圈，好像在打著什麽算盤。
“有！不過很貴啊小兄弟。”成百萬盯著柳乘風嘿嘿地笑道。
“拿出來瞧瞧。”
成百萬一聽便覺得有戲於是又從一個儲物袋裏找出了一本非常破舊的書交給柳乘風。書麵上用墨水歪歪扭扭地寫著《靈符製作》。
柳乘風一見此書便知道是別人用手寫的，而且質量貌似很差。柳乘風隨意翻看幾頁，裏麵的內容大都是低階靈符的刻畫方法，隻有一個是記載著中階靈符的刻畫方法。看到此處柳乘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種書根本就是垃圾。奈何他現在沒有一本關於靈符刻畫的書籍，所以不得不買。但柳乘風又不是喜歡吃虧的人。
“這本書多少靈石？”
“兩百塊靈石！書裏麵可是有中階靈符的刻畫方法，收你兩百塊已經很便宜了。”成百萬裝出一副肉疼的樣子。
“好，我買了。”柳乘風一口答應，成百萬聽後臉上不由得露出奸商的笑容來。可沒等他說出“成交”這兩個詞的時候柳乘風又接著說了一句。
“和六捆靈紙一起，兩百靈石。”
“啥？”成百萬張大嘴巴一臉懵逼。
“靈紙和書一起，兩百靈石。”柳乘風重複了一遍。
成百萬聽後嘴巴張得更大了，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竟然如此砍價。
“這位小兄弟混口飯吃而已你不要這樣讓我為難吧？你今天是我的第一個客人，這樣吧書和靈紙一起算你兩百三十塊靈石怎樣？！”成百萬一陣肉疼。
柳乘風談談地看了一眼成百萬，不得不說陳百萬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不過柳乘風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他見成百萬這般，便轉身要走。
成百萬看柳乘風要離開心裏便著急了起來，柳乘風是他的第一位客人雖然自己少賺六十塊靈石但也不能這樣放跑了。
“這位小兄弟莫走莫走！”成百萬搖著手追了上來。柳乘風見狀隨即也停住了腳步。
“算我倒黴，遇到了你這一個討價還價的主。兩百靈石書和靈紙都給你。”
“不，我決定不要了。”柳乘風輕描淡寫地說道。
“啊？！”成百萬大叫一聲，他實在想不通剛剛說好的為什麽突然又不要了。
“你給我的東西都是垃圾，根本不值兩百靈石。那本書雖有中階靈符，但紋路不完整，顯然是一張粗劣的中階靈符刻畫方法。一張廢圖竟然要我兩百靈石？”柳乘風旋即指出書中的缺點振振有詞地說道。
成百萬聽後意識到遇到了高手。那本書其實是他無聊的時候寫的，而書中的中階靈符確實是一張不完整的靈符。那張靈符是他曆練時從一塊碎石上看到的，覺得有意思便臨摹了下來。因為不完整所以即便是成功刻畫出來，威力比等階的靈符也要弱上一籌。
“罷了罷了，既然你都看出來了就便宜買給你吧！一百八十塊靈石！”成百萬比劃著手指對柳乘風說道。
“一百塊。”柳乘風直接把價壓到最低。
“放屁，我寫的書才值四十塊靈石？”成百萬罵道。
“原來此書是你寫的，怪不得字這麽醜！”柳乘風的臉上出現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柳乘風說字醜成百萬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這時旁邊的人也紛紛側身朝這邊看來，為了不影響自己聲譽成百萬便趕緊說道。
“你小聲點，別影響我做生意。我算是怕了你了，一百塊就一百塊！你快點給錢！”成百萬一咬牙便把靈紙和書塞到柳乘風的懷裏，伸手朝他要錢。
柳乘風心中一喜便爽快地拿出一百塊靈石交給成百萬。此時成百萬像是踩了狗屎一般，臉色極差。連看柳乘風都不願多看一眼，生怕他又回過頭來說不要了。
得了好處的柳乘風心裏開心至極，不過臉上並有露出喜悅的表情來。他收起靈紙和書籍之後便朝著另外一個攤位走去。
在過去的途中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在另外一個攤位上有東西吸引著他。
柳乘風來到該攤位前，發現擺攤的是一位瞎眼老者。老者端坐在椅子上，在他的左手邊放著一根拐杖。
瞎眼老者的攤位擺放的東西不多，僅有三件。其中一件便是赤色鎧甲。鎧甲通體呈紅色，上麵緩慢流淌著一道道熔岩狀紋路。柳乘風知道那是一個靈陣。靈陣與鎧甲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且不說它們的等階光憑從它們傳出來的氣息就令人生畏，不用問就知道這件鎧甲價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