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脫困
兩天後,黑色帆船內。
“喂,還不起來!”一名身穿血衣的大汗用腳使勁踢著躺在船艙底部的男子。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名同伴,這名同伴說道。
“統領大人切勿毆打此人!右護法知道非怪罪你不可!”
“我們死這麽多弟兄就為了把他抓回來,真不知道右護法是怎麽想!”
“統領大人您少說兩句,右護法大人有他自己的安排您就不要插手此事。”
“呸!”
……
腳步聲逐漸遠離,柳乘風睜開眼坐起來,身體靠在一堆木箱上。他的雙手雙腳被鐵鏈牢牢鎖著,身上受了很重的傷。
他回憶起兩天前的事。當時他獨自一人駕駛小船逃命被追到一座小島上。他在島上與血衣之眾人戰了一天一夜,手裏的底牌盡打傷不少人,還擊殺一名築基期。不過實力懸殊最終不敵,被抓回到黑色帆船上。他身上的東西全被收走,而且體內靈力一點不剩。好在有血團的幫助令他的傷勢有所減輕。
“希望關前輩他們盡快找到我。”柳乘風閉上眼。他把希望寄托在關景仁給他的那張靈符上,雖然不清楚關景仁有沒有在靈符上動手腳,但是關景仁既然把靈符交給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
過了一會兒,一名血衣教徒從船上下來把柳乘風抓起。
“走!”此人在背後用力推著柳乘風。
在此人的押送下柳乘風被帶到了船上的一間裝飾豪華的屋內。屋子裏有一男子,男子背對柳乘風手裏拿著他的颶風斬把玩著。
“護法大人人帶到了。”
“下去吧。”
“是!”
柳乘風站在屋內地毯上,他身後的門被人輕輕關上。在他的前麵放著一張長桌,桌麵上有兩本書攤開。長桌的右側有一個鍍金香爐,香爐裏正冒著縷縷香煙。
“此劍中階靈器,不過材質倒是奇怪。”說話的人轉過身來,柳乘風方能看清楚他的容貌。
“嗬。”梟逸臣輕笑一聲,接著說道,“區區煉體九重就能戰築基期,你很不錯。”
說罷便把手中颶風斬丟給柳乘風。
“你這是何意?”
“我欣賞強者。”
“既然如此何不放了我!”
“哈哈哈……”
梟逸臣站了起來,走到柳乘風跟前與他麵對麵。
“有些事情不是我等能決定。你既然在這就給我好好呆著。不過你放心,這裏很安全。”梟逸臣轉身回去背對著柳乘風,又說道,“你是這次行動的關鍵,你隻要乖乖聽話等我做完事,自然會把你放了。”
柳乘風沉默不語。
“我不是你的敵人,隨我出去走走。”
話音一落柳乘風身上的鐵鏈突然斷開,梟逸臣推開門朝外頭走去。
船外依舊是藍色的汪洋,黑帆船正向前快速駛去。在船的後麵有數量極多的亡靈正在追趕,並發出攝人心神的驚嘯聲。船上的血衣教徒來來回回搬運一個個箱子,在主杆的頂端有一名望風的人站在上麵。
每當有亡靈快要衝到船上時就被船上的血衣教徒用靈力擊殺。船上之人修為頗高,最低的也是築基期。
梟逸臣把柳乘風帶到另一個船艙,安排人弄了一桌酒席讓柳乘風與他一同進餐。柳乘風感覺莫名其妙,看不出此人是何目的。難道是想收買他?還是另有原因?
不過柳乘風沒有拒絕,直接吃了起來。梟逸臣舉止優雅,吃飯不緊不慢頗有大家公子的風度。
沒多久一桌飯菜就吃完,其中大部分是被柳乘風吃掉,因為他實在太餓了,加上身體帶著傷急需營養。
“是末影塔!”船外響起叫嚷聲,接著便傳來急匆匆的腳步。
梟逸臣放下手中筷子,對柳乘風說道。
“我們到了。”
說罷便走了出去。
船的正前方出現一座高達上百米的巨大尖塔,塔頂被薄霧籠罩隻能看清它的輪廓。此塔從底部往上逐層變小,像是放置在地的細長三角形。
黑帆船停在海離岸邊一百多米的位置,放下小船。船上的所有人蒙上一層紅麵罩隻留下眼睛出來,然後分批乘坐小船朝岸上駛去。梟逸臣命手下看好柳乘風,自己則帶著一批實力高強的手下率先向尖塔飛去。
柳乘風被人重新考上鐵鏈,被兩個人結丹期的血衣教徒壓上船。而且手裏的颶風斬也被其中的一名結丹期教徒收走。
“等一等!”一名血衣教徒從船上跑了過來,叫住押送柳乘風上船的兩名結丹教徒。
“你是誰?”
