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不著痕跡的翻找著,沒有找到自己想要見到的東西,白沁心裏既高興又緊張,矛盾不已。

翻找了幾下就沒有再動了,她的眼光瞄向了辦公桌後麵立式辦公書櫃,最右邊的下半層那裏裝的才可能會有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安馳會把所以安子遷叫他辦的關於她的事的資料全都裝在那個櫃子裏,包括打開櫃子的鑰匙她都知道放在哪裏。

這些她其實上輩子也不知道,一直到她死了之後成為魂魄的那段時間她才知道的。親眼看見安馳從裏麵拿出滿滿一櫃子的資料銷毀,那是的她才知道原來安子遷對她的關注從來就沒有因為距離而斷開過,想必這些東西安子遷那裏會有更多吧。

要不要打開?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因為自己而針對程越宇的話,那個櫃子裏定然有證實自己猜想的東西。

白沁站在安馳的辦公室裏,緊緊的盯著那個櫃子,就好像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安子遷沒有抬頭,光聽腳步聲他就知道是白沁。

一摞文件夾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抬頭看見就看見了白沁緊皺的眉頭。

“這是幫你的秘書搬進來的,怎麽會這麽重啊,手酸死了!你平時不是吧怎麽忙麽,怎麽就一個月的時間就會積壓這麽多事出來?”白沁甩了甩微微發酸的胳膊,抱怨道。

“積少成多。”拉過她的手臂體貼的替她揉著。

“我們中午在外麵吃吧,餐廳我都訂好了。你這麽忙,我怎麽舍得你還要勞累的做飯呢!”趴在他的肩膀上親了親他的臉頰,又不等他反應:“我可是特地囑咐安馳去定的餐廳,他在你身邊這麽長時間,定的地方絕對符合你的條件,不許拒絕!”

“......好”

“好的,距離用餐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鍾,親愛的未婚夫大人,我等你!”

在辦公桌前偶爾抬首的安子遷以為背對著他的白沁一直在認真的看書。

白沁最終還是沒有打開那個櫃子,她選擇親自去問安子遷。

“子遷。”晚上白沁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終於忍不住開口。

“嗯?”翻著兩人剛洗出來的合照,安子遷回應道。

猶豫著把程年越宇的事情說了一遍,道:“我看過學長的論文,今天在公司也特意翻過公司儲存的那些曆史數據,應該是沒有錯誤的。”

安子遷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相冊,認真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聽說安氏也為瑞成公司提供了一些協助,但是瑞成根本就不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學長編造了虛假證據。子遷你能不能讓公司仔細查查,如果是學長沒有錯的話,安氏能不能撤銷對瑞成的幫助!”她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卻沒有直接的要安氏幫助程越宇隻是撤銷對瑞成的幫助而已。

被他長時間的看的有些心慌,白沁並沒有忽略他篡的緊緊的拳頭,剛準備開口。

“是他向你尋求幫助嗎?”安子遷的聲音有些沙啞了。

“沒有,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我想學長本身沒有錯誤,如果最後法院判決他勝訴,到最後他也可能拿不到博士學位證。如果結局是這樣那裏麵也有安氏的因素在裏麵,我不想以後因為這個對學長有什麽愧疚。你也不想我心裏整天想著別的男人對不對?”白沁急急解釋道,最後為了緩和氣氛甚至開了句玩笑。

當然不想,絕對不想!可是,你現在因為其他男人這樣小心的跟我說話又是怎麽回事?

......

安子遷努力的壓抑著心裏的暴躁,道:“如果他沒錯誤自然會拿到學位證。”

起身離開:“公司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你先睡不用等我。”

白沁呆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走進書房,久久不語。

“唉......”在白沁趴在桌子上再一次歎氣的時候,林米樂終於忍不住了,捂住耳朵:“啊啊啊,我忍不住了!白沁,哪有你們這樣的啊,旅遊回來還好好的,第三天就開始冷戰,冷戰的原因你還糊裏糊塗的不清楚,不要整天唉聲歎氣的折磨我的耳朵好不好?”

連蘇青淺也不堪其擾,白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知道?”她才不會相信白沁會是連怎麽發生的矛盾都不清楚的笨蛋!

沒有理會她倆,隻是趴在桌子不懂,沉默著,在林米樂以為她不會說話時開口道:“我覺得很不舒服,胸口這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塞在哪裏一樣,怎麽也弄不出來,堵的我呼吸都很拮據!”她用力的錘著自己的胸口,聲音悶悶的。

“玩樂不能解決問題,閉口不談也不能解決問題。想要自己以後都不難受,那你這次就要徹底難受一次了。”說著蘇青淺就起身走人了:“走了,跟你在一起我也難受!”

