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揚眉吐氣
又過了一會兒，蔣才走到柳乘風身前湊過頭去又把柳乘風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還用靈力在體內遊走一番確定了柳乘風的身體構造與常人無異。
來來回回折騰好一會蔣才不得不承認增氣散對柳乘風沒有發揮出效果。但他還不死心於是又從瓶瓶罐罐中找出一瓶丹藥讓柳乘風吃下看看效果如何。
這回蔣才給的丹藥為四品聚靈丹，增氣散隻不過是三品丹藥，一枚四品丹藥產生的藥力比三品產生的要強上五倍不止。為了證明自己煉製的丹藥有效果他也是拚了。
四品丹藥適合築基期或者結丹期的修士服用，無論是在修煉還是廝殺這類修士一般會隨身攜帶幾枚這樣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因為它能給服用者短時間內帶來大量靈力，恢複損失的靈力。
隻不過這枚聚靈丹不是蔣才親手煉製的，以他目前的水平遠遠達不到煉製四品丹藥。他給柳乘風這枚聚靈丹目的就是對比看看是不是他的增氣散煉錯了還是柳乘風的身體有異狀。
為不讓柳乘風爆體而亡蔣才便坐在柳乘風傍邊為他護法。柳乘風看了看蔣才確定他是認真的，便拔開瓶塞把裏麵的丹藥倒出來，丹藥一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旋即散發出來溢滿整個房間，與蔣才煉製的那種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光是聞上一口都覺得渾身舒坦。蔣才見狀臉上有點尷尬，但也沒說什麽，催促柳乘風趕緊服下。
“果然是好東西！”柳乘風心裏已經有了定論，他手裏的這枚是貨真價實的丹藥，跟蔣才煉製的完全沒法比。
柳乘風二話不說頭一仰便吞了下去。蔣才見此立即全神貫注盯住柳乘風生怕漏掉什麽。
聚靈丹進入體內不需要消化就自行化為了精純濃鬱的靈氣。
呃！
隨著聚靈丹化為大量的靈力，柳乘風的丹田一瞬間就被充滿了。他的身體也由此變得鼓漲起來，就像不斷充氣的氣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傍邊的蔣才見狀立即伸手按在柳乘風的丹田處，輸送一道靈力進去護住他的丹田免被混亂的靈力破壞掉，接著又引導靈力從身體的毛孔中散出隻是速度有點慢。
柳乘風見蔣才把靈力引導出體外，避免他承受不住聚靈丹產生的靈力爆體而亡。不過有神秘血液的幫助他體內的靈力正一點一點被吸收掉，完全不用擔心爆體的事情。他為了吸收更多的靈力便開口阻止了蔣才的好意。
“前輩，我還能應付得了。”柳乘風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吐出，好像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你真能受得了？”蔣才將信將疑，不過柳乘風體內的靈力確實減少了一部分。這一部分是有他的一份功勞，但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快速減少即便是他也做不到。隻有相信柳乘風自己有辦法消化掉體內的靈氣。但為柳乘風的安全他沒有撤掉其丹田的防護靈力。丹田對修士來說猶如人的心髒極為重要，丹田若損壞那麽修煉也走到了盡頭。
蔣才收起手，站了起來在屋內踱步。此時柳乘風雙目緊閉，額頭冒出大量的汗水。身體像是燒紅的的鐵塊。隨著時間推移，柳乘風身上的紅光逐漸消失，身體也恢複到了常態。蔣才頗為驚訝，柳乘風看似沒事了，實則全身氣息內斂這是要突破的跡象。
“這小子有點奇怪啊。”蔣才雖然嘴上說其實心裏對柳乘風非常讚賞。
保持不動的柳乘風忽然雙手左右兩邊張開，像是打了一個太極一般。然後雙手合攏放在肚臍處。而在他的內體神秘血液吸收了聚靈丹產生的靈力後，貌似停止了活動。
“身堅如鐵。”柳乘風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麽一句話，神秘血液吸收靈力然後反饋到柳乘風的身上使他毫無阻礙突破到了煉體九重。
煉體九重之上便是拓脈，可謂是一道分水嶺。
過了半會，柳乘風才睜緩慢睜開眼。身上的氣勢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尤其是他的肉身已經達到了凡軀的頂峰。再進一步便是脫凡成為修真界的正真修士。
