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分頭行動

徐瑾把那房子的情況跟我們說了個大概,再詳細的情況,那鄰居就不再多說了。

即便如此,我對徐瑾也是刮目相看。她是已經把她自己能做到的,做到了極致。說起來也是想幫我和二叔多分擔一些。

這麽好的女人,真是難找,二叔也是好福氣。

二叔聽了,沒什麽特別的表示,又問徐瑾:“那另外一個呢?”

徐瑾把那兩張紙交給二叔:“鴿子發過來的,詳細情況,這上麵都有,你自己看看吧。”

二叔接過那紙,翻看起來。

徐瑾對二叔的這種態度,也習以為常了,衝我笑了笑,就離開了。

我想再勸勸二叔以後別這樣對待徐瑾,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二叔自然有二叔的打算,他考慮的事情應該比我更全麵。他和徐瑾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

二叔把那兩份房源都看了,說道:“這個鴿子發過來的,在鄰省,看著有點懸乎啊……”

“那我們先研究瑾姐說的這個?”

二叔搖搖頭:“這段時間,我們耽誤的時間夠多的了。這兩個房子我們得同時進行,這樣吧,咱們倆分別行動。我去鄰省,你來做徐瑾去過的這個宅子。”

“啊?”我聽了很吃驚,我從來沒想過和二叔分開,單獨來做一個宅子。

上一次在阿鬥宮的時候,我和二叔短暫分開之後,我就感覺很不適應。這次讓我單獨去做宅子,我對自己的水平一點信心都沒有啊。

二叔看出我的心思,說道:“你別怕,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磨練,你也能看出來,這凶宅說起來神秘莫測,但是深究起來,隻要找到凶局的根源,自然就很容易化解。我給你的那本丹陽道裏麵,有很多破解凶局的法子。你如果不經曆過這些事,那些東西很難融會貫通。這也是給你一個曆練的機會。”

我苦著臉說道:“我就怕我還沒練成,就被鬼給害死了。”

二叔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我說過,咱們天煞孤星是沒那麽容易被鬼害死的。這也是我放心讓你去做的原因,隻是受一些傷害是在所難免。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要想改變這個局麵,咱們隻能繼續走下去。”

我點點頭說:“好吧。那我就試試,二叔你那個宅子要去多久?”

二叔說:“從鴿子傳回來的消息看,可能會涉及一些陰陽宅的風水對衝,我對風水方麵研究不深,所以順利的話,十天左右,不順利恐怕得個把月了。”

“好吧。”我知道二叔的性格,他決定的事,也是很難再做出改變的。

我們倆分工之後,第二天,二叔就著手離開公司去鄰省。

盡管二叔堅持讓我單獨去辦宅子,但是終歸是不太放心。臨走的時候,二叔跟我說道:“前兩天,烏圖給我打電話,說在那邊沒什麽事做了,要來找我們。我讓他到了的話,就去找你。這樣你們倆配合,你也算有個幫手。”

我點點頭,烏圖這人很講義氣,和我也很對脾氣,他能來的話,的確能幫我很大忙。

二叔想了想,又說:“那車就留給你開,如果遇到棘手的事解決不了,或者遇到什麽難題了。就去安壽堂去找九爺,他會幫你的。”

安壽堂九爺,就是那個穿著壽衣,開紙紮店的那個怪老頭。我和二叔出來之後,和他也打過幾次交道,這段時間倒是很少去找他。聽二叔再次提起他,我也應了下來。

二叔猶猶豫豫似乎還有什麽話要交代,我苦笑著說道:“行了二叔,再不走,就趕不上火車了。”

二叔這才轉身離開,說有事隨時電話聯係。

看著二叔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很酸楚。二叔說的容易,有事電話聯係。但是我們都知道,要是在破凶局的過程中,真的遇到什麽事,打電話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二叔走後,我找到徐瑾,要了那個凶宅的地址和聯係人的電話。

徐瑾聽說我要單獨去破宅子,自然也很放心不下。

我安撫她說,我隻是負責踩踩盤子,做一些初步的踏勘工作。我不想讓人替我擔心。

我這個人的性格也是如此,無論是遇到高興或者難過的事,我更願意獨自來承受。後來我也想,也許這個性格也和天煞孤星有關嗎?誰又知道呢?

我開車按照地址,找到了徐瑾說的那所宅子。

出乎意料的是,這所宅子竟然不是市內的房源,而是位於市郊。

離開了城市裏的高樓大廈,到了市郊,頓時感覺到空氣都很清新。我看過那本丹陽道,了解了一些粗淺的風水知識。

粗略看下,這市郊的風水格局,暖風和煦,空氣暢行,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

但是等我找到了那個凶宅所在的區域,就發現環境有點變化了。

這裏的地勢起伏比較大,我開著車,順著一個堤坡前行。那堤坡的一麵,是一個大型的水庫。水庫裏蓄滿了水,看上去波光粼粼,風景很美。

這堤坡就是為了攔截洪水期的水勢的。

而在堤坡的另一麵,就座落著十幾所宅子。我要找的那個凶宅,就是其中的一間。

看到水庫,我想到了風水,這水為陰,這麽一大片水庫,雖然中間有堤壩分隔,但是按說周圍也是不適合人居的。

這麽淺顯的風水,連我都能看出來,不知為何在堤坡下卻蓋了那麽多的房子。

難道他們在蓋房子之前,沒有測算過風水嗎?

我把車子開到堤坡的盡頭,順坡而下,就拐到了那十幾個房子周邊。

到了近前,我才發現,這些房子如果拋開別的因素,都算得上是房中精品。

不但一個個造型別致,每個房子的占據的麵積也很大。有單獨的院落,還有單獨的車庫。

這房子和我們買下的第一棟別墅有些類似。但是我們買的那別墅,在當地孤零零就那麽一棟。而這裏卻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別墅群。

我初步估計,這應該是有錢人故意選的這麽個環境優美,有山有水的地方建造起來的。

我開車繞著那片別墅群轉了兩圈,發現這裏並沒有太多的人居住,也不是一個成型的小區。裏麵沒有物業,更沒有保安。

這時,我發現在堤坡之上走過來一個人,那人拿著釣具,應該是去水庫釣魚的。

我急忙追了上去,遞過去一根煙,和那人攀談起來。

那人也是個善談的人,接過煙之後,就和我雲山霧罩地侃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提起那片房子,而是從他興趣入手,聊起了釣魚。

那人並不是後麵那些房子的房主,而是從附近的鎮子專門來這裏釣魚的。他滔滔不絕,天南海北地聊著,自然而然就聊到了後麵的那些房子。

說起這些房子,這人露出鄙夷之色,啐了一口唾沫,說道:“媽的,這年頭世風日下,這包二奶的都堂而皇之地占用耕地蓋起房子來了。這國家也不管,怎麽得了……”

我細問之下,才知道。後麵的那些房子,百分之八十都是一些有錢人蓋起來的,專門給二奶在這裏居住的。

聽到這裏,我自然就聯想到了我們現在住的那棟別墅。這兩者居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們那個房子,也是一個富商給二奶和私生子住的。這裏的房子也是如此,如果凶局的成因都差不多,那我是不是可以輕車熟路,按照二叔上次的處理方法來處理這裏的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