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亂葬崗屍骨堆
“你怎麽不去看熱鬧?”蕭方毅見吳小姐無動於衷,便問了一句。
王小姐戰戰兢兢,臉都嚇白了,憋出一句:“我怕。”
楚局長歎息一聲:“還是被發現了。據縣誌記載這塊地以前就是亂葬崗,隻是年代久遠,知道的人少了,可沒想到……。”然後對蕭方毅豎起一個大拇指:“整整一千畝地,用來葬人的還不到300平米,這都讓你找出來了,小兄弟真是好本事啊。”
蕭方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想到,我破壞了楚局長的計劃。”
楚局長擺擺手:“談不上破壞,雖說已經過去六七十年了,可還是有人知道這塊地的。現在是現代社會,希望沒那麽多人迷信吧。此事傳揚出去,怕是要鬧得沸沸揚揚,必須馬上處置好才行。”
楚局長說完,半眯著眼睛哼了一聲:“那個樊晨真是長本事了。”
王小姐見兩人也朝事發點走,隻留下她一個人,也急忙跟了上來,牽著蕭方毅的衣角前進,似乎能給她帶來些許安全感。蕭方毅回頭一看,她羞得臉色緋紅,可就是不放手。
整塊地被挖機挖開了五米多寬,三米深的大洞,裏麵密密麻麻的全是白骨,衣服已經完全腐爛,就連挖機裏都有一挖鬥骨頭,看得人頭皮發麻。
可以看得出,這些屍骸,並不是精心安葬的,而是隨意朝這裏一丟,最後用土掩埋,明顯就是那個戰爭年代集體埋屍的地方。
“怎麽辦?”樊晨完全慌了,沒有主意,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想著補救的辦法。
楚局長毅然說道:“兩種方法,一種是就地掩埋,恢複原狀,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外傳;第二種就是打電話給殯儀館,把這些屍骨重新收撚了再掩埋。”
蕭方毅指著外邊說道:“現在隻能選擇第二種了。”
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原來是那些挖機師傅已經跑到外邊,喊了一堆工友一起來圍觀了。
楚局長果斷作出安排:“誰有殯儀館的電話?叫他們準備好。這事要快,防止媒體介入。”
“我知道。”蕭方毅想到生意上門,趕緊拿起手機給明叔打電話。
明叔聽完樂得合不攏嘴,幾百具屍骨,真是一個大單子。
在前來圍觀民工的幫助下,終於把幾百具屍骨裝上了卡車,朝殯儀館送去。
楚局長也開車帶著吳小姐走了,出了這樣的事,他要忙著匯報和調度人員平息事件。
樊晨和張天師見機不妙也趁機溜了,隻剩下蕭方毅和王老板在這裏。
王老板訕訕道:“把小方兄弟卷進來,真是不好意思,而今出了這檔子事,這塊地也廢了。不過事前答應小方兄弟的掌眼費一分都不少你的。”
蕭方毅沉吟道:“這塊地還沒廢。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是一塊好地,這是一個金龍追珠的風水格局。”
“可世上大部分人嘴裏說不迷信,心裏卻不敢買這裏的房子了啊。”
“其實也可以這樣:把這個洞口建一座無名英雄紀念碑,每年請人超度。周邊做成一個小公園,在外圍建成房子,一樣的賣。”
王老板眼前一亮,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房地產,怎麽沒想到這樣的方案。這塊地現在肯定沒人要了,隻要自己願意買,不但可以低價拿下,還能幫縣裏領導解決政績問題。
王老板想到這裏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領導疏通工作,就怕去晚了,領導已經把這塊地劃做他用了。
蕭方毅把王老板打發走了,這才操起一旁的鏟子開始挖土。
根據九叔提示,下麵還有一具千年的棺材沒挖出來。
半個小時候,鏟子觸到了硬物,把泥土掃開,一個棺材蓋露了出來,雖然現在是中午,陽光高照,卻刮起了一陣冷風。這風帶著一股滲入骨髓的寒冷,讓蕭方毅毛骨悚然,這絕對不是自然風。
蕭方毅從懷裏摸出鬼差令牌,掛在脖子上,搓了搓手,準備開棺。
