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瘋子，跟蹤
“你認為一個快要七十歲的老婆婆有能力讓一個人自殺麽？？”我反問老宋。
“這個……”老宋吞吞吐吐的，我看出了他還有話要說，於是就直接和他說讓他有什麽話就直說，別在這裏支支吾吾的。
下麵老宋猶猶豫豫的和我說：“但是，王琳琳家周圍的鄰居都說，這個王婆婆其實是一個神婆，而且還有通靈的本領，說不定就是她利用邪術讓蔡春豐……”
“老宋！”我打斷了老宋的話：“這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老宋卻和我說，現在外界都是這麽傳言的，還和我說如果王婆婆沒問題，怎麽會每天都在半夜出去？
“而且她家的鄰居都說，她在白天的時候是人，但是到了晚上就變成了鬼。”老宋心有餘悸的說。
這早已不是我頭一次聽老宋說有關王婆婆的事情了，不過我覺得很奇怪，一個快要七十歲的老婆婆，哪兒來這麽多的傳聞？
現在出現的怪事，又聯想到之前王婆說過的死人的東西隻有死人才能拿這句話，我忽然間覺得這個王婆或許有點不簡單。
於是我就問老宋，他得到的這個消息可不可靠？
“當然可靠。”老宋自信滿滿的說，但是忽然，他臉色一變，吞吞吐吐的問我：“你……你該不會是想……”
“我們今晚去看看。”我說。
“不會吧？”老宋被我的話給嚇一大跳：“你真的要去啊？”
“不是我，而是我們。”我微微一笑。
老宋被我這句話嚇的魂兒都快沒了，他慌亂的和我說，外麵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有人親眼見到過王婆在半夜獨自出去，看她的表情不像是人。
“老宋，不是我說你，你幹刑偵的年頭比我都長，怎麽老是迷信這種東西？”我說，老宋是港區本地的人，不過我不認為港區的人都比較迷信這一說。
“這個……”老宋低著頭說不出話，不知怎麽，我總覺得老宋像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但是最後他還是抬頭看著我，心一狠說了句他晚上和我一起去。
我笑了笑，拍了拍老宋的肩膀。
這時，張隊長走進了這裏，他和我們說，他們幾乎要把整個警局都翻個地朝天了，但就是沒有找到屍體和任何痕跡。
“不可能，照常理說，屍體根本不可能會在警局外麵。”我非常想不通，張隊長和又我說，他們現在放棄了尋找屍體，屍體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根本找不到。
我問張隊長，這裏以前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事件。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在我當差的時間裏沒有出現過。”張隊長說。
我和他說，讓他先派人去檔案室裏查查看。
張隊長照做了，他和我說，他才剛上任一段時間，他能不能破獲這起懸案，能不能保住頭上的官帽，就全部靠我了，我和他說，這個案子我必定會破！
一直在警局呆到晚上七點，我和老宋就前往了王婆家，王婆家雖然在市區，但是位處比較偏僻，可能是因為老人家都喜歡住在比較安靜的環境下吧。
這裏一共就隻有幾戶人家，我在路上問老宋，知不知道王婆晚上出去的具體時間，可是老宋卻很無奈的和我說他不知道。
今晚老宋開的是自己的車，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在當時一個刑警開桑塔納，絕對是比較富裕的，隻不過老宋的桑塔納卻是二手貨，照他的話說就是比較便宜，雖然破了點兒。
老宋把車停靠在了王婆家的左邊，今晚沒有月亮和星星，所以黑色的車很不容易被人覺察到，況且這還是一個即將七十歲的老婆婆。
我和老宋在這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消磨時間，老宋一直讓我給他講以前破過的案子，但是我現在根本沒有這個心情，而是一直注意著王婆家的動靜。
但是很快，我就忽然發現了異常的地方。
“老宋……”
我剛想和老宋說明這一點，卻忽然間看到我左邊車窗的外麵，出現了一個人頭……
我被這個變故嚇一大跳，老宋更是直接被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緩過神後，我看到這是一個人在趴在車窗上，這個人全身髒兮兮的，而且整張臉幾乎完全貼到了車窗上，在這夜裏很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男人朝我們咧嘴憨笑著，老宋看著自己的車沾上了男人的口水，當下就變得很憤怒，他推開車門就咧嘴大喊：“哪兒來的瘋子！快躲遠點！”
可是男人卻不為所動，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咧嘴憨笑，我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幹脆直接下了車，男人還是一直看著我，我不明白他怎麽老是看著我，老宋見此情況變的更生氣了，上去就要去踹這個男人。
