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紋骨求財
“你個王八蛋，還敢說不是你幹的？”一看到那把刀，韓警官就惱火的踹了範老四一腳。
“哎呦，你，你怎麽打人？我就拿把刀怎麽了！”
韓警官那一腳實在是太狠了，差點把範老四踢死！範老四不服氣的吼了一聲，並且捏著拳頭想要反擊。
“你怎麽的，想襲警嗎？”韓警官憤怒的說道。
“算了，算了，我看他應該不是那種人，不如把他拉起來好好的問問就好了。”看看情況有些不對，我立刻上前打了個圓場。
轉頭，我又對範老四說：“你也別發傻了，韓警官也是一時氣憤，你就別往心裏去了。”
“我是不願意往心裏去呀？可是這疼痛偏偏要往心裏去，我能怎麽辦？他/娘的也太狠了，我特麽招誰惹誰了？”說著，範老四揉了揉胸口，一副委屈的樣子，讓人看了好氣又好笑。
“說說吧，你手上這把刀是從哪裏來的？”我彎下腰，遞了一根煙給他。
他說：“就這玩意兒？”說著，他就把刀拿到我眼前晃了一晃。
“對，說說。”
“這是我剛剛從那小娘們那裏悄悄拿出來的，打算拿回去刮狗毛。這種刀可鋒利了呢。”說著，他還拿起那把刀在他的鞋底上試了試，隻輕輕一劃，鞋底上就有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小子還真沒出息啊，出來玩個小姐，還偷人家的刀，你不怕人家知道了會笑話你呀？”我幹脆蹲下，和他聊起天來。
此時那個高個子警察已經把車前蓋上的火給熄滅了，我們四周突然又變得昏暗起來。一陣夜風吹過，我不禁感覺一絲透心的涼意。
“別說得那麽難聽好吧？就這麽個小刀，我用得著偷嗎？不過是順手牽羊而已。”說著，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胸口，還偷眼看來一下韓警官。
韓警官鼻子裏哼了一聲，意思大概是說：順手牽羊和偷有區別嗎？
“好吧，順手牽羊就順手牽羊，哪剛才你‘啪啪啪’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他看著我“噗嗤”一聲笑了。
“那個時候還能聽到什麽動靜？看你小子是沒嚐試過，那時候能聽到的唯一的聲音就是那美女‘啊啊啊’的浪/叫聲。”
他剛一說完，卻抬頭看到站在我身後的王彩琴，立刻就感覺尷尬了。
我回頭看看王彩琴，她的臉也瞬間變得緋紅，低著頭不敢看我。
“你小子就是色/鬼。老子問你這個了嗎？老子問有沒有聽到其他的動靜。比如痛苦的嚎叫聲，或者女孩子被困以後掙紮的叫喊聲等等。”
“這個？”
範老四突然定住了，眼睛滋溜溜的轉著，似乎再回想一些細節。
良久，他才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到真的感覺有些奇怪呢！”
“哦？趕緊說說！”韓警官突然也蹲下來，緊張的問道。
範老四以為他又要打他，嚇得把身體往後一靠，然後瞪著一雙牛眼睛說：“本來想到了，又被你嚇忘記了。”
“你老實點趕緊說！這可關係到幾條人命案子呢，要是知情不報的話，我們也可以抓你的。”
韓警官十分嚴肅的威脅了他一句。
沒想到這一招還挺管用的，範老四一下子被嚇老實了，趕緊認真的說道：“別別別，我說就是了。是這麽回事兒，剛才我玩得正帶勁的時候，突然隱隱約約的聽到床下麵有動靜，而且真的像是有人被困住了在掙紮一樣。”
“後來呢？”
範老四眨眨眼，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說：“後來我身上那個女的說，哪有什麽動靜，有動靜也是老鼠。”
“就這？”韓警官焦急的又問了一句。
範老四說：“那女的還說，大半夜的老子都困死了，趕緊完事兒就滾回去睡覺。”
“老子問你這個了嗎？”說著，韓警官就又伸手要去打他，不過手伸到半空中轉而又落下。一把抓住範老四的肩膀說：“趕緊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地方。”
“去就去嘛，別拉我呀！”
起身過去的時候，剛才範老四跑出來的那個小店，現在也關門了。但是範老四似乎原本就沒打算從那個小店裏走。
他帶著我們徑直走到了之前我們發現異常的那小店門口，然後在卷閘門上敲了幾下。
裏麵沒動靜。
隨後，他又帶著我們到了那個小店的旁邊，對著一堵牆敲了敲。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韓警官不明就裏的問了一句，同時又緊緊的抓住了範老四的手臂，似乎怕他跑了。