蕭方毅費勁的抬起棺材蓋,暗歎一聲:怎麽這麽沉啊。鉚釘已經被蛀蟲啃咬掉了,因而棺材和蓋子一搬就分開了。這個棺材蓋卻沒有任何腐化,反倒棺材被白蟻咬的千倉百孔。
蕭方毅終於把棺材蓋扔到了一邊,奇怪的是,這時候,冷風反而停了,陣陣惡臭從棺材裏傳出,令人作嘔。
棺材裏有一具男屍,穿著青布衣服,竟然還沒有完全腐化,隻是發福了,渾身發黑,整張臉已經腫脹得變形,嘴唇外翻,露出幾顆尖牙。
那男屍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身長滿了白色的毛,一根根的像鬆針一樣。仔細看去,棺材內一旁竟然還有一具身穿紅衣的白骨蜷縮在一角。
“幸好在白天,要是在晚上,這是要屍變成白毛僵屍啊。”
在九叔的指導下,咬破右手中指,在空白黃紙上臨時畫了一道引火符。“著。”竟然燃了起來,一次成功。“疾”引火符朝棺材中的屍體而去,瞬間就被燒了起來。
那屍體竟然還動了起來,怪叫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手抓住棺材邊緣想爬起來,長長的指甲和木材刮擦發出呲呲的聲音,蕭方毅操起鏟子就拍了過去,咚的一聲,僵屍被拍回落到棺材裏,發出吱吱呀呀的慘叫聲。
整整過了五分鍾,那具僵屍才停止動作,看來被燒死了。又過了一個小時,火才慢慢熄滅。
蕭方毅伸著腦袋朝燒成木炭的棺材內看去,僵屍連渣都沒剩下,反倒角落裏那具骸骨,還剩下幾根粗大的骨頭。
蕭方毅做完這一切,拿起令牌一看,竟然漲了2000功德值。要知道王小姐差點變成了凶鬼,自己超度她,才給了50點功德。雖然這次比上次還輕鬆,可仗著是白天啊,如果在晚上,以自己一個小新手,怕是夠嗆,到時候還是要求助於師傅。
“那個棺材蓋是用上好的桃木做的,在地上掩埋了這麽久,變成了陰沉木,你可以抬回去,我教你做桃木劍。”九叔的聲音提示到。
蕭方毅在搬的時候就發現這個蓋子不凡,原來是桃木做的。之前看棺內的陪葬飾物,怕是好幾百年了,幾百年的桃木,做出來的桃木劍一定不是凡品。
一個棺材裏裝兩個人,真是奇怪,就算夫妻合葬也隻是同穴不同棺啊。蕭方毅離開的時候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蕭方毅艱難的把棺材蓋移到路邊,好一會,才攔到一輛願意幫自己的貨車。
司機五十來歲,留著絡腮胡子,雙眼巨大,手上布滿老繭。
司機和蕭方毅合力把棺材蓋抬上車,看了一看,又用手敲了敲,興奮地說道:“小兄弟,你這個木材做家具挺不錯,要不五百塊錢賣給我怎麽樣?”
蕭方毅下意識問:“做家具?”
司機點點頭,答道:“沒錯,我就是做家具的,我看你這塊木料材質不錯,做個茶台綽綽有餘。”
蕭方毅聽完搖了搖頭,趕緊拒絕。自己還要拿去做桃木劍呢,怎麽可能賣給他?再說,這麽大塊陰沉木,肯定不止五百塊,這司機是把自己當成個學生在忽悠呢。
司機一路上都在勸蕭方毅把木材賣給他,到了別墅,蕭方毅拿出100塊車錢,趕緊把他打發走。
蕭方毅在地下室繞著這麽大一塊木料,想著從何下手,最後思來想去,發現是沒工具呀。
自己小時候是在農村長大的,也見過木匠做門、窗、棺材之類的,那是有配套工具的,比如斧、刨之類的。
從五金店買來這些的時候已經接近天黑,蕭方毅幾夜沒休息好,便徑直上床睡了。
深更半夜,蕭方毅正在熟睡,迷糊之中感覺鼻尖有點發癢,似有蟲子在爬。睡夢之中,用手一摸,什麽都沒有。
過了一會,又感覺蟲子爬到了臉上,蕭方毅用手一抓,手感怎麽像細絲,難道這被子裏的蠶絲漏出來了?抹黑中,好不容易打開了床頭燈,睜開眼睛一看,卻被嚇得渾身一顫。
隻見自己床前,站著一個穿著古色大紅長裙的女人,頭上盤起一個發髻,上麵插著鳳釵和飾物,剩下的頭發垂落下來,被她用手抓著,原來剛才是她用頭發在撥弄自己臉龐。
蕭方毅問道:“你是誰?怎麽到我家裏來了?”自己把門都鎖好了,她是怎麽進來的?也不像是小偷啊,否則怎會驚醒自己。
女子撥開頭發,張開那張櫻桃小嘴:“相公,我是夢晴啊!你不記得妾身了?”
蕭方毅看到那張臉也呆了,世上有如此好看的女子嗎?此女香腮微紅,耳墜明珠搖曳,眉淡如秋水,臉麵光潔如玉,比電視上那些女主角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