可是男人卻在老宋抬腳間一溜煙的就轉身往回跑掉了，這時候我才看出這是一個瘸子，跑的時候右腿一瘸一拐的，而且男人一邊跑，還一邊瘋笑著，嘴裏說著奇怪的話。
“這裏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活人還有一個死人！這裏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活人還有一個死人……”
“哪兒來這麽個瘋子？！”老宋依舊很不爽。
我則是皺著眉，看著這個瘋子和他的聲音消失在了這裏。這時，周圍恰巧有一名老爺爺聽到動靜後來到了這裏，我抓住這個機會，連忙向老爺爺詢問剛剛的男人是怎麽回事？
“你們別聽他在這兒瞎說！”老爺爺直接說，但是下麵老爺爺歎了口氣說：“不過其實這孩子也挺可憐的……”
我沒有回話，示意老爺爺繼續說，老爺爺又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這孩子是這裏的居民，以前很聰明，而且人緣又好，但是他卻犯了個錯誤，之後他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什麽錯誤？”老宋搶先問。
說到這裏，老爺爺忽然變的神神秘秘的，他湊近我們，可是他下麵說出的話，卻讓我和老宋兩人都臉色大變！
老爺爺和我們說，這個男人有一次因為自己好奇心過重，所以在晚上偷偷跟蹤了王婆，結果第二天早上王婆一點兒事情沒有的出現在了家門口，可是男人卻一直沒有出現，直到當天晚上，男人在被人在後山上找到了，隻不過這個時候，他早就瘋了……
“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所以現在大家都傳聞，這個王婆其實是一個神婆。”老爺爺說完後，就連忙擺著手和我們說他先回去了，而且一邊說還一邊朝王婆家緊張的看著，就像是生怕剛剛的話會被王婆聽到似的。
可是，我卻又叫住了他，我問他，他剛剛說讓我們別聽那個男人瞎說，這是為什麽？
“因為他最近幾天，每天都會這樣大吼大叫著說這裏有兩個人，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老爺爺一邊說著，一溜煙的就沒了蹤跡。
我不禁渾身一哆嗦，回頭看了看老宋，隻見老宋此時臉色很白，而且他的雙手都在輕輕哆嗦著。
“唐教授……他說的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不會就是我們兩個吧？”老宋顫顫巍巍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和老宋說別讓他多想，老宋又問我我們今晚還要繼續行動麽？
我知道老宋的意思，他和我說，他可不想落到剛才男人的下場。
“老宋，你知道我不可能信這種東西。”我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這個男人的確瘋了，你剛剛都看見了……”老宋又說。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應該去探個明白。”我說，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王婆不簡單了，但是究竟她和這次案件有什麽關係我還不清楚。
我看著老宋，一字一句的說：“老宋，你當了二十年的刑警，刑警這兩個字承載著什麽就不用我說了吧，你現在都四十幾歲了，難道你不想在退休之前立一次功麽？”
老宋被我的話說的愣住了，見狀我乘勝追擊又說：“你在這裏混了二十年，難道臨退休，還要繼續這樣混下去麽？”
老宋被我一番話說的略有動搖，他內心像是在做著思想掙紮，我默不作聲的看著他，不過最後，他用力一跺腳，隨後歎了口氣，嘴裏還說了一句：“我都四十好幾了，現在還要和你一起受這個洋罪。”
我知道老宋算是被我給說動了，我笑了笑，什麽都沒說，我們又重新回到了車上，剛關上車門，我就忽然間看到不遠處此時出現了一抹黑影。
我心裏一驚，連忙和老宋說讓他看前麵，老宋被我給嚇一大跳，隨著這個黑影越來越近，我看出了這個人，她就是今晚我們要跟蹤的目標王婆……
王婆此時頭上帶著一頂草帽，騎著一個舊款的腳蹬式三輪車，本就皺巴巴的臉在現在看上去更加陰森恐怖。現在時間還不到九點，在王婆路過我們這裏時，連看都沒有向這裏看一眼，就直接過去了。
這時，我卻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因為車窗玻璃的緣故，所以從外麵是看不見裏麵情況的，可是之前的瘋男人是怎麽知道車裏麵有人的……
看著王婆漸行漸遠，我索性先拋下了這個問題，然後輕輕推開車門，連忙招呼老宋跟了過去。
“罪過……罪過啊！”老宋嘴裏一邊說著這種話，一邊推開車門跟上了我。
可能是因為王婆太老，所以這輛三輪車的速度很慢，但是剛剛因為視野問題我沒有注意，現在在後麵跟著時，我卻忽然看到在王婆三輪車的後麵，放著一個類似於黑箱子的東西，但是因為天太黑，所以暫時看不清是什麽。
“是……是棺材……”這時，老宋卻看著這個黑箱子顫顫巍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