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一個落難者

早上被周芳怡叫醒的時候,我嚇了一大跳。

周芳怡撇嘴:“膽小鬼。”

我坐起身來,後怕的說:“睡的太死了,還好沒出事。”

周芳怡催促說:“趕緊起來幹活吧。”

我點點頭,一人解決了一個椰子之後,繼續去挖土。

期間,周芳怡去上了趟廁所回來,拘謹的說:“沈長樂,我可以把你的衣服係在腰上嗎?”

我瞅她一眼,點點頭:“隨便你了。”

她把我衣服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係好了後,坐下來說:“我裙子被刮破了,你看到沒有?”

“沒有啊,你剛才刮破的?”我裝作不知情的說。

“不是,不知道什麽弄破的。”周芳怡傷感的說:“這個破地方,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過下去。”

我指著不遠處一棵長著大樹葉的樹說:“沒關係啊,衣服穿不了了,我們可以跟我們祖先學習嘛。”

“去你的,那能遮住什麽,而且也管不了幾天。”周芳怡說:“我不管哦,以後有危險的事,都得你去,我得保護好自己的衣服。”

我滿口答應:“當然啊,保護好你是我的職責嘛。”

“你是不是喜歡我呀?”周芳怡忽然拋出這句話。

這話題轉換的夠快,我都不禁愣了一下。也不等我給個回話,周芳怡就把我的心思給堵上了:“你就別有花花心思了,我有男朋友的,你沒機會了。”

我嗬笑一聲,心想著,那你也得先回去才行啊。在這個孤島上,時間長了,你不想跟著我也得跟著我。

中午時間,周芳怡休息的時候,我就開始獨自堆造窯子,時間一長泥土就被曬幹了,海水裏含有很多的鹽分,用它來浸潤黏土有弊而無利。

我們挖出來的泥土,堆了一個周長兩米高一米的半成品,想要封頂至少還得挖一天的土,讓窯子的高度達到近兩米。

就在我們兩個埋頭繼續挖土的時候,又聽到一陣竄動聲。周芳怡忙躲到了我身後,我低聲說:“你往海邊跑,我看看是什麽情況,就我上次遊泳的那塊,要是真有野獸追上來,你就往海裏跳,那裏的水最深處隻有一米。”

周芳怡嗯了一聲,就轉身跑掉了。看著她走開,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難倒她不應該表現出來,要跟我同生共死嗎?這姑娘好像沒怎麽看電視劇啊。

我也沒看見拿東西是在哪個方位,因為它動了一下後就沒聲響了。

我慢慢的退回到了火堆旁邊,拔出火種,往裏麵猛加柴火,要是野獸衝上來的話,火是我們現在擁有的最好的防備手段。

我把火燒的旺盛不已,可等來的卻是一個人。他撥開一叢低矮的樹枝,走了出來。我的驚恐狀態一下就卸下了。

他一邊朝我們走過來,一邊大聲喊:“你們在這兒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落在這座島上呢。”

他走近後,我觀察了一番,是個一米七多的男人,三十來歲,脖子上還帶著一條金鏈子。

他走到我麵前後,我才發現他手上還有一個大鑽戒。

“你是誰?”我問道。

他擺擺手,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他癱坐在地上後說:“兄弟,有吃的嗎,趕緊給我點,落到島上後我是什麽都沒吃,好不容易遇上了一隻野兔吧,還被一隻大野獸給搶走了。看到你們就好了,我不用做魯濱遜了。”

我把周芳怡喊了回來。那家夥一見周芳怡就來了精神。走到我旁邊,撞了我手臂說:“哥們,你跟她在一塊啊。這空姐可是他們飛機上最漂亮的。你沒把她怎麽樣吧?”

