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的臉
我開門朝著樓下喊了一嗓子:“讓那個叫程木蘭的上來。”
一會程木蘭就上了樓,看到我就問:“咦?你見到我臉怎麽還紅了?是不是有什麽不軌企圖?”
我擺擺手:“胡說什麽呢?我臉不可能紅,因為我隻有見到漂亮的女孩子臉才會紅。”
程木蘭氣的指著我,說道:“你這麽不會說話,難怪沒有女朋友。”
我撇撇嘴:“你怎麽知道我沒女朋友?你來幹啥?”
程木蘭左右看了看,說道:“我不找你,我找馬大師。”
“馬大師?我就姓馬,我就是馬大師,有事說話。”我拍著胸脯說道。
二叔從房子伸出腦袋,說道:“別廢話了。趕緊讓小程姑娘進來。”
程木蘭瞪了我一眼,走進了房間裏。
我感覺無趣,也隨著走了進去。
程木蘭對二叔說道:“馬大師,你也別叫我小程,別叫我姑娘了,就直接叫我木蘭吧。”
二叔點頭說:“好。木蘭啊,你知道你父母的生辰八字嗎?”
“生辰八字?”程木蘭一愣:“我隻知道他們的生日。生辰八字……是什麽東西?”
我一聽,她不知道父母的生辰八字也不奇怪。現代人還有幾個在乎自己的生辰八字啊?現在的年輕人都研究星座,對這些自古流傳下來的傳統命數的東西,早就都不感興趣了。
別說別人,就是我在沒跟二叔幹這一行的時候,也覺得這些東西都是蒙人的。也不知道自己和父母的生辰八字。
不過程木蘭的父母的生辰八字,對我們破開謎題很重要。所以二叔又問程木蘭:“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呢?問問他們,他們肯定知道你父母的生辰八字。這對我們找到你的父母很重要。”
可是程木蘭卻搖搖頭:“他們都不在了。幾年前就陸續過世了。”
這就完蛋了,我和二叔聽了很是泄氣。沒想到,剛找到一點可能有用的線索,就這麽斷掉了。
而就在這時,二叔看了我一眼,但是就驚呆了。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過來一把抓住我,問道:“馬尚,你的臉怎麽回事?”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程木蘭看了看我,也驚呼了一聲,說道:“你看你看,我進來的時候,就說你的臉紅了,你還不承認。可是現在你的臉更紅了,太嚇人了啊……”
我一聽,急忙跑出屋子,到衛生間裏去照鏡子。
結果鏡子裏出現自己的時候,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隻見我的臉紅的發紫,就像身上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頭部一樣,而且臉上的血管,也都爆凸出來,一根根,一條條看的清楚。看那架勢,好像血液很快就要從臉上撐破皮膚爆開一樣。
“啊……”我嚇得驚叫一聲,捂著臉衝回了房間,“二叔,我這臉怎麽回事啊?”
二叔的腦袋上也出了汗了,他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急忙問我:“馬尚,你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還是碰了什麽不該碰的東西啊?”
“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我能吃什麽?我吃的,你也都吃了。另外我也沒碰什麽東西啊?”我回想了一下,說道。
“啊。馬大師你看,馬尚的這臉,像不像我們昨天看到的那株石龍草?”程木蘭突然說道。
經程木蘭這麽一提醒,我和二叔也都反應過來。的確很像,昨天那石龍草的葉片上,也都出現了這類似的血管,隻是那葉片是綠色的,所以紅色在上麵顯得不那麽突出而已。
不過這樣一來,基本可以鎖定我的臉之所以會這樣,肯定和昨天去過的那所宅子有關。
二叔問道:“你碰那石龍草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搖搖頭:“絕對沒有,當時你不讓我們碰,我哪敢去碰啊?”
二叔又想了想:“那麽是……後來我們去了那個封閉的房間,見到了幹屍,啊……你碰了幹屍?”
我又搖搖頭:“當時是你用桃木劍把那幹屍刺倒了啊?我……啊……我想起來了。我們在離開的時候,我把那幹屍立了起來,靠到了牆上。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看那幹屍也沒那麽可怕,跟樹皮一樣,於是我就用手了……”
“糟了。”二叔一跺腳,很是自責:“這都怪我,沒提醒你,而且也沒注意這件事。這可怎麽辦?”
我見二叔的表現,似乎我的情況很嚴重,我自己也沒了主意。
二叔問我:“你的臉現在是什麽感覺?”
我搖搖頭:“不痛不癢,什麽感覺都沒有。”
程木蘭說道:“沒有感覺的話,是不是隔斷時間就會消退啊。我看那石龍草上的血管不是慢慢消退了嗎?”
我聽了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盯著二叔。
沒想到二叔卻搖著頭說:“如果是有感覺還好,無論是痛,還是癢,證明臉上是中了毒了,到時候我們用解毒的方法就好。這不痛不癢,依我看不是好事。”
二叔的一句話,讓我剛起來的熱情又降到了冰點。
我和程木蘭還想說什麽。二叔擺擺手:“你們別吵,讓我冷靜一下,我好好想想……”
二叔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我們也不敢打擾他。
倒是程木蘭很是關切,一直盯著我看。
二叔走來走去,猛地定住了,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似的,拿出電話,熟練地撥出了一個號碼,並且拿著電話走出了屋子。
二叔和電話裏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說了大概有十多分鍾的時間,就回身走了回來。
他臉上終於看到了一點笑模樣,對我說道:“馬尚,別害怕。有二叔在……”
這次生死攸關,聽到了二叔的這句話,讓我的心一暖。
二叔對程木蘭說道:“木蘭,麻煩你出去幫我們準備點東西,準備好了馬上拿回來。”
程木蘭點頭問什麽東西?
二叔拿出一張紙,在上麵連續寫著,列了個單子交給了程木蘭。
程木蘭看了一眼就急忙轉身出去了。
二叔讓我平躺在**,不能亂動。隨後我聽到了二叔下樓的聲音,好像他也到了外麵,不知去鼓搗一些什麽東西。
大約過了十分鍾,二叔快速回來,端著一個臉盆。
二叔拿著一把刷子,蘸著臉盆裏的東西,就往我臉上刷去。
那東西一股怪味,臭得很,熏得我直想吐。
二叔低聲說道:“要想活命,就給我忍著。”
我知道二叔這個時候不會開玩笑的,便努力屏住呼吸,緊閉著眼睛,任憑二叔把那東西往我臉上刷了一層又一層。
等二叔終於刷完了,我發現自己的嘴都要張不起來了,那東西粘粘糊糊的。
我隻能用眼神盯著二叔,我很想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二叔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說道:“你最好現在別知道這東西是啥。”
二叔越不告訴我,我就越想知道,但是肯定這東西不是什麽好玩意,不然他也不會不告訴我。
我強忍著,一直等到程木蘭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程木蘭跑得麵紅耳赤,滿頭是汗,她指著門外,上氣不接下氣:“差……差不多,都……都弄齊了。”
二叔急忙到了外麵,程木蘭來到我的床前,捂著鼻子看我。
我看著她的臉,由於跑得太急,她的一張素臉顯得更白皙了,汗水打濕了額前的頭發,俏皮地貼在了額頭上。關切的眼神,突然讓我很感動。
這時突然二叔進來說:“木蘭,這東西少了一樣啊?”
程木蘭一愣,急忙和二叔出去。
兩個人嘀嘀咕咕在外麵不知道說什麽,我在裏麵聽著很是焦急,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