範老四回頭詭異的笑了笑，說：“不要緊張，我是跑不了的，現在跑了，明天你們還不是會找到我家裏去？”
“知道就好，那這是什麽意思？”韓警官鬆開手，指著牆又問了一句。
“這個…原本這是天大的秘密，決不能告訴你們的。但是今天既然栽倒你們手裏了，那就隻好告訴你了。”
“你知道為什麽你們平時來掃黃都收獲甚微嗎？”範老四說著，又轉而反問韓韓警官道。
韓警官莫名其妙的說：“為什麽？”
範老四高興得哈哈大笑的說：“告訴你吧，這些牆壁裏都裝了感應器。隻要一碰到這牆壁，裏麵的人就會聽到報警聲，並且迅速從後門逃跑。”
旁邊的那個高個子警察插話說：“媽媽個蛋！發廊竟然都搞得這麽高科技了！看來我們警察隊伍太落伍了。”
範老四得意的笑著說：“還不僅僅是這樣呢，這裏的機關很多的。”說著，他又輕輕的朝下麵的牆壁拍了一下，隻聽嘎吱一聲響，靠著牆腳跟的地方竟然打開了一個小門，就個狗洞一樣。
“這叫王八洞。有時候如果來不及從後門跑的話，那我們就會轉到地下室裏躲一下，等你們的人都進去抓人之後，我就會迅速從這洞裏鑽出來逃走。”
範老四說完以後，韓警官就不屑的搖搖頭說：“你們這些沒骨頭的東西，就為了吃口野食兒，竟然連人格都不要了。”
範老四聽到這話後，臉上得意的表情頓時消失了一些，看樣子也挺不爽的。但是突然他臉上又出現了詭異的笑容，並且說：“現在我就要從這裏鑽進去，要是嫌丟了人格的話，你們可以不要跟進來。”
韓警官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狠狠的看著範老四說：“算你有種，趕緊帶路！”
範老四得意的表情立刻又誇張的掛在臉上了。同時一彎腰，像狗一樣爬進了那個低矮的門洞。
沒辦法，事已至此，我們也必須鑽進去看個究竟。
於是一群人魚貫而入，很快都到了小店的地下室裏。
借著手電筒的光，我們看清了地下室裏的情形。
裏麵很安靜也很整齊。幾張一米寬的按摩床整齊劃一的靠牆擺著，每一張床的中間都隔著一道布簾子。
“要不要再上去看看，其實這會兒他們早就跑光了，就算查也查不出個名堂。”範老四似乎很熟悉店裏的一切，說話的功夫，就走到一堵牆壁邊，打開了一盞粉紅色的燈。
地下室裏的氛圍立刻變得曖昧而詭異。
“看來你是這裏的常客呀。”韓警官一邊漫不經心的查看著地下室，一邊開玩笑似的對範老四說道。
“那還用說嗎，這地方我幾乎每隔一天就會來一趟！”範老四一時得意忘形，竟然說漏了嘴。
“哪也就是說，這裏的人你都認識？”韓警官繼續追問道。
範老四知道自己已經說漏了嘴，隻好老實的說：“這條街上一大半的發廊女和老板我幾乎都認識。而且，對了！老子差點都把這個事搞忘記了！”
“什麽事，快說！”聽到那句話後，韓警官的眼神立刻犀利起來。
“前幾天我聽說這裏來了個什麽紋骨師，說是可以在人的骨頭上做紋身，而且做上去之後，可以驅邪納福，財源滾滾。當時我就說，如果真有那麽好的事，那我也去紋一個。可是這幾天也沒人跟我提這個事兒，所以一下子忘記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誰告訴你的記得嗎？”韓警官犀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範老四說道。
範老四想都沒想就接著說道：“就是這個店裏的老板娘告訴我的，而且她當時就說，她也要去紋一個的。”
“趕緊想辦法給我聯係到那個老板娘！要是破了案子，我給你申請線人費。”
聽到有錢拿，那範老四的眼睛都直了。立刻說：“說話算數啊，反正這地方我也玩膩了，要是能拿到錢，就算出賣她們也在所不惜了！”
雖然韓警官滿臉的不屑，但是為了破案，他也隻有應和著範老四的話說：“對，女人如衣服，該換就換。”
不巧，他剛說完，王彩琴就咳嗽了一聲。搞得大家都很尷尬的不知說什麽好了。
而就在這時，我們竟然又聽到地下室的一個牆角裏，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吸聲。那聲音似乎是從地縫裏傳出來的。
韓警官立刻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在一張按摩床下，那聲音再一次清晰的傳出來了。
“是小黃的聲音！趕緊幫忙把這個按摩床抬開！”
床底下，竟然還有一個一米多深的小坑。而小黃則被結結實實的捆著，奄奄一息的坐在坑裏，動彈不得。