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苗成林

林一的雙眼綠光一閃，他再看這個世界卻變了模樣，

街上走著的人們竟然不全是人類，還摻雜著許多可怕的怪物，有的是長著利爪的猛獸，有的是長著雙翅的飛禽。

他目光所及之處幾乎都有每個角落都有怪物的存在。

林一的心髒快速的跳動著，使勁揉揉雙眼，可看到的還是那副景象。

此時夕陽斜下，那火紅的燒雲遮住了太陽。

“那，那雲裏好像有東西在遊動？”

林一迷著雙眼看著那燒雲，雲裏似乎有條大蛇在盤旋遊動。

他的眼裏隻剩下紅色的一片，整個世界也都成了血紅色，他再次頭疼欲裂，世界開始天翻地覆，這次大和尚的佛頌再次響起，大和尚笑眯眯的臉，一時間林一頭痛欲裂。

街上的那些怪物，一會是人一會是怪物。

“啊！”

此時林一眼一黑攤倒在了地上。

......

幾天前。

“夢裏明明有六趣，醒來空空無大千。”

如也寺後院內閣傳出一句詩來，這聲音不是別人，就是這如也寺的主持方丈空空大師。

沒人知道空空大師幾時進的如也寺，他的年紀似乎和這個古刹差不了多少。更沒有人能說清楚空空大師今年什麽歲數，因為不管老少，見過他的人和妖都說他一直都在。

就連UO所長這樣和他這樣親近的人，都說不出空空大師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雖然空空大師這樣古老，但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隻要有空空大師在，起碼這個人和妖的社會是最平靜最安全的，他也成為了現代社會人和妖公認的支柱。

更有甚者說，空空大師已經修成了金身，內丹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如果沒有了這個支柱，這個社會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就空空大師的舍利估計也會成為各向勢力爭奪的對象。

半年前一日，空空大師在禪房打坐誦經，突然天上晴天一聲霹靂，正好打在了如也寺院中的一棵百年老槐上。

槐樹被雷擊，整個樹變為焦炭，殘肢落葉，飛濺的到處都是。

看到這一異象，空空大師隻是輕微的歎口氣，然後對寺內弟子說要閉關，可是沒說什麽時候結束。

空空大師閉關也在人和妖之間傳開，都說是空空大師又參破了更深的境界。

半年後的一個上午，空空大師突然出關。

空空大師站在院廳裏，院子安靜整潔，台下弟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恭迎空空大師出關。

空空突然出關，誰也不知道，他伸伸腰，麵容紅潤，似乎比以往更加的精神了許多。

下邊的小和尚都議論起來，空空方丈肯定是參透了一層境界，所以才這麽的紅光煥發。

空空也沒有和那些弟子和尚說什麽話，而是走到了那棵被劈的老槐樹前，由於閉關前空空特地交代留下這棵樹。

此時樹已經枯死，幹枯的樹枝都變成了黑色，被劈到的地方都已經碳化。

“哎！主持方丈，這棵樹少說也有五百年了吧，竟然被雷劈了，可惜！可惜！”

“是啊，師父，我從進寺廟這個老槐就在，沒想到他就這麽沒了。”

一旁一個老和尚和一個中年模樣的和尚說著，語氣中無不透露著對這棵老槐樹的惋惜。

在場的一些老少和尚也都惋惜搖頭，對槐樹的死很是痛心。

“哈哈哈，好好好。”

就在大家都低頭惋惜時，空空大師卻連笑三聲又連說了三聲好。這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不說別人，和這棵老槐樹最有感情的恐怕是空空大師了吧，沒準這棵槐樹還是空空大師親手栽種的呢。

空空大師不悲傷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些許的開心。這讓弟子徒孫很是不解。

“主持方丈這是何意？”

有不懂的老和尚開口問道。

“你們看。”空空大師這是指著那被劈成兩半的槐樹中間。

眾僧人全都低頭看去，焦炭的樹中似乎有一抹綠色。

空空大師用手拂去那一層焦炭，一棵嫩芽露出，那弱小的嫩芽似乎就像是新生的嬰兒一般，等待著世界的洗禮。

“枯木逢春，一苗成林。”空空大師笑著說道：“這世界也該是交給年輕生命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