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靈器獎賞大會下

此刻太清殿內已是人頭攢動喧囂無比。大殿當中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方桌上排放著此次參賽的靈器。靈器的四周有一層透明的光膜籠罩著,避免有好事之徒伸手觸摸。

大約望去,來此參賽的靈器有百來件。形狀各異,屬性不同。既有大件的長槍巨劍,也有小巧的鈴鐺珠子。

來此參看的客人則帶著自己的徒弟或是子女在一排排展覽桌前走過,看到有趣的靈器時便駐足細細觀看,偶爾還會評價上幾句。

大殿中一個身穿麻衣粗布的男子跟在一位白頭白須的老者身後在一排排靈器當中穿行而過,兩人正是柳乘風和蔣才。

蔣才負手而行,行走的速度頗快。他在展桌前逗留的時間不超過三秒鍾,然後搖搖頭。

“煉的都是些廢品!區區低階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展示簡直丟人現眼!”蔣才滿臉怒意。柳乘風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拔了他心愛的羽鶴毛後變這樣的,還是看了這些靈器後才如此的。總之他不想去觸碰這個黴頭,萬一又惹到老頭子他生氣把自己丟在這裏就麻煩了。

蔣才那不滿的聲音在人群當中傳開,有人認出他是玄天煉器榜排名第三的蔣才後紛紛朝他走來,想借機攀談幾句贏得這位德高望重的煉器宗師的好感。

不過蔣才對這些人的巴結直接無視,依舊掛著一副臭臉。

“這是誰帶的弟子?一個破盆子也拿出來?連靈器都算不上!”蔣才指著展桌上的一個盆子罵道,“混賬東西,趕緊把這些垃圾給我丟了!”

說罷一甩衣袖憤然離去。

在他離開不久一個虎頭虎腦的星辰殿弟子急忙跑來,乘人不注意把自己煉製的盆子趕忙抱走。

這時蔣才走到蕭雨兒煉製的百鳥朝鳳鈴的展桌不遠處停住,原本他看都不想看這邊,然而這枚鈴鐺自己發出一道淡淡的綠光一閃即逝立即就吸引了蔣才的注意。

“咦!”蔣才來了興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驚喜起來。

“形狀小巧玲瓏,外畫百鳥朝鳳圖,有引靈聚音之效。內刻玄音陣,陣法略有生疏卻已達中階之列。高階靈器!”蔣才垂頭點評道,言語之中對此物非常讚賞。

“這才是靈器嘛!你看看那些是什麽玩意兒!”

這時大殿上過來了十幾名玄清宮的長老,玄清宮的宮主蕭夢山赫然在列。

殿下,眾人見蕭夢山過來立即安靜了下來。然後紛紛向蕭夢山行禮問好。

柳乘風抬頭看去,隻見在大殿的二層平台上站著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男子氣度不凡,周身隱約可見有一層光幕籠罩。男子留著長長的青須,頭發雖然烏黑但仔細一瞧還是能看到少許的白發。

“此人便是玄清宮的宮主?”柳乘風隨口一問。

“對!”蔣才看了一眼說道。這時蕭夢山注意到了大殿下的蔣才,於是迎著笑臉走了過來。

“哈哈,蔣前輩大駕光臨玄清宮蕭某有失遠迎啊!”蕭夢山朝蔣才行了一禮說道。

照理說作為玄清宮的宮主他沒必要為太虛宗的一名長老行禮,但蔣才與上一任宗主同輩。作為晚輩自當給前輩行禮。而且蔣才作為玄天煉器排名第三的宗師,身份也不低。這次的靈器鑒賞大會是玄清宮自己邀請人過來舉辦的,蔣才能夠過來已經是給足了玄清宮麵子。

“這個老不死的要不是我讓靈兒去請他過來,他死都不願意來呢!”

柳乘風聞聲望去,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婆婆緩步走來,與柳乘風有過一麵之緣的靈兒此刻正在老婆婆的身後。

“老妖婆你還不死啊!”蔣才見藍姑走來,出言罵道。

“你都還沒死我怎麽能死?要死也是先等你死了再說。”藍姑抓著拐杖氣憤地頓了頓。

“夢山見過藍姨,藍姨進來身體可好?”蕭夢山朝藍姑禮貌的問道。

“嗯,有靈兒伺候著好得很!”

蕭夢山旋即看向藍姑身後的靈兒,靈兒見狀便說道,“宗主放心,師傅身體硬朗著呢。”

“嗯,靈兒是越長大越懂事啦。不像雨兒那樣都不管不顧我這個糟老頭子。”說罷便嗬嗬的笑起來。

“雨兒姐聰慧過人,早已築基靈兒可比不上呢。”

“雨兒這次不也來參加她人去哪了?”藍姑扭頭向四周看去。

“她和無忌應該早就過來了,此時也不知道跑哪去真是不像話!”蕭夢山說道。

話音一落,蕭雨兒和鍾子彥兩人的身影便從大殿的後門出現。鍾子彥手裏抓著一塊大糕點,津津有味地啃著。

“爹!”蕭雨兒朝蕭夢山喊道。

柳乘風聽聲音有點熟悉不由得朝聲音的看去。

“是她!”柳乘風腦裏浮現起兩人在燕回山吃烤肉的情景。

蕭雨兒拉著鍾子彥的手向眾人走來,看到柳乘風站在蔣才的身後眼中有些詫異。一過來便對柳乘風問道。

“你怎麽也在這?”

眾人對蕭雨兒的話感到奇怪,於是把目光好奇的聚集在柳乘風身上。這個衣著普普通通的少年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受到太多關注,仿佛沒有這人一般。

“雨兒此人你認識?”蕭夢山問道。

“嗯。爹爹他就是我跟你講過的救命恩人。”蕭雨兒見柳乘風在此心裏感到意外,但神色之中倒是有些開心。

“小兄弟居然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蕭某剛才不是有意怠慢,含請見諒。”蕭夢山衝柳乘風笑了笑。

“宮主不必在意這些。”柳乘風回道。

聽言蕭雨兒父女兩的對話蔣才的眼睛卻難以察覺的微眯一下,掩飾的極好沒被人看到。

“小兄弟如何稱呼?”蕭夢山問道。

“在下姓柳名乘風。”

“你既然跟蔣前輩一起過來,莫不是蔣前輩的徒弟?”蕭夢山旋即又問道。

蔣才連忙搖搖手接話道,“這小子哪能被我看上眼。不是不是。”

“既然不是蔣前輩的徒弟,那他是?”

“我坐下的一名童子罷了。”

藍姑不屑的哼了一聲譏笑道,“聽靈兒講你還在偷偷學煉丹真是不死心啊!都一把年紀了盡搗鼓這些學不來的東西。話說你在煉器上還有一點點作為,想要煉丹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老妖婆休得胡言,我煉的怎麽樣輪得到你評論?”蔣才揚起頭頂了回去。

“哼,不知好歹!”說罷藍姑便轉身要走,“你們聊著吧,我去那邊坐坐免得受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