“哎,青淺等等我,我也走!”林米樂連忙叫住蘇青淺,又對白沁說道:“是啊,小沁你好好難受一次以後就不難受了,都已經三了,臉我都被你傳染了!”說著連忙上前去追蘇青淺。

滿臉惆悵的看著兩位好友棄自己而去,低頭又長歎了一口氣,手機在此刻忽然響起,接起電話:“喂,程越宇。”

白沁見到程越宇時,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這樣嚴肅的神情。坐在他對麵:“怎麽了?”

程越宇沒有回答,反而細細的看了她一會說道:“你的臉色不太好。”

“這兩天休息不太好。”

“我聽說你和安子遷有矛盾了。”程越宇忽然說。

白沁有些驚訝他這樣說,兩人相處從來都會避及感情問題不談的,而今天他忽然改變了態度。

見狀,他又開口:“怎麽沒帶耳釘?我送你的耳釘你好像都沒帶過。”

下意識的摸了摸光禿禿的的耳垂:“我不怎麽喜歡戴首飾。”安子遷喜歡吻她的耳垂,她生日的第二天就被他摘下了耳釘,他嫌耳釘礙事。而程越宇送她的耳釘她隻見過一麵就被安子遷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她也沒問過。

“你帶上那耳釘一定很漂亮......是你不喜歡帶還是安子遷不讓你帶?”他忽然話題一轉,嘴邊牽起了嘲諷的笑。

並沒有忽略白沁瞬間戒備的氣勢以及防備的眼神,但他並不受影響,心裏忽然酸澀不堪,他正色道:“白沁,這樣的日子你真的幸福嗎?在他的管製下,你覺得自由嗎?”

“你想說什麽?”白沁語氣冰冷,這是程越宇從來沒見的陌生一麵,但他又莫名的覺得真正的白沁其實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嗬嗬,小沁,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麽辦?你說我把你從他手裏搶過來的幾率有多大?”他忽然苦笑出聲,認真看著白沁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白沁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冷聲道:“程越宇,我們以後不用再見麵了!”說完就提包起身離開。

“等等!”程越宇起身,提高聲音喊道:“我查出來了我為什麽會麻煩纏身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東西你肯定感興趣,關於你和安子遷的!”

見白沁沒有停下,他急忙大喊:“白沁!”沒有去管周圍人各色的眼光,隻盯著白沁,見她停住終於鬆了一口氣。

坐回座位,沒有說話,等著他拿出他說的東西。

再次在眼神對峙中敗下,程越宇拿出了一包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從我上次實習的不到認可到這次官司纏身,背後都是安子遷一手推動的!”

“上次你打電話給安子遷的姐姐安子月時,我就在你身後,你說的話我聽的都一清二楚。從那天以後我就在想,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出自安子遷手,卻委曲求全的用其它辦法來幫我,而不是選擇直接問他,你這樣做是為什麽?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其實你是不自由,聰明如你怎麽會不知道自己處於一個怎樣的環境中呢,隻是你無力解決而又不想傷害到我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吧,還甚至和他一起出去旅遊就是為了我能順利考博。”

說道這裏程越宇激動的前伏身子,灼灼盯著白沁:“其實,你心裏是有我的是吧!”他急切的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見白沁一臉驚疑的看向自己卻並沒有說話,程越宇解釋道:“相信我,這是真的,我並沒有冤枉他!而他這樣緊追著我不放對付我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我與你走的近了些。但你不要擔心,相信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

想了想,又道自我嘲諷道:“嗬,就是他敏銳的發現了連那時候我自己都還未曾發現的對你的喜歡與心動。他要把所有存在或者還未來得及存在的威脅全都徹底的抹殺掉,才會這樣對付我!如果,我能早點發現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這樣說你就會相信我了吧,你其實完全了解,在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是有多麽的霸道自私心胸狹窄甚至到了病態是不是?”

一直冷眼沉默的白沁忽然笑了:“夠了!程越宇,我那天並不知道你在我身後,如果我的這些行為讓你誤會了的話,那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心裏的人從頭到尾隻有安子遷一個人,從來沒有別人!他是我未婚夫,我阻止不了你討厭他,但是你不能當著我的麵這樣侮辱他!”從未有過的狠厲眼神直直射向對麵的這個男人。

“白沁,你要相信我會保護你脫離他的掌控啊!你那麽的聰明又怎麽會想不明白?他原先就做過這種事不是嗎,隻不過沒有這次下手那麽重而已!他越來越變態......”程越宇以為白沁是因為懼怕才會這樣說,急急說服道

溫熱的咖啡被氣急的白沁毫不留情的潑到了他臉上,程越宇沒有避開,也沒有為此有一下下的停頓,沒有給白沁開口說話的機會,語氣驟然轉變。

“你是在怪我不該這樣說,還是在逃避你心裏早就明白的事實?”就好像這杯咖啡沒有潑到他臉上一樣,他說話的語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你為什麽現在還沒有拆開這個文件袋?要不要我來替你拆!”

不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