我咳嗽了一聲,他才沒廢話了。周芳怡走過來後,他主動迎上去自我介紹說:“美女你好,我叫孫鑄,在島上見到你們,我可放心了。”

“你好,我叫周芳怡。”周芳怡沒有接受他伸上去的手,微微的點了下頭。

我抱了兩個椰子出來丟給他說:“自己弄了吃吧,我們在島上就找到了這個吃的。”

他抱著椰子東張西望一番後,就朝岩石灘跑去了。他腦子有點簡單,直接把椰子朝岩石上砸,砸開後,又喝又啃的。

周芳怡小聲的說:“沈長樂,這個人看上去像個混社會的,我們可得提防著點他。”

我點點頭:“你別做的太明顯啊,他來了,我們就多了一個出力的。”

周芳怡嗯了一聲。

等他吃完了椰子回來,我就讓他跟我們一塊去挖黏土。期間他告訴我,他是做玉石生意的,所以身上戴了些東西,讓我們千萬別誤會他的為人了。

我難得聽他廢話,指著泥土說:“你趕緊幹活吧,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在島上活下去。”

“你瞧著好吧,我幹活是好手。”他拍著胸脯說。

事實證明,他吹噓了。雖然他看上去身強力壯的,但幹起活來完全是個廢柴。

傍晚吃過椰子後,我就讓他跟我一起去撿了一些樹枝回來,搭建了另一個帳篷。幹完後,他竟然好心的讓我和周芳怡都去休息,他來守著火堆。

我樂得偷閑,正要去的時候,周芳怡叫住了我說:“沈長樂,你不許睡。”

“為什麽呀?”我反問道。

周芳怡朝孫鑄望了一眼,我明白過來後,就坐了回去。要是這小子乘我睡著了,對周芳怡不規矩,那她可就吃大虧了。我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原來島上就我和周芳怡兩個人,一男一女正好搭配,現在多了一個男人,可是很不妙的信號。我敢肯定,我們遲早會因為周芳怡反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就是狼,周芳怡就是肉。一塊肉可容不得兩匹狼共享。

我對他說:“老孫,你去睡吧,我習慣守夜了。”

孫鑄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鑽進帳篷裏去了。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孫鑄已經坐在對麵用石頭砸椰子了。

我打個哈欠問道:“一大早就餓了啊?”

孫鑄嘿嘿一笑:“你們現在島上建立起了營地,你們好心收留了我,我總得做點力所能及的貢獻吧。我想把椰子砸開了,讓你們想來之後就能有椰子汁喝。”

“不是你那麽弄的。”我過去拿起一個椰子,熟練的敲開了一個小口子。我遞給他:“喝吧。”

“還是你行。”孫鑄朝我伸了個大拇指。但他並沒有猴急的享受椰子,轉過頭衝周芳怡的帳篷裏喊道:“美女起床吃早餐了。”

“知道了,大清早的那麽吵。”周芳怡從帳篷裏走出來,抓了把頭發。在島上呆了幾天,她都不怎麽顧及自己的形象了,頭發亂糟糟的。

孫鑄把椰子遞給她的時候,周芳怡衝他微笑了一下,道了聲謝。

被他把椰子拿去借花獻佛了,我心裏便有些不樂意。敲開第二個椰子後就自己喝掉了。吃完椰子後,我就去繼續挖土了。

好一會兒後,我見他們竟然坐在火堆旁邊聊了起來。心裏就更加不悅了。我衝他們大聲喊道:“是不是想在島上一直靠椰子為生啊?”

“我來給你幫忙。”孫鑄從地上爬起來回應道。

我又衝周芳怡說:“你把火堆掩蓋起來,保護好火種啊。”

“知道了。”周芳怡俏皮的敬了個禮。

就這麽一小會兒的時間,我發現周芳怡似乎變了很多。

孫鑄是個很健談的人,我們三個一起挖土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找話題聊天,句句都顯露出自己的見多識廣和上流社會的生活閱曆。周芳怡被他的話題給吸引了,兩個人聊的很歡暢。

我陡然生出了一個邪念,是不是該找個機會把孫鑄給弄死算了。

當然這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表達下周芳怡對他態度極度轉變後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