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木屋春色
我一看,嚇了一跳。
我好不容易躲進了木屋,沒想到竟然自投羅網了。他們朝著這片木屋走來,我隻希望他們是去其他的房間,千萬別進我這間。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怕什麽來什麽。
我嘴裏不停地嘟囔,別來這裏,別來這裏。可是那群人走到這排木屋前麵,直直地朝著我這個房間走過來了。
我嚇得一哆嗦,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靠去。
突然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靠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麵。
意外一個接著一個,我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這一下更是讓我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撞到的是什麽。
我張嘴就要驚叫,卻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隻手,捂住了嘴巴。
我驚恐萬分,掙脫了幾下,沒想到那人的力氣還挺大。他用力拖著我往後麵拉。
我隻感覺捂著我的嘴的那隻手,很小,也很軟,同時我還聞到了一種奇異的香味。更像是一隻女人的手。
我很想看看身後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人在身後卻低聲說道:“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
聲音果然是個女聲,而且聲音很好聽,聽起來年齡應該不大。
我絕對相信她所說的不是危言聳聽。門外的腳步已經到了這個木屋的門口了。
身後的人把我直接拉到**,拉起被子,低聲說道:“躲在裏麵,別出聲。”
隨後,她在床外麵,隨手把**的帷幔給放了下來。
與此同時,木屋的門也被推開了。
我躲在被子裏,一動不敢亂動。
就聽見屋子裏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那幾個人應該都已經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經過短暫的寂靜之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哢擦哢擦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像蚊子似的,一直在耳邊縈繞。
那聲音吸引著我,讓我有一種欲望去一探究竟。同時我又怕因為自己的冒失犯了忌諱。
隻是那聲音就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我心頭抓撓一樣,弄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再加上那些人進了屋子之後,並沒有對我所在的這張床過多地注意。我也就放鬆了警惕,輕輕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把那床的帷幔偷偷拉開了一道縫。
我順著那縫隙,往外麵看去。
屋子裏的窗台上,立著幾隻蠟燭,把屋子裏的一切都照亮了。
這讓我很容易就看清了屋子裏發生的一切,差點驚爆了眼球。
屋子裏的幾個人,原來是穿著黑色的袍子,現在已經把這些袍子都脫掉了。
這些人居然還都是女人。
六個人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整個身體一覽無餘。
她們的年紀都不大,也就在二十上下,長發盤在了頭頂,她們的身材曼妙,凹凸有致。身材絕對的一級棒。
但是真正嚇到我的是,在她們玲瓏有致的胴體上,爬滿了無數隻蹩蟲。
那些蹩蟲,和我在程木蘭家裏看到的差不多,也是五顏六色的。
少女的胴體,惡心的蹩蟲,這兩樣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被生生地聯係在了一起。
這場麵的震撼程度,足以讓我感到驚悚。
好在我在看之前,心裏有所準備,囑咐自己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大驚小怪。正是有了這麽個心理準備,我才沒喊出聲來。
我用手捂著嘴,強忍著心裏的不適,繼續看著。
我又注意到,在門口立著兩個瓶子。這瓶子我一眼就認出來,正是在程木蘭家裏看到的那種。
而這幾個少女身上的蹩蟲,正是從那兩個瓶子裏爬出來的。
我在看的時候,那蟲子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爬,爬滿了這些少女的全身。
那些少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那些蟲子在她們的身體上爬行,就好像是木雕一般。
開始我還能看到她們的身體,後來就完全被那些蟲子給占滿了。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那些蟲子才慢慢地從她們的身體上爬了下來,重新爬回了那個瓶子裏麵。
而這幾個少女的身上,已經是血紅一片。
就這麽一會工夫,她們的身上就被那些蹩蟲咬得遍體鱗傷,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到底要做什麽?
而那幾個人,被蟲子咬得渾身血淋淋的,卻是麵無表情,各自一副生冷的樣子。
很快六個人就拎著衣物走出了這間木屋,在原地還留著一個人。
她同樣是個少女,同樣也是褪去了衣物,所不同的是,她的身體皮膚有些發紅,但是並沒有出血,應該並沒有被那些蹩蟲噬咬。
等到六個人徹底離開,這個女孩冷冷地一笑,款款向這張床走了過來。
女孩的笑容很甜,長相也很俊美,但是和城市裏的那些女孩不同,這種美,不是用化妝品,不是用整容能夠做出來的,是一種自然之美。
女孩身上未著寸縷,但是看著沒有一點**,反而在她身上明顯能襯托出一種野性的美。她的肌膚,她的冷麵,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融合得那麽自然。
我不由得看呆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處的地方。
直到女孩拉開了帷幔,我才反應過來。
可是這時已經晚了,女孩發現我正在偷看她,臉色就是一變。
我意識到,她原來就是在這個屋子裏的,把我拉到**,讓我躲過一劫的那個女孩。
如果不是她,我肯定就會被剛才的那幾個人發現。看到那些蟲子,顯然就是一種邪術,她們如果用邪術來對付我,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趕緊擺手辯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你的。”
女孩嫵媚地一笑,眼睛裏露出一絲寒光來,她冷冷地問我:“你偷看我,我美嗎?”
我連連點頭,說:“美,美,你真美……”
女孩又問:“看夠了嗎?”
我這才意識到,在我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女孩的身體。
我頓時臉上發起燒來,這算怎麽回事?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今天怎麽對這女孩的身體如此欣賞。
我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
女孩被看了身體,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然。她轉身把衣服穿好,又走回到了床前。
我再看過去,發現女孩和那些穿著黑袍子的女人不同,她身上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衣服上還有很多銀件作為配飾,走起路來,環佩叮當。
這好像是一種民族服裝,可惜的是,我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這是哪一種民族。
不過女孩穿上這身衣服,顯得更是英姿颯爽。
她走過來,問道:“喂,你是誰啊?怎麽跑到這裏來的?”
“我……”這一下把我給問住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
我總不能說我和二叔偷坐著馬車進來的吧。
“我身上中了毒,是來找人解毒的。”我實在沒辦法自圓其說,隻好把事實說了出來。
女孩眉毛一挑:“中毒?中了什麽毒?”
“我……痋毒。”
女孩一愣,突然出手,把我的下巴給捏住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女孩一使勁,就把我嘴巴給捏開了。女孩的手勁很大,我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女孩湊近,仔細看了看我的舌苔。隨後又把我的眼皮給扒開,看了看。
我知道女孩應該沒有惡意,便由著她折騰我。
看了一會,女孩放開了我,點了點頭:“你中的的確是我們痋術的痋毒。好在你身體的痋蟲已經清理出去了,不然的話,你絕對活不到現在了。”
聽了女孩的話,我又驚又喜。
驚得是,從這女孩說話的語氣能聽出,她至少算是一個懂得痋術的人。喜的是,我們千裏迢迢而來,誤打誤撞,居然就讓我找到了痋術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