“我是統領的護衛,統領擔心兩人不夠便讓我跟你們一起,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險。”
柳乘風眉頭微微皺起,這個聲音怎麽有點熟悉。
“統領叫你來?算了算了,你上來吧!”一名結丹期教徒催促道。
此人從船上跳了下來,坐在船尾。小船在靈石的驅動下跟隨大部隊向岸上進發。
上岸後血衣教徒們警覺地觀察周圍,沙灘上插著一排排數量極多的長兵刃,在每一根兵刃上有骸骨從胸腔穿過,有人族有妖族還有異族數量之多得令人頭皮發麻。
嘎~嘎~嘎~
一頭雙眼冒著幽藍火光的烏鴉從眾人的頭頂飛過,落在柳乘風不遠處的骸骨上側著腦袋盯著他。
“快走!”身後的教徒推了一把柳乘風。
烏鴉頓時尖叫一聲飛起,接著如海嘯一般的聲音從尖塔那邊傳來。眾人睜大眼睛露出驚恐的表情,一群黑壓壓的烏鴉正朝他們飛來。
而且這時在尖塔那邊爆發了激烈的戰鬥,爆炸聲接連不斷。
大群烏鴉過來讓血衣教徒們手忙腳亂,凡是被烏鴉碰到的人身上燃燒起幽藍色火焰,片刻間就燒成了骨架。就連結丹期的血衣教徒也不能幸免。
與此同時被梟逸臣帶走的一批高手飛了回來,出手消滅烏鴉。不過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十幾道人影。
柳乘風認出跟在血衣教徒後麵的這些人是五派弟子,太虛宗的弟子赫然也在!
“誅殺邪教黨羽!一個不留!”一名白衣白發手持銀色盤龍槍的年輕男子淩空站定,身上散發出濃濃靈力,銀槍一掃便有血衣教徒死亡。
“來雪兄好威風!”一名腳踩金鑾流雲梭手持飄逸羽雀扇的青袍男子飛到東來雪的身邊停住。
“天翔兄不也如此?”東來雪薄唇一抿,也不去看身邊的任天翔。
“哈哈哈,來雪兄今日邪教眾多不如我兩聯手?”
“無趣!”
說罷東來雪手中的銀槍舞了一個槍花一頭紮進血衣教徒中去,與其中的一名高手戰到一起。
任天翔搖搖手中的羽雀扇,淡然一笑也飛了下去。
五派的高手與血衣教徒混戰,實力不分伯仲。押送柳乘風的三名結丹期教徒有兩名被迫加入到了戰鬥。剩下的一名教徒則帶著颶風斬和柳乘風偷偷避開交戰圈沿著海岸線繞到尖塔的後麵。
兩人躲在一塊雜草叢生的巨石前,此名血衣教徒對柳乘風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扭頭觀察四周然後把麵罩拉了下來。
“周隊長!”柳乘風失聲道。
“小聲點!”周士把麵罩扯掉,接著把身上的血色衣服也一起脫了下來。
“走!”
兩人遠離尖塔來到一處廢墟建築裏頭。確定此地安全之後,兩人便開始交流。
“周隊長莫不是血衣教徒?”
“不是。我是來調查滅門慘案的真相。”周士回道,接著他把颶風斬和一個儲物袋交給柳乘風。
“我趁他們下船時偷偷拿的,還給你。”
柳乘風拿著颶風斬和儲物袋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檢查儲物袋裏的東西一件都沒少。
“多謝周隊長!”柳乘風真誠地說道。
“區區小事無需多禮!”周士擺擺手,接著問道。
“陳老板,你是為何來此?”
柳乘風搖搖頭麵露苦色,回道,“一言難盡……”
於是柳乘風便把他煉丹之事和關景仁他們下到地下城還有路上被血衣教徒抓到船上的經過告訴給了周士。周士聽後臉上對柳乘風露出佩服的表情。
“想不到陳老板修為不高竟有如此多的麻煩事。”
柳乘風苦笑著,不知該如何回複他。兩人決定先在這裏暫時逗留一陣,等兩批人馬交戰完畢後再找機會離開。
現在柳乘風急需恢複體力,於是便從儲物袋裏取出血丹吞下,開始吸收血丹的藥力。經過這些日子的積累,柳乘風發覺自己煉體九重的瓶頸有了鬆動的跡象。而且身體比之前增強了不少。光憑身體的力量硬抗築基期的攻擊,而且還能堅持很長時間。從這裏便可看出他的實力正在慢慢積累。
幾日後,兩人約定一起探索此地的廢墟。廢墟處於尖塔的後端,這裏的建築幾乎快要變成一堆黃土。除了磚頭便是柔軟的砂石,偶爾遇到靈器法寶的碎片但都因年代久遠失去光澤淪為沒用的廢鐵。
這片廢墟並不安全,廢墟裏遊**著一種生物,一種體型像蠍子身體呈黃褐色個頭如小牛犢般大小,會鑽在廢墟土底下,捕食烏鴉和其他生物為生。柳乘風與周士兩人遇到四回這種怪蠍子,蠍子本身實力不高善於隱匿相當於人類的築基期,但他們身上帶有麻痹神經的毒素。有一次柳乘風被怪蠍偷襲,好在周士及時出手才使柳乘風免遭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