“不錯啊小子居然突破了，看來這枚聚靈丹對你很有效果。”蔣才站在傍邊讚賞道。
“多虧了前輩的丹藥小子才能順利突破。”柳乘風雙手抱拳向蔣才表示謝意。
“你的身上有秘密啊？沒到築基就能自己吸收靈力，奇怪奇怪。”
柳乘風聽罷認為蔣才在懷疑自己，於是解釋道，“前輩，我的身體與常人有些不一樣，我也很奇怪它能自己吸收靈力，若是前輩知曉原因還請告知。”柳乘風這樣說無疑是把問題又丟給了蔣才，他沒有否認自己能主動吸收靈力這件事，反而大方的承認。這樣做無非是不清楚蔣才的態度，萬一懷疑自己身懷異寶起心奪取就麻煩了。
“罷了誰沒有點小秘密，我對你身上的東西不感興趣。”蔣才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柳乘風突破以後，蔣才沒有繼續讓柳乘風吞服丹藥，也沒讓他做其他的事情，反而叫他穩固修為。這令柳乘風大感意外，心裏對這個老頭有點捉摸不透起來。
穩固修為一直持續到傍晚，柳乘風也待在煉丹樓內沒有出去過。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屋外傳來李司的聲音。
“蔣長老，您要的靈藥我給送過來了。”
“哦，是靈藥嗎?進來吧！”蔣才放下手裏的一本煉丹書籍，回道。
柳乘風聽見李司的聲音便停止了吐納，睜開眼看向門口。
李司輕輕推開門，臉上非常恭敬。當他抬頭看到柳乘風此時在屋內時臉色突然一變，嘴巴一張一合不知該說什麽好，竟愣在了門口。
“發什麽呆趕緊把東西帶進來。”蔣才見李司這個模樣便質問道。
李司這才從愣神中醒來，命手下把一筐筐靈藥送進來，放在屋內的煉丹爐傍。他偷偷撇了一眼柳乘風，今天早上他和柳乘風的衝突令他大丟麵子，恨不得把柳乘風吃了。
而現在柳乘風大大方方的就坐在他的麵前，他卻無可奈何。內心糾結了一會兒，忍不住向蔣才詢問道。
“蔣長老，他怎麽會在您的屋內？”
“哦，你說他？”蔣才抬頭看了柳乘風一眼接著說道“他現在是我的試藥童子，以後我不在他便是我的傳話人。你之前幹什麽我不會追究，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收斂點！”蔣才厲色嚴詞說道接著不耐煩地揮揮手，“若沒什麽事就下去吧。”
李司聽了蔣才的話，連大氣都不敢出。退出煉丹樓外他才發現自己手掌心裏全是汗。
樓外的跟班見李司這般連忙詢問原因，李司心情複雜。他深吸一口氣疾言厲色地說道，“從今以後都不要去惹柳乘風！他想幹什麽就讓他幹什麽！”
身邊的跟班不解還想多問一句，但李司不想多言，丟下一眾跟班自己快步離開了煉丹樓。
幾日後，柳乘風隨蔣才出入北峰，北峰的所有雜役司的弟子都知道了他與宗門內的蔣長老的關係。所有人對他十分客氣，沒有一點敢瞧不起的樣子。
柳乘風的名字又一次傳遍了鳥鳴峰，各種頭銜紛至遝來例如：不知名的大家族公子哥，百年難遇的廢骨，煉丹奇才，宗門長老關門弟子等諸如此類。
而在鳥鳴峰的段青和顏回兩人聽到消息則各懷心思。段青自然不會相信柳乘風能被宗門的長老看上更不相信會收為關門弟子，光憑他身上的廢骨就足以令很多人打消了收徒的念頭。畢竟修真界對根骨尤為看重好比是一個人的潛力，沒有潛力即便表現出強大實力也都隻是暫時的。
時間是很好的驗證者，一切事物無論如何偽裝都會隨著時間慢慢露出本來的麵目。柳乘風在大多數人的眼裏隻是一個身體稍微強壯一點的凡人罷了。
他在北峰當試藥童子期間，付平來找過幾次，每次過來都詢問這邊生活怎麽，還把一些靈石和靈藥贈予給他。付平的舉動令柳乘風很感動，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塊廢料的時候隻有付平一直相信他鼓勵他。
又過了兩個月，天氣轉涼，不久便是冬至。
鳥鳴峰依舊如往常一樣，隻是再也沒有人打擾他。這段日子裏柳乘風每天起來修煉，然後去煉丹樓幫蔣才煉丹。每次蔣才煉製丹藥出來柳乘風都是第一個吃到，雖說大多數是一品二品的，也有少量的三品，但比起雜役司弟子他的待遇實在好太多了。
蔣才煉製的丹藥成品很差，也蘊含著毒性。他體內有神秘血液幫他排毒吃了兩個多月一點事也沒有。蔣才一開始還擔心柳乘風的身體扛不住，見柳乘風還活的好好的所以便徹底放下心來。
閑暇之餘，柳乘風把在坊市買回來的靈紙拿出來練習，低階的靈符他已經掌握得如火純青。與低階靈符相比中階靈符要困難得多得多，因為中階靈符的刻畫必須以靈力來刻畫。在他沒有到達築基之前是學不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